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似神仙》郑逍遥

20、本来面目

　　上官瑞不停地思索，根据羊皮记载，这里曾经是一个矿洞，上面的天窗一定是开挖矿石留下的，既然有人能进来，我们就一定能出去，只是需要一些辅助工具。
　　首先是绳子，四号洞里箱子里的床单、衣物被撕成巴掌宽的布条，连接起来，又分三股编成麻花式的辫绳，使用的时候沾水打湿，会极有任性；
　　然后是可以将绳子固定在窗口的飞抓，找了几件带有钩尖的兵器，可是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可以挂住的东西，再三考虑后决定用一根约七尺的铸铁长枪。双手用力，试了一下它的韧性。应该可以撑住至少300斤的压力；
　　最后是水，出去后的环境不可预料，人不吃饭可以坚持10天，而不喝水只能坚持3天。准备了些开水灌入再号洞找到的银壶里，销了个木塞塞住，用布整个包好。

　　等一切准备就绪，上官瑞和衣躺在傲霜身旁。看到他虽然裹在被子里，任然被冻得蜷成一团，心疼不已。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臂弯里，将他连同被子整个揽入怀中。

　　事实再次证明了上官瑞的推测，这块冰冷的碧石好像古墓派的寒冰床一样，睡在上面可以在无意识之中提升功力。
　　清晨，上官瑞便感到体内的气血通畅、内息强劲，心里对碧石的喜欢又增加了几分。上官瑞本来就喜欢赖床，要是有了它，不起床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偷笑(*^__^*) 嘻嘻……。可现在自己出去都成问题，这么大一块石头，更别提了！
　　就在上官瑞和石头较劲的时候，冷傲霜也醒了，他有点急，一把抓住上官瑞的袖子拽了拽。
　　“傲霜，怎么啦？”上官瑞没明白。
　　“瑞儿，”
　　“嗯。”(⊙_⊙)
　　“……你知不知道？”
　　“嗯？”?_?
　　“……人有三急，我……”
　　听了傲霜支支吾吾的叙述，上官瑞好想明白了，飞身抱着他到4号洞，那里是卧室，应该有“排污设备”。夜明珠留给他，自己又飞身回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看了看头顶的一小片儿天空，真有点坐井观天的滋味。不能被困在这儿，她的世界不必太大，但是一定要充满自由的空气。
　　动手将昨天编好的绳索打湿，绑在挑好的长枪中段。提气、纵身，利用碧石做跳板，弹向洞顶，计算角度、掷出长枪、反手抓住绳子的末端、下落。这样，长枪被拉回时，正好横搭在天窗的上，已经落地的上官瑞不免有几分得意。
　　回身看到傲霜站在洞口，开心的说道：“傲霜，我先上去看看窗口的情况。”
　　冷傲霜却毫无反应的愣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上官瑞。
　　上官瑞察觉不对，拉住他的手问：“傲霜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你，瑞儿？你的脸……”傲霜眼中全是惊艳，不敢相信的伸手去触摸上官瑞的脸颊。
　　“糟了，三天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今天应该是五月十一日了，距离山庄祝寿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爱他，不想隐瞒：“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冷傲霜眼前的上官瑞在没有焦黄的肤色、深陷的眼窝、眯笑的眼睛……，取而代之的是白里透粉皮肤、明亮而动感的大眼睛，配上高挺的鼻子、完美的脸型，整体呈现出一位异域风情的美女。
　　“你是外国人么？”冷傲霜冲口问了一句。
　　上官瑞被逗乐了，“呵呵，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我的父亲。”
　　早就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有点像亚欧混血儿。刚来时以为是营养不良。可是在巫山学艺时，尤其是青春期过后，头发、皮肤、眼睛的颜色越发的明显。这里并不开放，怕被人看做怪物，三师傅为我配了乌发的药，金黄的头发才勉强呈现栗棕色；为了掩盖过白的皮肤，我又调制了一种纯天然颜料，只要每三天涂一次即可；眼睛的颜色只有用笑容来掩饰。
　　更奇怪的是，回家后上官瑞发现，全家上上下下都很正常。对于上官瑞的相貌，父母都绝口不提。她们不提我也不问，知道的越多越麻烦。
　　简单解释了一下改变样貌的过程和原因，便停下来，等着傲霜慢慢接受我现在的样子。

