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之人》五七食

11、第十一章

　　季炽到阳台直到看见他们两个从小区大门离开才起身收拾好下楼打车。
　　到了医院他询问好医生办好出院手续付好钱才去找裴乐。
　　“姐，我刚办好手续，咱可以回家了~”
　　他将收据之类的东西拿过去给裴乐。
　　“姐，你的包包。”
　　裴乐踮起脚尖摸了摸他蓬松的碎发：“那我们回家吧。”
　　已经七点多了。天空暗下来，街道的灯火接连亮着，璀璨夺目。裴乐半开车窗，风抚在她脸上，清凉的感觉让她闭上双眼享受着。太累了，身累心累。
　　裴乐轻浅的叫了一声旁边的男孩：“季炽。”
　　他掀了掀眼皮：“嗯？姐，怎么了？”
　　他今天其实也够累的，医院离他家不近，又背她去医院跑上跑下，多少有点累了。
　　“等一下我们去玩吧。我来北市还没正正经经的出去玩过。”
　　“好啊。”他看了看旁边正闭目养神的少女。睫毛卷翘，肤白五官精致。活脱的一个美人。随后目光移到她的手臂。
　　“姐，你第一次来北市吗？”
　　“嗯。”
　　到了世纪城，司机停在路边。
　　裴乐和季炽下了车道了谢走进小区。
　　裴乐家没有男士拖鞋，所以就先去超市给他挑选买了一双。付好钱看到在一旁的冰箱，她走过去打算拉开上面的玻璃门，细白的小手刚附过去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开。
　　季炽故意板着脸严肃的看着她：“姐，不可以吃。”
　　“就吃一根...”她竖起一只食指在自己面前，可怜巴巴眨巴眨巴这漂亮的眼睛的看着他。
　　裴乐特别爱吃冰淇淋这种东西，而且从来不忌口，想吃就吃不节制，也导致了经期为什么会这么痛的缘故。在她心里，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只知道当下自己想要的就会去做。特别是自从没人管她之后更加放肆自由。
　　季炽摇了摇头。
　　“一口！就一口！”
　　裴乐表情实在太可怜巴巴的，好可爱，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吧。但季炽想到她白天的时候疼的浑身冒冷汗的样子，还是狠下心拒绝了。
　　“可是你会肚子疼的。我们等一下不是还要出去玩吗？等一下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好不好？”
　　裴乐瘪了瘪嘴，不开心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又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攒起拳头：“不好吃打你哦~”
　　“好。”季炽笑起来露出大白牙看起来甜极了。
　　到了家里裴乐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换了鞋然后把手机刚给季炽买的卡哇伊的拖鞋拿出放在地上。
　　“进来吧。”
　　季炽看了一眼鞋架，看得出全是裴乐的鞋，即使他不懂女生的鞋，看起来也不便宜：“姐，你一个人住吗？”
　　“嗯，怎么了？”
　　“不安全。你爸爸妈妈呢？姐？”
　　“去世了。”
　　她拿起空调遥控器开了空调，云淡风轻的讲出来，仿佛去世的并不是她的父母。
　　季炽心里掉了一拍，怕她伤心，心里责怪自己多嘴并警示自己以后一定不要多嘴乱说话了。
　　“对不起，姐！”
　　裴乐见他又说对不起了，头疼的扶额，随即正经的看着他：“季炽，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给我说对不起，知道吗？”
　　他懵懂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自己玩一会儿。那边有吉他钢琴，你想玩可以玩。”裴乐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裴乐进卧室后拿了家居服走进卫浴间。
　　季炽转了转，三室一厅，两个卫浴间还有个落地窗阳台。地方很大。足够住一家人。
　　他走向裴乐说的那个房间，这个房间除了一些乐器还有画板画架之类的。他看到桌面上有一小碟素描纸，过去拿起来翻看。
　　“怎么有点眼熟？”他拿出手机点开微博搜了下，点开几番对比，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内心OS：天哪！我竟然见到她真容了，我姐也太有才了！是我配不上她！
