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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她柔声地问:“你会想我吗?”
我努力地笑笑:“当然了。”
她也努力地笑笑:“春节快乐,杨笑。”离别的感伤弥漫在我们中间,再次忍住眼泪,我轻声对她说:“春节快乐!”
我没有送她,杨乐在我们要去车站的时候及时地出现,我识趣地把清妍像移交物品一样递了过去,不送也好,我不知道在火车开动的一瞬间该做些什么好。她纤细的手臂挥了又挥,直到那辆宝马彻底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返身上楼,那一刻,屋里格外的静谧,惟有没关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提醒着我,一个人的空间是如此的空旷与落寞。
踱到小屋,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小床,默然下垂的白纱帘倚在一片海蓝色中,一本夹着小书签的泰格尔诗选静静地躺在枕边,打开,合上,我慢慢地躺下去,熟悉的茉莉香淡而又淡,似乎即将消失了。
空瞪着电脑黑漆漆的屏幕,似要把一切看穿,就在昨天,我们两个还躺在这里,她湿润的嘴唇轻轻擦过我的脸旁,她哭了,拿着那张火车票,说着春节快乐。
抬起手想揉揉眼睛,才发现手里还拿着那本诗选,沉甸甸的,丢开它,一阵空洞的轻落,让我陡然间失了什么的无助,也就数秒,突然醒悟过来,这算什么,渴望友谊吗?自嘲地笑笑,该死的春节,它让人倍加的无聊透顶。
我毅然起身,整理好略略凌乱的床单,看看四周,没了主人,一切寂然不动,走出来,关上房门,天已全黑,我开始盘算着一个人的七天生活。
先去超市,像和谁赌气,不管有用没用统统囊括进购物车,一副财大气粗、节前疯狂购物的普通市民形象。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又统统丢到地上,一滩泥似的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手机已经滴滴的提示信息不停闪烁,一条条翻读着,光是那些招商客户就不下十来条,相同的至少四、五条。
苏虹、杨箐她们也不例外,明天才是除夕,她们真是积极,选择全部删除,正打算关机,又一条信息传送过来,无奈的再看:火车上都是人,我却只看见你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对吗?
是她!
心忽悠一下,楞楞地望着手机,想笑,也想哭,回复过去:车上注意安全,看好财物。
她又回过来:丢了什么也没有比丢掉心情难过。
我回复:换个心情,没有比和家人团聚更幸福的事了。
又一条:正因为如此,我惦念着你。
我答:彼此彼此吧,春节快乐。
她答:快乐有点缺憾。
我没有再回复,良久,默然的关机。
闷翻着影碟机上一大堆影碟,大部分是唐昊唯他们买来消磨时光的,最近跟着他们几个,我也没少沾光。顺手抄起一张,封面上两个男人暧昧的垂首相依,片名《断臂山》,华人导演第一次在奥斯卡上获得最佳导演奖,前一段时间街头巷尾炒得火热。
忽然想起那天下班,很晚了,清妍独自在电脑前看的好象就是这个,我奇怪她怎么不在客厅里看?她只说怕影响我休息,我瞄了几眼,便说:“这样的片子居然可以获奖。”
她反问:“这样的片子?”转过脸来,暗色中,她的声音低低的,几乎快听不到:“你对这样的感情有成见?”
