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江户川乱步我行我素的性格还真是从来没有变过，还好晶子睡着了，不让听到这话又要让他头痛了。
与谢野晶彦低头笑了笑，说：“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晶子毕竟和你是不一样的。”
江户川乱步恶狠狠地撕开一包薯片：“哼，这点关系就能牵绊住你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我比较传统，正好是比较重视血缘关系的类型也说不定呢。”与谢野晶彦耸了耸肩。
“切！”抓了一把薯片塞口里，江户川乱步狠狠地磨着后槽牙，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对于两人的相处模式，福泽谕吉虽感到奇怪，但和江户川乱步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能理解，看来与谢野晶彦说的话没错，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旧识
与谢野晶彦那边和江户川乱步拌完嘴后，开始和福泽谕吉说起注意事项。
三餐不用担心，与谢野晶彦给他留下了一张写满了附近外送店面电话的纸，甚至嘱咐他，比起自己动手，晶子或许更喜欢外面的餐食。
另外，虽然情绪有好转，还是需要叮嘱晶子按时吃药。这些天与谢野晶彦甚至去涉足了一下心理医生的领域，好在他原本就是医学生，掌握起来算不得太难。
还有一点就是，冰箱里的零食是足够两个人吃三天的。但他害怕江户川乱步仅仅为了抢晶子的零食刻意去暴饮暴食。晶子倒没有很喜欢零食，只是小女孩都是不喜欢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提起这一点时，他还被某个大侦探给瞪了一眼。
最后的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说到这里的时候，与谢野晶彦甚至升高了一点音调：“伤害了晶子的那个人可能会趁着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出现，还请福泽先生能注意一下，一定不要给那个人机会。”
“能重点说明一下可能伤害晶子小姐的那个人吗？”涉及到雇主安全，福泽谕吉变得严肃起来。
与谢野晶彦点头：“黑色中长发，暗红色眼睛，职业医生，武器是手术刀。”
福泽谕吉：有点熟悉？
与谢野晶彦：“对了，名字叫做森鸥外。“
福泽谕吉：……果然。
“我对你所说的那名医生有点印象。”福泽谕吉回忆起自己曾经的保镖工作，森鸥外在其中绝对是印象深刻的雇主之一。
也不一定能用好坏去定义一个人，但福泽谕吉听到森鸥外有可能祸害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怎么说呢，他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
与谢野晶彦语气深沉：“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换个名字或者乔装打扮接近。”
虽然他和森鸥外有过协定，拿出等量价值的东西进行交换，从此他就不会出现在与谢野晶子的生活中了。可惜的是，他们是相似的人，信用是很有用的限制，但绝对限制不了绝对的利益。
更何况，与谢野晶彦要消失三天，不趁着这三天做些什么，他就不是森鸥外了！
“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福泽谕吉皱眉，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这项委托非他不可了，“你放心，有我在，至少不会让他靠近晶子小姐的。”
“那就拜托福泽阁下了。”交给福泽谕吉，与谢野晶彦很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至少派别的保镖过来，可能连人都没看到，晶子就被拐走了。福泽谕吉至少能帮他把晶子留下来。
安顿好一切后与谢野晶彦就离开了，原本说好要第二天走的，不过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没有再留一晚的必要了。趁着晶子睡着的时候走，至少省了明天对她的安抚时间。
与谢野晶彦只给自己留了三天的时间，如果没有任何线索，用三天的时间去寻找一个人是很难的，尤其是那个人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宽广无垠的天空中肆意飘荡着。
不过与谢野晶彦有着特殊的找人技巧，三天的时间对他来说足够，甚至于让他有时间去取一份早就备下的礼物。
再次踏上这艘名为“天国号”的飞船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上次上来的时间距离现在太久，不过与谢野晶彦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径直地走向飞船的出入口，在那里飞船的主人已经等着了。
“阿道夫·K威兹曼。”对面前的人来说可能只是过去一年，但对与谢野晶彦来说已经过去很久了。
“阿彦。”眼前的白银之王微笑着接他进去。
和见到江户川乱步不一样，这一次与谢野晶彦露出由心的笑容来。
阿道夫·K·威兹曼，德累斯顿石盘的发现者，最古老的王权者，白银之王。在他的名字后面似乎永远加着很多个后缀。但与谢野晶彦总是习惯用和那个人一样的称呼——“威兹曼”。
与谢野晶彦和威兹曼的初见是被那个人领上来的，当初的与谢野晶彦桀骜不驯，还是只全身长满了刺的小刺猬。
