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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孩眨眨眼,脸逐渐地开始泛红,看着彼得,表情中有一些疑惑。

      彼得开始紧张,脸涨得通红,耳朵中几乎要冒出蒸汽。
      他开始怀疑自己理解到的意思,或许她只是想做,并不是想和自己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

      就见女孩低着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黛丝?”彼得抿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想要再问,却被女孩抢断。

      “真的吗?彼得?你希望我们组成伴侣?或者女朋友不是这个意思?”忒佩黛珊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
      “是的,我很喜欢你,我——”彼得有些紧张,僵硬地重复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啊!”忒佩黛珊踮起脚,拥抱住彼得,轻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彼得眨眨眼,头顶再次冒出害羞的蒸汽。

      “既然我们是伴侣了,我应该告诉你一部分我的秘密吧?伴侣是要无所保留的对吗?但是其实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其中一部分......”彼得耳边,女孩这么说。

      “嗯?”
      女孩松开彼得,见彼得还有一些愣愣的,又踮起脚轻轻啄一下彼得的唇,说:“你要看吗?”
      “你的秘密?不要紧吗?如果你没有计划好告诉我的话,其实我也......”彼得被女孩牵着,往房间中央走。

      “其实也不是什么严肃的秘密啦,告诉你无所谓的,我相信你的。不可以说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啦——”忒佩黛珊抬起下巴,看向房间中间,沉着一层黑色粘液的玻璃柜。
      顺着女孩的目光,彼得看向玻璃柜,意识到这就是女孩想要他看的东西以后,他单膝跪蹲下,手放到玻璃柜面前一寸,没有看出它是什么东西,他回头看向忒佩黛珊:“我可以摸它吗?”

      “啊?”女孩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盘腿坐在彼得旁边,听到彼得的问题,点点头,“可以的,玻璃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是,玻璃柜里面装着一个灵魂。”
      “灵魂?”彼得看着忒佩黛珊,脑袋上逐渐地冒出问号。

      “对,属于我哥哥的灵魂。”忒佩黛珊点点头,看向彼得,“他叫塞,为了救我所以死了。”

      彼得没有意识到女孩的秘密会是个严肃的故事,毕竟她一直在笑,看起来真的很开兴:“抱歉。”
      “你看到柜子下面黑色的东西了吗?”忒佩黛珊又问。
      彼得点点头。

      于是忒佩黛珊右手放到玻璃柜上,左手拉起彼得的手,说:“那我给你变个魔术。”
      话音将将落下,女孩的眼睛又变成金色,在她的视野中,今天夜里她收集的恐惧如同溪流,顺着右手流入玻璃柜,与玻璃柜原先的恐惧们融为一体。

      彼得的视野中,女孩说完变魔术之后,玻璃柜里的黑色液体,就像是岩浆一样,突然涌动起来,一双双触手从黑色黏液中伸出,像是一双双婴儿的手,在敲打玻璃柜,祈求女孩放他们出去。

      强烈的恶意在柜子里反转,彼得的蜘蛛感应在叫嚣,叫嚣着让他离开,逃走,或是战斗——
      他看向女孩。

      忒佩黛珊手伸在柜子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黑色。
      他犹豫着,最终还是决定忍耐。
      他愿意相信情况还在女孩控制之内,也自信如果有什么意外他可以带女孩离开。

      虽然这么想着,彼得几乎在颤抖。
      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恶意?

      女孩终于回神,先是瞟了一眼柜子,满脸惊喜,回头看向彼得:“你看,里面的黑色液体是不是变多了!”

      是的,数量变化很明显。
      原来黑液只是薄薄一层铺在下面,现在,液体却有柜子四分之一多。
      且原来的黑色液体很安静,像是不存在一样的落在那里,现在的液体不断激荡,随时等待着一个“越狱”的机会。

      “等玻璃柜被装满,我就可以带哥哥回来了!”女孩笑眯眯地说,“克莱恩教授好厉害啊,他一次性带给我这么多恐惧!之后有时间,我要再去找他一次,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帮助我积攒恐惧的机会!”

