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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客栈 ...
北方的秋日,总是在人不知不觉中,悄然来临。终南山下的小饭馆掌柜阿四今日起的很晚,他已经不再期待还有什么客人,若不是难离故土,他早就随着各位乡亲搬到别处去了。后厨的妻子早早拿出了砧板,剁起了昨天清理好的白肉。
阿四隔着帘子担忧问道,“怎么样啊老婆子”
妻子叹了口气,“猎物越来越少了,不过今天还勉强开的了张。今天如果能有客人来,说不定还能多撑几天。”
秋风瑟瑟,破旧的木板门既不挡风又遮不住清晨的光。阿四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发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门外透进来的光。
“吱吖”木门被打开,外面的风扬起了地上的黄土,阳光从门外倾泻进来,连带着悬浮的灰尘。门口站了位姑娘,穿了一身青色罗裙,手里拿着一把青色宝剑。和阿四平日见到的人家女子不同,这姑娘眼睛很大,褐色双瞳,很美,像琥珀,却让人感觉很冰冷,身材瘦小,腰板却挺得直直的,一双早已破旧的鞋子上沾满了黄色的泥土和血污。
“客官,您里面请。”阿四的店经营几十载,他早就明白,有些事情,好奇未必知道,知道未必就是件好事。
阿四隔着帘子向后面喊道,“老婆子,来客人了!刀擦亮些,好剁肉啊!”
“哎”帘子后面传来粗粝的女人嗓音,像是上了年纪喉咙里卡着痰,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后厨传来砧板剁肉的声音,那青衣女子隔着布帘子往后厨方向望了望,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道,“一碟花生米,一碗素面,一壶酒。”
“好咧,客官,您稍等!”阿四连忙让后面的老伴儿准备着。
“吱吖”破旧的木门又一次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位身穿青色圆领长袍的公子,腰间系着一只酒葫芦,只见他左手牵着一位姑娘,穿了一件杏黄色绣襦裙,看样子倒是有些拘谨,用帕子遮住了半张脸略带羞涩的偷偷细瞧着饭馆儿的四周,右手抱着另一位,穿了艳丽的红色绣襦裙。女子伏在他的肩上放肆的笑着,时不时撒娇地用粉拳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两个姑娘白净的脸蛋儿都扑上了脂粉,腰肢随步子扭动,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不用细瞧,便知是风尘女子。
“哟,客官,您里边请”阿四的脸色比起青衣女子来时好看了不少,他明白,这位公子自然比上位客人阔绰不少,况且带着女人,因而更容易从他口袋里掏银子。他殷勤地为青衣公子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好位置,这饭馆虽地处偏僻,可这角度正可以看见终南山脚下最美的景色。
那公子先说了几样,接着那两位姑娘也接二连三地点了几样,菜虽不是很多,但七七八八也摆满了整张桌子。
那红衣女子挑个块儿肉放到了嘴里,砸了咂嘴,娇笑道,“掌柜的,这是什么肉啊。我自认为算是吃遍山珍海味的人,却不曾吃过这种肉,炖的很烂,却还算美味。”
阿四殷切地笑道,“是羊肉,山里的野山羊。”
红衣女子皱眉道,“是么?可是却没膻味啊?”
阿四定了定,笑道,“我那老婆子,会做酱,特制的酱料,可遮膻味。”
红衣女子不可思议的笑着点了点头。不曾想这小小的客栈的后厨娘子竟有如此厨艺。
屋内只有两桌客人,卫启倒是没什么胃口,倒了一小杯酒,凑在鼻子下闻了闻,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偏僻角落能找到个店家歇脚已经算是幸运了,何必挑剔呢可他终究还是入不了口。
角落里的那位姑娘,要的东西早已齐全,一碗面,煮烂的面条上点缀了几根青菜。她用细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一口一口地吃着,很是认真。桌子上的花生米早就吃的干干净净,酒杯里的酒却丝毫未动。
卫启轻笑,不曾想这小小的饭馆竟有个和自己一样挑剔的姑娘。卫启踮步到角落,还未等主人邀请,便坐在了对面。
卫启用手肘抵着桌子,偏头瞧着对面,“不曾想姑娘和我一样,皆是爱酒之人。这店中酒难以入口,不过我却带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邀姑娘共饮。”
那姑娘就像没有听见一般,用那只带着老茧的小手,细细挑着留在碗壁上的面条,然后一根一根送入口中。她似乎并不讲究饭菜可不可口,但却绝不浪费。
卫启抿唇轻笑,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倒上两杯酒,“姑娘,在下敬你一杯!”
