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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   第七十章

      马车很快就停到了吴侯府的小侧门外。

      阮卿下了马车,只不过敲了一下,门便立刻打开了。来人是认识阮卿的,他看到阮卿说,“先生,张公他们已经在前厅等候了。”

      阮卿听了立刻加快步伐赶过去。

      前厅果然点满了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明晃晃的。阮卿走进去,发现每个人都穿的十分随意,想来都是同他一般被张昭拽过来的。

      待他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一直正襟危坐的张昭才发话,“既然人都到齐了,老夫有一件事需要告诉大家。”

      阮卿心里忍不住尴尬了一把,感情还是他到的最慢。

      首位的张昭依旧说着话,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在自己一旁的人查看,然后口里解释着,

      “这是城门守卫从一细探身上搜出的。那细探透露,城里有人打算趁吴侯不在,从外地召来不服孙氏者,里应外合,拿下吴郡。时间就在丑时,城上举火为号。”

      此话一出,满座骇然,更有几个还没看到信的文士直接站起来同别人一起看。

      对比旁人,阮卿倒是显得镇定的多,他端端正正坐在席上,双手拢起,神情淡然,事不关己的注视着前方。

      张昭看到了忍不住皱眉,“阮从事倒是好淡定。”

      “嗯。”被点名的阮卿道,“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吃惊的。”

      张昭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你早就知道有人要趁吴侯走后反叛?”

      鲁肃见张昭有些动怒,忙出声解释,“慕尔说过,吴侯近日惹江东各族人心惶惶,又不管不问的直接去征讨黄祖,难免生出祸患。这事大家明明心里都明白的,只不过没有慕尔这般认定。”

      张昭听出鲁肃在替阮卿开脱,忍不住冷哼一声。

      步骘说,“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吴侯如今远在麻屯,吴郡乃江东之都,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里。”

      “现在什么时辰了?”阮卿问。

      鲁肃说,“亥时了,亥时两刻。”

      “还有一个时辰半时辰。”

      还有三个小时。

      张昭问,“诸位可有办法。”

      “卿想知道。”阮卿微微仰头,双臂抱胸,悠悠道,“城里是谁在里应外合。”

      “阮慕尔。”张昭忽的薄怒起来,“如今迫在眉睫的是想出解决办法,你若有心捣乱,老夫请你出去。”

      一旁的人瞧了忙上来和稀泥打哈哈,“哎呀,张公,张公不要动怒,慕尔也是担心嘛。”

      眼看张昭渐渐平静下来,阮卿又来了句,“这人大约和吴侯很熟悉吧,或者又手握重权?”

      “阮慕尔!”张昭又怒了。

      阮卿无视旁人的劝说,依旧淡淡的分析着,“城上举火为号,能悄无声息的穿过有士兵把守的城阶,这人得是巡城的士兵认识的。张公又如此缄口不言,想来是宗室子弟吧。”

      此话一出,原本还劝着的文士也默然了。

      眼见张昭要瞪眼,阮卿嗤笑一声,“张公您打算要替孙氏瞒到何时?这事做了,到时大军一到,能瞒得住么?宗室里出来的叛贼固然可恨,但最重要的是眼下。张公现在不妨说出来那人是谁,说不定如此困境还有转机。”

      众人的视线又落到了张昭身上。

      在明明灭灭的灯火照耀下,张昭沉默下来,好似无奈一般叹了口气,沉沉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是孙辅,他联结吴郡外流亡许久的李术,费栈,孙暠等余党,又与曹操外通许久。”

      阮卿的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如鹰隼一般,瞬间看到茫茫大地上渺小的猎物,准确无误的猛冲下去。

      他不待旁人说什么,就猛的道,“早年李术等人反派,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笔。”

      张昭又叹了口气,“大约吧。”

      那这么说,孙辅也同司马徽有些联系?

      阮卿的心思一瞬间活跃起来,他问,“现在孙辅何在。”

      “还在府里。”

      “府里还有多少兵能用?”阮卿问。

      张昭报了一个数。

      “先派人将后宅护住,勿惊扰到各位夫人。”阮卿说。

      张昭道,“这老夫已经办下了。”

      “再派人去拿住孙辅,一定要撬开他的嘴,问清楚城中可还有其他内应。”阮卿的目光一下变得幽沉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整个人都透出阴暗,“如果他不招,就上刑。吴郡的牢狱想来也不是吃白饭的。”

      阮卿一出,满堂愕然。

      “慕尔。”鲁肃说,“你可知道孙辅是谁?”

