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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我现在坐在巴士上,安迪坐在我旁边,前面能看见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的后脑勺。旁边儿是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乔瑟夫在前头不远处的椅子上。车内的空调不是很好,车里有股霉味混着汽油的味道。

      我头很晕,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里缓过来,再加上脑子里还有昨晚发生的事情,以至于安迪现在紧张兮兮的试图跟我说话。

      昨天晚上星辰十字军们外加安迪在Dagger Queendom里围成一个圈儿读漫画,一宿没睡硬是把厚厚一套我用了两三天才读完一遍的JOJO第三部彩漫还有一本阿屌日记给啃完了。多亏了Dagger Queendom他们现在才能神清气爽,而我发动了一晚上替身好让他们不会感到疲乏,现在累的一批。我曾利用替身熬夜修仙学习,Dagger Queendom内的磁场能使我不会疲惫,但还是耗费精神力的,我不能熬夜,一熬夜精神力就弱。

      大家今早吃饭的时候都面色凝重,我想提前预知到自己的死期不是什么好事,还好,他们选择了相信。但当我再次看到原著的安,那个活泼的,10岁就有勇气离家出走闯荡世界的女孩子时,心底还是涌起了一股内疚。我占着安的身体,而原来的我已经死了,那安的灵魂呢?

      昨夜看漫画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拐弯抹角的问阿布德尔说他有没有看过任何关于招魂巫术类的书籍。

      “看过。”占卜师告诉我,“巫术是存在的,我想预知未来也算一种,但你的情况不像是附身。”

      他明白我在想什么,拍拍我叫我别担心,我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刚看过自己的死亡,怎能这样轻松的安慰别人说别担心呢?

      也许,就像Overheaven里波因哥说的那样吧?“就算无可避免的悲剧矗立在我面前----只要事先知道了,就可以做好觉悟。”

      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已经做好了他们的觉悟。昨夜看到结局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许久,最后乔瑟夫开口了,语调里蕴含着悲伤。

      “花京院,阿布德尔,”乔瑟夫抬起头看着他们二人,眼眶红通通的,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已经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你们,确定还要继续旅途吗?”

      红发青年的脸毫无血色,他看上去似乎要吐了,但还是点了点头,阿布德尔也是,他说他既然已经踏上旅途,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我从未在现实中看见过一个人的脸上有这样坚定的表情,像极了知道自己将有去无回的壮士出发上战场。当时的我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即使现在回想起那一幕也是。

      我浑浑噩噩的吃完了饭,晕乎乎站起来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我需要睡眠,需要枕头被子床。我需要停止思考,我的脑袋快炸了。

      然后,我们就遇见了女帝。她裹着印度纱丽从我们身边挤过去的时候,波鲁那雷夫脸都绿了。

      我佩服安迪在这个时候都能笑出来。

      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个隐者之紫一个火焰绳索把那女人捆个结结实实,空气中仿佛飘着紫色的“ゴゴゴゴゴ”。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人往这边看。

      然后就像计划里的那样,我挥手把女帝放进了Dagger Queendom里关着。乔瑟夫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待我们检查过自己身上的皮肤确认没多出不该有的东西来后,他挥手让大家上车。

      我们开始讨论起要如何解决还被关着的女帝,昨天补完剧情就已经很仓促了,导致根本没时间去商议。承太郎的提议简单粗暴,直接欧拉一顿扔下车,花京院考虑到女帝可能有几条人命在手,查一查她是不是通缉犯最好,虽然我们不能就这么把一个替身使者扔给警察。阿布德尔没啥意见,他说只要女帝不会妨碍接下来的旅程就好,乔瑟夫没接茬,眉头紧锁。安迪从来不去想这些,她直接去问波鲁那雷夫,这个法国人的五官立马因厌恶皱在一块。

      “啊---别问我!怎么着都行!别让我看见她!”

      也是,我觉得女帝给波波小天使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争执半天也没啥结果,我干脆闭上眼睛不加入话题。这群人还是挺好的,原著里女帝直接死了,而这些大男人争论的时候全都避开了这个解决方案。

      最后安迪不耐烦了,她一巴掌拍在椅背上,站起来大声嚷嚷:

      “要我说,干脆让承太郎把她打晕了然后我发动替身能力把女帝吹跑得啦!”

