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ealed With A Kiss》今夜星疏

23、魁地奇比赛

　　在看到哈利和罗恩随着巨怪走进女厕所后，马尔福脸色苍白地后退了几步。
　　一个马尔福绝对不会像格兰芬多一样，冲动地闯入险境，马尔福想。他看着女厕所门上的钥匙，犹豫几秒后还是伸出手将它拔了下来，紧接着转身离开了。
　　哈利看着马尔福消失的背影，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但当前的情况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去仔细分辨那种情绪，他只能把自己的注重力放在如何避免让自己变成一场悲剧——被巨怪的木棒敲烂。
　　形势看上去格外严峻。巨怪坚硬的皮肤就像是一块钢板，抵挡住了哈利和罗恩目前能使出的所有攻击魔法，这使得他们不得不想点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个庞然大物，在自己精疲力尽之前。
　　然而就在哈利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的时候，巨怪被罗恩挥舞着的水管吸引，逐渐向罗恩靠近，不幸的是，罗恩的背后正是一面墙壁，这意味着此刻他没有任何退路。
　　情急之下，哈利向巨怪发射了束缚咒，巨怪被咒语击中后猛然倒地，轰隆巨响后，一旁的地板和水池被巨怪歪倒的身躯撞得稀碎。
　　但就在哈利和罗恩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巨怪又晕晕沉沉地爬了起来，而这次它的攻击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刚刚发出咒语的哈利——或许还得加上被哈利掩在身后的赫敏。
　　哈利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他的睫毛，在他迷蒙的视线里，以及因紧张或者什么别的情绪影响，胸腔里心脏疯狂跳动的回响声里，他看到罗恩抽出自己的魔杖念出了一句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木棍突然从巨怪手里飞出，高高地、高高地升向空中，又慢慢转了个身——落下来，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巨怪原地摇摆了一下，再次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轰隆一声，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发抖。而这一次它再也没有爬起来。
　　哈利浑身颤抖，气喘吁吁。罗恩站在那里，瞪眼看着自己所做的事情，魔杖还高高地举在手里。
　　最后是赫敏先开口说话了。
　　“它——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哈利说，撑着大腿勉强直起身来，“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
　　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几位教授冲进了女厕所——愤怒的麦格教授，以及她身后紧跟着的斯内普，奇洛在最后。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一阵无力的抽泣，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攥住自己的胸口。
　　在面对麦格教授严厉的质问时，令哈利和罗恩意想不到的是，赫敏向这位以严厉出名的教授撒了个弥天大谎——她将自己跑来女厕所的原因归于她想独自对付巨怪，而哈利和罗恩则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出现在这里，并最终把她从巨怪手里救了下来。
　　斯内普扫了一眼赫敏，嘴唇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旁边的哈利之后，又紧紧闭上了嘴巴，好像他从没做出说话的打算。
　　“格兰杰小姐，我对你感到很失望。”麦格教授注视着赫敏说，“无论你在课堂上表现地有多么出色，你都不应该贸然地去面对这样一个危险的生物。你难道就没考虑过，如果你不能够对付巨怪，你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吗？”
　　“错误的判断，草率的决定，冲动的行为，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格兰芬多将因此被扣掉五分。”麦格教授顿了顿，在扫视了赫敏周身后接着说，“如果你一点儿也没有受伤，最好赶紧回格兰芬多城堡去。现在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
