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之人》五七食

10、第十章

　　裴乐又小睡了一会儿，房间空荡荡，护士和医生都不在，她抬头看了一眼吊瓶，快滴完了，只剩一点点。她有点烦躁，两个手都不方便。她轻轻抬起左手去拉铃。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假刘海正放一旁呢。她无语的遮了下眼睛。
　　“季炽这傻子，我的天。。”她现在没手也没法继续用了。
　　没一会儿护士就来了。
　　“护士姐姐，这个滴完了。”裴乐抬了抬那只手。
　　护士闻言看了看吊瓶：“还有一瓶，滴完就可以拔针了。”护士过去利索的换了一瓶新的。
　　“你弟弟还没回来吗？”
　　裴乐也懒得解释了，那傻子看着长的跟个可爱鬼一样，也不亏。
　　“嗯。”
　　裴乐话音刚落，咔嚓一声门就被打开来了。季炽一只手拎着一个保温桶，一只手拎着一袋黑塑料袋子装着的水果。
　　“姐，我回来了。”
　　护士笑出了声：“看，说曹操曹操到。”
　　“你们刚才在说我吗？说我什么呀！”
　　护士看着他两笑了笑，然后退出了房间。
　　“没什么，我饿了。那是什么？”
　　季炽掂了掂手上的黑色塑料袋。
　　“水果呀，姐，你不是不爱喝粥吗，给你带点水果解馋。有杨梅和桃子。不知道姐你喜欢吃什么，我就买了我喜欢吃的。嘻嘻。”
　　“这个季节这两样水果刚好成熟。姐你要是喜欢吃别的跟我说我下午给你买。”
　　季炽把粥放下，然后把水果腾出来去洗手台接水洗干净，把杨梅放在水里泡着，把桃子沥干水拿过去，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后，抽了张纸巾擦干手。刚碰过水的手冰凉放在裴乐额头上探温度。
　　“还是有点烧，姐，你头还疼不疼？”
　　裴乐摇了摇头。
　　“姐，你要先吃水果还是先喝粥？”
　　“你煮的？”
　　季炽点了点头笑着看着她，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甜甜的，眼睛像月牙，明亮又漆黑。
　　“先喝粥吧。”
　　季炽赶紧把保温盒打开，他其实挺会煮饭的。但想煮的更好喝点下了点功夫。他把粥倒出来，拿勺子舀了一勺，还冒着热气。他吹了吹往裴乐嘴边递过去。裴乐微微探头，耳边的秀发落在脸颊，她晃了晃头，季炽帮她挽回耳后，又把调羹凑前了点，她这才喝了一口。
　　“好喝吗？”
　　裴乐挑了挑眉，真的还不错。软糯香甜，有苹果的清香加上牛奶和米粒结合的柔糯感，她还以为就是季炽就是随便找了一家店买了没味道的白粥。没想到还不错没想象中难喝，她也是故意说要喝他做的，也就是为了不想喝粥。谁知道他还真会煮，说好的男孩子不会做饭呢？
　　她轻轻的说道：“还行吧。”
　　季炽听她这样说皱了皱眉，心想不好喝吗？他最拿手的就是这个苹果牛奶粥了。
　　裴乐怔忪片刻，然后看向季炽。
　　“对了，你有没有钱了，医院只收现金，我没带包，包还在学校。”
　　季炽尴尬的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尬尬的笑着看着裴乐。
　　“姐，对不起。”季炽家里不穷，但也不算有钱，又老被“洗劫”。所以他确实是没什么存款了。
　　裴乐看他这憨憨样笑了笑。心想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欠我什么。
　　“那你下午方便的话帮我去学校拿包吧。我想回家睡。”
　　“可以呀。那我上完课马上去拿。”
　　“我在高二七班，你就问他们说裴乐的位置他们应该会告诉你的，要是不行你就打电话问我吧。”裴乐心想即使她刚转来没几天，但是以她的脸，不至于让他们忘记自己。
　　“好。”
　　“嗯，谢谢你呀。”
　　“对了哦，他们要是有人问你我的事情，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低血糖什么的。”
　　季炽忙点头：“嗯嗯。”
　　眼睛亮亮的，很无辜，他眼睛真的很好看。裴乐很喜欢他的眼睛，干净纯粹。很羡慕他。
　　“姐姐，你会低血糖吗？”
　　“没有，胡说八道的。”
　　少男少女，岁月静好，窗外的天空很蓝很明亮，阳光洒落进来显得更加温馨唯美。一位路过的护士没忍住拍了下来。
　　“太甜了吧！女孩也太美了，啧啧啧娇弱美人加暖男帅哥。太配了吧。青春的气息啊！真羡慕校园恋爱。”
　　护士看着自己刚才拍下的几张照片感叹着。
　　季炽喂裴乐喝完粥，然后才自己开始吃。他回家煮好只尝了口味道就马上装好，然后又去买了水果。他家离医院不算近，其实也算是折腾了。
　　两人都吃饱后聊了会儿天。裴乐小腹还是有点不舒服。加上天气有点燥热。
　　“医院下面有小卖店或者超市吗？”
　　“有的，姐你要买什么吗，我帮你买。”
　　裴乐顿了顿，这才说出口。
　　“我生理期到了。”