　　他赶紧放下手机的画稿。过去拿起吉他弹起来。他小时候妈妈非给他报了兴趣班，说男孩子至少要会一个乐器，长大才不会没人要，哄骗他学，所以他吉他弹得不错。
　　他试了一下音，这吉他手感很好，一摸就知道是好货。音质也很悦耳，说实话真的有点手痒，上高二后其实他没什么时间搞这些。
　　裴乐洗好擦着头发出来，就听到吉他声。她其实不太手熟吉他，她只学过钢琴，吉他是哥哥教她的。
　　《祈愿》
　　他也会这首歌。
　　裴乐不知觉走到他身后，手中毛巾擦头发的动作也停下了。湿发落在肩上，睡衣被打湿。她就站在那静静的听着看着他弹。季炽感觉到了裴乐的存在。他没有打扰她，她也没有打扰她。就这样互不打扰互相治愈听完整首结束。
　　季炽弹完转身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惊讶表情：“姐？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裴乐应该看出他是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看出。
　　她愣神一会儿：“啊...哦..刚来，看你弹得很好就没叫你。”
　　季炽看了一眼她的肩上全是水马上接过毛巾帮她擦，责怪又心疼的语气轻声呵斥着：“姐，怎么不擦干头发？医生说了手不能碰水，会发炎的，今天又发烧了，怎么不记住？”
　　“姐，有吹风机吗？我帮你吹干。”
　　“有，在洗浴间。”
　　季炽出去拿吹风机了她才过去看那些画稿。动过，说明他看到过了已经。
　　“季炽，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季炽对她来讲其实很特殊。像弟弟，像可以倾诉的人，或者说是她忍不住想向他倾诉的人，即使他们才认识二十四小时都不到，但有些人就是会莫名的互相吸引，有些人认识五六年七八年也未必能交心，但有些人即使才认识就能让你放下戒备。她感觉季炽是不会伤害她的，她向来相信自己，但是一切事物没有验证她不敢冒险。
　　听到季炽返回的脚步声她马上把画稿放下。走了出去。
　　“去客厅吧。”
　　她走出房间面对着落地窗坐着，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流光溢彩。
　　“姐，你心情不好。”
　　季炽说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
　　裴乐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别不开心，我等一下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揉了揉她的头顶。
　　她仰起头看他：“地方远吗？”
　　“不远。”
　　“你会骑小电动或者摩托车吗？”
　　“会。”
　　吹好头发她去衣帽间换了条米色一字肩搭配百褶小短裙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劳累，本来就肤白，显得更加没有血色：“果然憔悴了。”
　　她选了一支豆沙奶茶色的口红点缀，显得气色起来了不少。走出卧室带上房门，她顺手撩了下头发：“走吧。出发吧~”
　　坐在沙发上的季炽抬头看向裴乐，眼里满是惊艳。看起来成熟又不失清纯。又媚又纯，气质极了。
　　裴乐见他一脸呆着的表情笑出了声，走到他面前转了个圈，百褶裙摆展了开来。
　　裴乐笑着：“好看吗~”
　　季炽忙点头：“好看，姐真美！”
　　裴乐调皮的冲他挑了个眉：“起来了，走吧走吧。”
　　她提前在手机上搜了下附近有一家卖机动车的店。季炽问她要去哪，她不回答只说等一下就知道了，她拉着季炽到里面。
　　笑着问他：“喜欢哪个？选一个送你。”
　　总归是男生，对这种狂拽酷炸的机车还是很感兴趣的。季炽眼睛都亮了。
　　他走进去看了几番，有两个很符合他的心意。一辆黑色的雅马哈和一辆蓝白间的宝马。但是价位对他来说太贵了，或者不只是太贵了。
　　他摆了摆手：“姐，不用了。”
　　裴乐刚才有观察他多看了几眼的那两款，她喜欢蓝色，这款看起来不错，她虽然认不到全，但还是知道点皮毛的。随后指着蓝白色那辆冲店主说：“这款，我要了。”
　　店主帅哥赶紧过去：“这款很不错，但是价位偏高，你要不要再看看？”他看了看裴乐，担心她年龄太小会不会是乱花钱。
　　“不用了，我刷卡吧。”裴乐从包里拿出信用卡递给店主。
　　现在小姑娘都这么野的吗？几十万说刷就刷？