　　赫敏垂着头离开了。
　　麦格教授转向哈利和罗恩：“好吧，我得说你们实在是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每个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但你们同时也要意识到，这并不是一项值得提倡的举动，我所奖励的是你们共同战斗的勇气和毅力，以及对同学的友爱互助。我会把这件事汇报给邓布利多教授的。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哈利和罗恩快步走出房间，在罗恩嘟囔着他们应该不止赢得十分，以及赫敏竟然为了使他们摆脱麻烦撒谎说自己违反校规的时候，马尔福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胆小鬼。”罗恩说。
　　“韦斯莱，我想我并没有必须要和你们并肩作战的理由，动动你的脑子，你难道没发现你的指责看上去更像是无理取闹吗？”马尔福抱臂说着，“更何况，如果不是我将这件事告诉斯内普教授，或许等到他们听到动静之后才赶来的话，你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了。”
　　“谢谢你的好意，马尔福。”哈利制止了罗恩想回斥的冲动，对马尔福点了下头说。
　　马尔福面色不明地看了眼哈利，随后一言不发地再次离开了。
　　“要是他真的都告诉了斯内普，那为什么斯内普不跟麦格教授说明并不是赫敏去找巨怪的？这样我们就不用被扣掉那五分了。”罗恩不满地说。
　　“假定斯内普知道了实情，并戳穿赫敏在撒谎，我敢肯定我们会被扣掉更多的分数，以欺骗教授为由，此外，赫敏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的举动就完全没有意义了。而要是他并没有如马尔福所说的那样得知全部，情况也不会比他刚刚保持沉默不落井下石更好了，我可没指望着他会帮我们说话。”哈利说，“总而言之，无论他是否全部告诉了斯内普，又或者是斯内普是否是在刻意隐瞒，现在的结果就已经值得我们庆幸了。”
　　罗恩被哈利说服了，在回格兰芬多休息室之前，没再去纠结马尔福和斯内普的事，但哈利却不由得琢磨起马尔福为什么要去地下教室。
　　等到两人穿过胖夫人的肖像后，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每个人都在吃着送上来的食物。只有赫敏独自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哈利看着赫敏走过来跟他们道谢的举动，以及罗恩面对赫敏时涨红的脸，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三人身上发生了某些变化，更准确来说，是某种名为“友谊”的关系已经将他们联系了起来。
　　这种联系不是来自于频繁的接触与交流，而是从刚刚的那场危险的战斗中、从面对教授时的互相袒护中自发涌现出的一种奇妙的情感。为共同的敌人而战斗、因彼此帮助而袒露信任、在共度险境后握手言和，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快地催生出“友谊”，而这种“友谊”，往往能够消弭掉此前所发生的所有不快，尤其是在这种不快是建立在他们拒绝互相深入了解的基础上时。
　　从这一刻起，哈利就认为他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在这之后的某些时候，哈利和罗恩不得不承认有赫敏作为朋友，这的确帮助了他们许多，尤其是在赫敏不再对违反校规那么在意时，她的学识和能力为他们提供了许多便利。
　　比如在完成作业的时候，尽管赫敏嘴里说着让他们想都不要想抄她的作业，但有了她的检查和辅导，哈利和罗恩总能得到正确答案。
　　又及——此刻，在哈利参加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他们三人趁课间休息的时候来到外面寒冷的院子里，围绕在赫敏变出的蓝色火焰旁取暖——在寒冷的冬季，一捧装在罐子里可以随身携带的火焰绝对是最绝妙的发明。
　　“多亏了你借我这本书，赫敏，读起来挺有意思，我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哈利拿着《魁地奇溯源》对赫敏说。
　　“也许它不仅能帮助你缓解情绪，还能够让你明白有哪些行为是犯规的，只要对手使用了其中一种，我们就可以让裁判们给他扣分。”赫敏补充道。