　　季炽一听，脸迅速通红，害羞的这黑黝黝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那我现在下去给姐买。”
　　裴乐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裴乐倒没什么感觉什么害羞。
　　季炽赶紧出去了，到了超市，面红心不跳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走向售卖卫生巾的专区。他也不知道怎么买。踱来踱去的，他看到一位阿姨，舒了口气才过去问。
　　“阿姨，这个哪个牌子比较好啊？”
　　阿姨一看小伙，马上开启唠嗑模式。
　　“给女朋友买的？”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不是，是姐姐。”
　　阿姨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马上积极的跟他科普着。
　　“哦~哝，这两个牌子，头两天量大，买夜用的或者安心裤更好。”
　　阿姨拿了几个给他。
　　“谢谢阿姨。”
　　“小伙子真乖。”
　　季炽又去买了个好看的包装袋，然后看到暖宝宝也拿了点。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记得裴乐上午说她肚子疼。应该是痛经。听说痛经用暖宝宝可以缓解。
　　季炽付好钱赶紧回医院。
　　“姐，买好了，你看看这几个行不行？”
　　裴乐接过看了下，点了点头。
　　“那有水，喝口水歇会儿，跑上来的？”裴乐看了看他头上的汗水。
　　季炽过去拿起桌上的纸杯。
　　“嗯嗯。”
　　季炽看了下自己手上看起来有些旧的手表。
　　快一点四十了。医院离学校有点远。外面的太阳越来越烈了。
　　裴乐点滴已经滴完拔针了。单手玩着手机的手上还贴着医用胶布。
　　季炽刚起身，只见裴乐叫住他。
　　“我打的车快到了，你等一下下去吧。天气太热了，别走路去了。”
　　季炽有点惊喜也有点感动的看着裴乐。他虽然是独生子，但其实也是一个人独立生活着。父母在其他城市工作。因为工作忙也没有太关心过他的生活和他的感受。
　　“好，谢谢姐。”
　　莫约过了三分钟，裴乐手机进了电话，应该是司机的，接起。
　　“是的，您已经到了是吗？”
　　“嗯，您在医院门口停。马上下去。麻烦您稍等一下。”
　　裴乐道了谢后挂掉电话。
　　“去吧。车牌尾号是xxxx，注意安全哦。”
　　“嗯嗯，姐姐拜拜。”
　　骨科。
　　张焕在在打比赛不小心扭伤了手腕给他看手的医生和护士在聊天。
　　“谢医生，我刚才路过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妹妹长的好漂亮啊！”
　　另一个整理药酒的护士听她这样说，插了一句：“你说的是那个裴乐吧。她真的好好看！皮肤贼白，而且很瘦，好羡慕！”
　　“裴乐？”
　　“嗯，张老师您认识？”
　　“不会是我学生吧？”
　　“啊？”
　　“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
　　“在403病房。”
　　张焕感觉起身过去。到了病房门口，在外面看了看里面，只见裴乐在低着头玩手机。
　　“还真是。这丫头怎么回事，身子骨这么弱？”
　　张焕敲了敲门。
　　“请进。”
　　裴乐抬头微探看着那边，左手稍稍往后躲了躲。
　　只见张焕一只手碗贴了膏药贴，裴乐见着他满脸惊讶：“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真的是你啊，丫头。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还？”
　　“没什么，身体不舒服。手不小心摔了一下。”
　　“巧了，我也手伤了。”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裴乐没想通，她认识的除了季炽没人知道她在这儿啊？
　　“哦，我刚才在骨科看手，护士聊天说有个女孩长的很漂亮，叫裴乐，我一想，怎么这么像你，就来看看。还真是你。”
　　裴乐默哀，这长的好看真tm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严重吗？”
　　“还行，老师您呢，手怎么弄的啊？”
　　“打比赛不小心扭伤了。”
　　“哦。”
　　话语结束。两个人气氛有点干，毕竟也不是太熟悉。裴乐也想让他赶紧离开。
　　“老师，您不用回学校上课吗？”
　　“下午没我的课，你呢，请假了没？”
　　“请了，明天回学校。”
　　这时那位女医生进来了。
　　“裴乐，你的手估计要小半个月才能愈合。你平常要注意一点。”
　　裴乐心想今天真的是水逆啊！
　　“你手这么严重？”