　　“姐，不用了，太贵了。”
　　裴乐在刷卡机上输好密码。然后转头嗔他一眼。
　　“我付钱，你闭嘴。”
　　裴乐付好钱拿好收据店主帮忙把车推到门口。季炽接过道谢后店主说了句你姐姐对你很好啊，要珍惜啊。季炽弯了弯唇，对啊。
　　“我想坐，这个位置只能我坐。你只能带我。”
　　季炽跨上车身把车身摆正：“好，谢谢姐。我以后会努力赚钱也给姐买好看的衣服包包。”
　　裴乐稍费力的坐了上去，按着他的肩调整坐姿随机抱着他的腰，语气愉悦开心的大声叫道：“出发了~走吧！”
　　马达声随着清风飞过，秀发在空中肆意翱翔。裴乐放松大叫，皓齿星眸笑的格外灿烂。
　　季炽带她到了一条美食街，各种小贩小摊在夜市里活跃着烟火气。
　　“姐，我们去吃逛逛。”
　　说实话裴乐没来过这种地方，她去哪都是高档餐厅，小时候爸妈带她出入各式各样的高档场所，不仅仅只是吃饭，保护生活用品，日化品等等，后来大一点了爱黏着比她大几岁的哥哥，哥哥也宠她经常送她一些漂亮好玩的东西。
　　一直处在一个奢侈的生活环境，对她来说这并不是奢侈只是平常罢了。所谓天子不知民间疾苦。
　　之后因为去拍戏才去到了一些经济条件一般或者说很差的城市。她不是第一次来北市，她跟着哥哥拍戏的时候去过一次，小城镇里。她第一次踏入这种地方，晚上没有星级酒店住，只有小几十大几百的宾馆。吃饭也没有优质环境和优质服务的餐厅可选，有时候跟着剧组吃盒饭，条件允许可以去附近的小馆子。一开始觉得新鲜后面也开始不习惯了，哥哥各种法子哄她她才接受，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这条美食节叫苏和路。地上是一块一块的砖块不是水泥路或者松柏路。整体看起来复古风浓重。很适合拍照游玩，有美食美景。隔一条马路对面确是霓灯闪烁现代化繁华都市光景。
　　有个大叔在做棉花糖，边落又许多小孩乖巧站在大人旁边望着那些五颜六色的云朵。
　　“姐，喜欢吃那个吗？”
　　其实裴乐没有吃过棉花糖，或者说没有见过。
　　“好吃吗？”
　　“嗯..姐喜欢吃甜的就好吃，但是我觉得这个和姐很配，都看起来很美好，是属于童真纯真的人，姐，我们过去买一个，我帮姐拍照。”
　　童真纯真？这类词早就和她隔了十万八千里了吧。
　　她跟过去跟那些小朋友一样在一旁站着等待，看着大叔满是慈祥，做了一个蓝粉相间大棉花糖给一个小女孩递过去，女孩的父母付好钱一家人笑着礼貌道谢后开心的离开。背影满是幸福，裴乐却觉得满是刺眼。
　　她像是一位孤客，站在那世界喧嚣而她满心沉寂。
　　“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大叔手里还在忙活着下一位顾客的选择的形状颜色。
　　她回过神看了看，原来这么简单，只是白砂糖而已。只是几勺白砂糖，换来的是几家人的笑脸。确实很值，比原有的本质有价值。这种带来的价值她好像很少享受，因为只有底往高处摘到的果实吃起来才甜，而她不用踮脚伸手去火的就可以得到。没什么惊喜没什么新鲜感，越到后来越来越低落。
　　季炽见她没说话，怕大叔尴尬马上接过话回答：“大叔，可以做一个笑脸的吗？我姐可能心情不好，我带她出来散心的。”
　　“白色底眼睛和嘴巴用蓝色的吧。”
　　季炽在她家就发现她很喜欢蓝色和紫色。包括她设计稿后期色调大部分以这两种颜色作为大面积铺色。她的画稿主要就是简约大胆有特点。
　　大叔笑了一声：“好的。”
　　裴乐点开微博刷了刷，今天那个最近爆红的一个艺人又上热搜了，词条：韩光在机场读粉丝信
　　她轻笑一下，刷过去了。
　　裴乐：姐，我想去西藏，你去吗？
　　贝音：宝贝你怎么想去突然想去西藏了？你现在还在上学有时间去吗？
　　裴乐：就突然想去了。
　　贝音：你想去我就陪你去。我顺便还可以拍点素材。
　　裴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几天这么容易情绪化。可能是生理期的缘故吧。
　　“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啊！”
　　裴乐吓了一跳，一只小手抱住她细白肤嫩的腿。裴乐低头一看，一个看起来才两岁多左右的一个可爱宝宝昂着头看她。
　　“谢谢，你也很可爱呀。”
　　季炽过去把宝宝抱起来，裴乐捏了捏宝宝肉嘟嘟的脸。手感真好。
　　“宝贝你妈妈呢？”
　　“我是她妈妈。”
　　小孩的妈妈就在一旁，是个漂亮的女人。
　　裴乐看了看：“小朋友太小不要吃这个。”
　　那位女人听了咯咯直乐。大叔见他们尴尬解释起来：“不是给小孩买的，是她自己嘴馋。老顾客了。哈哈哈哈...”