我继续盯着屏幕上两个追逐嬉戏的牛仔说:“不能理解,根本是不正常的。居然还有那么多人热捧,我们公司里的小女孩还能看到掉眼泪。”
她静静地说:“因为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了。”
我说:“也许是因为寂寞而产生的欲望,欲望可以征服一切。”
她冷笑一声:“这世界谁不寂寞呢?欲望是属于□□的,瞬间的,爱是属于精神的,永恒的。”
我匆匆地说她小心被奥斯卡洗脑了,转身回了房,她偶发的话语,让人应答不及。
我将影碟放进机子,等待着,影片中北美空旷、淡蓝的山峦湖泊,慵懒、舒柔的爵士乐倒也悦人耳目,两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年轻人,开始了一段漫长的牧羊生活,苍蓝的群山,清凉的碧波,广袤的草原、起伏的羊群、奔驰的骏马,英姿勃勃的牧羊人,美丽却寂寥,寂静中隐隐升腾的欲望,渴望燃烧的两颗孤独的心,寻找着彼此的精神归宿。
两个强健有力的□□,他们都是男人,片尾,一个死去,一个继续活着,只留下两件套在一起的衬衫,就像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活着的相拥已死了的衬衫痛哭了,那是爱人留下的最后一份誓言,彼此的生命都融在了一起,心碎的一瞬间,默默地望着荧屏上升起英文尾幕。这只不过是一部电影而已,扔掉遥控器,通通快快的洗了热水澡,一身的湿漉,迷糊的睡去,管它明天是什么大年三十。
黑暗渐渐散去,时而幽深的天空浮着几朵惨淡的云,时而一晃夜阑中一张苍白无助的脸,凄美而绝立。时而湛蓝无边的旷野里滚动着数不清的羊群,两只俊笑的热切的面容隐现在山峦中,马在跑,风吹打在脸上,他们彼此呼唤着对方,心一痛一痛的,突然看到自己拿着手机想要发送信息,一遍一遍总是按错键,急的浑身冒出汗来,一惊,眼前只是一片淡淡的月光白,朦胧地照着,暖气热烘烘烤着,蒸发掉仅有的一点湿气,我口干舌燥,爬起来,一阵心烦意乱,摸到水杯,一口气喝下去,心里静凉下来。
天色阴沉沉,模糊了时间,任凭自己烂泥似的在床上假寐,电话骤然响起,勉强爬起接听:“喂——”
那边是杨乐快乐的声音:“老姐,你怎么搞的,手机也不开,又想玩失踪啊?”
我嘟囔着:“你不是找着我了吗。”
杨乐不出所料的说着:“都几点了,一会过去接你,晚上吃年夜饭。”
我拒绝道:“不去,累的慌。”
杨乐开始每年一次的思想辅导:“姐,别这样啊,去年你就没回去,今年给个面子吧,吃过饭就放你走——”
我不耐地打断他的游说;“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挂了吧,我还没睡醒呢。”
杨乐还要说什么,我家的门铃及时响起,我脱身似的说:“好了,有朋友找我,算了吧,挂了。”不等他再废话,挂上电话,跑去开门。
嗯?我气闷地望着门口一脸笑嘻嘻的杨乐,他得意的挥了挥手中的电话,我只好放他进来。杨乐习惯性的望望小屋的门,我没话找话地:“送走了?”
杨乐轻叹一声:“是啊,送走了。”瞄着他若有所失的样子感到好笑。
从洗手间出来时,只见杨乐站在小屋门口望着那抹蓝窗帘发呆,我不满地:“她不在,你别随便进她的屋子。”
杨乐回着:“只是看看,又不偷东西。”
我冷笑一声:“恐怕被偷的是你吧。”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指了指他胸口:“你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这小子也有害羞的时候。一看时间,都下午三点了,我居然足睡了一整天。
“走吧,别耽误了,家里还等着呢。”杨乐催促着。
我回望着他摇摇头,做了个不可能的手势,杨乐皱着眉头,挺直的鼻梁,单薄的嘴唇使他看上去有了点沉思的味道,说实话,这个弟弟安静的时候还真能唬人。杨乐随后歪在沙发上,很快本性暴露地耍起赖来:“我哪也不去,陪着你好了。”
僵持到四点,杨乐喝掉三听可乐,吃掉我从超市买来的一大包薯片,当他开始进攻巧克力的时候,我投降了:“好吧,快去快回,你要包接包送。”
他欢快地一把抓起车钥匙,做了请的姿势:“请吧,大小姐。”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弟弟,偏偏少年不识愁滋味。
路上,杨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我:“你知道清妍的车票谁帮她买的吗?”
我反问道;“怎么了?”
