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西西泽

76、076告一段落

　　“但是都过去了！”

　　女孩端起酒和大家碰杯，一饮而尽像是饮下之前诸多的苦痛经历。

　　“现在我——孙婷婷！又活过来啦！”

　　空的酒杯被放下，重新绽放出如夏花般绚烂的笑妍。

　　酒满上以后，孙婷婷端起酒杯来到薛嘉敏身旁。开始还在各自吵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有些人静静地看着孙婷婷走向薛嘉敏，莫名感到紧张。

　　他们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往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刘钊和安栋甚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像是随时准备冲过去阻止两人扭打在一起。

　　不过孙婷婷只是和薛嘉敏碰了一下杯，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彼此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不起……

　　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这个。

　　谢谢你！

　　这个你也永远不用跟我说。

　　……你说过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这个的。

　　一杯饮罢，徐姗端起酒杯，三人一起，又喝了一个。

　　……

　　结束的时候大家相互道别，徐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青水，然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一旁新认识的奶狗弟弟忙不迭替她拿包，然后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你们，……和好了？”

　　一晚上薛嘉敏都在纠结这个问题，这会儿看见孙婷婷准备走，刘钊在后面和人打招呼，忍不住还是问了。

　　“噗噗……”孙婷婷笑了起来，“没有没有，我们现在是生意伙伴。”

　　“哦！”

　　竟然有一丝窃喜的错觉。

　　“那，我先走了。”

　　孙婷婷揉了揉薛嘉敏麦黄色的短发，以前薛嘉敏也曾这么揉过孙婷婷，不过她好高，要踮踮脚才可以。

　　“哦。”

　　“改天我去看你！”

　　“好。”

　　回到家，还没有歇一口气，于凡的电话就打了来。薛嘉敏想了想，怕有什么事，就接通了电话。

　　“你又把我删除了！”

　　“有事直接说事。”

　　薛嘉敏已经无暇和于凡掰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这些琐碎让人身心俱疲。

　　“找个时间，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世界上有太多痛苦的人害怕先迈出第一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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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去民政局，这一次任由工作人员怎么劝说，两个人都异常坚定异常决绝，坚持办了离婚手续。

　　办完手续于凡先走，薛嘉敏去洗手间里补了下妆，她不想今天灰头土脸来办离婚，所以特意穿着大红色的露肩款连衣裙，裙长到膝盖之上，脚上踩着细细高高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加上头上顶的麦黄色短发和简单精致的配饰，在人群里格外耀眼。

　　出了民政局，下楼看见站在楼下等她的于凡，薛嘉敏径直越过他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于凡看薛嘉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叫住正准备上车的薛嘉敏。

　　“钥匙！”

　　“哦，对！”

　　薛嘉敏从包里拿出于凡房子的钥匙，还给了他。

　　“还有什么事？”

　　“没了。”

　　两个人开着自己的车，各自驶向不同的方向，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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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薛嘉敏一个人去海底捞吃了一顿火锅。薛嘉敏在座无虚席的店里，一个人占了一张大桌，点了一桌子菜，服务员在薛嘉敏对面的座椅上放置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玩具熊。

　　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要好奇地看一眼这个巨大无比的玩具熊，然后再看一眼穿着红裙子自顾自吃得正嗨的薛嘉敏，有的人路过看一眼还不过瘾，都已经走过好远了还要频频回头向这边张望。

　　不明觉厉的人问同伴。

　　“咦？为什么人家会有大熊啊？”

　　“那是给一个人来吃火锅的人专门准备的。”

　　“……”

　　正吃着呢，薛嘉敏感觉有人好像在叫她的名字，循着声音看见肖宏北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肖宏北和一帮朋友已经吃完了，这会儿正准备走人。看薛嘉敏一个人在吃火锅，肖宏北对身边的朋友说了句什么，然后那帮人就先走了，肖宏北过来把熊扔在一边，坐到了薛嘉敏的对面。

　　“你别丢我的熊啊！”

　　肖宏北就把熊又拿过来，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热，又把熊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再吃点儿？”

　　薛嘉敏招呼肖宏北。

　　“好啊！”

　　肖宏北答道，随即喊服务员加了双碗筷，但并没有真的再吃，只是默默陪着薛嘉敏。

　　“这是……离了？”

　　自从澳洲回来以后，两个人就没再联系过，只不过世界杯的时候肖宏北发来一个微信祝贺薛嘉敏德国队夺冠，薛嘉敏最后不知道怎么回复索性也就没有回复。

　　但此刻肖宏北坐在薛嘉敏对面，仿佛什么都一清二楚一样。薛嘉敏心想，连刚刚离婚这件事，他都能看出来？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脸上，这会儿是不是很晦气地写着“离异人士”四个大字。

　　“孙婷婷回来了，你知道吗？”

　　“她回来了？”

　　看样子肖宏北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前段时间孙婷婷去了趟巴西，现场去看过世界杯。当时还调侃孙婷婷现在变富婆了，玩的够嗨够任性呢。但是这些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人告诉薛嘉敏。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不久。”

　　“哦，那有时间了一起聚聚？”

　　“好。”

　　陪薛嘉敏吃完饭，肖宏北还想说那我送你回吧，想想薛嘉敏应该自己有开车，而且好像现在和她，……有一种说不清的距离感，于是也就没有再提，两人在门口告别。

　　薛嘉敏上车前把车后座的平底鞋拿出来换上，准备开车，发现自己刚刚穿的这双黑色漆皮高跟鞋还是于凡之前给她买的，觉得晦气，直接拎着鞋子，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回家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房东发微信来问房子的事情考虑怎么样了，薛嘉敏说找个时间我们面谈一下。

　　有些房子，虽然是买的，却住不出家的感觉。

　　有些房子，虽然是租的，却一直像真正的家。

　　不多一会儿徐姗发微信问薛嘉敏。

　　“办了？”

　　“办了。”

　　“好！哪儿碰面？”

　　“随意。”

　　“都叫，还是？”

　　徐姗所谓的都叫，无非是问薛嘉敏叫不叫孙婷婷。

　　薛嘉敏回复。

　　“今天就不了吧，……你来，我们单独聊聊。”

　　没一会儿功夫徐姗人就到了，两人边商量准备去哪儿坐坐边玩着手机，薛嘉敏看青水发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