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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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这一晃，一上午便过去了。
自从接了池悯一通电话后，羿炀在游乐场玩耍的兴致就不是很高了，萤姐也察觉到了异样，三人便又草草玩耍了几个看上去比较有意思的项目，柳岩就提出去游乐场外面吃海鲜。
因为“浮游天地”距离游乐场门口很近，三人就准备慢慢溜达过去。
上次只是匆匆瞟了两眼，这次羿炀已经到了“浮游天地”的店门前，便开始仔仔细细地欣赏起来。
店的整体牌面从外面看上去并不是很大，就像一个方形的菱角分明、平平整整的瓷盒子，干净又典雅，橱窗就很漂亮，透亮干净的蔚蓝色和白色波浪纹交替着，其中镶嵌着星星点点几只鱼虾，就像一片小型海域，海中的波浪还凹凸不平，似乎是立体的，羿炀轻轻上手一摸，平面的，再离近了看，那波浪是镶嵌在厚厚玻璃之间的，由于薄厚内里不一，便给人一种很强的立体感。
玻璃门很单调，只几颗海星和珍珠串挂在透明玻璃门上方，门一开，叮叮当当几声轻响。
里面果真漂亮，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调，靠着橱窗便有几个长型座椅，座椅的靠背显然不是用来靠的，是个小型鱼缸，里面游着几条小鱼小虾，因为橱窗内里构造特别，屋子里略显昏暗，却也不黑，阳光照在橱窗上被打散重塑，落在椅座上时便成了水波粼粼的倒影。
给人一种正坐在海边吃海鲜的感觉，啧啧，环境真的不错。
羿炀又走上前去敲了敲橱窗，他新奇的发现，这橱窗玻璃中镶嵌着厚厚的地方，内里的蓝色似乎在跟着他敲击的节奏晃动着。
“这里面盛的是水？”现在店里还没怎么开始上人，安安静静地，羿炀边看橱窗边好奇的问一旁的服务员。
“先生，您是第一个问我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客人。”服务员微微一笑道，“这里面是一种形貌似海水的液体，您观察很仔细。”
“那个，没您说的那么夸张啦，我也就是随便看看。”羿炀被服务员这么一夸，脸都红了，“不过也是，这个地方如果放真正的水，时间长可能会臭吧？”
“您说的没错先生。”
店里面的空间倒也不算窄小，中间的空地处还放着几个等距的圆形鱼缸，很多层，水流上下流着，鱼儿也是乐得快活地上蹿下跳着。
柜台也装饰的分外好看，背后的墙上被淡蓝色、洁白色的贝壳和水晶铺满了，在窗外透进来的水波光芒下闪闪发着光，光很温和，并不刺眼。
“先生，您们是选择在我们店前面的明餐室用餐，还是在后面的暗餐室用餐？”服务员问道。
“这里还分两个地方？”羿炀很少见到这样式的餐厅。
“对的，您现在看到的是明餐室，这里有光线，一般适合朋友聚餐。后面还有暗餐室，光线很暗，非常适合情侣约会。但这两个餐室环境都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哦好，谢谢啊。”羿炀想了想，自己这么明晃晃的大灯泡，要是萤姐和柳岩在暗餐室干些什么……
啊！单身狗的心好痛。
嗯……下次可以和池悯叔叔一起来……
“萤姐，我们就在这里吃吧？”羿炀并不想被虐.死，便可怜巴巴的征求萤姐的同意。
“行啊，反正我感觉在哪吃都一个样。”陆萤道，“柳岩，你说呢？”
“……我都可以。”
柳岩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羿炀三人便挑了一个光线挺好却也不晃眼的角落坐了下来，柳岩叫来服务员准备点单。
“您好，我们这里都是套餐，心情套餐，可以根据您现在的心情来随意的点餐。”服务员把三个很精致的硬皮本子递到他们手里，微微鞠躬。
“？”羿炀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点餐形式，根据心情？
只见菜单虽厚，但东西少之又少。
每一页一种套餐，名字就代表了心情，什么怡情悦性（开心套餐）、黯然销魂（悲伤套餐）、怒不可遏（生气套餐）、红头胀脸……
这名字起的还挺有趣。
羿炀翻完整本菜单，发现也就那么十几种，几乎都是围绕喜怒哀乐来的，那现在，他要点个什么心情的套餐呢？
开心吗？有点吧，这环境挺让人开心的。
生气吗？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羿炀想到了刚刚池悯叔叔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但生气也绝对只有那么一丝丝。
难过吗？好像也有点……
羿炀咂吧咂吧嘴，所以说，他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羿炀迷茫的抬了抬眼，看见萤姐就很果断地点了那套“怡情悦性”，柳岩稍微纠结了两下便点了那个“红头胀脸”。