　　医生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肤色健康身材魁梧的男人。
　　“您是？”
　　“我是她老师。”
　　“啊，这样啊。她手不知道怎么弄的，伤口特别严重。这两天让她先在医院观察一下。比较天气温度也越来越高了，怕感染，伤口会更严重。到时候留疤很难祛疤。”
　　裴乐倒是无所谓，她其实不是容易留疤的体以前拍戏吊威亚，腿不小心被刮到一条口子也没留疤。好像上帝把全部最好的最完美的东西都放在她身上。在这方面还挺照顾她。
　　医生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清零后给裴乐。
　　“量一下，看一□□温。吊了两瓶，你有没有舒服一点？”
　　裴乐接过来小心翼翼放进自己胳膊窝夹着。
　　“还行，没有刚开始难受了。”
　　五分钟后裴乐拿出体温计给她。
　　没有之前烧了。
　　“你下午感觉好点就可以出院了，后天记得来复查。”
　　“好。”
　　“那我先出去了。”
　　张焕拧着眉问她：“你手怎么这么严重？”
　　“就不小心摔倒躺碎花瓶里头扎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几天不要去上课了，我帮你给老许说一下。”
　　“不了，落课。听说两个星期后还有考试。转来第一次考试，不想考太差了。”
　　裴乐拒绝了，她虽然聪明，成绩好，但那也不是天生的也是靠自己努力挣来的。何况她不想老是请假。
　　张焕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又怕她身体。
　　“好吧，你后天就别去了。要来复查。跑来跑去的。好好休息。”
　　之后，张焕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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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乐就一个人住病房靠着床玩了一下午手机。
　　学校那边也下课了，季炽一下课就去了一中，不认识路随便抓几个同学问一下很快就找到了。
　　高二七班拖堂，季炽到的时候他们才下课。
　　季炽没好意思，就走到后门问。
　　他叫住了一个看起来友善一点的男生。
　　“同学，麻烦问一下裴乐的座位是哪个位置。”
　　温语听到转过头看向那个看起来长的呆呆萌萌的男生。
　　她走过去问他：“你找裴乐吗？”
　　“不是，帮裴乐拿东西。”
　　“哦，在那。”温语指了一下裴乐的位置。
　　季炽赶紧过去，樊凛还在座位上。他绕过后面直接抽出裴乐的小黑挎包。还没拿过去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
　　“你谁啊？拿我同桌包干嘛？”
　　“裴乐叫我帮她拿的。你放开可以吗。”
　　樊凛这才正眼看他，一副“娘娘腔”的样子。真是，这种时候席江怎么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裴乐哪去了？她怎么没来啊？”
　　“她身体不舒服。”
　　季炽见樊凛还是不放手又说：“不信我打电话给她，让她跟你讲？”
　　樊凛一听马上放手了。都说打电话了，那就没跑了。
　　等季炽离开，樊凛马上打电话给席江。
　　席江还在湘江世纪城，本来想等她总能等到。只是没想到坐了半天，也没见裴乐回家。
　　“喂？有事？”
　　“废话，没事打你电话有毛病啊？”
　　“有事说事！”
　　“你去哪了你？刚才一长的娘里娘气的男的来拿裴乐东西了，你不是找裴乐去了？人呢？”
　　“谁？”
　　“我又不认识，反正看样子他跟裴乐看起来挺熟的。不是说女孩子的包都很重要的吗。除了自己和男朋友别人都不让碰的哦~”
　　樊凛后半句话完全就是估计刺激他而已。
　　“过去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哪？”
　　“不是吧，你居然让我当跟踪狂？”
　　“那请你今天带着你的破行李箱圆润的滚出我家？”
　　“算你狠，席江，爷真是欠你的！”
　　樊凛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赶紧跑出走廊往下寻找季炽的身影，没一会儿就看到。还好没走太远，他马上跑向楼梯往下走。
　　席江笑自己，还以为能等到她，谁知道她根本不在，而且还和其他男的在一起。他有些烦躁的抽了根烟，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裴乐家门口地上。走下楼梯。
　　季炽给裴乐打了电话，裴乐让他先回家。
　　樊凛跟在后面一边还要给席江发“情报”。到了一个叫“北湖”的小区，见季炽进去了他也跟了进去，直到他进了电梯才出来。
　　樊凛：这地方是裴乐家吗
　　樊凛把定位发了过去。