　　“那斯莱特林的分数肯定会被扣光！他们最喜欢使这些小手段，我甚至怀疑他们故意把不了解规则、喜爱暴力的人招进球队。”罗恩高兴地说，“反正只要赢过斯莱特林，这次比赛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别说傻话，罗恩，斯莱特林绝对比你更清楚如何避免扣分，更何况，斯莱特林也仅仅是在面对格兰芬多时才更喜欢采用暴力，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技术比别人差。”赫敏打断了罗恩不切实际的幻想，罗恩听完她的话不住地撇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哈利看着罗恩和赫敏斗嘴，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斯内普从院子里穿过。哈利一眼就注意到斯内普走路一瘸一拐的。哈利、罗恩和赫敏靠得更拢一些，想挡住火焰，不让别人看见，他们知道这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不幸的是，他们脸上那种心虚的表情吸引了斯内普的视线。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没有看见火焰，但他似乎在寻找一个理由，不管怎么说都要训他们一顿。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波特？”
　　“是《魁地奇溯源》。”哈利给他看了。
　　斯内普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眼里浮现出厌恶和愤恨，但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用冷漠的语气对哈利说：“图书馆里的书是不许带出学校的，把它给我。”
　　“格兰杰小姐，你为什么不提醒‘粗心’的波特遵守规定呢？就像你在课堂上提醒其他学生的错误那样。”斯内普抢过书后，目光扫过赫敏以及罗恩，“还有韦斯莱先生，你也应该检讨一下自己……你的课后作业简直难以入眼，如果你很有空闲的话，不如把课本多翻两遍，而不是在这里和波特一起浪费时间看杂书。”
　　“可是现在是课间休息……”罗恩反驳说，他想表明自己有自由支配时间的权利。
　　“对教授不尊重以及顶嘴，”斯内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他嘴角下垂，神情更为阴冷，“格兰芬多扣五分。”说完他又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他临时编了个规定。如果他一天没有找我们的错，他肯定会觉得浑身不舒坦。”哈利看着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远，忿忿不平地嘟囔道，“也不知道他腿怎么了？”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疼得够呛。”罗恩幸灾乐祸地说。
　　“我想你们应该庆幸他看上去有其他的事要忙，不然以他对格兰芬多学生们的恶劣，我们可能会面对更糟糕的惩罚。”赫敏说。
　　“被扣了十分还不够糟糕吗？”罗恩难以置信地看着赫敏，“我想不出来他还能怎么罚我们了。”
　　“或许你该问问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应对斯内普的经验绝对比我们丰富。”赫敏提醒道。
　　“得了吧，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们宁愿不跟我说话。”
　　哈利没参与到罗恩和赫敏的对话中去，忧心忡忡地想他是否还能拿回那本《魁地奇溯源》。
　　到了晚上，哈利感到有些不安。没有书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总是在想明天的比赛，这使他越发紧张起来。
　　“我得去问问斯内普能不能把书还给我。”哈利克制不住地从凳子上站起身说。
　　“你难道不怕他吗？”罗恩惊讶地说，“以他对你的态度，万一他不高兴，你明天参加不了比赛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怕他。”哈利下定决心要从斯内普那里拿回书，“虽然他讨厌我，但一个教授总不可能刻意去伤害他的学生，邓布利多不会允许的。”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斯内普或许不会拒绝你的，那个‘其他人’最好是一位教授。”赫敏为哈利支招，罗恩则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哈利走出休息室。
　　哈利认同了赫敏的话，他下楼来到教工休息室，敲了敲门，但并没有人回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
　　没准斯内普把书留在里面了？哈利把门推开一道缝，朝里面望去——
　　房间里只有斯内普和费尔奇两个人。斯内普把他的长袍撩到了膝盖以上，他的一条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费尔奇正在把绷带递给他。
　　“该死的东西，”只听斯内普说，“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三个脑袋？哈利不禁想起来站在活板门上的大狗，或许他知道斯内普的伤从何而来了。哈利正要轻轻把门关上，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可是斯内普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哈利的存在。