　　裴乐一听，眉毛一挑。没有继续说话。
　　季炽把小孩放回地上。大叔开始做裴乐那个了。裴乐只觉得神奇，把砂糖放进去就可以甩出糖丝然后卷起来就跟云彩一样轻柔好看。
　　“姑娘拿着。”大叔把棉花糖递过去，另一只手还在忙活下一个。
　　裴乐赶紧接过：“谢谢大叔。”
　　她尝了一口，确实，谈不上多好吃，却能让人心情变好。夜风拂面惬意的很。
　　“小丫头今天周三晚上不要上课吗？逃课不好哦~”
　　裴乐默然看了一眼那个漂亮女人：“阿姨吃糖会变老哦~”
　　那个漂亮女人又开始咯咯咯的乐，好像她很容易被逗笑。
　　她扒拉一块棉花糖往嘴里塞：“在哪上学呀？我儿子也和你们差不多大。”
　　裴乐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矮矮胖胖的小孩：“阿姨您儿子这么大？怎么这坨这么小？”
　　那女人有被逗笑了，她好像丝毫不介意裴乐的话有没有冒犯到她。
　　“我大儿子是我的继子，在北一中上学，他很帅哦！”
　　季炽怕裴乐再次语出惊人马上接过去：“阿姨，她也在北一中。”
　　裴乐不想季炽暴露这么多，那女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妇女，穿着简单但是没一件是普通货，浑身的贵太太气质，谈吐也满是教养。
　　她拉着季炽的手走：“不是给我拍照吗？这都要化了。”
　　那个女人看着他们离开，她拍了一张下来，然后打电话给她儿子。
　　过了二十几秒才接。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手机传出：“喂？什么事？”
　　女人开心的跟儿子分享刚才的事情：“儿子，阿姨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好漂亮！说话也很有趣。她和你同一个学校哎！好巧的！”
　　“没说什么事情我挂了啊。”
　　“真的很好看，很漂亮！”
　　嘈杂声传过那边，“你别天天跑去买棉花糖吃，不怕老了变丑？到时候我爸不要你了你自己哭去吧。”
　　“臭小子别咒我啊！”女人悻悻的挂了电话。
　　“嘴这么毒，长大了找不到老婆活该！”
　　“宝贝，你可不能学你哥哈！”
　　小孩圆不溜秋的眼睛眨巴眨巴。
　　-
　　“席哥，谁电话啊？”
　　“没谁。”
　　“哦。”
　　席江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光景，眼眸被映的明亮。
　　褚尤说：“席哥，我们今天晚上逃课明天估计又要被老许骂了。”
　　另一个男生正在瞄球：“席哥怕什么，这不是席哥常规操作嘛！”
　　樊凛过去：“不玩几把？”
　　咚~
　　席江点开微信，是继母发过来的。
　　继母：看看漂亮吧！阿姨眼光是不是很好！
　　席江点开图片，女孩拿着棉花糖灿烂笑着，另一个男生在给她拍照。
　　席江把裴乐放大，樊凛凑过去看。
　　“这不是裴乐吗？不对，宁文！？”
　　褚尤听到裴乐的名字过去问：“裴乐？席哥，裴乐怎么了？”
　　席江嗤笑一声在心里骂了一句：骗子！
　　哪有什么宁文，根本就是裴乐。他搞不懂裴乐为什么要骗他，或者说不只是骗了他。不对，他要骗的不是他，是樊凛。她以前认识樊凛？
　　那个男的是谁？她不是刚来市里吗？
　　正巧苏和路就在对面，他想去找他，看看她到底会说自己是裴乐还是宁文，还有那个男的和她什么关系。
　　他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樊凛跟他们也不熟也追在后面问他要去干嘛？
　　即使就在对面，但是赶过去也需要点时间。
　　-
　　季炽给裴乐拍完，又给裴乐买了糖葫芦，鸡翅包肉，章鱼小丸子之类的街边小吃。
　　裴乐吃，季炽帮她拿着，时不时裴乐喂他一口。
　　这种体验根本没有，她玩的还是很开心。又看到有动漫城，她也想去玩。看起来很好玩。她以前只在商场的娃娃机玩过，还没来过这种地方。里面还算热闹，比较多的也是逃课的学生。
　　裴乐跟季炽说想去，季炽过去买游戏币，裴乐微信给他转了小几千，叫他赶紧收。季炽没有收，她已经给他买机车了。季炽叫裴乐先去逛，看看有什么想玩的，他换好就去找她。
　　裴乐确实是长了一张很吸引人目光的脸。她过去投篮机那边，有人打架。学生打架，裴乐过去阻止，一群混混见美女都听话。裴乐过去问那个被打的人他们为什么打人。一边说他在学校考试没有帮忙传纸条然后被叫了，一边说传一下纸条怎么了，又不关他的事，两边各持己见，吵来吵去。
　　裴乐走到一旁，点开微信发信息给季炽：来有篮球机这边，别过来找我，你找一个地方录下来。你别管我，知道没！
　　季炽刚换好一篮子的游戏币就看到了信息，他不知道裴乐要干嘛，但是他听她的。他过去发现裴乐也掺和在那群小混混群里，他想过去但忍住了躲在一个角落找好角度点开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