　　席江点开看了，这个地方离裴乐家不远。
　　席江：他没去其他地方？
　　樊凛：没有啊，他们不会同居了吧？
　　樊凛：不会吧不会吧！你没戏了席江，放弃吧！你太可怜了！
　　席江：滚。
　　席江：你赶紧滚回家吧你！
　　樊凛：哈？没其他的了
　　樊凛：不是？你叫小爷跟半天就这样？
　　席江：不然？私闯民宅？拜托你做个文明人吧。
　　樊凛：你真不怕裴乐就在这儿？你赶紧过来。
　　席江没有继续回复，樊凛知道他会过来的。他一直懒散，但也一直很执着。矛盾体一样。他像是一颗孤星，即使在群星离他还是最孤独的那个。没有熙熙攘攘也没有波澜起伏。骨子里的冷清就是席江。
　　天空依旧亮堂堂的，夕阳还在，余光洒落半边天，美极了。
　　席江到了北湖看到站姿懒散的樊凛靠在电梯旁边玩着手机。他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几楼？”
　　“这么快？你打哪来的？”
　　“裴乐家。”
　　“哈？”樊凛一副你梦呢？的表情看着他，下巴都快掉了。
　　电梯刚好下来电梯门打开，席江抬着修长的腿走了进去。
　　“赶紧的，进来。屁话这么多？”
　　“废话！你怎么老是不跟我讲。”
　　“对了，你上次送宁文，她家在哪？”
　　席江懂他什么意思。他也有所怀疑这个事情。
　　“宁文家在景湾，富人区。裴乐不是小城镇来的吗？那地方就算是暴发户也住不起。”
　　他见席江都说有钱，那肯定不是一般身份的人。毕竟席江在北市也是个北城少爷。
　　他问了句：“哪家千金啊，这么有钱？”
　　“不知道，没听说过北市有姓宁的集团企业。”
　　“这就奇怪了。不过也可能是父辈攒下来买的。”
　　席江点了点头，有可能。
　　电梯到了。
　　两人前后相继走出去。这个小区看起来普普通通。是对户型，一层有两户。
　　“这也不知道那个牌号啊。”樊凛看了看几个门牌号。
　　“随便敲呗，不是就说找错了。”
　　樊凛无奈耸耸肩，也只能这个办法了。
　　叩叩叩...
　　“谁啊？”
　　季炽有猜到应该是刚才那个男的。他透过猫眼看过去。
　　？不对怎么两位？
　　他平复表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打来了门问他看着那个面生的男生，自动忽略了在他旁边的樊凛：“你是谁？”
　　席江看了眼里面的鞋架，没有女生的鞋，随后才看着他问：“裴乐在哪？”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家？你们找裴乐来我家干嘛？”季炽假作一副看怪人的眼神盯着他。这个人给他感觉很不好。不能让姐被他找到。
　　“同学，手机借我一下呗？”
　　季炽疑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兄弟担心她，你不是说裴乐打电话拍给你叫你帮她拿东西吗？借个手机打个电话问问她安不安全？”
　　“你们自己没手机不会打？”
　　“哎~这不是没她号码嘛。帮个忙呗？”
　　季炽不想让他们起疑，姐说了不能让他们看到。
　　“手机在里面我进去拿。”
　　他走到客厅内，确保是盲区从兜里拿出手机，马上发了个信息给裴乐。
　　季炽：姐，他们问我要手机打你电话，你等一下别露馅哈。
　　裴乐秒回：放心，谢谢可爱的鸡翅，姐姐爱你么么哒！（后缀还加了几个亲亲的表情）
　　季炽笑了笑。然后关闭了微信的后台，点开通讯录拿过去。
　　“这个。”
　　席江接过手机，看了眼号码，这个号码和褚尤发过来的没差。
　　嘟嘟嘟...
　　没接。
　　席江拧了拧眉，樊凛抢过去。
　　“这是裴乐号码吗？你小子没骗我们？”
　　季炽心想姐太绝了，管他漏不漏馅竟然直接不接，内心给裴乐竖了个大拇指。
　　席江握了下樊凛的手臂，让他止住。
　　季炽拿回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拿过来，这就是她的号码，既然你们已经打过了，那好走不送？”
　　樊凛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已经被席江强制性拉走了。季炽见他们走了才放下心关上门。
　　季炽：姐姐，他们走了。
　　裴乐：好，那你赶紧过来。我想回家洗澡。
　　季炽：好，姐你就在那等我过去。乖乖的。
　　电梯内。
　　席江：“是她号码。”
　　樊凛：“那怎么回事，你看了裴乐之前有给他打的通话记录吗？”
　　席江有点烦躁从口袋掏出盒烟抽出一支：“没有。”
　　“那怎么办？”
　　电梯门开两人相继走出去。
　　席江点了烟重重吸了一口过来会儿才吐出来。
　　“晚上去打台球。”
　　烟很快会被夜风吹散。
　　“啊？不管裴乐了？”
　　席江嘁他一眼：“管她干吗。”
　　樊凛无语，心里吐槽不管她叫我跟着那男的？口嫌体正直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