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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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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名的道士下意识捂住脸,气愤不已:“放你娘的狗屁,昨晚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这里。”
卫蕴之自流氓冲进来开始,就拉着林渊躲在一边,之后看着两方对峙,嘴角一勾,在林渊怀里胡乱淘摸一番,搜出一包花生豆,轻轻一弹。
正在吵嘴的道士手一麻,手里的棍棒不自觉就飞出,劈在了一流氓身上。
那个人气势汹汹,夺下棍棒后,一脚就将那道士踹飞,骂道:“这群死道士要打人,李哥,我看他们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开打吧。”
“我看这群道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骂人比我们还溜,妈的,兄弟们,上。”
十几个流氓一拥而上,与那群道士混战在一起。别看场面很混乱,但是卫蕴之看的出来,那群流氓的身手比道士好多了,完全是压着他们打呢。
这是自然的,因为这群流氓,其实就是听雨阁众人假扮的,纵使这群道士有点拳脚功夫傍身,又如何是听雨阁的对手呢?
那于念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走,林渊右手轻轻一挥,他立马就被一股无形内力掀起,跟着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变动像是一个信号一般,那群听雨阁众人立马后退几步,嚷嚷着:“这群道士太狠了,踹死我了,简直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慈悲心肠,果然心狠手辣。”
那群道士也不是真正的道士,他们方才被压着狠揍,现在还被这样冤枉,忍不住喷出一口血,颤抖着手指着那群流氓,嘴角抽动半天,最终只说出一句“放你娘的狗屁”,便晕了过去。
其他人却没注意这一番对峙了,因为方才于念摔在地板的时候,还有一样东西从他怀里掉出,一通摔了出来,刚好滚到了聂发财身边。
他好奇捡起来,轻轻闻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瞪着于念怒吼:“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是害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东西,发财你那个是什么啊?”白鑫与杨凯越相扶着站起,见聂发财手里拿着一黑色盒子,想要拿过来看看,却见他猛地将盒子盖上,阴沉着脸骂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能要你命的邪物,一被它缠上,这辈子就废了。”
他指着于念,说道:“我说你怎么好心邀请我们来求运,原来是想给我们用这个,我们究竟是得罪你哪里了,你要这么害我们?”
于念方才一摔,浑身骨架都要散了,此时却不得不挣扎起来,辩解道:“我好心好意建议你们来求运,给你们准备了香料,你们还这般冤枉我,我哪里害你们了,我要过你们的钱吗?带过你们逛花楼了吗?带你们去赌场了吗?我害你们哪里了?”
“哼,如果今天换做是其他人,可能还真的会被你糊弄过去,但是你别忘了,我家世代就是经营药材生意的,从小喝的药比你吃的饭还多,对药材的了解比三书五经还深,这根本不是什么香料,而是极乐膏,吸久了就会上瘾,闹得最后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一行人脸色一变,听雨阁众人偷偷看向林渊,见他微微点头,便赶紧喝骂道:“好啊,好啊,你们这群死道士,不但藏着我们的大姑娘,还做这种缺德事,将几个人绑了,我们拉去衙门。”
那群道士方才本就被打废了,完全没有还击之力,三下两除二就被捆得死死的,连于念都被扛起来,一行人敲锣打鼓,压着人就往城里走去。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白鑫看着聂发财手里的黑盒子,嘟囔几句,突然说道:“不行,我们也去,将这个交给县官。”
“可是……”聂发财有些犹豫,踟蹰着说道:“这个东西最好是赶紧销毁,不然后患无穷。”
“哎呀,发财啊,你脑筋转一下弯嘛,先交给县爷,作为证据办那于念,然后再销毁啊。”
在地板滚了一遭后,那白鑫说话倒不再拿捏腔调,总算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了。只是当他想研究那极乐膏的时候,一只白玉无瑕的手伸来,将那极乐膏夺走了。
几人赶紧望去,就见那极乐膏已经落在卫蕴之手里,他看着众人紧紧盯着,便故意将黑盒子抛上抛下,看他们的视线随着手里黑盒子而动,心中突然一阵舒爽。
“既然你们拿不定主意,就交给我吧。”
“……”
***
听雨阁一行人扮流氓扮上瘾,压着十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敲锣打鼓满城游街,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看。
“这是什么呀,怎么绑这么多人?”
“我觉得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不然谁无缘无故就绑人呢?我看,肯定是坏人,我们离远一点,不要被波及了。”
“切,谁说被绑的就是坏人,我看那群小混混才不像好人呢,也许就是他们在欺负人,将好人绑起来。”
“你切什么切啊,如果是好人,谁会去绑他们?还这么大张旗鼓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声音大就了不起吗,没看他们都穿着道士服,道士可是出家人,天天在道馆里研究升仙,哪里有时间当坏人。”
这类争吵在人群中不断出现,小甲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领着一群人,嚣张说道:“让让,让让,我们还要押送他们去官府呢,你们要是耽误我的时间了,赔得起嘛你们……”
“哎,兄弟,你们这是打哪来啊,去官府做什么啊?”有好奇的街坊高声问道。
小甲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恨声骂道:“这几个死道士,简直丧尽天良。看到这人没有,别看人模狗样的,到处交朋友,其实啊,是准备骗同窗的钱财,可怜见的,幸好被我们撞见了。”
这城镇最多的就是学子,一听有人专门挑着学子行骗,一个个义愤填膺,都快气死了,便赶紧问道:“兄弟,他们是怎么骗人的,跟我们说说呗,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好说好说。”小甲一向隐藏在暗处办事,很少有这个机会展示在众人面前,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他们啊,专挑有钱的学生下手,先是忽悠你到城外的道观去,然后就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威胁他们交钱。正好我们在追楼里姑娘,追到了道观里,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对了,看见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学生没有,他们就是苦主啊,去问他们不是更清楚。 ”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队伍的最后,果然有几个学子装扮的少年,缓缓跟在后面,便赶紧问:“几位同窗,你们是怎么被骗了?可以说说吗?”