      “谁?”阮卿斜看他一眼,“不就是宗室子弟。”

      “他是孙氏的嫡系,父亲与吴侯父亲乃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与吴侯可是嫡亲的堂兄弟。”

      “呵,嫡亲的?”阮卿止不住冷笑一声,“这也不是生了二心?卿知道你们在怕什么。如果日后追责下来,此事皆由卿一人承担。那么现在,我们继续。”

      他这么做是有顾虑。

      吴郡的兵力有限,不可能控制全城,如果孙辅被抓了,可还有同谋在城中作乱,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如此不如把事做绝一点,孙辅是孙氏子弟,重刑下去,必能吐出些什么。尽管这可能会被日后翻账。但他是不怕的,在他眼里,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阮卿眯眼皮笑肉不笑,“孙辅不说同谋也无妨,继续拷问,城外何时平了,便何时对他停刑。”

      “如果他却无同谋呢?”张昭忽然目光沉沉的看着阮卿。

      “他敢做这事,受点罚又何妨?”阮卿毫不在意道,“打不死就好,毕竟,吴侯回来是一定要问的。”

      而且他也有事要问孙辅。

      “好,便按你所说的做。”张昭又问,“城外叛军,你打算如何?”

      “卿记得,朱治太守的军队好像就驻扎在吴郡附近吧。”

      张昭听了心头一哽,什么叫在附近,“来不及的。莫说一个半的时辰,就是两个时辰都未必赶来。”

      “不,来得及。”阮卿说,“张公大约是忘了军营里还有骑兵这个东西。如果有人快马加鞭的赶去,再领骑兵回来,绝对来得及。”

      这时鲁肃说,“可靠远路赶来的这些骑兵也无法镇压城外叛军呐。”

      “兄长大约是忘了。”阮卿又笑了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熟悉阮卿的都知道,这估计是他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主意。

      果然,只听阮卿嘴里说道,“吴郡城中旧族不少。这年头,尤其是江东,哪个富贵家里不养点私兵呢。您说对吧,张公。”

      这话让人眼前一亮,但鲁肃很快想到什么,“世家......会选择帮吴侯么?”

      “这不是还有张公呢。”阮卿说,“张家可是江东四大族之一呐,有张公在,难道其他家族不得表示表示么?”

      “你这主意算盘倒打错了。”张昭淡淡道,“江东各家皆知我为吴侯官僚,受吴侯重用,这次纵使是我出面,旁家只怕也不会出手。”

      听张昭说,众人眼中光芒渐暗,阮卿却笑着一拍手,“这无妨。顾家不是还在么。顾氏也是江东四大族呀,还有陆氏,他们家的小郎君现在可是在为吴侯效命,在外地为官呢。同为四大族,张家不可能没有和这两家没有交际吧。说服了这两家,其他世家还会拒绝么?”

      张昭听完阮卿的话,默了两秒,忍不住轻笑一声,感叹道,“今日始见阮从事治平临海的手段。”

      “那,张公。”阮卿起身行礼,“拜托了。”

      张昭受了阮卿这一礼,淡淡道,“我可以去出面说服顾陆两家。不过最难的还是朱治那边,你要想好要让谁去请朱治太守。没有兵符,更没有吴侯的公文,这兵不是那么好调的。”

      阮卿了然挑了下眉,“这么说,在座好像都和朱治将军没有交际。”

      张昭道,“朱治极看重他的长子朱然。朱然曾与二公子为同窗,私交甚好。你曾与二公子同地为官,如今不妨去见见朱然,想来就有主意了。”

      “张公啊。”阮卿听出了张昭的小心思,忍不住笑着摇头,“你果然也不让卿闲着。不过既然张公发话了,卿自当尽力一试。至于城中事宜,便交由诸位了。”

      如今留在城里才是最危险的,一旦城破,他在城外还能逃过一劫,至于城里的,就说不准了。

      说罢,阮卿对在座各位行了一礼,各人瞧了,也忙起身还礼,“慕尔但去便是,城中诸事皆交给我等。”

      暗夜下,阮卿拿了令牌连夜出城,马不停歇赶到朱治的军营。

      他下马时,坐下吴侯府最好的公务马累的全身汗淋淋,鼻腔里喷出一团又一团的雾气。

      张昭说的不错,没有调军的兵符,的确很难说服对方动兵,不过好在他从张昭手里拿了吴侯府的大印,再加上有理有据的谈判,总算将对方说服。

      朱治下令让偏将去集合军队,阮卿站在大帐中挂着地图的木架前道,“太守,此次动兵,你我到了道口处,怕是还要分兵前进。”

      朱治也来到地图前看了片刻方道,“你在怕对方兵力过多。”

      “不错。”阮卿双臂抱胸说,目光平静的看着疆域,脸庞浸润着幽暗的暖光,看似十分平和,“虽有城中私兵助阵,但到底未经过统一的训练,更何况,太守麾下骑兵千里奔袭,到了吴郡城下怕是早已疲惫。”

      阮卿食指点在地图上一点,“我在来时曾安慰张公说一个半时辰内定当回去。”

      朱治听了忍不住笑了声,“先生倒是什么都敢许诺。”

      “不然又能如何?”阮卿长舒口气,“张公年纪大了,又是文人,总想要些平稳的办法。这世间又哪有必胜之策。只要将城中局面安定,有城池为障,多撑些时间不是问题。”

      “那先生打算让吾如何?”