“滚开”青衣姑娘抬起了头,眼睛一瞥而过,连正眼也没瞧上一眼,继而伸出左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剑柄。
卫启自是风流惯了,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 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拒绝过自己。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从潇楚馆带出来的两个姑娘正你一言我一句,捂着嘴偷笑,卫启这浪子的脸面当真是丢尽了。
卫启将酒一饮而尽,正要甩袖扬长而去,那青衣姑娘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知道,这把剑刚刚杀了谁么”
卫启回过头,暗道:老子管你杀了谁,但姑娘们看着又不好发作,不然又仿佛自己怕了这姑娘似的。只得换出一副笑脸,道,“杀了谁”
青衣姑娘道,“千面郎君,娄千山。”
“这千面郎君江湖上我算是有所耳闻,听说他风流成性,糟蹋了不少妙龄少女,但因他的脸千变万化,出手又是极快,所以就算是官府的人,也是听得到,抓不到。不过……”卫启歪着头,从头到脚打量了青衣姑娘一番,难以置信的笑了笑,“姑娘怕是在说笑吧,若觉得在下和那千面郎君一个德行,不妨直说,在下这就离开。”
“也好”那青衣姑娘两只眼睛略带困惑的盯着卫启,卫启突然发现这姑娘虽看着很是清秀,可人却呆呆傻傻的,她似乎并没有听出来自己话中意思,又或许她是装傻,听出来了,故意气自己他颇有自嘲意味无奈地笑了笑。
“两位客官,这是怎么了?”掌柜阿四很机灵,见二人脸色不太对,连忙迎了过来打圆场,“是酒不好喝么?”
这阿四年纪四十有余,穿得也是粗布麻衣,个子也矮。但上天却赐了他好面相,一副慈眉善目的脸,无论他笑或是不笑,都会让人觉得就像家中的长辈兄弟般,那么亲近和蔼。
“酒好不好喝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看和谁喝。若人不对,就算是美酒佳酿,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卫启不动声色地回头瞥了一眼,那姑娘的脸上神色如常,既没有悲色,也没有生气地扑过来。卫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男人,脸上也尴尬地发红。他何曾这样幼稚过,姑娘不搭理就算了,何必又出言讥讽呢?白白自讨没趣。可是那姑娘越不说话,他就越想欺负她一下。
“二位客官,相聚便是缘。阿四虽不是江湖中人,可向来知道和气生财,今日这顿饭,就算阿四请各位的了,咱干了这杯酒,一笑泯恩仇,可好?”说着,阿四熟稔地拿起酒壶,分别给自己和另外二人各倒了一杯。
青衣姑娘倒也不是忸怩之人,她接过了阿四的酒杯。卫启见她有缓和之意,正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忽然,那只小手盖住了他的酒杯。青衣姑娘冷笑了一声,“掌柜的,您是长辈,这酒么,自然应该您先喝。”
阿四摆了摆手,“什么长不长辈的,来者是客,一同共饮吧。”
青衣姑娘细长的眉轻挑,“看来您真的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那阿四依旧慈笑着,像是对待不懂事的孩子,柔声道,“我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
屋内人静默无声,卫启发现青衣姑娘似乎有些怒意,轻抿着嘴唇,紧紧瞪着阿四。阿四的笑意琢磨不定,配上青衣姑娘的脸色,这么看来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青衣姑娘垂眸瞧见了阿四腰间的银铃铛,“您腰间的银铃铛倒是很精致,怎么,不响了”
阿四道,“戴着时间久了,难免损坏,自然不响了。”
“哦”青衣姑娘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和那只铜铃铛样式一模一样的银铃铛,串着铜铃铛的杏色系绳上,血迹斑斑,“是么巧了,我也有一只,不过也不响了。”
一阵狂风从窗外的缝隙吹了进来,似怒狮狂吼呼啸。阿四的脸僵住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铜铃铛,就连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抛在了脑后。
卫启见二人脸色都不大好,连忙道,“如今大穆很盛行戴铃铛么?改日,我也要买一只。”
“这对儿铃铛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铃铛,而是双生铃,铃铛中放的是一对儿双生蛊虫。摇晃银铃铛,铜铃铛中的蛊虫便会鸣叫,摇晃铜铃铛,银铃铛的蛊虫也会叫。蛊虫靠吸取寄主的精气,一旦寄主身亡,蛊虫便会死。我从千面郎君身上取下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把这银铃铛给了哪个姑娘,不曾想,却是个男人。”青衣姑娘神色难得漏出几分得意,“这铃铛是我儿时所造,不曾想十几年过去了,莫离那臭小子,还用它做生意。”
阿四怔了怔,又笑道,“既然姑娘不给面子,那不喝便不喝罢。”说罢伸手便要去拿青衣姑娘的酒杯。
阿四低着头,脸色一变,“小心”卫启惊呼,只见阿四的袖子里飞出一只铁片暗器。卫启其实完全不用担心,这青衣姑娘的反应更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阿四一个翻身站在了柜台上,笑道,“小丫头,有两下子。不过你既然杀了我兄弟,那我自然要留你一条命来抵!”
