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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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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站到两腿发酸，直等到中午的下课铃打响，才在一片哀嚎声中坐下，没坐多久又起身去食堂吃饭。
柏桀坐在座位上看着书，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飘然无力，听着就知道那双腿早使不上劲。
杜若站在桌旁俯视着柏桀，却在柏桀抬头时撇过头去，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不高兴了，“走吧，出去吃点东西。”
柏桀憋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杜若投来疑惑的目光，他笑得更是放肆，眼角闪着笑出来的泪水，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杜若撇着嘴问他，谁知柏桀瞬间收敛了笑意，又换上平时那张淡漠却温和的脸，起身把杜若按到自己坐的位置上，蹲下身试探着摸上他的腿。
“很疼吧，哪里疼？这里吗……还是这……坐这儿，我给你揉揉。”
杜若一惊，坐直了身子，柏桀一直性子骄纵不被驯服，突然这样让他觉得很是受宠若惊，有点想起身跑开，可揉在腿上的力道轻柔的很，又让他不舍得走。
足足愣了有那么一会儿，杜若才意识到点什么，起身把柏桀拽起来，柏桀还愣着，就看杜若早就收起那张生气的脸，眼里有些无奈，语气照旧是温柔的，“快起来，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想让你这样，我一点都不疼，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蹲着，不需要你为我低头。”
柏桀被拽起来，听着他的话还傻傻的问，“那系鞋带呢”
“我给你系。”杜若拽着柏桀的手往外走，头也没回的说了句。
柏桀跟在杜若身后傻笑，也没当真，谁知杜若说到做到，打那天之后还真没让柏桀弯腰系鞋带。
两人走出校门，在寿司店里大眼瞪小眼。
“点啊。”
“你怎么不点。”
“我怎么知道你昨天买的什么寿司。”
“…………”
两个人尴尬了许久，杜若叹了口气，点了份和昨天一样的金枪鱼寿司，打包带回了学校。
班上的人还没来齐，杜若坐在赵青阳的座位上，喂着柏桀吃寿司，看着柏桀鼓着腮帮子嚼，顿了一下，有些迟疑，“这么吃没事吧，不能像昨天那样吧。”
柏桀眯着眼睛心满意足的吃着寿司，冲着旁边敷衍的摆了摆手，“应该不……咳咳咳，咳……不……咳咳咳。”
柏桀话刚说了一半，嗓子忽然又被卡住，一说话便疼的要命，硬挤出几个字又讲不出来话了，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脸慌张的看着杜若。
杜若看着柏桀咳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赶忙站起身拽着柏桀往外走，“走，去校医室！”
校医刚好吃完饭从食堂回来，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看着两个人牵着手进门，推了推眼镜，坐直身子，“怎么了？哪不舒服？”
杜若带着柏桀坐到校医面前的椅子上，给校医讲述了来龙去脉，检查一番后，校医端着热茶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杜若倒是急了，忙着开口，“怎么样了老师，他怎么了？有没有事啊。”
校医瞟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吹了吹茶水，“急什么，就是金枪鱼过敏，又不是难产，不是很严重，吃得少一会就好了，吃得多得等几天才好，下次就别吃带金枪鱼的东西了，没什么事，回去吧，不用吃药。”
杜若应着声“哦”了一声，低声嘟囔了一句，“要是能生孩子还好了呢。”
校医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勾起一抹轻笑，眼神里似乎带了些嘲讽的意味，低着头又去吹那杯热茶水。
柏桀听着这话脸羞得通红，抬头瞪了他一眼，杜若察觉到他的目光，没有躲避，反而极为轻佻的看了看他的肚子，嘴角咧出一抹坏笑，柏桀气极，又讲不出话，跺跺脚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身后便是杜若一阵轻浮的笑，一连串的脚步声过后，杜若追了上来。
“别生气呀。”杜若追上前抓住柏桀的肩膀，却被柏桀直接甩开。
“好了，别生气了。”杜若边小步跑着边哄着他，柏桀一字不听，看都不看他径直往前走。
眼看柏桀越走越快，杜若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喊了句，“那小孩！你给我站那！”
柏桀果真站住了，回过头眼角红红的看着杜若，杜若忙跑回去抱住他。
“怎么了，突然生气了。”杜若轻声问着，柏桀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不想理他。
“是因为我说的话吗？因为我说让你生孩子，你生气了？”杜若试探着问了一句，可柏桀只是摇摇头。
“因为校医那样看咱俩？”杜若又问了一句，似乎离答案越来越近了，可柏桀却又摇了摇头。
杜若捉急的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会儿，恍然说出，“难道是因为我笑了？”
柏桀看着他，又低下头，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杜若彻底慌了，手忙脚乱的翻着纸巾，“不会吧，不会真是因为我那个笑吧，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小柏，我只是想逗逗你，我以后再也不那样笑了，是让你不舒服了吗，以后不会了。”
杜若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柏桀依然低着头掉着眼泪，杜若翻遍全身上下也没找到纸巾，又去柏桀兜里翻，总算翻出来一包纸巾，里面还只剩了一张纸巾。
“好了好了，我们家小柏最乖了，怎么能哭呢，听话的小朋友都是不哭的，乖乖的，不哭了好不好。”
杜若不怎么会哄人，柏桀还在掉着眼泪，眼看那张纸都用完了，杜若厉声喝了一句，“好了！不许再哭了！”
柏桀被喝了一声直接吓住，红着眼睛懵懵的看着杜若。
杜若被看的心直接软成一片海，声音温柔了下来，“好了，我们就只有一张纸，已经用完了，你要是再哭，我就……就……”柏桀等着他说出什么狠话来，只见他松开抱着柏桀的手，三下五除二脱下校服外套塞进柏桀怀里。
“就拿我衣服擦！”
柏桀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杜若看着柏桀笑，自己也跟着笑，风吹过走廊，吹过两个人的发梢，正午的太阳刚刚好，风也刚刚好，两个人站在一起，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