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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蝙蝠侠仰着头,披风被夜风吹的呼呼作响,微雨,又使得他的披风沉重地拖在地上。
      他看着女孩身后的绿灯侠:“你是谁?”

      “我?”绿灯侠的态度比刚才面对忒佩黛珊冷淡许多,“绿灯侠。所以蝙蝠侠,你把它放走了?”
      蝙蝠侠感觉到绿灯侠语气不善,冷着脸说:“这是我的哥谭。”

      “你的哥谭?”绿灯侠语气不羁,“整个扇区都是我在管理。”
      扇区?那是什么?忒佩黛珊听不懂,只能把目光移向蝙蝠侠指望他解释;她又一次后悔自己挂断电话——如果彼得在,她就能完整的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了。

      现在打过去的话,彼得应该已经睡觉了吧?

      蝙蝠侠显然没有解释的欲望,朝女孩摇摇头,落到楼下打开井盖;绿灯侠跟在后边:“蝙蝠,嗯哼?你总是住在地洞里吗?”

      忒佩黛珊不耐烦听他说话,快走两步,走到蝙蝠侠前面去;蝙蝠侠侧身让女孩从自己身边狭窄的通道过去,顺势看着绿灯侠,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绿灯侠滔滔不绝:“所以蝙蝠侠,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忒佩黛珊走在前面,竖起耳朵听。
      她也确实好奇——认识两个月,她对蝙蝠侠的了解并不比第一次见到他时多;她甚至不真的知道他的种族和性别。

      他看起来是个人类男性,但是说真的,也不一定呢?

      蝙蝠侠不再指望能从绿灯侠口中听到什么,转身走路。
      忒佩黛珊急忙背过身去,在蝙蝠侠看不见的背面龇牙咧嘴;然而她有一种感觉:蝙蝠侠完全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也知道她乐得看戏的心态。

      绿灯侠并不死心,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还在问:“飞翔?哦这个你没有。超级大脑?隐身?......”

      蝙蝠侠低头走路,没有人理睬绿灯侠;下水道里回荡着绿灯侠的声音。
      在问到“隔空移物”后,蝙蝠侠仍然没有任何回应;绿灯侠深吸一口气,惊讶地问:“额,你不会就是一个普通人吧?”

      忒佩黛珊明显地感觉到,蝙蝠侠脚步卡了一下,她心里一沉:
      蝙蝠侠有着坚定的意志,但是共事(她吃饭他巡逻)两个月,女孩还是摸到一些探测他情绪的技巧。

      现在,蝙蝠侠的情绪说明:如同绿灯侠所说,蝙蝠侠没有超能力。

      眉头微微皱起,她忍不住回头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和自称怪物的女孩的异常表现使绿灯侠察觉到真相。
      多米诺面具后,绿灯侠蹙起眉毛;他也不欲掩饰自己的震惊,肢体动作夸张,声音飞扬:“不会吧!蝙蝠侠居然没有超能力?天啊!你是蝙蝠侠——”

      忒佩黛珊站住,转身回来,盯住绿灯侠的双眼,金色的虹膜中写满不爽。
      蝙蝠侠反倒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安抚性地朝女孩摇摇头,站直,面对绿灯侠。

      蝙蝠侠当然不会是什么善茬;忒佩黛珊鼓鼓脸颊,为自己的不爽感到好笑——她和彼得两个人受的教训已经足够多,对上蝙蝠侠他们就没有赢过。
      她眯起眼睛,就等着看绿灯侠的笑话。

      蝙蝠侠从不吃亏。

      可惜绿灯侠还不知道。

      见蝙蝠侠站住,他也站住,站的挺直,绿色的套装完美包裹出腿部的肌肉,他像一个芭蕾舞演员:“怎么了?”

      蝙蝠侠嘴角含着笑,伸出左手,抓着一个戒指,在眼前细细辨认:“是这枚戒指吗?”
      绿灯侠愣住;他身上的绿色制服两也像水一样融化着褪去,露出他制服下面的咖色飞行员夹克和面具。

      “但是上面没有什么按钮?你如何使用能力,靠意志力吗?”
      那是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的,绿灯侠戴在手上的戒指。
      忒佩黛珊捂住嘴,还是笑出声:带着戒指的绿灯侠居然完全没有感受到戒指消失。

      绿灯侠本在咧着嘴笑,没想到居然被蝙蝠侠拿走戒指,笑容立即消失。
      他冷着脸,伸出手,手掌朝向戒指和蝙蝠侠。

      蝙蝠侠不闪不避,戒指绽放出绿光,摇摇晃晃地向绿灯侠飘去,被他握在手里,戴上。

      绿灯侠皱着眉,眼睛瞟向忒佩黛珊;女孩正抿着嘴偷笑,见绿灯侠看自己也不害怕,鼓鼓双颊,不遮掩了,笑得捂住肚子。
      没法对一个孩子说什么,绿灯侠只能看向蝙蝠侠,表情严肃,声音也很冷淡:“你不要再做这件事。”

      他生气了。

      忒佩黛珊止住笑容,翻了个白眼,撇撇嘴,继续往下水道通道里面走。
      蝙蝠侠耸耸肩,背对绿灯侠和女孩同行,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没必要就不会。”

      他掏出一个黑色的显示屏,是忒佩黛珊最熟悉的那一款跟踪仪;一个小红点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闪烁。
      “它为什么要躲在下水道?”离外星人距离不远,忒佩黛珊不由得放低声音。

      “我们这就搞清楚这件事。”绿灯侠落在地上,身上的绿光熄灭,只发出微弱的光。

      ......

