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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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估对一个人的功略度？如果是游戏的话可以根据完成指定事件增长好感来达成所谓的攻略。但现实和游戏是不一样的，人心是最难掌握的东西。所谓的好感，就算到了可以踏入婚姻殿堂的程度，也许也不能让他达成攻略。相反，如果在绝境只有一个人可以依赖的情况下，攻略度倒是有可能有瞬间的满值。
对与谢野晶彦来说，攻略大概就是得到对方信任的过程。这个过程实在不好把握，不过幸好在攻略过程中异能也会给出相应数值，告诉他攻略的进度。
举个例子，在他出门前与谢野晶子的攻略度已经达到75%，而现在是70%。
他只是迟到了一会而已！
原本出门前答应的是三天后回来，而与谢野晶子是在第四天的中午才回来。在飞船上和威兹曼两人给一个不在现场的第三人庆祝生日，做的时候没有想太多，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蠢爆了。
如果换了对时间不敏感的人，第四天的中午也不算超过太多。但晶子不一样的，与谢野晶彦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走的时候她还睡着，估计她能从他出门的那一秒开始掐表。
不过就算是迟到掉信任度，根据与谢野晶子观察手册，那也应该是上下波动后有恢复稳定值。掉下去以后就没有再涨回来，可能发生了什么未知事件。
算是不幸中的小幸运了，刚进门与谢野晶彦就知道了导致信任度下降的未知事件是什么了。
“他才不会一直在你身边呢！等他达成目的后就会抛弃你一个人离开！”
“你胡说！我们是亲人，你才是外人！”
与谢野晶彦：“……”
把原本要用来道歉的礼物放在最近的橱柜上，与谢野晶彦走过去：“怎么吵起来了？”
回答他的是女孩凶巴巴地瞪视之后怒气冲冲的摔门声，以及男孩狂躁地拆包装袋的声音。
福泽谕吉不在，像是回答他的疑惑，男孩砰一声捏爆薯片袋后慢悠悠告诉他：“为了负责超时的雇佣人的安全，刚把一个姓森的医生以私闯民宅的理由送他去了警察局，现在留在那里做笔录呢。”
也是，如果福泽谕吉在就不可能吵起来。
不过江户川乱步居然会和晶子吵起来的确出乎意料，好歹在一起住过那么久，与谢野晶彦对于乱步的推理能力还是很清楚的。除了缺乏重要证件不能被证实的几个关键，江户川乱步应该早就清楚了他对晶子的心思才是。
这样的话他也应该清楚，告诉晶子一部分实情后，攻略度会下降，同时也会反弹。
“乱步大人才不是想要帮你！只是……只是。”看出了与谢野晶彦心中所想，江户川乱步涨红了一张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做明知道不能做的事情。
好吧，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人类的认知能力可以分为感性和理性两个方面，就理性而言江户川乱步知道自己不该说的，但江户川乱步年纪尚小，克制不住自己感性的一面。
就结果来说算不得太坏，但他不喜欢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明的比较好。
“江户川君，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的。”与谢野晶彦十指交叉靠在沙发上，“无论是对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晶子我都没有过伤害你们的想法。而且就结果来说，我能做到的也是最好的了。”
“骗人！”江户川乱步把头扭到一边去，牙关咬地紧紧地。
“是不是骗人你很清楚，我只希望你不要在做多余的事情了。”与谢野晶彦轻声叹息，“会很麻烦，而且没必要。”
与谢野晶彦离开江户川乱步的那天是一个晚上，在此之前处理的东西都是当着江户川乱步处理的，在离开前一晚，与谢野晶彦还问他：“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人回答他，于是他把他认为男孩需要的东西留下，走的时候还甚至道了声再见，和平常出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男孩和他都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与谢野晶彦自认为没有做对不起江户川乱步的事情，对于与谢野晶子也是同样的。
小女孩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与谢野晶彦进去的时候她拿被子捂住了头。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旁边鼓着一个小山丘。
“晶子，我不知道乱步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动摇了。但如果这样就让我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会很伤心的。”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是为什么”与谢野晶彦顿了顿，“还是说……你今天还见到什么人了吗？”
