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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佩黛珊瞪大眼睛，条件反射的力量凝聚于小腿，蹬地，像一个炮弹一样朝哈莉略去，伸出手想接住自己的朋友。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忒佩黛珊只恨自己手不够长。
哈莉尖叫下落，头发已经落入硫酸池，发出蛋白质灼烧的气味。
忒佩黛珊终于赶到，抓着哈莉的手，拽着她，总算脱离硫酸池，撞在旁边的墙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哦——”两个人同时发出闷哼，哈莉眯起眼睛，抬手去摸自己的头发。
金色的长发双马尾被灼烧到只剩发圈刚抓住的一点点，多余出来一些，散发着难闻的蛋白质灼烧气味，用手一捻就化作飞灰。
靠在墙上，哈琳面对地面，干呕。
忒佩黛珊扶着墙站直，愤怒地仰起头，看向上方的小丑，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小丑笑得直不起腰来，接收到女孩的不满，却完全没有流露出一丝愧疚，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说：“我只让你选一个，我没有说过另一个不会落下来啊。”
两个人必须有一个要掉下去，但是另一个并不保证安全。
他说的似乎有一点道理？忒佩黛珊皱眉移开视线；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小丑唱着歌离开，忒佩黛珊无法赶得及捉住他，索性放弃，看向哈琳。
她大概是撞伤了，半咪着眼睛，好不容易止住干呕，咳嗽两声，虚弱地笑了笑。
忒佩黛珊咬着嘴唇，犹豫地问：“我要帮你杀了他吗？”
哈琳抬起手，轻轻地拍拍女孩的肩膀：“这是我的…咳咳，事情。”
抗着昏迷不醒的女性，蝙蝠侠走过来，沉默地看着忒佩黛珊和哈莉。
忒佩黛珊扬头，看向蝙蝠侠，眼睛圆圆的，把单纯可爱两个字刻在脸上；蝙蝠侠并不会被这样的表情迷惑。
她说：“哈琳是我的朋友，你可以不要伤害她吗？”
蝙蝠侠站着，像一个灯塔，没有动作。
哈莉·奎茵摇摇头，抓住忒佩黛珊的衣袖，坐起来，捂着肚子说：“忒佩黛珊，这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忒佩黛珊看着蝙蝠侠，一动不动，蝙蝠侠也没有动作，片刻后，还是女孩先移开视线：“好吧。”
哈莉笑了起来，不是很小丑的神经质的笑，而是很正常的，属于哈琳的那种知性温和的；笑了一会后，她忽然严肃地说：“没关系，忒佩黛珊，很快我又会出来的，正如你知道的，阿卡姆精神病院我很熟悉，黑门监狱我也有很多朋友。”
“代我向克莱恩教授问好。”忒佩黛珊点点头，认真地说。
蝙蝠侠：盯——
忒佩黛珊和哈琳同时看向蝙蝠侠，笑做一团。
笑归笑，到最后蝙蝠侠也没能逼问出哈莉，小丑到底在计划什么阴谋。
哈莉透露出可能是□□，但是更多的她没有说，她说：“我也不清楚他给我看见的，是不是真实的他的想法，他的计划是不是真实的计划，我只能看到他的一角，从那一角里推敲真正的小丑。”
其实，从两池子的硫酸和水银就能看出来，小丑这一次所求甚大，若是爆炸，可能也是轰动全城的那种。
查不出目的，蝙蝠侠只能一边继续细细摸排，一边希望小丑可以晚一点搞事情。
至少要在外星人的事情查清楚之后。
是的，哥谭也出现了外星人。
在哈莉·奎茵公审入狱的那天晚上。
忒佩黛珊本正如常的一边“夜巡”“自助晚餐”，一边和彼得打电话，突然出现的恐惧引起她的注意，没有挂断电话，带着蓝牙耳机往那边跑。
小丑和哈莉的事情到底成为了她的经验，她没有选择最明显的手段，而是在快到的时候收起抓钩枪，在阳台和滴水兽上穿梭。
在离“大餐”只有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她停下脚步，疑惑的抬头望天。
面前的高楼挡住大部分视线，忒佩黛珊只能看见一部分，但是这一部分已经足够，天空中绿光闪烁，时而化成棒球棍，时而变成——火车？
超人类事件？她低声向彼得转述面前的场景。
“额......或许你应该喊超人？”彼得说。
“蝙蝠侠不会喜欢。”忒佩黛珊摇摇头，拒绝彼得的建议，小腿发力，跃到对面的阳台上，从楼梯间穿梭到对面。
“外星人！”忒佩黛珊疑惑的说。
“黛丝？哥谭市也出现外星人了？”彼得紧张地说；他们都见过外星人的能力。
“抱歉，我或许得离开一下。”忒佩黛珊挂断电话，眯起眼睛看向楼宇上方的战斗。
如纽约那个一样的外星人和一个被绿光包裹的男人在战斗。
外星人手中抓着一个女人，女人紧紧抓着白色的小皮包包，漂亮的长发乱糟糟的，张大嘴尖叫。
绿光变成了一条巨龙，圈住外星人。
男人立在空中，姿态优雅，绿色的套装包裹身体，露出好看而匀称的肌肉。他双手重叠抱胸，显得高傲又自信，说：“Your move，precious.”
