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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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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凤最先醒来，他一醒来便趴在床边吐血，吓得柳意欢和亭奴好不紧张。幸好只是郁结攻心，并没有真正的大碍。
柳意欢问他：“小凤凰，你在镜子里都看到了什么呀？”
“是我和璇玑的前世。”
司凤讲述看到的九世历劫，是他一直强求情意，次次都为无心冷情的璇玑而死，不得善终。
“我还看到了姬玉。第一世，她也是青.楼的舞姬，但年龄比揽月小很多。乔公子不过是看中她的美貌和舞姿，将其赎身，她却爱上了这个风流负心之人。揽月为复仇，在水中下迷药。她提前醒来，发现乔公子已死，便失去生志，主动撞上了揽月的剑。”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殷红的血，就喷溅在我脸上。”司凤神情恍惚，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温热。
“第二世，我助敬元登基为皇，造反弑君，杀光了老皇帝其他所有的子女。而姬玉正是太子妃。这一世，她是死在我的手里。”
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之后的每一世，其实我和姬玉早有交集。却一直只是生命的过客，从未真正互相认识。而她每一世，都因为璇玑或者我的缘故而早亡。”
“那今生，今生会不会……”司凤咬住苍白的唇，无法说出那可怕的猜想。
“今生肯定不一样了嘛，小凤凰你别自己吓自己！”
柳意欢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看你今生不就认识了她，还喜欢上她。你肯定不会再为璇玑而死，她也不会早亡。”
司凤被说服了，不禁露出笑容：“对，柳大哥你说得对。今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亭奴见司凤对姬玉情根深种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他：“姬玉是天界的凤鸟青鸾转世，青鸾爱慕柏麟帝君，众仙皆知。姬玉在镜子里看到的，都是她作为青鸾时对柏麟帝君的执念。”
司凤先是一怔，随后肯定地说道：“青鸾是青鸾，姬玉是姬玉。”
“你这话倒是没错。”亭奴露出笑容。
“她现在在哪？”
“她当时为救你们，受了内伤，还在房内闭关调息。”
柳意欢在一旁抓耳挠腮，司凤疑惑地看着他：“柳大哥你怎么了？”
“姬玉这个人可不好追。”柳意欢趁势在司凤床边坐下来，开启恋爱课堂。
“你柳大哥我呢，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妖魔、神仙都遇见过，还真没有几个能像她一样，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你想她的心思都藏得很深、难以揣摩，怎么讨她的欢心啊？我当初送你的那本恋爱手册，在她身上怕是没什么用。”
“她好像一直都很坚强。可一个人如果不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是不会变成这样的。”司凤有些心疼和黯然，“其实仔细想想，我对她也不是很了解。”
翌日，璇玑也醒了。柳意欢问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有没有九世历劫？
璇玑回答没有，柳意欢就不再说话了。心中暗暗庆幸小凤凰今生没喜欢上她，不然看这架势可能又是不得善终。
璇玑恢复六识，一直想和司凤说话。但司凤的态度很冷淡，仿佛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的牵扯。
见璇玑神情黯然，这个时候柳意欢又咂摸出点不对劲，看样子璇玑的今生好像是喜欢上小凤凰了。啧，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姬玉都出关了，紫狐依旧迟迟不醒。亭奴查探万劫八荒镜的碎片，发现她是沉溺于往事当中，元神不肯从镜中出来，这样下去只会元神消散，再也无法醒来。
要救她的唯一办法是，有人再进一次镜中，把紫狐唤醒。
“我去！”璇玑自告奋勇。
“你不行。姬玉是做这件事最好的人选。”
亭奴看向姬玉，“四人当中，只有你是进入镜中，后自行元神归位。你的心志最为坚定，不会被万劫八荒镜的过往迷惑而困入其中。”
“好。”姬玉点头，亭奴施法将她的元神再次入镜。
姬玉看到紫狐的前尘画面，此时一个自称元朗的人，在劝说无支祁参加仙魔大战。
