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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又落银片近此时,阴差阳错逢冤家 ...
整个人被半架回到一个烧着木柴的暖屋里,屋内简陋无比,还算是应有尽有。
“哎,那个,你们这是哪个朝代啊,统治者是谁啊?”蔚颜慢慢坐在塌上,暖暖的,向下一打量,像是东北的暖炕,扣个洞烧柴火,寓意有点怪怪的,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猪在锑子上小火慢烤。
“什么什么朝啊,你在说什么啊?”还好眼前这个不明生物说的话人能听懂,不然自己就得崩溃了,“你偷摸睡一懒觉,起来怎么跟变了一个妖似的?”
“怎么说?”
“平时你不是最能打吗,总跟妖姑斗嘴的不是你?要我让你认个错,你怎会下跪?还有,练公子来了,你平时都是躲开,怎么这次心跳声都听得见?”
眼前这个妖触角耷拉在发饰前,低眸说话都不抬头看蔚颜,蔚颜紧盯着她的触角看,心里还在想这个半妖蔚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设。
“你听实话吗?”蔚颜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不过眼前这个妖女没有过多的惊讶,“我叫星尘,是一只蝴蝶,你也是,不过你是个半妖,妖术比我强,你具有攻击性,这个地方是个等级十分严重,你是最低贱的地位。”蔚颜被她说懵了,“你,你怎么会……”
“因为我们都是妖,相互有灵,我又跟你在这里从小到大,说吧,你是谁。”
“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
“那你听好了,你的名字好像被载入了妖名录,还有,当代的朝王也不太对劲。”
“怎么说?”
“直觉。”对视了一下且都沉默不语。
“对了,你现在伤着,哪也不许去,我先给你处理伤口,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给任何人开门,记住了!我去后房取些草药和绷带。”
然而另一边的肖仲所谓是好奇心大起,回到自己的房殿,絮叨道:“啧啧啧,没文化多可怕!我真是没见过世面啊,这珠宝,这瓶瓶罐罐得多少钱啊?够买别墅了吧?”
肖仲正在那瞪眼观赏,刚要去轻抚一个翡翠立瓶,答己大嚷:“小朝王切勿乱动那翡翠立瓶!”肖仲吓了一跳,紧张的小手瞬间收回,搓搓手指再眨眨眼,缓解下小小尴尬,“怎么?我自己的东西还不能碰?”
“不是啊朝王,这翡翠立瓶乃重要之物,里面可是您的生死契,还有您纳税的凭证啊!”
“我纳税?我给谁纳税啊,生死契是个啥?”
“您忘了?这是您与东窑长老立下契约,需携同王妃,可启程前往敛山洞索要千年果药。”
“千年果药?跟我签生死契有何关联?”
“路上所寻十二灵芯是难上加难,十二灵芯遍地都是,是所有野妖都在寻找,都想拥有的灵芯,服用后方可妖力大增!”答己瞪眼、又挑着眉头,竖起大拇指,继续道:“纳税,您是年年给东窑长老白鹰传货币,马车跑五谷杂粮;这生死契自然是防止您路上有什么闪失,人家长老可是概不负责。”
“我靠!他不负责?那我死林子、死狼肚子里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年年给他福利,他岂不是天天过年啊!”肖仲瞪着眼睛冲答己喊,答己用手指堵住耳朵道:“哎呦小朝王啊!小点声喂!这东窑长老和您的契约从您染风伤那天就立下了,小的也担心您的安全,这不也……没法……”
“你怎么不拦着我点儿呢,你还没法!”肖仲这会儿气的头都大了。
“行,这事儿我先你不跟你掰扯,带妃启程又是神马鬼要求?”
“朝王您想啊,您要是在路上遇见什么不测,王妃直接就随您去了,省的这边还要给锦王妃送到坟里。”
“我靠?你们是真他妈狗!”