那人向威兹曼这么介绍与谢野晶彦：“这是我引以为傲的孩子。”
他那是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不复那个人的期待，但还是想要做出一点让那个人吃惊的事情。于是他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异能力，从白银之王那里获得了“不变”的能力。
没有人怪他，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夸奖。当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他还保持着那一年的模样，但那个人已经在逐渐苍老。
再然后，他获得去往异世界的能力，也不再是那个人口中引以为傲的孩子了。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每年都能找到我的？”多年过去，威兹曼对与谢野晶彦仍是当年的态度，就像是朋友家的小朋友过来拜访，作为长辈他甚至可能给小朋友封个红包。
好在威兹曼是德国人，没有这个传统。与谢野晶彦不甚在意地说：“你每年飞行路线都是有规律的，而且有时候还会把一些年轻人接上来聊天。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你会路过哪个城市的上空了。”
“是吗？哈哈哈。”威兹曼笑着引与谢野晶彦去客厅。
跟在后面与谢野晶彦揉了揉眉心：“好歹变化一下规律吧，不然除我之外，其他人也很容易找到你的。”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快成了都市传说？
“如果换了路线，下次你就找不到了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在你飞船上留个定位器。”
也不知道威兹曼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说，总之他就当威兹曼默认了吧。
“上次见你是去年吧？”拥有一头银色中长发的德国青年走到酒柜前挑选了一支不错的红酒，到了两杯，一杯递给与谢野晶彦。
“谢谢。”与谢野晶彦结过酒，顺手把盒子递给了威兹曼。
“给我的？”笑容温和的青年惬意地向他眨眨眼。
与谢野晶彦轻抿了一口鲜红色的酒液，颇为懒散地占据了原主人的沙发：“你知道给谁的。”
威兹曼轻轻摇了摇头，似是无奈：“每年都找我代送礼物，今年不自己回去吗？”
与谢野晶彦不语，威兹曼索性靠在沙发扶手上，摇晃了下杯中酒液：“中尉他没有讨厌过你。”
“如果只是不讨厌的话，我一开始就有了。我知道，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讨厌我的，但我想要的不只有这些。”握住高脚杯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要不是他还有克制的意思，可能杯子就要碎在他手里。
威兹曼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友人家的孩子。中尉曾经向他诉说，自己的孩子变化太大。但在威兹曼眼中，与谢野晶彦这些年从未变过。因为有过太过悲惨的记忆，所以遇到一点温暖便想要竭尽全力地留下来。
在还没有那件事之前，那孩子看向中尉的眼神就满是憧憬与爱慕，而在那之后，感情变得愈发炽热，内容却丝毫没有变过。而中尉，他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看向那孩子的眼神已经变了。
对与谢野晶彦来说，在威兹曼这里可以暂时离开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发泄情绪也好，讲述这些年经历也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于是这晚的结果是宿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酒精的作用，头有些痛。并且发现自己仍然睡在沙发上的与谢野晶彦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连条毯子都没有？
在长辈面前与谢野晶彦是有些任性的，起来后的与谢野晶彦满飞船地寻找威兹曼的身影，最终在操控室发现了人。
“你在做什么？”与谢野晶彦一边揉着缓解宿醉的头痛，一边问道。
正操控着飞船的威兹曼没有回头：“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给中尉过生日吗？好歹离开之前看一眼。”
与谢野晶彦有片刻的呆愣，走到飞船的玻璃窗口往下俯瞰，下面是一片灯火的大都市：“你改换了飞行路线？现在是在东京？”
设定好目的地的威兹曼回头带着浅笑：“你昨天不还劝我换换路线吗？”
"现在这样，还满意我的安排吗？"
当钟表的秒针越过十二点时，新的一天就到了，设定好的飞行器载着蓝色的礼盒飞往东京的御柱塔。
带着兔子面具的男人带走了礼盒，仰头正好看见“天国号”飞船于御柱塔上飞过。礼盒最终被呈给了他们的王。
“是白银之王的贺礼吗？”兔子面具的男人问道。
因为一些原因保持着很多年前相貌的男人打开了礼盒，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振太刀。指尖划过刀鞘的花纹，男人仰起头，正好看见飞船消失于远处。
“是我曾引以为傲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