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建女团》阿司匹林有点甜

17、chapter 17

　　chapter 17
　　几秒钟之后，他们的问题得到解答，一行少女捧着季闻春牌特制豆花送到观众席间，告诉他们这是特别赞助的“纪念品”。

　　“纪念品”被装在特制的瓷碗里，雪白的豆花上面分别放了紫色、红色和黄色的芋圆，撒上红豆、红糖汁和桂花干，冒着冰凉的冷气，在炎热的夏季里仅仅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有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舞蹈中赞颂的就是这个食物，名不虚传，果然是神仙所赐。”
　　虽然只“赞助”一百来碗，但看在赞助商面子上，季闻春当然也得到一份。

　　她把手边的果脯、龙须酥捏碎之后放进去，混合在一起，雪白的豆花瞬间混浊成五颜六色，不过口味还是好的。
　　坐在她身边的兄台不赞同地道，“这岂不是暴殄天物？”
　　季闻春一口吞下凉浸浸的豆花，“浪费食物即暴殄天物，既然吃完了，又何来这一说？”

　　她说话的时候，已听见周围响起赞叹的声音，说这东西口感细腻的，还有猜测原材料是什么的，虽然不知道百水仙哥的舞蹈如何，但她这次营销至少成功了。
　　但是一次比赛受邀参加的观众数量如此多，而赠品数量有限，只有少数人能够享受到，这当然不符合季闻春的初衷，于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她还发放了几百份“打折卡”，持有就可打八折，集满十份更是可以兑换实物赠品一份。

　　她暂时不知道反馈，出于情谊考虑，她送了一份给坐在身边男主脸的兄台。

　　精巧的“打折卡”使用了花引君制作的花笺，上面还印着季闻春抄袭而来的一首赞美豆花的美丽诗句：“漉珠磨雪湿霏霏,炼作琼浆起素衣.出匣宁愁方璧碎,优羹常见白云飞。”看起来十分风雅。
　　这位帅哥默默把纸折起来收进袖子里，非常上道的模样。

　　如此一支舞曲就结束了，接下来还有各式各样的表演，最让季闻春感兴趣的依然是“胡旋舞”。这次的胡旋舞比第一次所见更加惊艳，女子踩踏着涂得鲜艳的木球在舞台上旋转自如，舞裙翩翩，甚至能够做出高难度的旋转动作而不从木球上跌落下去。她仔细观察后才发现，原来舞台上有一道轨迹，木球沿着轨迹走就不会“脱轨”。

　　花魁大赛直到半夜才宣告结束，不远处湖泊上明灯亮起，花船在湖间穿梭，还有未凋谢的荷花挂在枝头，有种暮夏独特的炎热和凉意。

　　每个座位席上有三支特制的花朵，被称为“标花”，少女们捧着木箱而来，大家把“标花”投到心怡姑娘的箱子里，最后投票统计，决定决赛人选。
　　季春春想了想，把三支标花都投到百花楼的女孩子们名下，算友情支持。

　　坐在隔壁的帅哥有学有样地跟着她一起投完标花，抱着手臂道，
　　“你比较喜欢百花楼？”

　　他又自言自语道，“你怕是不能如愿了，百花楼这七八位姑娘，一位也进不了决赛。”

　　季闻春抬起头问，“兄台何出此言？”
　　帅哥撑着下巴，“你听说过有个词语叫内幕吗？”

　　季闻春敏锐地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现代也存在不少这样的事情，大概就是一些姑娘比较有实力，恩客也给力，愿意花钱给她们捧场、买名次，这样自然而然就会把其他人挤下去。大嬷嬷性格强势，估计也很少花费精力管这些事情，对内幕一时不察情有可原。不过她隐约记得花引君作为女主角，从未有过败绩，这不知道她如何处理的？

　　.

　　季闻春抓着一把花生米坐在院子里一边磕一边听季母弹古琴，楼下，莺哥像只白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里，她虽然很少说话，但带来清香的风也足够令人迷醉。
　　大家在谈论昨晚的花魁大赛，大部分人连这场比赛的入场券也没有，他人猜测的只言片语也能成为他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她走过去坐下来，喊了一声，“莺哥，来碗甜豆花。”引起周围人异样的关注。

　　“你吃这个？”有人问道。
　　季闻春眯着眼睛舀了一勺子，“甜而不腻，兄台要不试试？”
　　对方接连摆手。

　　季闻春扫了一眼莺歌堆放食材的碟子，对今日的收成一望便知。大概因为老顾客们比较贫穷，昨晚的宣传没有起到良好的效果，同价格的甜豆花剩余很多，反而对比得咸豆花畅销多了。