　　傲霜昨天就发现上官瑞脸上和身上的肤色截然不同，脸上真的涂了颜色。习惯了她样貌平凡，现在不免有点担心。
　　与上官瑞接触以来，自己无时无刻不感到她的温柔、体贴，没有一点大女子的架子。傲霜清楚地记得，母亲对父亲已经是极为恩爱，可母亲从没有为父亲铺床叠被。而上官瑞为自己铺过，并且处处为自己着想，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以她幽默的话语、柔和的性格、缜密的心思、灵活的头脑和这张迷人的相貌……真的十分担心，因为自己太清楚，这些优点对一个男子的杀伤力有多大。这种美好，害怕得不到，得到了更怕失去。
　　“你可以再把颜料涂上么？”
　　上官瑞一愣，“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喜欢，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特别是男人。”
　　“呵呵！”上官瑞被冷傲霜的直白给逗乐了。很好，上官瑞不喜欢对待自己的爱人还要猜来猜去，傲霜的坦率正和她胃口。“我也想，可现在不行，颜料没在身边。回去我便涂上，好么？”涂那个很麻烦，出去再说。
　　“嗯。”冷傲霜放心之余又有些失望，回去后，这绝美的面孔就看不到了。那就趁现在多看两眼。
　　谁知，就在傲霜目不转睛欣赏美女时，上官瑞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天人一笑，使冷傲霜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眼前到处都是大朵大朵盛开的向日葵。眼前的明亮使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心跳已经不受控制的加快。
　　看见傲霜呆呆的样子，上官瑞似乎很满意。栖身上前，在他腮边落下一个吻，顺便在他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你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冷傲霜面颊通红，立刻低头。他没看到上官瑞的一脸调笑哪有半点“不好意思”。
　　冷傲霜羞涩的样子也使上官瑞心中荡漾起一层波澜。上官瑞知道，他就像树上的果实，自己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到他完全成熟再采摘。

　　将他安置在火堆边，为他准备饮食，傲霜饶有兴趣的学习如何烤鱼，……一切就绪，上官瑞再次来到天窗下的绳索旁。
　　抬头看了一下相对位置，又拉了几下绳索。腿部用力、脚尖蹬地、纵身跃起三丈开外，在上升势头减缓时，腹中提气、手握绳索稍一用力，再次冲向上方。就这样连续三次借力，终于到了洞顶端的窗口。
　　这个洞，内部就像一个葫芦一样，越向上越狭窄。现在，上官瑞只要伸长手臂，就可以抓住横在洞外的长枪了。但是也仅限于此，因为这窗口的最宽处，也比她的肩窄些。
　　双手抓住长枪，努力呼出体内的最后一口气，好使肺部小些。慢慢向上蹭，又前进了少许，但是也只能到这里了。怕卡在这里，不敢吸气，手肘支柱两侧岩石，向下一推，上官瑞又顺着绳子回到地面。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傲霜关切的问。
　　“我倒没什么，只可惜这件衣服，又破了。”
　　“你……”傲霜抓住我正拼接衣服的手，“不要总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更不要岔开话题。我问的是——你，你有没有受伤？”他边问边伸手探向磨损最严重的左肩胛，上官瑞因为疼痛，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对不起！”傲霜的手立刻收回，“弄痛你了么？”
　　没想到自己百试不爽的‘打岔’伎俩，也有被人识破的一天，在他面前，她真的无所遁形吗？
　　“没有，一点都不痛。”
　　“有没有伤药。”
　　“小伤，不用擦药了。”同时露出一个万事OK得笑脸。
　　“到底有没有！”糟了，小熊着急了，乖乖的从我随身的背袋中拿出药，递过去。
　　“脱衣服！”
　　“( ⊙ o ⊙ )啊！这么快？”
　　傲霜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会引起误会，红着脸解释道：“我帮你上药。”
　　上官瑞没动，只是站在那里冲着他笑。傲霜被我笑毛了，一跺地板大声唤道：“快点脱！”我知道他挂不住了，赶忙解衣翻身坐下，却抑制不住自己更大的笑声。
　　冷傲霜又羞又恼，手上沾了药膏，便一把拍到上官瑞的伤处，上官瑞右手支地，立刻不笑了。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呻吟，但是她额头的汗珠，已经告诉冷傲霜自己那一拍有多痛。
　　冷静下来的傲霜这才注意到，上官瑞肩胛上除了淤青、擦伤，还有一条长长地划痕，正向外渗着血。因为上官瑞的衣服是藏青色，颜色较深，之前一直没发现。
　　“怎么会这样？”心疼，眼泪不由控制的下落，颤抖的玉手想去又不敢去抚摸那骇人的伤口。
　　“哭了？”上官瑞转身，为傲霜擦去泪痕，“别怕，我自己来。”去拿傲霜手中的药瓶，却被躲开了。
　　“谁怕了，爬好。”一边上药一边低声说：“这个位置，自己怎能摸得到。”
　　上官瑞雪白的肌肤反衬着伤处更加的鲜红，傲霜冰凉的小手，沾了药膏轻轻的在那片鲜艳处来回的抹。引得上官瑞一震‘心痒’。

作者有话说

　　感冒了，有点发烧，吃了一天药，稍好一点又来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