      大家都看着安迪,没说话。

      过了半晌,承太郎站了起来,用手压了压帽子。

      “行。”他说。

      我拉着安迪,看女帝挨揍。女帝刚开始还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印度良家妇女模样,被承太郎拆穿了以后意识到自己完了就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真是够了,暴露出本性来了吗?”承太郎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握着拳头的白金之星在他身后浮现,“就算穿着一副好看皮囊,你的内在也依旧丑陋不堪,令人作呕。”

      白金之星掐住女帝的肩膀,在她脖颈后拍了一巴掌。然后女帝就晕了过去。我正打算把她赶紧放出去,却没想到她的替身能力解除了,真正的她从那副好看皮囊里爆了出来,脓水□□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

      “啧。”承太郎收回白金之星,撇过头去还压了压帽檐,“真是够了。”

      我脸绿的像波鲁那雷夫,那股气味直窜我鼻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差点就当着承太郎的面吐出来。还好安迪马上就发动替身将女帝卷起来,连地板上的液体都吹的干干净净。我看见Dagger Queendom的幕墙之外,花京院已经打开了车上的天窗,还比了个OK的手势。

      就这样,女帝被吹了出去,一股风卷着她飞向远方。此时我们正在横跨架在恒河上的桥梁,我扒着窗户,看见她落在了恒河边上,被我们抛在后面。在花京院把她从车顶上放下来之前,我看见安迪还兴致勃勃的掏出小花手帕挥了挥:

      “Goodbye mother cracker-------”

      我有气无力的勾了勾嘴角,摊回了椅子上,我们到圣地贝拿勒斯了。车缓缓驶在路上,司机不断摁着喇叭要人们让路。

      我挥挥手打断安迪,我告诉她我现在很累,我困了,也很晕。那股味道一直萦绕在我鼻尖挥之不去,恶心。

      我们在目的地下车,一阵夹杂着异味的热气扑面而来,依旧是吵闹的城市,人流熙熙攘,是印度的气味。我没有听阿布德尔讲那承载着圣者与死者的恒河,一个人背着书包跟在安迪后面,这一次,没有承太郎拉着我。我还没从晕车里缓过来,像个机械,近乎无意识的走到旅店,拿钥匙,我和安迪住一间。

      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我断断续续的睡了很久,期间安迪叫醒了我两次,吃饭和拿漫画。我迷迷糊糊的把JOJO一到三部的漫画取出来让安迪拿去,但没下去吃饭。

      我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仅有的亮度来自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安迪在靠窗的床上呼呼大睡,半张着嘴巴却没有打呼噜,挺好。

      我饿了,却不打算吃点什么。现在是一点钟,我穿上鞋披上外套拿钥匙下了楼。我不能待在房间里,闷得慌,我也不想去Dagger Queendom里头待着。外面正下着雨,我想了想,决定去外面看看。

      我来到旅店大堂,一推门就感到了潮湿的气息,天在漏水,像一块没拧干的黑布。雨水在洗刷这个城市,虽然雨停了以后,地上的泥土牛粪会再度发酵,生出更多细菌来。

      我叹了口气,准备找个干净点不会淋到雨水的地方坐下,眼角余光却瞄见了一道星星点点的火光。

      是空条承太郎,他在抽烟。

      “啊,你好啊…”我尴尬的笑笑,准备寻个借口溜掉。
      “安妮。”承太郎看了我一眼,取下香烟准备掐灭。
      “没事!”我连忙摆摆手阻止他,我不想剥夺承太郎享受香烟的权利,“我不介意的,没关系。”
      他看着我,见我是真的不介意,便又抽了起来。

      我坐了下来,然后沉默像是水一般在我们之间凝结,只有雨声作为bgm。

      他在想什么?我看他眉头紧缩,脚边也落了好几个烟头。是跟漫画有关吗?今天他可不仅仅是商讨接下来的对策,还把自己先祖的历史也了解了个透彻啊。

      “那个…”在我的大脑还在纠结的时候,嘴已经先行动了。

      承太郎转过头来,盯着我。

      “那个,空,空条君?”我咬咬牙,往他旁边蹭了蹭。我这时才发现,这几天我甚至都没有和承太郎好好说过话。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还有乔瑟夫,偶尔和花京院说上一两句,除了承太郎,我甚至都没有好好叫过他的名字。我心脏跳了起来,等待他的回应。