“啊?什么妈子真狗?”答己听不懂。
“夸你呢!以后你夸别人就说真狗!”肖仲捧着下巴坐下,转过身去自言自语:“锦王妃……啧,那不行啊,完成小朝王的任务我是可以回去,死半道儿咋办?这我死了,别耽误别人啊!万一我死了,真的朝王回来了,发现自己的大业没完成,王妃也跟着葬了,那多寒心啊!到时候别再嘎儿过去,这不死不瞑目了吗?”
“啧,不行不行,不能带着锦王妃,要找个替死鬼。”
肖仲寻思着,拿起茶盏小抿一口,便要拿起一旁的点心,又放了回去,“答己,帮我办件事,昭告宫内,本王要娶亲!”
“啊!小朝王爷,使不得啊!您让小的干什么都行,唯独再次成亲之事万万不可!”答己突然跪下,叩首哀求道:“历代朝王不可三妻四妾,还请朝王收回成命!”
“你这就说笑了,不可三妻、四妾!再娶一个是个二房,怎称得上是三妻四妾呀!”肖仲典型抬杠选手,转过身去坐在鹿榻上,肖仲仿佛坐在云上,心情十分愉悦,在榻上蹦蹦跶跶。
答己抬起头,磕磕绊绊道:“这……小的也不知道,还需小的禀告太后。”
一听需要上报,肖仲瞬间变脸,斜眼盯紧答己,自然翘起一边嘴角,邪笑道:“呵,看来这个王也是不靠谱之人,娶个媳妇也要上报给老妈子,妈宝男啊!”肖仲眼球一转道:“不用,你私下招人安排一下,上早朝时宣布一下便罢。”
说完便侧身躺下,背朝答己,不过三秒就打上呼噜了。答己唉声叹气,无奈回叩。
蜕妖塔内落满一地银片叶,叶片上微微泛着闪闪银光,蔚颜伤口愈合的也快,透过窗绫看见正在散落的那些银片,连忙下草榻,推门而出,一旁的星尘看见蔚颜出门,赶紧放下手中的布料跟着跑出去喊道:“哎,蔚颜,你还没痊愈呢!别着凉了!喂!”
“哇!这是何物?”蔚颜的惊讶与喜悦全都显在嘴角,漫天的银片叶,打在身上不像树叶那样隐约泛痛,蔚颜伸出双手,四周环绕着银片,在原地打转,粉红的长尾裙摆,略长的衣袖,头上的银蝶发簪当当作响,顺着空中银片多的地方放眼望去,道:“星尘星尘,这些是什么?那颗树怎么会那么闪?”
然而星尘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那傻乎乎、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似的,平静淡然道:“这个呀,是妖界唯一一棵灵树,叫四朽铃木,妖本身是感知不到一年四季的冷暖变化,全靠这四朽铃木,每到度过一个季节,它都会变色,木上的叶子都会散发灵力,供妖们吸取大量的自然灵源的。”
“那它,是自然长在这的?”
“据说,是小朝王得上风伤之后,那颗铃木的灵根就已经长在土里了,朝王叫众人去挖取其根,还请了众多健壮武将,皆无结果。”
“你们……为何要挖去它啊?”蔚颜屈膝拾起一片,握在手中。
星尘紧忙道:“这可是不祥之兆,必定是有大灾,此树才会跑到这来的!”
“嘶,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它……只不过是找到了可以孕育自己的肥料啊?”
“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不祥之兆啊,万妖国命里必定有一劫。”星尘眉头紧锁,抬头望向四朽铃木,悄声又道:“不过,近几年倒好生安分,没出现过什么不吉之事……”
蔚颜轻抚着手中的银片,看见它闪着光芒,此光闪动的频率像新生儿的心脏一般,如此鲜活,蔚颜看着叶片,渐渐笑起来,道:“或许,不是国灾!”
