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似神仙》郑逍遥

21、出洞

　　“傲霜，”上官瑞必须要找些话说，“我送你先出去，好不好？”这个世界男子的骨架本就较小，傲霜整个比我小两号，他应该能出的去。
　　“不好。”冷傲霜的手一停顿，然后是斩钉截铁的回绝。“昨天我们是怎么说的——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忘了，我没有。”他随即收回手，转身到我前面，帮我拉好衣襟。“有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要在推开我，好吗？”
　　他的话在情在理，我无可辩驳。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脑海中不断思索新办法。抬头望着那个小天窗，想起天龙八部里的天山童姥永远十一、二的身量，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我能变小多好呀！”
　　“我好像在另一个洞里看见过一本可以把人变小的书。”
　　“真的！”听到这个这个消息，真像在大海里发现了救命稻草，“我们这就去拿。”

　　事实证明，傲霜真是聪慧过人。昨天，他只在那堆书里浏览一遍，就记住了所有的书名，顺利的找到除了那本《缩骨神功》。
　　经过傲霜的翻译，上官瑞基本了解缩骨功的原理——井非真的将骨头缩小，乃是运用内气内功缩小了骨之间隙，全身之骨头有顺序地叠排紧密，人的身体自然就小了。

　　上官瑞用烧好的木炭做了一根炭笔，请傲霜把秘籍上的文字翻译过来。自己则坐在碧石上研习缩骨神功。很快便掌握了运用这种内息诀窍。
　　再试一次，当上官瑞站在满是石头的山顶，呼吸着外边自由的空气时，心中真的无比畅快。
　　再次回到洞中，开始准备出去以后的必需品：两本书和那壶水要带上；看看自己衣服，在钻出去就破的没办法穿了，所以要为我们俩一人带一套衣服。全都放入我的百宝背袋中。回身问傲霜：“你有没有想拿的东西？”
　　“这把梳子，我可不可以带上？”
　　“好，”我把绳子的顶端打了一个‘称人结’，系在傲霜的腰上。“等我来你上去。”
　　“嗯。”
　　几个纵身，利落的钻出洞外。不敢大意，先将长枪固定在距离适中的石缝中，双手抓住绳索，一点一点的向上提，没提起几米就在长枪上绕几圈。经过努力终于握住傲霜的手了。
　　“外面很亮，出来时要闭一会儿眼睛。”
　　“好。”
　　“呼出体内所有的空气，我慢慢拉你出来。”
　　“嗯。”
　　拉着傲霜的手小心翼翼又尽量快速，当他全部被拉出洞口时，上官瑞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帮他挡住炎炎烈日。
　　“可以睁开眼睛了。有没有受伤？”感到怀里傲霜的双肩不断地抖动，我关切的问。
　　“哈哈^_^！”傲霜开心的大笑起来。“我们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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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曙光乍现的时候，紫微宫主一行又回到小瀑布下，稍作休整。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周围突然安静了？转身发现，如梅在一旁的树下睡的正香，也许是晨露较重，他整个身躯都缩成一团。旁边是毫无活动能力的冷傲雪。
　　“宫主，冷傲雪的伤口裂开了。”负责看管傲雪的风禀报。
　　“不要让她死了。”仍然是冷冷命令，可是她的眼睛却在看着熟睡的如梅。“生一堆火。”走到如梅身侧，抬腿上去便是一脚，正踢在如梅身上。“起来！”
　　折腾了一夜的如梅好容易休息一下，却被无情的踹醒了，腾地一下坐起来，看了一眼生后的罪魁祸首，又讪讪的退下了。
　　“很好，知道怕了么？”紫微宫主很开心的看到刚才还像炸了毛的小猫，现在却十分温顺的缩回到树边。“怎么不说话。说！是不是怕了？”紫微一把抓住如梅胸前的衣襟，将他整个拎起来：“我劝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如梅的一双大眼睛也大胆的看着紫微宫主，他想回顶一句，可努力的结果却是动了动嘴巴后一连串的咳嗽，没有声音。
　　众人都望向这里，包括正在包伤口的冷傲雪。
　　紫微宫主茫然松开了手，那个空灵的歌声再也听不到了么？自己昨天下手的确有点重，可是并没有想夺走他的声音。母亲说过：世界上所有事你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对男人好。昨天自己只不过笑着对这个小男孩说了两句话，他就肆无忌惮了，当然要施以惩罚。可是，现在却有点后悔。
　　“雷，给他喝口水。”还是命令的语气，可透着几分关切。
　　如梅忍着喉咙的疼痛将水咽下，却引来更剧烈的咳嗽，嘴角还挂上了血丝。
　　紫微宫主生气了，她不知道在气什么，这更引起她无边的烦躁。自己从会拿筷子的时候就开始练习——杀。当母亲递过来一把小刀，就将自己推进关着狼仔的房子里，那时她只有一句话：“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自己清楚的记着从刚开始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到饥肠辘辘的被小狼盯着，……最后自己浑身是伤、活着被抬出来；死狼则被推进厨房，做成佳肴为我补身子。那之后，房子里的动物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里面换成一个人。那个人已经受伤，却十分暴躁，我盯着他凶恶的眼睛利落的将其解决，那年我九岁，杀了第一个人。
　　我知道母亲在恨，可直到母亲去世，我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深的恨，她在恨谁？她的恨连同她一手创办的紫微宫都传给了我，所以我现在做的事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此次出击也是在还她的欠下的人情。我完全成了她的延续，躲不了、逃不掉。不甘心，记得十一岁那年，宫中一个男侍为我擦去练功后冒出的汗水，被母亲当场击毙，那时她告诉我：“男人对你好，一定有所图，立即杀之。”那对我不好就是没所图，可以不杀，甚至可以救他了。
　　想到这，紫微宫主拿出一个小药瓶，蹲在如梅面前说：“吃了它。”却被如梅倔强的推开。“不想变哑巴，就快吃了它。”说完打开药瓶，抓住如梅的下巴将药灌了下去。
　　这药可是在福宝外的雪山上，采到的雪莲制成。乃是疗伤的圣药，现在拿来为如梅——治嗓子。
　　那瓶药一入口，如梅就感到一股清凉滑入腹中，咽喉的痛痒好了不少。可是这伤也是拜她所赐，如梅又奋力的将钳制他下巴的手推开。
　　敏锐的风感到，紫微宫主并不生气，不但不气，心情反而出奇的好。就好像如梅刚刚做了一件多么令她高兴地事情一样。