      “.…说。”承太郎吸了口香烟,收回他的视线将它继续投降对面的街道。

      “有什么事,不对,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随便什么,我会回答的。”我小心翼翼的说道,还看了看他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些什么。

      承太郎没有迅速作出回答,而是弹了弹烟灰,火星掉在地上,泯灭于水中。意外的,他没把我吼开。

      “你其实已经22岁了。”这话听上去不像个问句。

      唉,一个两个都跟我年龄过不去干嘛?我点点头,有些无奈但没表露出来。想了想觉得或许他还想知道些什么,就又自作主张的补了句:“还在上大学。”

      他没回答,安安静静的讲烟抽完,在地上摁灭了烟头,然后站了起来。

      我说错了什么吗?我有些慌张,转念一想他可能不希望被人打扰,我的到来可能已经让他不悦了。我看他转身,推门,正有些气馁,却听见他说:

      “女孩子最好别在晚上一个人待在外头。”

      我正发愣呢,承太郎又说:

      “还有,叫我承太郎就行,或者像其他人那样叫我JOJO,随你。”

      扔下这句话以后他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一脸懵逼的坐在台阶上,像个傻子。

      我在外头待了一会就回去了,安迪还在睡,但我毫无睡意,不过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状态还算好。吃过早餐以后,二乔弄来了一辆车,不是原著里的小吉普,而是一辆面包车,足够坐下所有人。

      要离开印度了吗?我心想。波鲁那雷夫来开车,副驾坐了个看地图的阿布德尔,乔瑟夫在阿布德尔后头,两人偶尔聊上几句。旁边坐着承太郎,因此花京院就和两位女士---也就是我和安迪挤在后头。而由于我个子最小,被夹在了中间。

      我们都没说话,因为接下来将会遇到ZZ,那个开车的家伙。或者是说,很有可能。

      窗外风景飞逝,一点点从繁华演变成荒凉。我们正在横跨印度到巴基斯坦,波鲁那雷夫打开了收音机,没人阻止他。伴随着奇特的,节奏强的印度音乐,我慢慢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仿佛就在下一秒,我被惊醒了,波鲁那雷夫怪叫着指向后视镜----一辆破旧的小车正踏着滚滚尘烟朝我们开过来,而且速度极快。

      我心里一惊,顿时瞌睡全无:来了,终于来了。

      “呀吼!”安迪立马来了精神,大声欢呼着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阿布德尔!承太郎!我们按计划来!”

      ….什么计划?我一脸懵逼的看向安迪。先前我把他们的会议给睡了过去,安迪当时怎么叫也叫也没法让困倦的我起来。
      “我把车吹翻,阿布德尔放火。”安迪解释道,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二字。

      ….不是,你就那么喜欢打架吗?我有点跟不上15岁年轻人,啊不对,现在应该快16岁了的年轻人的思想。

      “然后我负责辅助他们作战,如果这个计划不成功还有备用的B计划。”花京院冲我笑笑,说:“不过我想我们几个应该派不上用场,交给他们就好。”

      ….行吧?

      我坐在后排被颠的差点飞起来,波鲁那雷夫开着这辆小面包车飞速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行驶,乔瑟夫提醒大家把安全带系好,因为接下来要开门了。安迪戴上了防风镜,笑得露出八颗牙一边唱着逮虾户一边拉开车门像猴子一样窜上车顶,我看见近乎透明的蓝色小替身一个接一个涌出来,刮着一股旋风朝那辆小破车飞去。

      风灌进车里,后面的小破车飞了起来,翻了个个重重摔在地上,阿布德尔唤出魔术师之红要向那辆车发射火焰,我揪着领口探出半个脑袋看将要发生的事情。

      枪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那一刻,我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我像个旁观者,发出大叫的乔瑟夫,方向盘打滑的波鲁那雷夫,放出替身的花京院和承太郎都离我远去了。