　　她正思索着，对面的采翠楼门“呯”一声被撞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郎君骑马从里面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系着红色带子的纸筒，命名为“花榜”。
　　这和古代科举张贴皇榜一样，把前一天的投票结果统计出来张贴在告示墙上，让周围的人看看最终的优胜者是谁，花榜也有“会元”“状元”等称呼，是给胜出者的一种荣耀。

　　刚把花榜贴上去，一个小龟奴就踩着一张板凳站在墙下念起来，谁要单独听的就给他们几个赏钱让念一遍。
　　季闻春坐在茶摊上听了个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发现果真没有百花楼中任何一个姑娘的时候，她心里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百花楼的支持者早发现了这个问题，嚷嚷起来，“怎么没有碧春娘？就算没有她，我可听说昨日里百花楼新来的两个姑娘出尽了风头，怎的还是没有？”
　　龟奴被问住了，苦着脸道，“爷爷，他们上头人决定的事情，我们这些奴才哪里知道。”

　　旁的人就讥笑起来，“是出尽了风头，不过听说一个差点在台子上就脱光了，还有一个上去就是为了卖豆花，送了好多出去贿赂，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上点花谱？”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打起来，吓得莺哥差点把豆花摊子掀了。
　　季闻春本以为大嬷嬷拿这种“刷票”行为无可奈何，但是刚到下午就听说她要请常来的恩客免费看三日舞，上的舞当然是花引君自创的“霓裳羽衣曲”，百水仙哥的“踏鼓舞”和碧春娘一贯有之的“胡旋舞”。
　　这消息一出平康里都沸腾了，碧春娘的“胡旋舞”虽然厉害，但大家早就看腻了，倒是前两个舞除了昨晚上受邀参加花魁大赛的观众谁也没看过，这到底是柔舞还是健舞？有什么特别之处？是换汤不换药还是真正的独创？

　　到夜里，百花楼门口的灯笼刚点亮，大厅已经挨挨挤挤坐满了观众，就连其他厅的表演也停下来，为这两支“新创”的舞蹈腾空场地。
　　莺哥在季闻春的授意之下继续摆着小摊子，还提供送上楼的服务。

　　第一支舞蹈仍然是碧春娘的“胡旋舞”，娇俏的少女穿着淡黄色衣裙，舞姿翩翩，作为百花楼的“头牌”，大家都很给面子地拍手叫好。
　　气氛一如既往热烈，但到第二支舞蹈乃至第三支舞蹈时大厅的沸腾已经控制不住。

　　花引君穿着黑色短裙飞扬在人群中，情感热烈的音乐伴随洒脱的舞姿，让不少从未见过这种舞蹈的人十分惊讶。百水仙哥的舞蹈更加柔婉而契合古代人审美，富有节奏的踏鼓声随着人群越来越高涨的欢呼声更加清脆热烈。

　　“好好好！”
　　季闻春看见有人拍着手巴掌脸都激动红了。

　　“李公子，你昨日不是看了花魁大赛？”
　　“回去之后总觉得辗转反侧，不能入寐，故而今日再来看一次。”

　　表演是循环式的，也就是不断跳，但是除开第一二场给有钱的恩客们面子是本人来跳以外，稍后全由一些刚学到皮毛的小丫头们跳，即便如此，这种耳目一新的舞蹈依旧令看客们兴奋不已。

　　这还不算，季闻春还拿了银子和豆花摊的“月票”作为奖励，张贴在告示栏里，任何读书人都可以报名参加她举办的“品舞会”，在免费观看舞蹈之后，在三日内把“观后感”寄给百花楼评选出前几名，就可以得到百花楼颁发的奖章和奖品。
　　这样一来，某些囊中羞涩又不好意思来花楼的书生也自发到现场看一看舞蹈，以期得到褒奖。

　　到月上树梢时，一日的免费表演总算结束，大家都累瘫在地上，季闻春倒还兴致勃勃地跑到楼下清点今日收成。
　　大概得益于昨晚上的广告，今晚上的甜豆花畅销了不少，发出去的豆花券用掉二分之一，准备了的上千份咸豆花作为百花楼的招牌更是卖得一干二净，季大豆差点累瘫了，还是借了隔壁家驴子才堪堪满足今日需求量。

　　就像看电影，如果是免费的电影，谁也不吝惜花几块钱买份爆米花。
　　如此算下来，今日一半的收成就能把昨日的广告费填平，更不要说对甜豆花的宣传了。在今日之后，“豆花”这种

　　季闻春美滋滋地抱着季大豆，摸了摸这只蠢驴的驴毛，
　　“你可是我的小宝贝。”

　　被冷落在一边征用来算账的童工季小弟十分心酸，
　　“之前不是还说我是你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