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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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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这段时间至少在她面前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他什么时候对除她之外的异性如此上心过?
除非必要是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得好么?
然后,程以墨看着安念的眼神就变得幽怨起来。
目光相对,安念竟奇迹般地解读出了这眼神里的内容,她可见不得老程被欺负,于是愤愤地转向许成洲,道:“你才老!”
由于这帮腔迟来了一会儿,许成洲反应了下,“啊?”
安念伸出指头戳了戳小舅舅,有理有据道:“你比程哥哥还大好几天呢,他老,那你不是更老?!”
许成洲看着帮着外人埋汰自己的外甥女,心塞的不行,“安小年,胳膊肘不许往外拐!”
安念理直气壮:“没拐。”
接着她又补充,“你不也是处处维护小舅妈?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你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外甥女,生日都忘了呢。”
这这这……
许成洲冷汗涔涔,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这一向话不多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就牙尖嘴利起来了?
“我,我……这都去年的事儿了,我今年一定记得,我保证!再,再说了,你小舅妈,那不是外人,我维护她那是应该的。”
那是他亲媳妇儿,是能拿来和程以墨这个臭男人对比的吗?
安念抱着胳膊哼道:“程哥哥也不是外人。”
闻言,程以墨忙往安念身侧一站,十分厚脸皮地笑着附和道:“对,我不是外人,我是自己人。”
许成洲嘴角一阵抽搐,可这俩人明显一个鼻孔出气,他只能举手投降,“行,我错了!”
见程以墨把眼角的褶子都给笑了出来,又不爽地呲了呲牙,“瞅你那得意劲儿,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我家年年那是可怜你孤家寡人,等她日后谈了朋友,你看她还有那个闲情逸致维护你?!到时候估计连程以墨是谁都想不起来!”
程以墨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视线落在安念那因急着维护他,变得生动起来的眉眼上,又温柔了几分,之后他挑了挑眉,抬着下巴,斜睨着许成洲别有意味道:“那可不好说。”
换来后者一声冷哼:“那咱就走着瞧。”
许成洲说着转了身傲娇地又上楼去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外甥女日后领回来的那个男人竟然会是老程,当然这是后话。
对着许成洲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安念转向程以墨,虔诚道:“程哥哥,你千万不要听老许挑拨离间,我会一直维护你的,真的。”
“嗯。”程以墨愉快地拍了拍安念的脑袋,微弯了腰直到能和她平视,见自己的影像清晰地映在她瞳孔里,只觉得从头到脚连汗毛都是幸福的,然后他说:“我信。”
两个字刻意放的很轻,距离过近以致呼出的气喷在了安念脸上,痒痒的,有点热,且热的古怪,沾上皮肤就顺着那一处的毛孔钻进了身体里,一直钻,一直钻,最后进了心脏,又随着血液的泵出,涌遍了全身。
然后那股热气就憋在了体内怎么都不肯出来,窗外的风不断地吹过皮肤,也带不走丝毫热量,手脚软趴趴的,总之不太舒坦,就想……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老程的嘴巴上,突然就想起了冰箱里那一大盒老许提前给小舅妈准备的看起来Q弹,非常凉爽,非常有食欲,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可她却不能吃的水果果冻……
对,就想凑过去使劲咬一口,直觉这样那古里古怪的热气才能跑出去。
不过这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冲动被安念以强大的自制力给压制住了。
万一老程觉得她是在耍流氓怎么办?
“程哥哥,不如我们去湖边转转吧,家里闷热闷热的。”
程以墨瞅了眼安念身上的短袖及背带牛仔短裤,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长袖衬衫和西装裤。
下了一夜的雨,天明方休,早上本就不算热,这里又靠着山,湿漉漉的凉气压过来,明明凉快的很,瞥了眼安念突然变得红扑扑的脸颊,伸手往她额头探去,“发烧了?脸这么红?”
安念下意识后退,迅速捂住脸,然后一脸防备地看着老程,眼睛里明晃晃写着四个字“离我远点”。
程以墨“啧”了声,不满地招招手,“过来,跳那么远干嘛?我是病毒?”
安念摇头,退的更远了些,“不要,你身上热,不想离你太近,会想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身上热?
程以墨用手背蹭了蹭脸,温度再正常不过。
“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他问。
要说吗?
安念挠了挠头,考虑三秒决定坦白从宽,“就,想咬你一口。”
咬,咬他一口?!…
见安念盯着自己的嘴巴,眸子散发出的光无辜里带着些困惑,还带着点很青涩的,嗯,欲望?
然后就福至心灵地有些明白了,心神激荡,耳廓不由得染上一抹暗红。
不,不行,会出事。
“咳,走吧,出去转转,咳,我…不会离你太近。”
安念保持着距离跟在程以墨身后往外走,出了门阳光射下来,隐约看见前头的人耳朵红的发光,又好奇地凑了上去,“程哥哥,你耳朵怎么又红了?”
程以墨脚步一顿,欲盖弥彰地抬手使劲搓了搓耳朵,然后面不改色道:“热的。”
“哦。”那是挺热的,她也燥的不行,安念恍然大悟,点点头,用一根指头戳着程以墨前行,“快走,快走,湖边风大,肯定凉快。”
走了一会儿,安念忽地发现老程今天好像中了邪,一直笑个不停,连踩了狗屎也浑然不觉,好在那粑粑是硬的,一脚下基本跟踩到石头一样,就没刻意提醒,只迂回地说:“程哥哥,我觉得你待会儿可以去买张彩票,可能能中奖。”
程以墨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笑问:“为什么?”
安念往左侧挪了挪挡住他的视线,装模作样的掰着指头,“我掐指一算,觉得你运气好。”
“是吗?”程以墨垂眸温柔地看着她,片刻点点头,“是挺好,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能投胎到程家,继承了我爸和我妈的的优良基因。”生了一副好面孔,为他追小姑娘提供了便利,先不说人现在到底有没有对他动心,动了多少,至少有那么一刻是见色起意了。
以前谁那么看他时,只觉得恶心,眼下竟还不要脸地觉得挺骄傲。
“我运气是挺好的。”他重复道。
安念抓不住重点,忽听老程说起他妈妈,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给裹住了,闷得很,之后便酸酸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