肖仲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看见桌上丰盛无比的菜肴,猛吸一口气。
荤素羹样样不少,置身速坐,拾起筷子慢慢夹住桌上的鸭头,把整只卤鸭拎起来,微张开嘴巴道:“啧啧,真是坐享清福,从小到大没吃过整只——卤鸭,这小朝王的日子过得挺不安啊!”
又接道:“天天晚上吃这些,不撑吗?答己,进来!”
答己推门而入,一次敬揖道:“小朝王,有何吩咐?”
“没啥事,你过来坐下,陪我把这些菜吃了。”
答己迅速抬起头,瞪眼表示十分惊讶,肖仲被他盯的一愣神:“咋了,我吃不了这些,不浪费吗?”
答己“哈?”一声,肖仲也跟着“啊!”了一声,“啧,浪费粮食乃可耻之事,从此时铭记于心啊!快坐下。”
“啊?啊,以后御膳房会少做些,不过,小的可不敢与朝王平起平坐呀。”
“让你坐下陪本王吃个饭有何不可?又不是让你谋篡王位,有何平起平坐之说?真是的,哎呀赶紧坐下吧。”
“嘿嘿,那小的恭敬不如从命啦!”答己迅速坐下,拾起筷子往自己碗里夹菜加肉。
“来来,多吃点儿,要不一天给你累的,顾头不顾尾的。”
肖仲和答己相觑一笑,“小的啊,出生就伴朝王左右,为小朝王效命那是必须必!”
“嘿嘿,这桌子菜不错吧?”
“不错,人间美食啊!”
“以后啊,多整点花生瓜子,黄瓜咸菜啥的,喝点小酒,那才是享受……所以,选王妃的事儿……”
“噗!”
肖仲语音未落,只见答己满口嚼碎的饭菜一作猛全喷在肖仲脸上。
“忙的咋样——了。”肖仲把未出口的后半句强行说出来,淡定地眯着眼,嘴上却是咬牙切齿。
“咳咳……答己,还未准备。”答己赶紧擦擦嘴,刚要起身给肖仲擦脸,肖仲抓住答己的小臂道:“不用,你先坐下。”
答己眨眨眼,哦了一声,坐在凳子上,这边听着肖仲询问。
“我选王妃乃大事,你为何不告知母后?”
答己答:“哎呦我的小祖宗喂,您也知道是大事啊!小的怕狗头掉了,小命丢了。”
“……我现在发现了你是个傻子,狗头掉了你还有命吗。啧,你告诉本王,母后寝宫在何处?”
答己又道:“在梨园宫中,朝王今日看见的蜕妖塔方向,向东去便是妖太后的宫中。”
“嘶——我现在去,得多久到啊?”肖仲摸摸下巴。
“以您的速度不是一口气就到了吗……”
轻功了得的肖仲真的嗖一下就不见了,答己一口饭还未嚼完,肖仲早已消失在房中,答己自言自语道:“怎么连妖后的寝宫在哪都忘后脑勺了……”
轩安殿上,众妖女妖娆多姿,这些妖女都是福音院的舞女,一些能歌善舞的妖都会被轩安殿中的二朝郡王尚品德纳进宫中,为他奏乐展歌。
只见一个小妖弯腰敬揖道:“报二郡王,小的……”
突然之间,妖女们停止了演奏,向大殿上望去,尚品德两侧的妖女也纷纷站起,尚品德斜眼瞟向殿前的小妖,瞬间打翻了桌上的玉盘糕点,肆意嘶吼:“找抽呢!进殿要称吾朝王!那个寒暄殿里的臭窝囊凭什么能称得上我万妖国之首?凭什么——”
左一掌劈断了桌子,顺手拿出一旁妖女演奏的古琴砸向大殿中央,右手伸出细长的藤枝条,只听,啪——
瞬间卷住小妖颈处,只见小妖从众舞女之间,仰首在半空滑翔到尚品德强劲有力的手掌下,小妖咫间青筋暴起,妖力一下涌入头部。
“嘿嘿嘿,我给你一口气,说,有什么要禀告的?”尚品德犹如鬣狗般盯着小妖,小妖残喘道:“肖……肖仲要……立,立妃……随即启程……”
“哼!废物!一群废物!”尚品德高声喊出,并把小妖扔出殿前,小妖直接滑出门口,随后滚了几圈,首部直撞假山,被睁眼噬魂了。
