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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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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少阳山，姬玉问昊辰接着往哪个方向走。昊辰随手一指，正好是朝着大周帝国的国都方向。
姬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还是由他做决定。
随后昊辰唤出命剑，欲御剑飞行到最近的城镇。姬玉也唤出命剑，但却不是真的剑，而是一把青羽折扇。
昊辰有些惊讶。虽说其他的法宝也可以做命剑，但在少阳派几乎是人人持剑，她以折扇做武器便显得甚为特别了。
他还想起了离泽宫副宫主。两个不和的人，武器却是十分相像。
二人一到最近的竹山镇，便因为天人般的相貌，引起了人群好一阵骚动。他们不得不在脸上施幻术，遮掩身形。
“我往常说离泽宫弟子必须戴面具这条规矩不可理喻，如今想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姬玉有些窘迫地说道。
昊辰摇头失笑。
他们在巷子里的一个馄饨摊子坐下歇息，点了两碗馄饨，便和支摊的大娘攀谈起来。
“你们是从少阳山来的？天师啊！老婆子这辈子快到头了，竟然还能碰见天师！”普通百姓对修士总是存有敬畏之心的，当下就要跪拜。
昊辰伸手扶住了她，“我们只是下山来历练的弟子，大娘你实在不必如此。”
“是啊大娘，你快起来。”姬玉也道，“坐下和我们说说这竹山镇，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我少阳弟子，向来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大娘没有坐下，而是重新回到灶台前，一边手上飞快、熟练地包馄饨，一边和他们说：
“镇上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之事发生。不过经常听进山里打猎的猎户说，竹山上好像有条虺蛇，躯体足有两个壮年男子那么粗，听着就怪吓人的！两位天师能不能帮忙，把这虺蛇除了？”
昊辰和姬玉并没有吃馄饨，在桌上留下两倍的铜钱后，便向镇外的竹山走去。两人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没用灵力真气，怕打草惊蛇。
竹山顾名思义，山上最多的就是青竹。抬头望去，郁郁葱葱根本望不到头。细碎的光线洒在山石上，再走一会儿，就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二人站在原地，仔细辨听，都听到了水声。姬玉和昊辰对视，皆是一笑。
随后循着水声，找到了一条山溪。
沿山溪继续往上走，各种动物就多起来了，常有山鸡野兔从他们眼前，飞快地逃蹿而过。
走过两个时辰，已到了山溪的源泉，却还没有发现虺蛇。但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不得不停下行程。
因为不能用灵力，所以二人各自去砍了些枯枝回来，姬玉取出打火石生火，坐在相对平整的山石上休息。
昊辰对她伸手，手心里有几颗又红又大的野果：“这是我刚才看见了摘的。”
姬玉笑着摇了摇头，“这果子模样生得好，却是又酸又涩并不好吃。”
昊辰尝了一个，果真如此。他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鸟雀可聪明了，若是好吃，还会这么完整地留给你来摘么？”
昊辰闻言，也笑了一声。扔掉手里果子，坐到边上休息。好在水不缺，不吃东西也影响不了体力。
虽是夜色，但月起星明，这光线足以让修士看清四周的景物了。昊辰突然凝眸，“师姐，你看那是什么？”
姬玉随着他的视线望去，银色月光照在一块被泉水冲磨得平滑的倾斜石面上，又折射到垂直水幕里消失不见。
那水幕后，别有洞天！两人对视，从对方的眼里得到了相同的结论。
姬玉和昊辰进到洞中，皆是被淋得一身湿，随后惊讶看着地上那株有银色光芒萦绕的仙草。
“是九穗禾。”昊辰道，“炎帝时有丹雀衔九穗禾，其坠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死。”
昊辰惊讶的是这里竟然会有仙草长成，而姬玉惊讶的是，他的仙缘未免太深厚了些，简直像是上赶着来送的。
可是这九穗禾只有一株，该给谁呢？姬玉不动声色，看似大方地任由他先去摘。
就在昊辰手指即将碰到九穗禾时，突然掀起一阵腥臭的大风。十条长长、分叉的蛇信子突然牢牢地缠住昊辰，直往血盆大口里送。
昊辰唤出命剑斩蛇信，可是斩断一条又生出一条，不打中它的七寸怕是没咋没了了。
果然。姬玉勾起嘴角。
她正想趁此机会，手快地摘九穗禾，却不料那蛇妖的尾巴速度更快，将其卷走了。蛇妖原借着这仙草修炼，一直舍不得吃，是今日这两个修士逼它的！
昊辰见此大喊：“不可让它吞下，否则怕是要化蛟了，更难对付！”
姬玉眼神阴鸷，竟敢和她抢东西？青羽扇如流光般飞出，化作十四枚羽箭直接把蛇身钉死在地上，其中一枚堪堪擦过它的七寸丹田。
那蛇妖吓得快魂飞魄散了，根本连痛都已经感觉不到。急忙吐出生涩的人语：“草给泥！别撒，别撒我！”
昊辰飞身过去，取走蛇妖尾巴卷着的九穗禾，提剑打算在七寸上再补一刀彻底了结它。
“等一下！”一枚羽箭打偏他的剑。
“你已经取了九穗禾，绕过它的性命吧。”姬玉道。
昊辰一脸冷酷：“妖就是妖，岂能容情？若放了它，将来不知道要残害多少人。”
“我，没撒过人！”蛇妖急忙喊道，“我，修炼，靠草。”
真是太草了。
“若是如它所言，它是借着九穗禾的仙气修炼而成。昊辰师弟，你取走仙草不说，还要杀它会不会太过分了？”
“它说没杀过人，你就信了？它刚才不是还想吃了我吗？”
“因为泥偷我草！”这句话倒是说得顺溜。
“一株九穗禾，换一条性命，公平交易。我不会让你杀了它的。”姬玉再次阻拦。
“它是妖，没有与我交易的资格。”
此时昊辰的眼神，竟然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姬玉心头陡然生出怒意，面上愈发沉着冷静：“昊辰师弟，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不杀它，我也不放它，我契了它做灵兽如何？”
不待昊辰回答，那蛇妖直接祭出一滴精血飞进姬玉的眉心，主动结成血契：“竹虺见过主人。”
下一瞬，竹虺惊得差点把自己的蛇信子给咬断：妈呀，我的主人怎么也是妖！
事已至此，昊辰冷冷地看了竹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姬玉用灵力给它止血治伤，随后竹虺将自己真身缩成手指粗细，乖巧地盘在姬玉手腕上，远远看去她像是带了一只翡翠玉镯。
昊辰将九穗禾放进专门用于存放珍贵药草的玉盒，递给姬玉。
姬玉不解：“昊辰师弟，你这是？”
“既然是你降服了蛇妖，这九穗禾也应该归你。”
姬玉已经习惯了什么东西都要争来抢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带任何目的，把东西送给她……
不对，这本来就是我的！心头刚浮起一丝触动，便立刻被她打散了。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九穗禾毕竟是仙草，她若直接服下难免会灵气有所冲突，被昊辰瞧出端倪。
姬玉做出慷慨的主人派头，对手腕上的竹虺说道：“在药性散去之前，再借你修炼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姬玉：你气运不错，遇到的宝贝，都归我了。
昊辰：……
青鸾可以代入倪妮演的灵汐，姬玉可以代入倪妮演的凤知微，这也太好代了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