元朗，那不就是魔域右使？可惜一直看不到他的正脸，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紫狐在消耗元神，试图逆转回忆。
“紫狐，走！”
紫狐一把甩开姬玉的手，“你别管我！再来一次一定可以的！”
“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为。你打算沉溺于回忆里，不管现实中还被镇压的无支祁了吗？”
无支祁是紫狐的理智开关，没过多久紫狐就含泪醒来。紫狐发誓一定要去不周山救出无支祁，如果救不出就留在那里陪他。
璇玑被紫狐对无支祁的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答应一定会帮他救出无支祁。
无支祁毕竟是魔域左使，但司凤看姬玉神色自若，完全没有异动，丝毫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亭奴一直在做入不周山的准备，入夜到院中暂时喝口水歇息。却见姬玉踱步到他这里来了，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有件事一直没问你，你是为什么被贬下凡间？”
“我……我当时想救战神，只是没能成功。”
姬玉抿嘴浅笑，一语道破他的心思：“你当初说我是何必，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柳意欢偷偷摸摸地溜出门，从廊中经过，正好被亭奴和姬玉抓个正着。
柳意欢一僵，随后嬉皮笑脸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不睡！”
“那柳先生深夜不睡，可是要去向天墟堂的上峰禀报差事？”姬玉嘴角含笑，看不出喜怒。
柳意欢先是一怔，随后无奈地苦笑道：“姬玉姑娘的这双眼睛，怕是比我的天眼还厉害。”
他会大方承认，也是因为姬玉在周府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他的破绽。
“柳先生过誉，姬某不过是多通些人情世故罢了。想来是你的女儿落入天墟堂手中，天墟堂以她性命相要挟，驱策于你。”
姬玉不会错过柳意欢当时听到璇玑和司凤提起玉儿的消息，那僵硬的神情和动作。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天墟堂要复活魔煞星，而魔煞星当初是被战神所杀。那为何要用万劫八荒镜令璇玑的战神之力觉醒，岂不是自相矛盾？”
柳意欢烦恼地拍了下手心，发出啪地响声：“说实话，我也搞不明白天墟堂这到底是在弄什么名堂。”
“无妨，柳先生先去复命。对方若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不要答应得太快，挣扎犹豫一番。待对方拿你女儿性命为要挟，再表现得无奈答应。回来后，把你们的对话一字一句地说与我听。”
“好，我这就去。”柳意欢飞快地蹿出门，突然定住猛拍大腿：“不对啊，我怎么三言两语的，就听她命令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柳意欢揉着脖子，一瘸一拐地回来。看见姬玉和亭奴悠闲地坐着，气得呦脸色难看。
“真是神了，每一步都被你料到。”柳意欢对姬玉说道，“天墟堂的妖让我想办法支开你，然后伺机杀了小凤凰，激怒璇玑，让她彻底觉醒战神之力。”
姬玉沉吟片刻，道：“趁着没有打草惊蛇，亭奴，我们要尽快进入不周山。”
“好，我明早就会将一切所需之物备齐。”
姬玉又看向柳意欢：“天墟堂的总坛在不周山，你的女儿很有可能也被关在那儿，届时我会想办法一并救出。但柳先生与天墟堂的秘密，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
“小凤凰也瞒着？”
“他知不知道对此事没有影响，但会增加走漏的风险。柳先生放心，我自有主张。”她要藉此验证一个，长久以来的猜想。
柳意欢和亭奴目送姬玉回房，随后柳意欢一脸不解：“奇了怪了，我怎么又听她的命令？”
亭奴回道：“她身上，有主事上位者的气度。”
柳意欢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她好像原来是凡间大周国的帝姬。难怪！这说话的仪态风度，一看就是金尊玉贵地养大，惯会使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姬玉看过元朗的真容，知道他离泽宫副宫主和金赤鸟妖的身份；但不知道他的真名，不知道他是天墟堂堂主和魔域右使。
前文出现元朗这个名字，基本上是因为我偷懒，不想打“副宫主”，直接用真名指代。少打一个字也是好的2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