      “你我分两路包抄吴郡城下,一齐而出,口中高喊援军已到,介时与城中守卫三面夹击,敌军必破之。”

      “好。”

      这场政变来的快,去的也快。

      阮卿率军回来时,敌军正在攻城。两下骑兵一起冲出,‘援军已到’的声音漫山遍野的响起,犹如当年的四面楚歌。

      敌军在慌乱时,吴郡城门打开,里面的守军冲了出来,三面夹击,平定了此次动乱。

      张昭那几个人还要处理战后事宜。忙的脚不停歇。

      阮卿因千里奔袭,张昭见他脸色不大好,便让他回小院里休息。

      但他并没有回去好好休息,告别了众人后,转头就去了吴郡的大牢里。

      有阮卿顶着,那几个文人倒没了顾忌,孙辅身上鲜血淋漓,看样子是动了大刑。好在阮卿的心思足够狠,让旁人一直严刑拷打,孙辅受不住,终于在大军将要攻城的前夕将同谋吐了出来。

      鲁肃立刻派人逮捕,又着手城中防守,总算没有让城里失控。

      阮卿在小吏带进牢房后,便将旁人屏退。

      倒在草垛里的孙辅听到声音抬头,他并不认识阮卿,因此只是冷笑一声,又将头埋下。

      牢狱里静的可怕。

      阮卿垂眸打量了半晌,才说,“你以我为借口,激的吴侯出战,如今本人站在你面前,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卿有时在想,你我明明从未见过面,你这一副替卿着想的面目何其可笑。”

      孙辅听了,猛地抬起头来,用淬着恶毒的目光看着阮卿,“是你。”

      若不是,若不是这人,他也不用受这牢狱之灾,说不定,现在的吴郡早已易主。

      孙辅如此想着,心中怨恨更盛,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奋力往阮卿扑去,恨不得立刻掐死对方。

      阮卿的目光漠漠,神情未动半分,微微侧身,孙辅便趴到地上,他直接一脚踏了上前,踩在对方满是伤痕的背上。脚下传来一阵闷哼。

      “你同司马徽有联系吧。”阮卿说。

      脚下的人不说话,阮卿也不急,只是缓缓说着,“前些年李术费栈等人反叛的猝不及防,又恰巧是在吴侯受伤性命将要垂危之时,那个时候,你好像也在吴郡吧。

      你不承认?呵,卿也不需要你承认,你的罪行,总归不是我来定的,我来这只是想听听你与司马徽的关系,你不说也没事。

      总之你的那些事我已猜的差不多了。卿只是不明白,你与司马徽究竟做的什么交易。对了,你还暗通了曹司空,难道你要登上吴侯之位?”

      听着阮卿所说皆中,孙辅渐渐心惊起来,面上却不动分毫,轻蔑笑着,“你以为你这次平定吴郡,有多么大的功劳?你可别忘了,我是孙氏嫡系,孙策他不敢杀我,而你......哼哼,私刑加与宗室,如此目无君王,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知道。”阮卿垂眸看着这人,脚下力道不断加重,身下的人又一声闷哼,背上开出大片的血色。

      他平静不含一丝情绪说着,“我无父母宗族,又无妻儿记挂,你说的这些,我从来都没怕的,不然如何能将事做绝,撬出更有用的消息呢。你说是吧。”

      背上是刺骨的疼痛,孙辅额前冷汗连连,他咬牙说着,“阮卿,你这个疯子。啊......”

      阮卿紧抿薄唇,眼中隐约冒出怒气,他的脚不断向下,踩在后背心上,像是要将人踩死。

      “呵。你竟然还会生气?”孙辅强忍着痛苦,脸色惨白,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神情却十分戏虐,“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说你是疯子。哈哈,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谁能想到,人前宽厚清冷的阮从事,人后竟是个行事乖张疯狂的怪物。

      孙权应该没见过你这幅模样吧,不然他怎敢在临海每日与你同床的,也不怕被你突然发疯弄死。孙策呢?孙策也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他怎敢将你委以重任。”

      “你闭嘴。”阮卿此刻好似穷途的野狼,全身戒备,隐隐将要亮出自己的犬牙。他压抑低吼着,声音里有几分破碎。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么?啊,对了。”孙辅的声音忽然愉悦起来,“我是同曹操通过信。听说,司空府丢了个小主簿,也叫阮卿,好生乖巧温顺。曹操这些年都快找疯了,那个阮卿是你吗?

