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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1 ...

  •   陆沂忍不住笑了,将人拉近蹭了蹭他的鼻尖,道:“不过分,我送上门来的,你想怎样都行!”

      江宿雨向后仰头避过他的亲吻,挑眉道:“是吗,不要你也行?”

      “你躲不过我,不管你躲哪儿去,我都送上门!”陆沂深觉自己这份诚意若是传了出去,写个话本子赚一钵痴男怨女的相思泪应当不成问题!

      江宿雨继续问些不着边际的话:“那我另寻新欢也行?”

      陆沂皮笑肉不笑道:“首先你找的那新欢身手得比我好,不然他没命做你的新欢,其次他得长得比我好,丑的你嫌弃,再者他还得能让你魂牵梦绕心甘情愿叫哥哥,否则用着不舒服你还是不高兴!”

      江宿雨眉头微挑:“我没有叫过,你是在做梦!”

      陆沂啼笑皆非,捏了捏他的脸:“你不能忘了就当没这回事啊,叫没叫我能不清楚么?”

      江宿雨之前特别乖,乖到什么都听他的,他就每每趁宿雨意乱情迷之时哄两句好听的,哄他说不难,难的是哄完后宿雨死活不肯承认叫过,兴许是真忘了,毕竟那时候他也不清醒!

      “不是我忘了,是你记错了,要么就是做梦!”江宿雨跟他争辩,笃定陆沂是在做梦,否则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说做梦就是做梦吧!”陆沂才不介意他否认,日后再让他叫一回不就行了。

      “我要是真叫了我肯定记得。”就比如现在,江宿雨轻声唤道,“哥哥。”

      陆沂身子一僵,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不安,老天啊!

      “可听清了,这才是我叫的,哥哥。”江宿雨却还在和他理论,每一个字都带着笑音。

      “你可住嘴吧,别浪!”陆沂一把将他扯进自己怀里,呼吸都是颤的,顶着这样一张无辜的脸,跟他说这样的话,叫的再好听,难受的也永远都是自己。

      这人竟然说他浪?江宿雨眯着眼道:“明明是你先浪的!”

      “是,我浪,叫什么哥哥,叫夫君。”陆沂后三个字咬的格外重,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不准他缩回去!呵,还治不了你了!

      江宿雨的脸登时“轰”地一下烧了个彻底,瞪大眼睛,顿时不敢说话了,心跳的极快,他想抽回手,但陆沂抓着不让,忍不住扫了一眼这黑黢黢的山洞,怎么这种地方都行啊,也太不拘小节了!

      “你快松开!”江宿雨软声求他。

      “乖,别说话了,睡吧,醒了带你回家。”陆沂松手,在他颈间狠狠吸了一口,没那个意思还要撩,真是该罚,他倒是不介意幕天席地,就是太冷,宿雨怕是受不了。

      “那……那你呢?”江宿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动都不敢动一下。

      “别怕,我不碰你。”陆沂换了个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一手轻拍着肩哄他睡觉。

      江宿雨大窘,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山洞,甚为羞耻,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道:“可以。”

      “什么?”陆沂一时没摸不着头脑。

      江宿雨声音更小了,还有点儿恼:“这里,可以。”

      “不行,你会着凉。”陆沂握住他一只手捂在自己怀里暖着,柔声道,“你还有两个月就除服了,不急在这一时。”

      听他这么说,江宿雨更觉得内疚了,算了,都已经打算不放人了,那就再宠一点吧,都是自己的人了,不能太委屈,索性就把脸皮丢开了:“我把自己和江家都交给你了,别让我受伤,也别让我难过,更不可以欺负我。”

      “好。”陆沂低笑应下,明明说那么霸道的话,声音却又轻又软,果真是越来越惹人疼了!

      第二日天将晓,人还没醒,陆沂就背着他出了山洞,得早些回家让他泡个澡驱寒,怕生病了!

      奈何早上太凉,江宿雨抖了个激灵就醒了,揉了揉眼睛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无妨,你再睡一会儿,我骑了马来,小木屋那儿拴着呢。”陆沂随口问了一句,“那棵树你守了这么多天,可还要去看。”

      “不用了,它今年开不了花。”江宿雨打了个哈欠,又乖乖趴在了他肩上,他是真的还困。

      陆沂有心要问:“很重要吗,做什么用的?”