“红头胀脸是什么心情的套餐？”羿炀随口问了句。
“它代表愧疚，先生。”服务员在纸上轻轻记下这两个套餐名字。
愧疚？
羿炀和陆萤同时抬头看了眼柳岩。
柳岩似乎是被看的不舒服，“我就是看着它像辣菜，不知道它什么意思。”
羿炀看向柳岩的眼神深了几度。
“先生，红头胀脸并非辣菜，而是酸菜，如果您想吃辣菜，可以点那个五味具杂。”
“五味具杂算是什么心情？”羿炀又出声问。
“这个算是什么都有，一种很矛盾复杂的心情，是一套爆辣菜，吃完保证无论您什么心情都会被抛掷脑后。”
“哦。”羿炀琢磨一下，这道菜倒是蛮适合他现在的，“那我来一份这个五味具杂吧。”
“我也要这个，酸菜我不喜欢吃。”柳岩道，“再来一打冰镇啤酒。”
“好的先生，请您们稍等片刻。”语罢，服务员便朝后厨去了。
陆萤看了眼对面的柳岩，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没事儿啊。”柳岩眼睛弯了弯，露出与平常无异的笑。
“……”陆萤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再转头看看在自己身旁坐着的羿炀，只见他眉头之间有三小道细微的皱纹，心情也不太佳的样子，陆萤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状态都这么奇怪？
套餐上得很快。
羿炀看着自己面前那一个个布满红油的鱼虾螺贝们，嘶，看着都觉得辣。
不过味道不错，羿炀一边大口大口吃着让他辣到嘴麻的虾肉，一边咕咚咕咚猛灌冰啤酒。
他其实不太能吃辣，但现在吃的是真的爽，怪不得这道套餐叫五味具杂呢，简直就是能直接把人辣到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羿炀现在便是脑子一片空白，吃到这个地步，谁还会有空想其他事情呢。
真是一辣解千愁啊！
一打冰啤酒很快就下了一半，陆萤看见吃的泪流满面、鼻涕纵横交错的羿炀，不由得好笑道，“小炀，你这是跟虾有仇呐？不能慢点吃？”
“不行，我就是跟它有仇……嘶……吃慢点就更觉得辣了……”羿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一边还不停下吃那辣虾肉。
“……哈哈哈。”陆萤边笑边给他抽了张纸，让他擦鼻子。
柳岩倒是很能吃辣的样子，变.态辣的套餐，他吃的时候连眼都没怎么眨，就像在吃甜食一般。
“这么不能吃辣，还点这个套餐？”柳岩.舔.舔.嘴唇上的辣油也跟着说道。
“谁说的？我挺能吃的！”羿炀嘶嘶哈哈道。
“……”陆萤和柳岩看着羿炀一双被辣的红彤彤直蹦金豆子的眼睛。
门前的叮当声不断响起，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一股脑钻了进来，为首的男孩经过羿炀他们桌子旁，“诶！羿炀？！”
羿炀听到声音抬起头。
是杨旻，上衣是一件洁白的无袖连帽T恤，没有图案，干干净净地，下面一条黑色小短裤，又细又白又长的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无一处不散发着青春活力少年的气息。
可能是今天不用工作，杨旻没有化妆，素颜脸也是白净好看的不得了，透过橱窗的粼粼“波光”打在上面，像极了刚刚破皮的煮鸡蛋，白嫩的总想让人咬一口。
“杨旻，你怎么在这儿啊？”羿炀赶紧从旁边抽了张纸，胡乱擦掉嘴上的辣油。
还没等杨旻回答，萤姐和柳岩也抬起了头，羿炀向他们介绍道：“萤姐，姐夫，这是杨旻，我的……同事。”
“杨旻，这是我萤姐，陆萤，这是姐夫，柳岩。”
待双方打了招呼之后，杨旻便和那帮兄弟们说了一声，然后坐到羿炀对面，问道：“你这吃的是啥套餐？”
“五味具杂。”
“看上去不错，我一会也点这个。”杨旻眯了眯眼。
“那些是你同学？”羿炀指了指杨旻的那帮兄弟。
“不是吧你，你看他们不眼熟吗？”
“啊？萧音楼的？”羿炀盯着那帮人仔细看了会，道。
“对呀，他们要是知道你认不出他们，可都要伤心欲绝了！”杨旻夸张地笑了起来。
“……”羿炀不知道为什么要伤心欲绝，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笑了两声便问杨旻今天有没有去萧音楼。
“去到是去了，但是萧哥和池悯哥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儿，嫌我们一帮小孩儿太吵，就打发我们出来玩了。”
“商量大事儿？什么大事儿啊？”羿炀记得池悯好像提起过。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在以前萧哥早就告诉我了，就这次没和我说……”杨旻说起这事儿就感觉闷闷的。
“萧哥是穆萧？”
“对呀。”
“你和他，什么关系？”
“嗯……就跟你和池悯哥那个关系差不多……”
“哦。”
\"不过我好像听萧哥一个小……啊不是，我一个小伙伴说，他们要查一个人。\"杨旻压着嗓子说道，“但查谁当时他没听清。”