万妖国只有宫中的妖拥有灵力,然之城外的百姓们就是妖奴了,他们有时会被送入蜕妖塔,褪去凡尘□□,噬取魂魄,增强宫中的太子公主等人,祭天祭地不祭神。
不过现在很少会有噬魂的现象,正直小朝王妖力丧失,所有死妖的魂魄都会被收入塔内最顶端,那里有一盏烛灯,此烛灯拥有一丝火苗,苗尖上细烧着一枚晶红色的戒指。
戒指悬浮在火苗上,不会随着气流转动,中间有一圈是被长时间灼烧出一个红豆粒大小的洞。
不过,为何这只妖会突然被噬魂……
尚品德坐在——工匠高仿——的鹿椅上,身边的两只女妖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天天腻在尚品德身边道:“朝王,消消气嘛!来,吃点葡萄……”
“哈哈哈哈——”尚品德底气充沛笑道:“什么三妻四妾,本王不娶不纳,身边照样美女甚多啊!”
尚品德一把搂过两妖女,抿嘴笑笑,又皱紧眉头,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废物突然要立妃,这不是伤了我们锦王妃的心吗?哈哈哈哈!”
尚品德也是奇怪,越想越有意思,想着想着自己就像二百五一样傻笑起来,不一定看上哪个就睡了。
……
要想灭口肖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虽说没什么战斗力,逃跑可是强项,轻功了得在万妖国可是数一数二,他的轻功也被世人称“一口气”的名号,运用肺内的气体带动全身,肖仲不禁为自己感叹道:“哎呀呀,原来你还不是个废物,可喜可贺啊!”
肖仲向周围扫视一番,这地方的气息不像是一个皇室的氛围,茅屋破漏不堪,院子里一地的银片叶,暗蓝的空中,只有明月映着四周,还有一些银片叶散着微弱的灵力,肖仲能感知到银片对自己,好像有点影响。
“我……来错地儿了?”
肖仲现在只觉得头有点大,晕乎乎的,便用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头,喃喃自语道:“我去,头又疼了。”
便看见南屋内有烛光通明,肖仲抬脚偷看,用手去捅窗户,却发现捅不破。
“嘶,这咋跟我妈看的古装电视剧里不一样呢?”说完便转去正门想询问一下是什么地方。
“我去!这……”从正房看见一个影子,好像是个人上吊了,只有头和长发悬在屋顶,“靠,要死人了……”便一脚把门踹开。
“不好!”
肖仲被过高的门槛绊了一脚,还没踹到门,只听砰——
连人带门都拍地面上了!
肖仲叫嘶几声,抬眼看见蔚颜在更衣,露着光嫩的肩部,敞着衣口,看见缠在腰部的绷带。
蔚颜瞪大双眼,抽搐着撇撇嘴,做出个——你妈——的口型,肖仲赶紧瞥过视线,一眼瞄过那个半悬空的头。
既然是只猪头,旁边挂着鸡毛掸子和一堆用白绳串紧的腊肠。
“啊——”肖仲蔚颜相觑一时又异口同声喊道,蔚颜赶紧披上内衬,抄起鸡毛掸子要打肖仲,呵斥道:“流氓!死流氓——”
“哎哎哎,姑娘对不起……”肖仲速速爬起来,向门口跑去,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被蔚颜拽住了衣摆,啪——
肖仲又拍在了地上,后面的蔚颜被肖仲绊了一下,险些没摔。
真是身体轻,肖仲又瞬速向外滚了一圈便起身要跑,但蔚颜也不可能善罢甘休,毕竟被看了,那能忍吗!