      “不告诉你。”江宿雨一笑带过,若是让陆沂知道了这东西能解他体内赤蛟血的余毒,只怕又要不安生了,可他的毒目前解不解都不碍事,也就不必让他知道了。

      陆沂牵了马,趁着薄雾未散就将人带回了江家,直接将他抱进了家门,连路都没让走一步。

      “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不能走,你这样让人看了多不好意思。”江宿雨小声道,虽说是在自己家里,可洒扫庭院的下人可早起了。

      “这就不好意思了,往后更不好意思的多了去了!”陆沂才不在意,他跟宿雨从来就没瞒过,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把人带回屋里放在床上,江宿雨刚要去让人抬水,就被陆沂拉住不让走,眸色微暗道:“水没那么快来,先让我收个利息。”

      “别,现在是白天……”江宿雨才要拒绝就在他手掌的刻意抚弄下软了身子,被他亲吻到的地方又烫又痒。直到陆沂把两人都握在手里,才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双手抱紧了他,眼睛都是湿蒙蒙的。

      陆沂亲了亲他的耳朵:“交给我!”

      这利息一收便到了日上三竿,江宿雨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墨发粘在肌肤上,懒懒的不想动,沐浴都是陆沂抱着去的。

      阿覃早上送了两回饭,摸了摸鼻子,又准备第三回去了。

      江宿雨这段时间多食素,早饭是一贯的清淡,可有人却在他面前吃虾仁饺,喝鱼肉粥,不经意地飘了一眼。

      陆沂敏锐地捕捉到了,从善如流地夹了一个给他:“想吃就吃,我巴不得你多吃些,都瘦成什么样了,要养回来可不容易。”

      “你又胡说了,我根本没变。”江宿雨咬了一口,他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么!

      陆沂又夹了一个过去,笑道:“变没变我最清楚,有些硌手。”

      “咳咳……”江宿雨被噎了一下,脸红了个彻底,抬头瞪他一眼,“你住口!!”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急,喝水!”陆沂忙倒了杯水过去,这也好几年了,脸皮子还是一样的薄,想说些亲密的话都得挑晚上。

      转眼间,七月的暑热尽散,凉风瑟瑟,吹开了浓密翠叶间细碎的黄花。

      这一日,一乘小轿停在了江家门前,帘子掀起,从里头步出一位杏红衫子的姑娘,眉目清秀可人,浅笑盈盈。

      门房一见来人,立刻将她迎了进去。她对这江家极为熟悉,也不用人带路,径自往江家小公子的院子而去,在院门口站定,让人去通传一声。不消片刻,就让人带了进去。

      江宿雨在那一小片芭蕉下备好了糯米、陶瓮、木桶、酒曲、酒坛、柴火,一篮子桂花,正挽着袖子淘洗器具呢,抬头见人来了才笑道:“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还晓得让人传个信儿。”

      “这不是听说兄长院里有客人嘛,万一冲撞了多不好意思。”江如惠笑眼弯弯,指着这些器具道,“兄长这是要酿酒吗?”

      江宿雨点头:“嗯,试试。”

      “酿酒做什么,你又不喝。”江如惠挺好奇,就他这酒量一杯脸红,两杯头晕,三杯不能再多了,若非必要,基本不碰。

      “一时兴起,玩玩。”江宿雨含糊过去,他是不爱杯中物,可禁不住某人在耳边哄求啊,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稀里糊涂就应下这事,偏偏他还不会,问了个老师傅才勉强知道怎么做,能不能成还不一定。

      江如惠也不追问他酿酒了,转而说起了正事:“数日前,城西的金夫人忽然来寻我给他们家的女眷看诊,金家姑娘这病倒有些意思。”

      “怎么了,难诊?你且说说看,是个什么症状。”江宿雨洗净了手,倒了茶,准备坐下听一听。

      稍微讲究些的人家,女眷病了是不肯让男子问诊的,江如惠这个医馆里长大的姑娘就难免走动的多了些。

      “症状倒不打紧,只是金夫人倒向我打听了些你的事。”江如惠在他旁边坐下,小声告诉他道,“金家这位姑娘,小字素妍,我见了一回,模样是极好的,人也活泼爱笑,对你还挺上心。”

      江宿雨斜了她一眼,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真是难为你走这一趟了,这又是从哪里听了两句就来套我话,我不曾见过什么金姑娘。”

      “不是套话,正主亲口说的。”江如惠将听来的全盘托出,“你没见过她,不妨碍人家见过你呀!两年前人家见着你在路上折了条桂枝,一见难忘,那年冬天还在医馆门口守了几日呢。”

      “那你回绝就是。”江宿雨不甚在意,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陆沂午睡未醒,这人耳朵尖得很,可别让他听见!

      这反应也太平淡了,江如惠还挺操心他的终身大事,极力想挽救一下:“你都不见一见的吗?这也不是头一回有人跟我打听你了,只是从前看过的那些都配不上兄长,站在你身边好没颜色,这位姑娘我瞧着模样品性都不错的。”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江宿雨叹了一声,然后轻飘飘道,“可我已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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