“查人？”羿炀拿筷子截了截盘子里的大龙虾。
“对。”杨旻还想说什么，那边的一帮兄弟叫他去点餐，他赶忙站起身伏在羿炀耳边，小声说道，“不过，你可别直接问池悯哥啊，好奇归好奇，万一他根本不想告诉你，你就别找事。”
毕竟池悯一直是那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万一羿炀冒然去问，他不高兴了咋整？
“好，我知道了。”羿炀虽然不太理解他说的什么意思，但也能听出来杨旻是为他好。
“对了，池悯哥让我跟你说今晚不用着急回来工作，好好玩一天。”
“哦行，谢谢你啊。”
“嗐，没事儿，那我先去点餐了啊。”杨旻说罢就和羿炀他们三人告别，朝自己的那些人走去。
一顿饭，羿炀沉默着吃完，因为心中装了事，吃起东西来明显没有刚才口感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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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的时候，羿炀开心了，这个地方的价钱实在是太深得他心了！
一共四千万。
“每个套餐里面都有螺鳍金枪鱼、湛河帝王蟹、城隍大龙虾[1]……我们将他们稍微加工调味，做成一套套味道不一的套餐。”
怪不得刚刚吃口虾肉都这么鲜嫩。
如果不是为了坑这个渣男，羿炀估计一辈子也吃不到这么贵的海鲜，听到服务员的介绍，羿炀差点没被吓死，这些可都是世界上仅有的几种出了名的奇贵海鲜，很少有饭店能够拥有它们，羿炀倒真没想到这个店面看起来并不奢华的小饭店竟然有能力买到他们，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虽然羿炀从小衣食无忧，但家庭毕竟也只是稍微富裕一些的普通家庭，还没能达到吃这种上千万海鲜的地步。
羿炀倒吸了口凉气。
四千多万，要是柳岩没这么多钱……
柳岩从容淡定地掏出张黑卡，道：“刷卡吧。”
“……”我操，真的有……羿炀眼睛都瞪直了。
想想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家底，羿炀再一次下定决心要好好工作，努力挣钱。
出了“浮游天地”正是下午两点多，艳阳高照，温度高到太阳自己都要融化了，仰起头根本就辨不出它那圆滚滚的身型，萤姐说要带羿炀去西头的冰城避避暑。
冰城也算是个大型的娱乐场所，被设在特殊的环境中，就像冰箱冷冻室一般，钻进去之前会被要求穿上厚一些的服装，里面的温度很低，像冬天一样，但也不会特别冷，只是保证里面装饰用的冰雪不会融化。
四周燥热的空气瞬间就要将羿炀整个人吞没，他赶忙钻进了车里。
“萤萤，我开吧。”待萤姐钻进去开了空调后，柳岩扒着车窗说道。
“行。”
“对了，小炀，你会开车吗？”萤姐钻到后座，与羿炀坐在一起。
“啊，我还不会呢。”
“怎么还不会？你今年都二十三了吧？”萤姐吃惊道。
“我……我大学学业太忙一直没时间……”羿炀说起这个就有些心虚。
“没时间？我看你是害怕自己跟着教练单独学学不会，被教练骂吧？”
“……”果然不愧是萤姐，一猜就中。
没错，羿炀害怕学习新东西，害怕自己学不会，害怕别人嫌弃他脑子笨反应慢。
七岁，对于其他孩子来说，这个岁数可能并不特殊，但就在七岁，羿炀的性子却经历了一场很大的改变。当然，性格的转变也影响着他人生道路的大转折。
七岁。
第一次当上小学生，老师上了年纪，笑眯眯的站在讲台上道，有不会的题可以找她帮忙，一同解决，自己有了其他的想法也可以来和老师讨论，老师是绝对不会嫌麻烦的。
小羿炀在讲台下摩拳擦掌，准备在人生的第一次就当一个好的小学生。
老师布置了作业，小羿炀写不完就不吃饭，他对学习有着谜一般的执着。
可能是从前的道听途说，学习之路未知又坎坷，却有机会在路旁窥见美丽娇艳的花、香甜可口的果子、潺潺小溪的清澈见底……小羿炀脑内立刻绘出一幅弥漫着仙侠雾气的图画，宛如华尔兹曼妙于玫瑰荆棘丛中一般，幽雅静谧，令人心生向往。
小羿炀每天进出办公室频繁，他努力认真做题，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展露出来，与老师讨论。
老教师年纪大了，自己说过那些有问题就随便问的客套话，还真就只是客套话。毕竟这个岁数的小孩子玩心还大，求教问题的很少。小羿炀的天天造访开始让她有些无奈，她倒也像模像样的指点着他，可这时间一长，小羿炀的问题就变得多了起来，并且出发点和理解形式都很奇怪，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每到这时，老教师便会严厉的阻止他用不正规的解题思路，要求他，就按着老师说的来，不要试图耍小聪明。
可有时，这些奇怪的理解方式竟然能歪打正着的快速解决一些稍难的题型。
后来，学校自己举办了一次小型数学比赛，题很难，小羿炀获了奖。