“死流氓,臭流氓,你站住!”蔚颜微撩起长一节的裙摆,刚追出去就跟端着热水盆一路小跑来的星尘撞一起了,木盆就这样抛向了空中。
星尘大喊:“蔚颜,小心啊!”
蔚颜啊了一声,眼看木桶就要扣过来了,肖仲猛地回头,助跑了几步直径飞向蔚颜,伸出一只手抱住蔚颜,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打飞了木桶,飞向四朽铃木下,两人在树下轻悬着,肖仲蹬住了树干,与蔚颜四目相对。
蔚颜惊讶地看着面前被树影遮住半张脸的肖仲,隐约看见鼻尖出映出的月光白,得知此人定是神颜男子,一时脸颊泛红,眼神闪躲着,自己从肖仲怀里逃脱出来。
肖仲回避蔚颜的胸口处,咳了一声道:“咳,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肖仲想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悄然离去,刚要转身便被蔚颜拉住,道:“公子,留步,小女子得知公子不是故意的,便不再追究,可否……可否转过身来,我们……相识一下。”
蔚颜尴尬地闭上眼睛,心里还在合计着这是在向他搭讪吗?果然,还是没有伸手要微信二维码方便啊,在这个鬼地方遇见伸手敏捷的帅哥也是难得,走出不去还待不起吗!
“看公子轻功了得,刚才多谢了……”
肖仲果然是禁不住夸,潇洒地甩着八字刘海,眯着傲娇的小眼神,道:“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
刚才还都腼腆矜持,肖仲转过身去,这两人脸都耷拉下来,瞪大眼睛对视着,瞠目结舌、紧接着就口吐芬芳,同时喊道——
“我靠!是你?”
蔚颜惊讶地张着嘴,伸出手指对着肖仲,感觉眼泪都要留下来了,肖仲捂住自己,心还在想着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一旁的星尘端起木盆,慢慢靠近蔚颜,盯着这两个人谁也不言不语,“怎么?认识?”
蔚颜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说话了,肖仲也是一脸懵逼看着蔚颜那张脸,两个人就这么嘴不合拢地四目相对,脑海里全是肖仲从楼上跳下来砸到了蔚颜,两个人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最后对视上的一对倒霉狗男女……
“你你你……你太不是人了!”
“你你你……哈,好巧?”肖仲一时语塞,也没法怼回去,只能尴尬地笑一下。
“呵!巧……吗?”
“不巧吗?”
蔚颜愣一下,抓头崩溃喊道。
“啊——我收回刚刚对你百依百敬的话!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姓蔚!”蔚颜抄起鸡毛掸子又跑向肖仲打他,毕竟是女人,也是肖仲砸伤的姑娘,也不能和迢迢女子打架啊,跑吧!
“啊,姑奶奶,对不住对不住啊……”俩人就这么在院子里跑,他俩围着星尘转来转去,肖仲抓着星尘的衣袖挡在前面,蔚颜的鸡毛掸子还时不时抽到星尘的胳膊,场面一度混乱。
“哎,姑奶奶,误会、不小心,这俩词儿你随便理解……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肖仲真是一副欠揍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故意的表情,“呵,我可真信你,两次!两次了!嘶——”
蔚颜刚伸胳膊,只听见腰上伤口撕裂的声音,鲜血渗满绷带,肖仲瞥一眼蔚颜的伤口,星尘赶紧扶住她道:“哎呀,告诉你别乱动,伤口又裂开了……”
肖仲停下动作,盯着蔚颜腰上的伤口,“受伤了还想着报仇,你这十年也不晚,非挑这时候……”话语一落,上前去从星尘脖子上掠过蔚颜的胳膊,公主抱起,送回屋内。
肖仲怀里的蔚颜还不忘了挣扎几下,“喂!干什么,放我下去,少碰我!你个死倒霉的……”
星尘便是一脸懵的紧随其后,肖仲进屋时还不忘了瞄一眼被自己撞惨不忍睹的门,微微侧过脸颊道:“把门扶起来,一会儿指不定谁就摔了。”
“是。”星尘作揖回话,蔚颜还嚷道:别跟贱人作揖行礼,他不配……”
“行了,闭上你那张嘴吧!抱你进来算是补偿,别以为我贪图女色……”
“贱人!”