卫启惊道,“你是千面郎君的弟弟,骷髅老鬼!”
阿四道,“不错,是我。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老鬼的名号。”
“他的暗器有毒,小心!”卫启惊呼,这骷髅老鬼向来诡计多端。
只见阿四双手并发,数只暗器如群蜂飞来,青衣姑娘一手掀起一张长凳挡在身前,长凳在空中飞舞,那些飞镖都好似驯服了般,一个不少都乖乖地全钉在了长凳板上。
阿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姑娘,道,“你到底是谁”
青衣姑娘道,“你不配知道,反正你也要死了。”
“噌”宝剑出鞘,寒光一闪,阿四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唰”是宝剑入鞘的声音,阿四睁开了眼睛,他刚要庆幸自己还活着,忽然觉得脖子一凉,血,是血,如泉水般喷涌了出来,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办法,他颤颤巍巍跪倒在地上,拼命用手按住伤口,可一切都无济于事,鲜血,完全止不住,他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阿四的眼睛瞪地大大的,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这么快的剑,他更不敢相信,十七八岁模样的姑娘,她的剑竟能练的这么好。血要流尽了,阿四那张慈悲的脸白的像张纸,终于他认命了,闭上眼睛,一头栽在血泊之中,直到没了意识,止住了呼吸。
卫启惊魂未定,转过头,依窗而坐的姑娘,不知什么,都昏倒在了桌子上。
“这酒......这酒有毒!”“啪”卫启手中的酒杯从指尖滑落。
青衣姑娘道,“只是蒙汗药而已,死不了!”
“你早就知道”
“没错,我知道,从我倒出第一杯酒,我就知道了。”青衣姑娘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我此番赶路,并不想过多招惹什么麻烦,却不曾想,麻烦却自己找上门。”
卫启这才明白过来刚才那姑娘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刚才故意让我难堪,是为了让我离开这是非之地,是么?”
青衣姑娘道,“不错,你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好歹是一条人命。但凡动起手来,任何人都不会有百分百的胜算,远离是非之地,总是好的。”
“你总是这么耿直么?”
“耿直有什么不好么?”
卫启哭笑不得,这个姑娘确实有些呆头呆脑,憨直的性格却冷漠疏离。
“你看”卫启掏出了一把匕首从凳子上挖出了那阿四留下的暗器,那铁片薄如蝉翼,却入木三分。暗器中,质地越轻薄,往往越难发力,如此轻薄的铁片竟有如此的爆发力,可见这阿四的内力深厚非同一般。那青衣姑娘剑术虽高,可走江湖经验不足,若不是卫启提前发现情况,能不能躲过那暗器,倒也很难说。
“这暗器,我曾在兵器谱上见过,这就是那个早就绝迹江湖的嗜血狂魔,千面郎君的弟弟,骷髅老鬼,娄老四了。传闻他当年狂爱杀人,以血为饮。他的暗器上都涂了迷药,但凡中了他暗器的人,他都会慢慢折磨致死,因此当年得罪了很多人。某天被江湖人暗算,听说是绑在山野之中,放火烧死了,不曾想出现在这里。只不过许是人老了,这身手却比传说中慢了许多。”
“也不全是因为年纪”青衣姑娘地下身子查看尸体,这才发现骷髅老鬼的右脚竟是假的,而脚腕上蔓延而上的烧伤疤痕,“看来他确实是从当年那场大火中逃出来的,隐藏于此,当了黑店掌柜,靠打劫客人为生。”
“没曾想,当年赫赫有名,让人闻风丧胆的骷髅老鬼,竟然就是掌柜阿四。谁能相信,一个杀人狂魔,竟长了一副这么慈悲的好面相。”卫启不由得感叹老天真是爱开玩笑。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青衣姑娘站了起来刚刚才放松的双手又紧紧握住了手里的剑。
“怎么?”