“哎,说来话长。”白鑫满脸忧郁,慢慢说道:“我们本想去城外道观找福禄寿求运,保佑明年大考顺利的,但是到了才发现,那孙子设了个圈套等我们往里钻呢。”
“别说了,白兄,说来真的是丢脸,各位有所不知,前面那个被扛着的,叫做于念,枉我们多么信任他,他竟然拿出一罐黑色的药膏威胁我们说,不给钱就用那个东西对付我们,当时我都快被吓死了。”
有一人迟疑说道:“可是……城外那个道观不是供奉福禄寿的啊,是供奉三清道祖的。”
……
……
“哦。”
队伍经过了一富户门口时,许是被喧闹声惊扰到,那宅子的主人也出来观看,当看到于念的脸,他脸色一变,浑身都在发抖。
“老爷,您怎么啦?”管家担忧问。
“没事,前面是怎么回事,这么热闹?”
那管家刚才已经去探听了一圈,闻罢便长吁短叹起来:“老爷,这可真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听闻是一伙人伪装成道士,专门欺辱良家妇女,绑架勒索富家子弟……这都是是些什么事啊。”
那富户扯着嘴角,强硬笑了一下,说:“是……是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们也都不是坏人。”
“老爷,这可不是我瞎说,听说啊,这群人手里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只要一打开,任是多么贞烈的女子也得乖乖听话,那几个骗子可宝贝这个东西了。这不,他们压着去衙门,就是去拷问那黑子盒子的来历了,说不定能从嘴里撬出点什么。”
“几个蠢驴。”那富户低声骂了几句,摆摆手,不耐烦说道:“都围着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事,都散了散了。”
“哎,都散了,不要围我们李府门口。”
坐在屋顶上盯梢的卫蕴之嘴角一勾:“上钩了。”
林渊将山河剑抛给他,问:“接下来要小心。”
“放心吧,打架这种事,我最擅长了。”卫蕴之手指轻勾,在他袖子里勾出一包花生,笑嘻嘻问:“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你又不喜欢吃。”
林渊笑了一声,说道:“随手买的,你要就给你。”
“谢谢,谢谢了,袋子刚好用来装花生米,以后就不担心找不到下酒菜了。”卫蕴之笑呵呵将花生塞进自己怀里,说道:“来了。”
林渊握住凤啸剑,浑身杀意弥漫,死死的盯着远处。
小甲一行人已经到了官府门口,县太爷领着衙役正要接手,突然,四面八方杀出几个蒙面人,冲进队伍里,将那几个道士的绳索砍断,大吼一声:“快跑。”
本想以他们的身手,加上出其不意能够将人救出,没想到那几个看着粗苯的流氓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兵器,跟他们对打起来,场面立马混乱,很多围观的人收到惊吓,一个个惊慌失措。
那县太爷心里着急,一边大喊:“不要乱跑,注意小孩老人。”一边指挥衙役去维持。
正慌乱间,不知从何处涌进几十个人,帮助衙役疏散人群,一蒙面人见到这个场景,大骂“卑鄙”,赶紧扔了一个烟雾弹,不顾其他同伙自己先跑了。
卫蕴之问:“是他吗?”
林渊眯着眼睛,仔细盯着那人逃跑的背影,许久才点头说道:“身法皆出自北戎,跟上吧,这里交给小甲他们。”
说完,他双足一点,整个人急速飞起,掠过下方人群,循着踪迹而去。
卫蕴之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同追了出去。
小甲眼神好,见到后立马提醒:“小书,这次你是大大出了风头了,开心了吧。”
小书心领神会,笑着点头:“那是,若不是我及时支援,这群人肯定就跑了。”
烟雾散去,听雨阁已将现场所有人都疏散了,那县太爷见那群道士都被打晕,赶紧上前询问:“几位当真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冒昧一问,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
小甲小书对视一眼,笑道:“大人不用客气,我们少阁主只是路过,不忍心看到有人被蒙骗,略微惩戒而已。”
听到少阁主这个名号,在场所有人立马反应过来:听雨阁啊……
那白鑫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是有些眼高于顶、装腔作势,但是却不是傻子。
听闻江湖听雨阁少阁主林渊容貌绝顶,而跟在他身边的少侠卫蕴之亦是少见的俊秀之人,再一想上午同行的那两个的样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鑫有些欲哭无泪,抬眼却见小书小甲看着自己冷笑,这才开始后怕起来,在内心暗骂:我究竟是对着什么人其心思啊?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