“随你怎么说,赶紧把伤口敷好,那个你……叫什么?”
肖仲边说边帮蔚颜一层层褪去上衣,星尘再次作揖回礼道:“回朝王,妖女名星尘,字笑一,塌上受伤那位姓蔚名颜。”
“星尘啊,方才在屋外看见片药园,是你的吧?”
“回朝王,是。”
“朝王?”蔚颜疼得直不起腰,大大的问号仍是挂在脸上,但就是问不出多余的话语。
肖仲见桌上有之前给蔚颜包扎的簸箕,顺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剪纱布,蔚颜的伤口十分的深,从小没受过皮肉之苦突然撞在大缸边可是够致命的,尽管没有割大动脉那么血腥四溅,至少也会活生生疼死。
肖仲每摘一圈绷带,蔚颜就会疼到大叫,眼看蔚颜大汗淋漓,渗透了里衬,能清晰可见后脊。
肖仲边拆边看一眼蔚颜,眼里不是心疼,而是惭愧,咳了两声道:“星尘,给她找件衣服披在后背,你捂着点她,染上风寒更糟了,入秋季节是该冻一冻,但她不行!”
“是。”星尘上塌,抱住蔚颜道:“忍一会儿吧!”
蔚颜眯着眼,缓缓点头。
“你也只能信我了。”肖仲拆下最后一圈,蔚颜的伤口已经有了脓水,瞥一眼刚摘的绷带上有一片烀熟的白茅根,“熬出的汤汁在哪?”
“浇四朽铃木了……”
“这白茅根的汁能养活铃木?”
“回朝王,铃木乃耐寒之树,怕热不屈冷,我看白茅根既能止血又可浇水,便一材两用了。”
肖仲闻一闻白茅根,还好是纯的白茅根。
“一届女子,体内寒气太大,不可敷用阴冷药材,更何况……”肖仲语断三言,顺手拿过簸箕里的一把金漆匕首,拔出鞘,一眼便瞥到了刀刃上的刻印——
肖仲邪魅轻笑一下,目光对上疼痛不止的蔚颜,道:“更何况,残留在血肉内的碎片尚未取净,伤口当然难以愈合。”肖仲小心剜出碎片,碎片上沾满绿色的粘液,与缸内的异物一样,就是多了一丝甜味。
蔚颜和星尘对一下眼神,星尘开口道:“本想着一举两得,却不小心害了蔚颜。”
“没事儿……你也不是有意,你是好心……”
“嘘!别说话!”肖仲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空气异常的安静,蔚颜喘着粗气,忍着剧痛。
肖仲把手中的匕首校正在手心,斜眼透过窗外,瞟到有细小的烟筒影子,塌上的星尘缓慢抬起手从头发上揪出细簪,悄声道:“朝王,左侧窗两格……”
肖仲瞧一眼烟筒,就快要薰破了窗纸,向星尘点头示意,嗖——
星尘的细簪如轻盈的银针般飞向那影子,只听烟筒断裂的声音,门口的奸贼果然向左侧跑去,肖仲手中匕首略显沉重,显然运用了内气推出了那把匕首,精准透过了窗纸,刺中命脉,乌黑的血渍喷满了窗户。
肖仲是不是很为别人着想(^v^) 不坑别人家妻,非坑自家妻。
蔚颜:屁!
【 这里奇奇怪怪的名字或者词汇不含任何意义,不要多想啦,就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是干什么的就行啦】
肖仲:啊,这么多瓶瓶罐罐,我拿回来卖钱。
蔚颜:你咋不去收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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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落银片近此时,阴差阳错逢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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