　　“波特！”
　　斯内普赶紧放下长袍，挡住他的伤腿。他气得脸都歪了。
　　“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拿回我的书。”哈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若无其事一些，但这显然没有什么用处。
　　“拿着你的书，滚出去！”
　　斯内普挥了一下魔杖，一本书从办公室飞出，哈利连忙接住，在他想起来给格兰芬多扣分之前，一路狂奔跑回了休息室。
　　“书拿到了吗？”哈利回到罗恩和赫敏身边时，罗恩问道，“怎么回事？”
　　哈利压低声音，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哈利屏住呼吸说道，“万圣节前夕，我们在走廊里看到他时，他正想趁着混乱到四楼那间教室里去，为了寻找那件被看守的物品。他的腿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知道那只大狗。”
　　“那么说，巨怪就是他放进来转移别人注意力的？”罗恩猜测道。
　　“不可能。”赫敏有不同的意见，“巨怪对学生们来说太危险了，一个教授不可能……虽然我们知道，他不太好。”
　　“并不是全无可能。”罗恩很不客气地说，“不是所有老师都是圣人，至少就斯内普平常的表现来说，他并不在意学生是否会因此受伤。”
　　“这不一样，罗恩，”赫敏瞪圆了眼睛，“如果其他学生没有像我们一样打败巨怪，后果可不仅仅是受点伤了，邓布利多不会让这样一位不在乎学生生命的教授一直留在霍格沃茨的。”
　　“好吧，无论如何，邓布利多值得相信。”罗恩看上去像被说服了。
　　回到寝室后，哈利一直在想这件事，斯内普那时的表情在他的脑中不断浮现，对那个小包裹的猜测也难以停住，但他明白自己得排除杂念赶紧睡觉，因为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参加他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了。最后，在纳威响亮的鼾声中，哈利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
　　“你必须吃几口早饭。”
　　“我什么也不想吃。”
　　“吃一点儿烤面包吧。”赫敏哄劝道。
　　“我不饿。”
　　哈利的感觉糟透了。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要走向赛场了。
　　“哈利，你需要保持旺盛的体力。”西莫说，“找球手总是对方重点防范的人。”
　　哈利看到西莫往面包上涂番茄酱后递给他，这让他忍不住想到万一自己被打下扫帚，自己的脑袋会不会也像这块沾满番茄酱的面包片一样。这种糟糕的联想让哈利怎么也吃不下这片面包，他只能婉拒西莫的好意。
　　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就为了第一时间捕捉自己学院球队的风采和更好地观察激烈的赛况，几乎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向出场通道看去，哪怕现在只是准备时间，离球员们上场还有一会儿。
　　罗恩和赫敏来到最高一排，加入纳威、西莫和西哈姆队球迷迪安的行列。为了给哈利一个惊喜，他们用一条被小老鼠斑斑弄脏了的床单绘制了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波特必胜，擅长绘画的迪安，还在下面画了一头很大的格兰芬多狮子。然后，赫敏还施了一个巧妙的魔法，让横幅上的颜料闪烁着不同的色彩，不得不说，赫敏在这些方面拥有很多奇思妙想。
　　与此同时，在更衣室里，哈利和其他队员正在换上他们鲜红色的魁地奇队服（斯莱特林队穿的是绿衣服）。
　　伍德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好了，小伙子们。”他说。
　　“还有姑娘们。”追球手安吉利娜约翰逊说。
　　“还有姑娘们。”伍德赞同道，“是时候了。”
　　“这个重要的时刻。”弗雷德·韦斯莱说。
　　“我们大家一直在等待的时刻。”乔治说。
　　“奥利弗的讲话我们已经记得烂熟，”弗雷德对哈利说，“我们去年就在队里。”
　　“闭嘴，你们两个。”伍德说，“这是格兰芬多这么多年以来最好的一支队伍，我们会赢的，我知道。”
　　伍德把目光转向哈利：“我们有哈利，当然，我们不仅仅有哈利，这支队伍里所有人都将是我们致胜的关键。”伍德站在队伍中间，把手伸了出来，掌心朝下。
　　队员们不必示意，不约而同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了伍德的手上。
　　“祝我们好运。”