      “车胎爆了!车胎!那该死的家伙开枪打了车胎!”波鲁那雷夫猛踩刹车,我被安全带勒的肋骨差点断掉。但窒息和疼痛的感觉似乎也随着快要出窍的灵魂远去了。

      是枪,是枪。

      为什么我会对枪有反应?不对,枪声,为什么会有枪声?为什么会有枪?安迪呢?安迪她没下来吗?恍惚之中,我听见承太郎大叫了什么,然后是阿布德尔的声音。世界像是忽然加速又变模糊了一样。慌乱间,我感到有人揪住了我的领子把我拎了起来,紧接着,一阵热浪袭来,我飞了出去。

      我的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很痛,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里涌出来。我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发现自己被承太郎用胳膊紧紧夹着,尘土沾了我半个身子。乔瑟夫躺在不远处,身下垫着白金之星。抬头再看看,一朵黑色的云腾了起来,我们的车炸了。

      “那个疯子!他扔手榴弹!”一片嗡鸣中,我似乎听见安迪尖叫,她从地上爬起来,阿布德尔在他旁边,头巾也歪了。波鲁那雷夫被花京院及时用法皇挪了出来,但他俩看上去不太好,衣服被炸得破破烂烂的,血涌了出来。

      不,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引擎的声音在一片黑雾中响起,伴随着钢铁被碾压的声音。安迪大叫不好,她耳朵流血了,水蓝色的衣服被蹭破一大片,她挥舞着双臂冲阿布德尔尖叫着什么,棕肤男人神色凝重,再次召唤出魔术师之红。一道龙卷风卷着火焰朝那辆冲破浓雾的车刮去。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好像暂停了。

      然后那辆车爆炸了,像朵烟花般炸开来,烧红的钢铁四处乱崩,火焰席卷了一切,黑色的呛人烟雾争先恐后的往外涌,仿佛要彻底将蓝天吞噬。

      我抹了一把脸,一个重心不稳跪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我呆坐在道路旁的一块石头上,空气中充斥着汽油燃烧和类似什么东西烤糊了的味儿,我不愿细想那是什么。灰头土脸的安迪在旁边一直低声念叨着“我杀人了”,阿布德尔坐在安迪身边小声跟她说话,显然在给她做心理疏导。波鲁那雷夫扶着花京院进Dagger Queendom里治疗了,这个红发男孩坐在后排,受到了很大的波及。还好他和承太郎的反应都特别特别快。剩下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烧伤,ZZ当时躲过了一发火焰,朝着车里扔了一颗手榴弹。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手榴弹和枪?这和原著一点也不一样啊?ZZ难道早就知道星尘十字军多了俩成员?

      枪,枪…一想到这个词我就头痛,胸口憋闷的喘不过气来。怎么回事?我记着以前不会啊?我的父亲爱好比较传统的打猎,家中经常有枪啊?直觉告诉我,我似乎漏掉了什么,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喂。”一道阴影盖住了我,是承太郎,他在我旁边坐下了,外套帽子上全是土。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可惜它已经皱了。

      “承太郎?”我说,抿了抿沾满土的嘴唇,揣揣不安的看着他。

      承太郎看了我一眼,将皱掉的烟塞回口袋里。

      “结束了。”他简短的说道,然后不再看我一眼。

      我们的行李全没了,我庆幸自己当时懒得背小书包把它塞进Dagger Queendom里,花京院在Dagger Queendom里醒来后也表示他很感谢我先前替他将他行李中的书籍保存了起来。这一路奔波劳苦,我们搭便车到了那个卖茶的摊子后想办法搞来一部小破车一路上叮叮咣咣最终才到了巴基斯坦,洗完澡躺在旅馆大床上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到如释重负。安迪这一路上也变得沉默了不少,甚至都没跟我抢浴室。

      难道之前的事情真的吓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啦?我眉头一皱,想了想还是爬了起来走到她的床上坐下。

      “呀,安妮。”安迪说,往旁边给我挪了挪位置。

      我想了无数个话题,最后还是简短的问她说:“你还好吗?”

      “不知道。”她缩起来,将头埋进胳膊肘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试着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这个女孩,我们都一样迷茫。被未知的力量强行从自己的世界带离。我已经死了,没什么可牵挂的,但这个女孩不同,她应该有她在乎的人吧?