老师在讲台上夸奖了他热爱学习的品质和他有能力解出难题的优秀，他非常开心，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骄傲，就像是心里打翻了蜜罐子，睡梦中都不忘挂上张甜美的笑脸。
学习上，他更加努力了，他开始无限开拓自己的思想，去攻克那些很难却很有意思的题型，然后，更加积极的去跟老师讨论。
老教师却有些不耐了。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开始严厉的斥责他。起因只是一道初一年级的简单奥数题，小羿炀琢磨了两个小时才做出来的，他美滋滋的捧着这道题去找老师，老师盯着那道题看了许久。
“这道题是你自己做的？”
“是的。”小羿炀言语间都透着压不住的兴奋。
“老师承认你脑子转的快，但是不要撒谎好不好？”老教师认真的看着他。
这道题虽然只是初一年级简单的奥数题，但老教师记得当年考这道题的时候，很多人都没能辨出这道题的精髓所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没有撒谎！真的是我自己做的！”羿炀也认真地看着老师。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好好说一遍！”老教师有些不高兴了。
“……”羿炀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老师，心里有些害怕。
“老师知道你脑子灵光！但你的解题思路从来就不跟着老师走！就是喜欢走那些‘歪门邪道’！”老师压着声音，语气很生硬，“这道题当时高几届的尖子生都没能做出来，你说你一个一年级的小孩儿单靠自己瞎想就想出来了？！”
小羿炀眼睛瞪得大大的，嘴抖得不像样子。
“算了，老师也知道你们小孩子就喜欢被人夸奖。”老教师看出了羿炀眼中的紧张，便软下语气，“但夸奖一定要靠自己的实力来获得。”
“别总是自大的认为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你想的方法可能也说得过去，但终究属于‘歪门邪道’，别总是瞎想了，好好的跟着老师的思路走不好吗？”
“小孩子啊，就总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效果不错。
自那以后，小羿炀便再也没去过老师的办公室，老教师耳边也终于清静了。
可能在他人眼里，这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那个年迈的老教师一系列十分严厉的说辞，就像带刺的棍子横冲直撞的砸在羿炀面前，将他狠狠地绊了一跤，仙境一般的学习之路措不及防被他扑了个粉碎。
羿炀再也不想学习了。
明明就是自己做的。
明明是很努力才解出来的。
明明解出来时很兴.奋的。
他怕了。
怕别人再选择各种理由来打击自己。
而且，他的脑子开始生锈，再也学不会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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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过两天让你姐夫教你，他要是敢说你笨什么的，我就揍他。”萤姐的声音将羿炀拉回到现实。
羿炀抬手搓了把脸。
“……不，不用了。”羿炀抬起头，看向萤姐，“我让池悯哥教我就好了，不用麻烦姐夫了。”
脑子生锈之后，学习便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但在池悯面前似乎就是个例外。
就前不久调酒那事。
池悯叔叔就夸他，学得很快，调的不错。
而且。
又一个和池悯叔叔单独相处的理由get！
“那怎么行？人家小池整天也是有工作要忙的，总是麻烦人家不好吧。”
就算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也不能整天腻在一起吧？萤姐回忆起那天两人在车上时，自己脑补出的一系列亲密小动作。
“没事儿哒，萤姐，池悯哥天天有工作也就是教我调酒，而且姐夫每天也很忙啊，我又怎么能麻烦姐夫呢？”羿炀振振有词。
“……那你今后可要好好挣钱，对人家小池好点，听到没？”萤姐想了想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说教羿炀。
毕竟两个男孩子在一起，都需要勇气，那么他们之间就应当是真真正正的平等。她不能让自己的弟弟总受对方的关照，而自己不去付出什么。
“我知道啦萤姐~”虽然不知道萤姐误会了什么，但萤姐所说也确实是羿炀所想。
羿炀和萤姐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功夫，冰城便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