　　哈利跟着弗雷德和乔治走出更衣室，然后走向欢呼鼎沸的球场。哈利本以为在面对这样一场比赛时，自己的膝盖会发软，但不知道是因为伍德的打气、队友的信任，还是那每一次汗水淋漓的特训，抑或是那条写着“波特必胜”高高飘扬的横幅，出乎意料的，他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出场时盈荡在场地上的呼声也令他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裁判哨声吹响的瞬间，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李·乔丹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担任解说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胞胎兄弟的影响，又或者是他们脾气相投——同样的诙谐与不着调，他的解说总是令人忍俊不禁。但与弗雷德和乔治不同的是，乔丹总会不竭余力地对美丽的人和事物进行夸赞，诸如“安吉丽娜·约翰逊，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伍德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成功断球”的话从他嘴中不时冒出，如果不是麦格教授的眼神过于严厉，他或许还会将比赛解说偏移到一个奇怪的方向上去。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李·乔丹的关注跑偏，事实上，在场的球手们几乎个个身形矫健、动作优美，很难判断观众们的欢呼声中是否有欣赏他们外貌的成分，除了马库斯·弗林特，哈利一直怀疑他身上有着巨怪的基因。
　　赛场上，斯莱特林的球员们对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和击球手围追堵截、严防死守，尽管他们并没有怎么为难哈利这个找球手，但哈利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开四处乱窜的游走球，以及被从不同方向击打过来的鬼飞球。
　　传球、接球、击球，格兰芬多队员们一系列默契的配合让斯莱特林颇有些手忙脚乱，对应学院看台上的欢呼声和怒吼呻吟声此起彼伏，让人不免觉得情绪高涨、热血喷张。
　　虽然出场时，哈利作为第一个以新生身份参加魁地奇比赛的学生，确实引起了一阵轰动，但由于他的身材比其他球员要为瘦小，也没有做出引人注目的激烈竞斗，并没有多少人舍得将视线从火辣纠缠的赛情转移到他的身上，但此时的哈利却无暇顾及自己是否得到他人关注了。
　　哈利几乎将全部的心神用于搜捕行踪莫测的金色飞贼，有好几次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但实际上那只是观众们为了活跃气氛或为自己看好的球员喝彩而喷射的金色彩片，以及双胞胎兄弟其中一人的手表的反光。
　　哈利定下心来，回想着伍德制定的比赛计划，耐心且谨慎地在球场边缘滑来滑去，眯着眼继续搜寻金色飞贼的影子。
　　就在哈利忙着躲避游走球以及寻找金色飞贼时，李·乔丹意外看到金色飞贼的影子，大声指出了具体位置。
　　金色飞贼从斯莱特林球员耳边飞快闪过，像是一道金色的流光，哈利看见了那道流光，他激动地追逐而去。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也看到了，两人几乎并排追向金色飞贼。
　　哈利的速度比希金斯快——他能看见那只小小的圆球，翅膀扑扇着，在前面飞蹿——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就在他即将触摸到金色飞贼扇动的翅膀、感受到轻微的气流变动时，下面的格兰芬多们传出一阵愤怒的吼叫声——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用手肘狠狠地撞向哈利的肩膀，这使得哈利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在被甩下扫帚前哈利下意识地攥紧扫帚柄，一个转向缓冲成功地稳住了身形，整个过程险之又险。
　　“哈利！”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格兰芬多球员们的关心让哈利胸口一暖，因愤怒而不受控制的情绪也镇定了下来。
　　尽管霍琦夫人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并让格兰芬多队在球门柱发任意球，也阻挡不了格兰芬多们对这样明显且卑鄙的作弊行为的怒火，漫山倒海的咒骂声和嘘声从看台传来，有些格外激动的学生甚至抽出了魔杖对准了另一边的斯莱特林观众席，就连被麦格教授屡次提醒的李·乔丹也忍不住鄙夷道“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失去金色飞贼的踪迹并不能让哈利泄气，此时更让哈利担心的是，他的扫帚似乎出了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