青衣姑娘那双漂亮的褐色双瞳防备地观察着左右,“砧板剁肉的声音……”
“消失了……”卫启也终于注意到了,这饭馆儿太过于安静了,以致于让人后脊背发凉。
“去厨房看看”
“慢着”青衣姑娘拉住了卫启,“你不会武功,躲在我后面。”
青衣姑娘用宝剑劈开布帘子,砧板旁却空无一人。
“那……那砧板上的,居然……居然是人的胳膊。”少有什么表情变化的青衣姑娘竟然也被下了一跳。
“也就是说,他们刚才做的饭菜里面的肉,竟然是……人肉”卫启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也幸亏刚才自己没有来得及吃下那饭菜,否则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不可。
“咦哪儿的灰尘”
“小心梁上”青衣姑娘一手推开了卫启,一把剁肉刀直直地劈向青衣姑娘的面门。
那青衣姑娘连忙用剑来抵,腿下不停的用力踢打,可谁曾想,这婆子好似铜皮铁骨,没什么内功打架竟靠的全是蛮力,可是蛮力却也大的惊人。
那婆子的嗓子有些沙哑,“我知道你的剑很快,可是不知,这种情况下,你的剑还能不能使得出来。”
卫启见那青衣姑娘一只手拿着剑柄,一只手扶着剑身,用尽所有力气抵着劈来剁肉刀,握住剑身的手都被割的鲜血淋漓,胳膊不住的颤抖着,怕是要抵御不住了。
那婆子笑得更加猖狂,像是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一步步将那青衣姑娘抵到墙角。
突然那青衣姑娘狡黠一笑,接着胳膊抵着的空隙如同泥鳅般滑了下去,老婆子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那把剁肉刀直狠狠地劈在了墙上。青衣姑娘也借势,从那婆子□□滑了出来,一个鲤鱼打挺,反身一击,完美地一剑割喉。
卫启惊呆了,好高明的剑法。没想到这青衣姑娘的剑不仅快,而且她也很聪明。所谓双方对阵,一是实力,二是战术。这姑娘的剑术高超,不曾想也很会抓时机。起初卫启以为青衣姑娘是敌不过那婆子,才连连退却,不曾想,她确是在等那婆子的疏忽,那婆子越是觉得胜券在握,越是容易出现破绽。刀剑相向,不到一个倒下,一个站起,你永远不知道,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那婆子像一扇厚重的木门,“嘭”倒在地上,灰尘四起。卫启这才有机会窥得真容,那婆子身材臃肿,脸也算不得好看,嘴边的那颗大痣,更算是“锦上添花”,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但这女人的脸让卫启想到了一个人。
“这……这是,月重楼的屠二娘。”
青衣姑娘一脸漠然,“她很有名么?”
“当然,她是重月楼的二级杀手,原是一个杀猪的娘子,后加入重月楼,近几年悄声匿迹,原来是逃出重月楼和这骷髅老鬼在一起了。”
“月重楼那是什么地方?”
卫启笑道,“姑娘不是大穆人么?”
“我自然是大穆人,只不过跟着师父在山上修炼多年,对山下的事情知之甚少。”
“原来如此”卫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重月楼,那是一个让天下所有负心男人都恐惧的地方。月重楼就在沧月山之上,总共有十三层,层层住着的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层级越高,杀手等级就越高,而十三层住着的便是月重楼的主人,宫月。她讨厌男人,更痛恨负心的男人。所以月重楼的女杀手,见到所谓的负心男子,都是见一个杀一个,并把他们的皮扒下来,拿回去向宫月复命。”
青衣姑娘好奇起来,“宫月她……很厉害么?”
“不,她很少出手,不过世人但凡听到月重楼三个字,一定会吓得够呛。因为月重楼杀手的刺杀,要么成,要么死。所以月重楼的刺杀基本不会失败,每个刺客都是玩儿命的做事。”
“我到很想看看是这宫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青衣姑娘饶有兴趣的听着,脚下的横尸血迹未干。卫启感觉画面很突兀,这样冷傲干净的姑娘,会让人觉得,冰峰雪梅的背景才更为妥当。然而,眼前的姑娘,掌上的血腥味,剑刃的寒光,都会将人拉回现实。
青衣姑娘拿起卫启刚才为她倒上的酒,“今日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就死在骷髅老鬼的暗器之下。这杯酒,敬你。”说罢,那青衣姑娘将酒一饮而尽。
卫启大笑,“若没在下,姑娘也是避得开的,此事微不足道,何须挂怀。不过今日也算是有缘,还不知姑娘芳名”
“沈红叶”
“卫启”
“不知姑娘去往何处,一起结个伴如何?”
“杭州”
“那的确不顺路”卫启长叹一口气,狭长的眼睛偷瞄着沈红叶的神情。
沉默片刻,沈红叶道,“你去哪里?”
卫启暗笑,心里甜的很,却仍然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去沧月山。”
“那里你不是说很危险吗?你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要去那里。”
“明日便是我母亲的祭日,我母亲的坟墓,正在沧月山之上。”
卫启的声音很低,可沈红叶却听的很清楚。门外透进来的光正打在卫启的身上。他的青衣长袍,本是个淡雅颜色,却凭空在身上多了几朵绣团花。既不风雅也不热闹。
“不同路的,有缘再见。”沈红叶淡淡地说道,但卫启也听得清清楚楚。那沧月山是什么地方,山下的白骨早已堆积成山。他明明已经估量好她的决定,却难减心中的失落。
开篇了,fight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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