      “跟我讲讲他们吧,你的父母,如果你想的话。”我想了想,说道:“或者别的什么,讲出来会让你舒服些。”

      “我那把古典吉他是爸妈给我买的。”安迪抱着膝盖,她的凝视着地面的眼神却很空,“给炸没了,虽然我的挎包还在。”
      她抹了一把脸,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我有跟你说过他们都是很虔诚的基督徒吗?”

      没有,我心想。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在ZZ事件后安迪看上去像丢了魂儿,从某种意义上,她杀了一个人。我还不知道她有信仰,或者说,她深受父母信仰的影响。

      “加上杀人这一条,我已经把十诫犯了三诫了。”安迪说“我还会被神原谅吗?”

      我向来不信神明,自从陨石带来替身病毒以后信仰神明的人就减少了许多,获得替身的人们觉得自己能与神比肩。虽然在我舅舅家他们还是会给先祖立牌位,新闻上偶尔也会有极端宗教组织宣传替身是邪恶的魔鬼能力并绑架普通群众打着‘驱魔仪式’的幌子对其进行虐待。

      “我想,神会原谅你的。”我最后说,伸出胳膊揽住了她。

      第二天安迪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在我还忙着睡觉的时候蹦进我房间说乔瑟夫要给她弄一把新的古典吉他来,还带琴盒。

      “起床起床起床啦------”因为吉他的事情无比快乐的安迪拉开窗帘,让巴基斯坦的阳光洒入房间内:“太阳晒屁股啦安妮姐!!!起床宰二乔钱包啦!!!”

      “操。”睡眠不足的我忍不住骂道,穿着内衣裤从床上爬起来,将枕头扔过去,“你能不能让我睡会儿?”

      “阿布德尔建议说我们整顿一下,大家才刚恢复好,衣服也破的不行了。”安迪接住枕头将它抛回来,笑嘻嘻的说:“他们要去定制衣服啦!”

      衣服?我来了精神,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现在穿的衣服是我们昨天现买的,之前乔瑟夫给我买的其他衣服都被送去洗了,今天还得去取衣服。

      我疯狂冲进洗手间洗漱然后下楼,他们已经在楼下集合了。昨天大家的衣服全被洗了,现在都穿着临时买的一身衣服。承太郎穿着青色T恤和黑色裤子,脸也黑的不行,帽子快压到脸上了。花京院执着的选择绿色,绿色T恤牛仔裤看上去也很衬他。这个漂亮的红发青年还笑着冲安迪打了个招呼。波鲁那雷夫穿着黑背心和灰色裤子,叼着根烟靠在一边,嘟囔着抱怨说我们太慢了,而阿布德尔没穿橘色袍子,但换上了漫画后期有铁裤衩的那一身。乔瑟夫搞到了类似漫画里的卡其色衣服,还有帽子。他们都把拥有完美曲线的胳膊露了出来,漂亮的腹肌胸肌健壮的腿部肌肉看的我还有安迪差点就流口水了。

      妈耶,这不是埃及打屌团,这是埃及男模团吧?站在这一群帅气大男人身边的我仿佛毫无存在感,扯了扯身上那套原本是适合10岁男童的T恤短裤。安迪似乎也不太自在,她走在阿布德尔身旁,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还好,衣服都取回来了。花京院那身校服没法穿了,就去定做了一身和之前一样的衣服,波鲁那雷夫倒是无所谓,穿啥都行。安迪也去定了一身。由于埃及将会很热,她那套丝绸做的长袖长裤会很不舒服,因此这个女孩选择了比较清凉的款式,是一套背心灯笼裤外加一条拖在腰后的纱。不知怎的,安迪还弄了一个云肩来套上,但看上去倒还好。

      我无所谓,衣服没受损伤,接着穿我的黑色猫咪T恤和外套。

      折腾完以后我们选择留在巴基斯坦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换车出发。安迪搞到了她的吉他,整个人都兴奋的在发光。她抱着新买的吉他就在房间里弹起一首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那悠扬的音乐声。我坐在床上,闭上眼放空了自己的头脑。我不是没听过这首曲子,但这次听它的时候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安迪弹得太过完美了,而我的内心深处总觉得它不该是这样。

      门响了,断了我的思绪。我爬起来去开门。

      阿布德尔在外面,穿着洗干净的袍子。

      “到乔斯达先生的房间去吧,我们要开始商讨如何对付恩雅婆的‘正义’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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