距离不远，已经足够，忒佩黛珊索性站在原地开始吸收女人身上的恐惧。
被外星人抓着的精致女人终于停止尖叫，甚至有精力抓抓头发，皱眉看向眼前庞大的外星人和绿色巨龙。
外星人看看英雄，忽然抬手，重重地把女人扔下，女人尖叫着往下坠落，正好落在忒佩黛珊所在的巷子间。
忒佩黛珊叹气，金色的眸子亮闪闪，掏出钩枪，射中房顶飞荡出去，检查面具和兜帽戴好，一边吸收从女人身上迸发出来的巨大恐惧，一边去接女人。
与女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忒佩黛珊抓住女人的肩膀，阻碍她下落的趋势，按动钩枪的按钮，带着她降速落下；同时，一只绿色的棒球手套挡在忒佩黛珊和女人身下，把她们捞了起来。
忒佩黛珊眨眨眼，既然有别人做事，她乐得轻松，收回钩枪，按动呼叫铃——在哥谭市，她总乐意呼叫蝙蝠侠。
在上升的过程中，棒球手套变成的一个绿色的电梯；女孩瞪大眼睛左顾右盼，觉得事情开始奇妙起来。
被救的女人冷漠地把忒佩黛珊的手从自己肩头拂去，待到绿色电梯门开，仰着头走出电梯；忒佩黛珊跟着女人一同走出开，左右看看，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是在哥谭市的某一个楼顶上，穿着绿色制服的褐色头发男人带着与忒佩黛珊同款的绿色面具，叉着腰，脚离地差不多半米，漂浮着，看着忒佩黛珊前方的女人。
他站着干什么？
是在等感谢吗？
女人仰头看他：“你救了我。”
忒佩黛珊心想自己也能救她，不用这个男人。
女人回头看忒佩黛珊一眼，忒佩黛珊摆摆手，示意你们聊；英雄露出微笑，八颗牙齿整整齐齐地闪烁：“我叫......”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女人回过头，叉着腰拿眼睛瞥男人，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忒佩黛珊眨眨眼，后悔挂掉和彼得的电话，心里想着要怎么给他转述。
绿色面具的帅哥也愣住，恍然地笑一下，摇摇头，一副潇洒的样子，似乎并不介意女人的冒犯与指责：“不用谢，两位女士。”
外星人已经飞远，男人看了一眼，食指和中指并拢，耍帅地简单敬礼，随后，向外星人的方向飞去。
忒佩黛珊看看男人，已经飞远；又看看女人。女人愣在原地，不多时低下头，神色不明。
她走过去，拍拍女人的肩膀，压低嗓子说：“没关系。”
说罢，力量集中于小腿，忒佩黛珊跃出，甩出钩枪借力，追着男人和外星人的方向而去。
绿色套装里的男人飞的速度很快，忒佩黛珊跟着有些吃力，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男人停住脚步左顾右盼；忒佩黛珊这才意识到，外星人已经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略过。
忒佩黛珊出声提醒：“小心！”
男人回头看向她，扬扬眉毛，才注意到忒佩黛珊一直在跟着他。
黑色的影子扑向男人，两人一起向地面砸去，落在某个大楼天台上，激起尘土与烟雾。
忒佩黛珊惊呼：“你还好吗？”
另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披风在哥谭的夜晚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略过女孩，也朝地面飞去。
黑色的披风支起棱角，带来一股冷硬的肃杀之气。
蝙蝠侠到了。
忒佩黛珊松了一口气：蝙蝠侠到，她就不担心，放慢速度，朝外星人和绿人的方向降落。
尘土已经散去，露出在天台上挣扎的两具身体。
绿人被外星人狠狠地撞在墙上，外星人抬起脚，重重地踩在绿人身上。
“嘶——”忒佩黛珊倒吸一口气。
他还活着吗？
在外星人即将要踩第二脚的时候，蝙蝠侠在钩枪上赶到，撞开外星人；外星人被撞开，索性没能伤害到地上躺着的那位。
忒佩黛珊跟在蝙蝠侠后方赶到，落在外来人身前，对他伸出手。
外来人没有扶女孩的手自己飘了起来，看向蝙蝠侠，侧脸问女孩，语气惊奇：“蝙蝠侠居然是真的！”
女孩耸耸肩。
不然呢？他都从他面前走过了，难不成还能是哥谭夜空下的梦境？
他又问：“所以你是谁？蝙蝠侠的助手？”
忒佩黛珊郑重地摇摇头，指着自己金色的眼睛，装作很凶的样子，龇牙咧嘴地说：“你最好别惹我，蝙蝠侠都不敢惹我，我是一个怪物。”
“怪物？”男人嘴角微微咧起，随后皱了皱眉，“听声音，你该不会是未成年吧？蝙蝠侠居然让未成年做危险的事情？”
忒佩黛珊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都解释过自己不是蝙蝠侠的助手了。
钩枪挂住旁边楼的滴水兽，女孩从男人眼前远离，追向蝙蝠侠。
男人飞在他身后，绿色的光芒包裹着全身：“顺便说一句，可以叫我绿灯侠......蝙蝠侠怎么会让你一个小女孩参与这些事情？”
显而易见，绿灯侠还是觉得忒佩黛珊是蝙蝠侠的助手。
忒佩黛珊假装自己听不见绿灯侠的话，正巧蝙蝠侠落在某个天台上，她也落在那里，走到蝙蝠侠面前问：“那个外星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p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