杨乐愥愥地:“我想这段时间车票那么不好买,想帮清妍买一张,她却说有人帮她买了。你该知道是谁,不会是那个刘果吧?”杨乐轻蔑的一哼。
我看了他一眼便说:“我帮她买的。”
杨乐几乎跳将起来:“姐,你怎么这么木啊,应该让我去买,既然你买到了,做个顺水人情也行啊。”
我笑了,想了想便告诉他实情:“她也没找我,是我看她实在买不到才主动帮的。”
杨乐有点不信:“不会吧?”
我点点头:“她有时候是挺倔的,有点小脾气。”
杨乐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是啊,她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现在这样的女孩濒临灭绝了。”
我若有所思地问:“你——认真了?”
杨乐笑了笑并不答话,我继续追问,好象谁家的孩子要被大灰狼叼走了:“你要是敢玩弄清妍,我绝对不再理你。”
杨乐莫名地瞪了我一眼:“嘿,你别这么老鸡护小鸡似的好不好,我才是你弟弟。”
我有点懊恼地说:“你不要玩了,喜欢的时候什么手段都用尽,不喜欢就撂开,如果你觉得她好,就别存玩的心。”
杨乐无可奈何地说:“好,好,老姐,说实话,我是喜欢她,这次不是胡闹,是真的。”
我怔怔地,揣测他的可信度。
他有点烦闷地:“我说的是真的,你以为她那么好追啊,连买车票这样的小事都不肯找我,哼,我就不信了。”
别是因为追不到才这样吧,我提醒着:“诶,你要搞清楚是喜欢还是因为挫败感,追到了你又如何?”
杨乐白了我一眼:“我喜欢她,成了吧,姐——男人的心思也海底针啊。”
我不出声了。
杨乐缓了缓,小样腻过来:“近水楼台先得月,拜托,机灵点嘛,我是你弟弟,你要帮帮我。”
我笑笑:“懒的管你,自己努力吧臭小子。”
继母将最后一道鲤鱼端上桌来,饭桌上几乎找不到空隙。她将父亲的好酒各自倒了一杯,我只管沉默着,习惯也成了自然。
可能是饭菜可口,也许是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进食的缘故,我先拿起了筷子,杨乐从桌下碰碰我的腿,用眼色示意继母已端起来的酒盅。
继母见我刚拿起筷子又放下,犹豫着放下酒盅,我随着端起来,她缓解地笑笑:“来,难得一家团聚,祝你们节日快乐,老爷子,一定要干啊。”她笑看着那个叫父亲的人。
她该50多岁了,还是那么风韵犹存,若母亲还活着,该是怎样的景况呢?
一仰脖,我先干了个底朝天,杨乐紧跟着一口见底,向我挥了挥空杯。余下两人各自抿了一口,父亲瞟了我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杨乐又打开话匣子,与继母一唱一和,电视里,恶俗却热闹的春节晚会敲锣打鼓地开场了。
我低头只顾吃,想着赶紧结束,快点回到我那小窝去。
父亲开了口:“你们公司那个项目该开始招标了吧?”
我一楞,他又倒上一盅,看也没看我。我疑虑地想问你怎么知道?随后一忖,他在单位里,这样的项目怎么会不知道,也许多少和他有点关联。愣神的功夫,父亲淡淡一笑似看出我的心思:“听说你在公司干的不错,女孩子做成这样还算对的起是我杨天宝的女儿。”
话落,我顿时沉目,女孩子怎么了?你杨天宝的女儿又如何?我不屑于做谁的女儿。
我回道:“做成什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凭本事吃饭。”
杨乐马上接口:“爸,我姐很能干,很多人都比不上。”
父亲闷闷地喝了一口酒,继母夹了一只红焖大虾放在碗中,督促他趁热吃。
父亲深陷的眼睛仍旧搭拉着,略一抬眉,两道犀利的光稍纵即逝,扫过杨乐与我。
不否认,父亲年轻应该属于美男子,如果眼神不那么阴骛,鼻梁不那么高傲,嘴角不那么刻薄,他应该更吸引人,与他对视,多少会心生一点寒意。
有人收藏了,为毛看不到留言?已经够冷清了,出来打个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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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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