      哥谭市的下水道交错纵横,大概除了蝙蝠侠谁都不会知道它的全貌,或许蝙蝠侠也不知道。
      三人走出长长的甬道,忒佩黛珊探头往外看,还没有看清黑漆漆的下水道里到底有什么情况,就被蝙蝠侠拉回来。

      绿灯侠被蝙蝠侠的动作晃到,张口准备问询,好在蝙蝠侠反应更快,还不等绿灯侠出声,便用另一只手捂住绿灯侠的嘴巴。

      忒佩黛珊回头瞟一眼,差点笑出声:蝙蝠侠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绿灯侠的嘴巴,身体扭着,像被胡乱接上手臂的维纳斯雕像。

      绿灯侠倒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扭身挤到忒佩黛珊身边,和蝙蝠侠一前一后把女孩包裹在正中间。

      忒佩黛珊撇撇嘴,小心翼翼地往蝙蝠侠那边挤了挤,终于也端正态度,略微探头,往外面看。

      下水道里面没有灯,只有微弱的光亮,让三个人可以隐约地看见那边的情况。

      污水中,外星人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盒子,与斯塔克在纽约收缴的那个似乎一样;忒佩黛珊捂着嘴,眯起眼睛,看着外星人操作。
      它把盒子安装在下水道的天花板上。

      “他在干什么?”绿灯侠小声的说。
      外星人安装好盒子,左右看看,也看向三人躲避的方向。忒佩黛珊立刻屏住呼吸缩头。

      好在外星人没有看到这边的三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离开下水道。等确定外星人走远,三个人才蹑手蹑脚的从后面挤出来,走到安置盒子的地方去。

      “他们想干什么?”绿灯侠皱着眉头。
      “其他城市也出现了同样的东西,我们不得不怀疑这是什么阴谋。”蝙蝠侠说。

      “我或许可以知道一些什么。”绿灯侠声音中再没有刚才的轻松,举起带着戒指的手成拳,戒指对准盒子。

      一束绿光从绿灯侠的戒指中射出来,罩在盒子上。
      忒佩黛珊明白这是在检测盒子,饶有兴致的等着结果。

      绿灯侠却是讶异的又一次抬高声音:“怎么可能?”

      “什么呀?”女孩眼睛圆溜溜,好奇地看着盒子。
      绿灯侠摇头,看向蝙蝠侠,说:“绿灯军团掌握着有关一切的资料库,但是我没有查出来资料。”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看来这个资料库,也没有那么齐全。”
      忒佩黛珊举手,在两个男人全都转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她说:“或许我们应该去找斯塔克!他拿走一个盒子做研究,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蝙蝠侠不着痕迹地点点头,掏出一个小型的电钻,把下水道此处连着盒子的石砖一同卸下来。
      忒佩黛珊已经在往下水道外面走。

      蝙蝠侠把连着石板的盒子藏在披风里往外走;绿灯侠疑惑地摊手说:“斯塔克?托尼·斯塔克?他不是在纽约吗?”

      “是啊?”忒佩黛珊不明白绿灯侠在问什么,掀开井盖,站在地上,朝井口伸出手。
      蝙蝠侠没有接受帮助,一只手揣着石板和盒子,另一只手握住井口的扶手,略一用力就撑上去。

      绿灯侠在蝙蝠侠后面飞上来,左右看看,问:“我们怎么去?需要我带你们吗?”

      忒佩黛珊疑惑的眯起眼睛,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点点头。

      “怎么?难道你们在等什么人接你们?直升飞机从天而降——”
      绿灯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一架黑色的飞行器落下,蓝色的灯光亮起,稳稳的停在三人面前。

      飞行器的座窗盖自动打开,里面并没有人在驾驶。忒佩黛珊跳进去,坐在后座,拉起安全带。
      绿灯侠愣在原地不动。

      于是忒佩黛珊皱着脸问:“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额,我只是在开玩笑,可是你们居然真的有飞机?”绿灯侠说。

      忒佩黛珊耸耸肩,指着前面黑漆漆的身影:“飞机是他的,不是我的——不过我迟早有一天要搞一辆,实在不行就从蝙蝠侠那抢一辆。”

      “hmmmmmm”蝙蝠侠轻笑一声,拉起飞行器的操纵杆。
      忒佩黛珊掏出手机,看一眼消息,说:“蜘蛛侠说,斯塔克现在正在斯塔克大厦的实验室,超人和他们在一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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