      “黛丝。”彼得严肃的说,“你有一个,额,方案吗?就像蝙蝠侠......我是说,玻璃柜里的,哥哥,他是安全的吗?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有些担心。”
      黑色液体激荡,一次一次拍在玻璃壁上,似乎想要把玻璃壁震碎。

      女孩皱起眉,似乎也被这个问题困扰,眨眨眼,又看向彼得,说:“我信任他啊,彼得,我信任塞,就像你信任我一样,他不会伤害我的。”

      ————

      周末的纽约阳光明媚,与哥谭阴郁气质完全不一样。

      从哥谭市到纽约的大桥上,车辆来往熙熙攘攘,很难看出哥谭昨日发生那样影响到上万人的恐怖袭击;彼得与忒佩黛珊二人驾车行使在大桥上,一路驶一路云层逐渐稀薄,彼得指着远处沐浴在阳光中的建筑群告诉忒佩黛珊:“那就是纽约。”

      纽约高楼林立,街道拥堵,路边行人匆匆忙忙地走着,手上或拿着咖啡与报纸,谁也不会停下脚步去看看马路上车里坐着什么人。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旁边的建筑属于谁。

      彼得正在给忒佩黛珊讲述:“那个最高的建筑,上面写着斯塔克的,就是斯塔克的大楼,据说里面会开发出各种各样的高科技武器!斯塔克工业的主人,托尼·斯塔克也会住在里面作为开发者的一员!”

      说完,他挠挠头说:“斯塔克工业有迄今最好的武器,我对他了解会比较多;托尼·斯塔克失踪了三个月,如果我们要潜入去做什么,现在无疑就是最好的时间。”

      “我们下午过去看看。”忒佩黛珊点点头。

      忒佩黛珊把车停到彼得家附近的小巷里,两个人下车,彼得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女孩不明所以,学着彼得的动作,猫着腰从窗户下面绕过去。
      彼得小声地拿钥匙打开门,房子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背着他们,面朝灶台,准备一些食物。

      彼得比了一个手势,蝙蝠侠教过她,那是“安全”,于是她严肃地鼓起双颊,点点头,彼得傻乎乎地笑了笑,几乎碰到门,差一点发出声音,好在他运动能力足够,下腰,安全,没有引起老太太注意。
      两个人弯下腰,悄悄进入客厅,缓慢小声的关上门,贴着老太太视觉死角走到楼梯口,快速而无声地穿过楼梯间,继续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

      那老太太突然“哎呦”一声,彼得身体一顿,僵硬地站直,朝她的方向扭过去。
      直到此时,他心里还有一些期盼,悄声的站在楼梯上,没有说话,期盼她没有发现他,虽然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果然,那老太太说话了:“彼得,你带了朋友回来?”

      “wow——”女孩长大嘴,无声无息地表达自己的震惊。
      奶奶也有超能力吗?她是怎么发现自己和彼得两个人的!?

      彼得挠挠头,左右看看,有些手足无措。
      女孩牵起他的手,握住,无声地笑着。

      彼得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牵着女孩的手带着她下楼梯,走到厨房里。
      老太太用一个毛巾擦擦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彼得牵着女孩进来,挑眉:“哦,一个女孩。”

      “嗯,梅姨。”彼得说。
      忒佩黛珊露出友善的微笑:“梅姨,你好,我叫忒佩黛珊·狄娜。”

      梅姨惊喜地点点头,给予女孩一个温暖的拥抱。
      “哦——”女孩没有想到梅姨会抱她,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反抱住梅姨,轻轻叹了口气。

      梅姨松开女孩,看见女孩涨红的脸,和蔼地笑笑:“外国人?”
      “额,不。”忒佩黛珊摇摇头,求助地看向彼得。

      彼得走过来,牵起女孩的手:“她是我的女朋友,梅姨,我们,额,在哥谭认识的。”
      “哦~”梅姨又拥抱了一下女孩,说,“祝你们可以度过一段好的时光,你们想要吃什么吗?我给你们送上去?”

      “不了,梅姨,我是说,”彼得握住女孩的手,“我们定了披萨,下午我想带黛丝去城里转转,看看斯塔克工业什么的。”

      女孩和彼得回到楼上,彼得的房间。
      他的房间窗户大开,衣服随意的放在床上和书桌上。

      彼得打开门才注意到里面的惨状,拿起衣服扔到床底下,没想到衣服下面藏着一个电子器械,脏兮兮的,还闪着绿光。

      彼得挠挠头,把床上的衣服往里面塞了塞,留出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对忒佩黛珊不好意思地笑:“昨天没有你的消息,所以走的有一点着急,没有收拾,我平时当然不会......”
      忒佩黛珊走到电子器械旁边,好奇地朝彼得眨眨眼:“这是什么?”

      “额,一个炸弹。”彼得朝门口看了一眼,门紧紧的关着,大概是没有梅姨出没,但是他还是回答得很小声,“纽约也有一些坏人,就像哥谭一样,我有时候也会做一些事情......”
      “酷哇!”女孩赞叹道,“但是会不会很危险,毕竟这是个炸弹,而你却把他放在家里。”

      彼得朝女孩眨眨眼:“实际上,里面危险的成分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我拿着他是想能不能做一些设备,你知道的,就像蝙蝠侠的那些东西一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p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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