　　少时，前去探路的电回来禀报：“瀑布后面的确有一个山洞，里面有一些类似龙腾族的文字，但是这洞穴太明显了，不像是藏宝洞。”
　　“我去看看，电，带路。火，断后。”紫微宫主眉头一皱，只要顺利找到龙腾宝藏，母亲欠的人情债就还了，自己可不想在这时出差错。

　　冷傲雪无力的靠在树干上，她最知道失声的痛苦，回想起13年来的孤独和昨晚动听的歌声，心中充满惋惜，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她发现如梅在悄悄的向她靠近，趁着风、雷点火打水之机，偷偷向她嘴里塞了几片苦涩的植物。
　　“吃了。”如梅冲冷傲雪动动嘴巴。
　　可是傲雪现在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奈的略微摇摇头。
　　如梅又从冷傲雪的嘴里将几片草药掏出来，放到自己嘴里细细的、秘密的嚼着。又趁风雷不注意，连同汁液一同吐出来，再次塞入傲雪的口中。
　　冷傲雪早已经被惊呆了，虽然如梅的手指从自己的嘴里拿出草药只是一瞬间，但是被接触的舌尖却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自己最讨厌被人触摸，可刚才的感觉完全没有半点厌恶，还有点小小的期待。果然，没多久那手指又重新将嚼碎的药物送了回来，忍不住用舌尖和双唇舔吸着那撩人的手指。

　　冷傲雪紧闭双眼全身心的体验着舌尖与指尖摩擦的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
　　可如梅却被吓坏了，再稍微愣神之后，连忙抽回自己的手，顺势在衣服上仔细的擦干净。
　　偏巧，雷打水回来，看到正在擦手的如梅。俯下身问：“要不要去洗洗。”
　　如梅点头，跟随雷到水边将双手和脸洗了个干净。手是洗干净了，可刚才那种麻麻的感觉却留在心头挥之不去。心中暗想：以前也曾经向昏厥的病人嘴里填药，从没这样。如梅呀如梅，不能因为她好看就胡思乱想，只当她是普通病人好了。不，应该是冰山病人才对。

　　如梅

作者有话说

　　我好多了，今天加更，争取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