久久的沉默，小山丘还是蠕动了一下，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小脑袋。因为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发丝也有些凌乱，更重要的是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的。
她看着自己的抚养人，像是要从他表情的细微变化中判断是否要相信他接下来的话。“我今天看到那个人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疗养院出来，晶子原本是不打算相信任何人的，但与谢野晶彦一步一步打卡了她的心房。她原本是想相信他的，可是就在今天，门铃响了她以为是晶彦回来了，连鞋都没有穿好就去开门，结果进来的是那个人。
晶子不敢想象，与谢野晶彦会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森鸥外吗？”与谢野晶彦愣了一下，原来是这个吗？
晶子却从因为他片刻的呆愣误会了什么：“你果然认识他！”
在小女孩小女孩暴怒的前夕，与谢野晶彦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晶子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并且还能把你带回来？”
这下轮到小女孩愣住了，她并不蠢，有过那种经历也就说明她再也不能继续当一个十二三天真的小女孩。她被收养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只是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深究而已。
“因为晶子所经历过的事情，已经被列入保密文件了，包括你自己。”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真有费了一番功夫的苦恼，“我用了很多办法，最后在那个叫森鸥外的医生那里得到你的消息。”
“我也知道他对你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不喜欢他，所以给了些东西让他不要来找你了。不过如果我不在的话，他一定会趁虚而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请福泽先生过来？”
与谢野晶彦笑容未褪：“还是很抱歉让你见到了他，请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的，好吗？”
晶子盯着与谢野晶彦，之前的愤怒和委屈都在慢慢消退。与谢野晶彦的解释完全经得起推敲，而且她也更愿意相信他说的。
至于抚养人为了找她付出了什么代价，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不是很轻松的东西……总之，一切都是森鸥外的错！
与谢野晶彦拿了手帕，给小女孩擦去残留的泪痕：“所以能原谅我吗？”
“……又，又不是你的错。”小女孩把脸别到一边去。
与谢野晶彦好笑地拍拍小女孩的头，只有他能看到的书里新浮现出了一句话——与谢野晶子信任度：85％。
既然这件事已经翻页，那么就可以进行另一个话题了。
“那晶子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乱步吵架吗？”手还放在晶子头上，与谢野晶彦能明显感受到小女孩的僵硬。
他试探性地询问：“总不至于是因为他吃完了你的零食吧？”
“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事情啊！”晶子鼓着脸颊把抚养人的手挥了下来。
与谢野晶彦眉眼间皆是笑意，带着些打趣的意外在里面：“那是因为什么呢？晶子也好乱步也好，都是我养过的小孩，按理说不会无理取闹的。”
“你果然养过他！”因为找到了借口，晶子理直气壮起来，“你都没告诉过我！”
“乱步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以为你们会成为朋友。”他眨眨眼，极为无辜的样子。
但晶子反而更加生气了，像被点燃的爆竹，一下子就掀开被子：“他拿着你送他的帽子向我嘚瑟，你都没有送过我什么！”
小女孩简直气炸了，不就是抚养人以前养过的孩子吗？他不都有新的抚养人了，为什么还要到她面前招惹她。
“噗嗤！”
即使在发出声音的片刻捂住了嘴巴，但这声显然已经成为了小女孩的助燃剂。
“你笑什么！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与谢野晶彦眼里都是笑意：“我只是在想家里的游戏，还有晶子的衣服都是谁买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资产阶级，这个答案不言而喻。像被戳破的气球，晶子一下就泄了气。慢慢地坐会原来的位置，还鼓着脸颊。
“又不是一样的。”
“那要怎么才是一样的。”与谢野晶彦追问道。
小女孩的脸颊慢慢红了起来：“礼物是特别的，需要你自己选的。”
“可游戏也是我选的啊。”他继续逗弄小女孩。
明白了抚养人在戏弄自己，这回晶子索性就不说话了，只是看向与谢野晶彦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那晶子的礼物要不要自己去选？”黑心的大人一步步引诱小女孩，“乱步当时就没有这个待遇哦。我陪晶子一起去选礼物怎么样？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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