      你说,如果曹操知道自己辛苦找了这么些年的主簿是个披着乖巧外皮的疯子,他还会喜欢吗?或者说,他辛苦找的主簿却在江东为别人卖命,他会怎么想?”

      “我叫你闭嘴。”阮卿忽的暴怒起来,他一把拽起地上人的衣领,将人撞在墙上,褐色的鹿眼里满是凶凶怒火,鼻息里大口穿着粗气,“他不会不喜欢我。”

      阮卿怒目看着孙辅轻浮的表情,如将无法保护自己心爱宝物而急躁的孩子,一遍又一遍靠语言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不会不喜欢我。这世界他最喜欢的就是我,我跟了他将近十年,这世界上最像他的人是我,也只有我最了解他要什么。他绝对不会不要我。”

      这回变成了孙辅优哉游哉,话语从容,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轻嗤一声,“这话你信么?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么?

      想想吧,曹操在北方找了你这么多年,朝思夜想。而你呢,你却在江东为别人平着天下。

      你帮孙策抚平山越,你还在帮孙策巩固地位,就连现在,我与曹操通信,暗中要夺得江东,归顺于他,你却亲手将我关押起来,逮捕了同样要归降他的人。

      是你,一力将这次夺权的战争镇压,是你,辜负了曹操,背叛了曹操。”

      “我没有......”阮卿双眼放空,他松开了抓着孙辅衣领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是他先不要我的,我没有背叛他,我跟了他十年,我不会背叛他。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他怎么能背叛曹操呢,他是曹操养大的,他是曹操一手交出来的,曹操就是他一生的追随啊。

      孙辅不顾阮卿的几乎崩溃,继续道,“可是你出谋划策,更亲自出马,将这场政变平定,如果曹操知道了曾经他有那么近的机会得到江东,却被你一手破坏,他该多恨你。”

      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无中生有,可阮卿心神已然大乱,竟未听出其中纰漏。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忽然觉得头痛欲裂起来,好像被斧头从里到外的劈开,又如有万千银针争先恐后的要刺进他的神经里,疼痛难忍。他的双耳在嗡嗡作响,可四面八方又有声音此起彼伏的责备。

      都怪你,都怪你......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阮卿双手抱住脑袋,目眦尽裂,嘴里不停念叨,可耳边的声音总是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都怪我......”

      阮卿双目空洞,原本嘴里抵抗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顺从。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插手,也许孙辅已经拿下江东,归顺了曹操,也许天下可以在曹操手里一统,这是对方多少年的梦想,是他亲手毁去的,他怎么能违背曹操的意愿,都怪他,如果他不出手的话,现在的江东是不是已经到了曹操手里?

      “是,都怪你。”孙辅说。

      阮卿放下手,眼眶的余红还未褪去,他呆呆的问,“我该怎么办。”

      “事情已发生,无法挽回。”孙辅说,“你不妨对孙策说说我的好处,等我东山再起时,也会对曹操进言你的功劳。

      你是想回去吧,介时你助曹操夺得江东,我便让曹操派人来接你,衣锦还乡的回去,到时曹操也会原谅你的错误吧。”

      “真的吗?”阮卿转动眼珠,瞳孔里闪出几分希翼,“他会来接我吗?”

      “会的。”孙辅继续洗脑说,“其实曹操还是很在意你的,不然他也不会找你这么多年。只要,你替他把江东拿下,到时候我会替你求情的,他会原谅你的。”

      “你......”阮卿薄唇颤抖,如濒临死亡的人看到一棵救命的稻草,“你不会在骗我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孙辅说,“孙策不义,惹下众怒。曹操这些年在北方声势浩大势不可挡,江东众人又不愿开战。我若坐上吴侯之位,自然要归顺曹操,你我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好。”阮卿丝毫没发现先前对方还信誓旦旦的说孙策不会动自己,他说,“我会劝孙策留你一命。”

      “合作愉快。”孙辅抬起手掌。

      阮卿依旧有些失魂落魄,他草草抬手拍向对面的手掌,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合作愉快。”然后匆匆离开。

      孙辅看着阮卿的背影,唇角扬起一个隐晦而轻蔑的笑意。

      人啊,总会有弱点。

      都说这阮卿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

      谁能想到,平日看似全副武装的阮卿,竟会因为一个曹操搞得自己溃不成军,方寸全无,原本处在优势,还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快,我尽快,我已经简写了很多剧情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大步大步赶大纲的速度宛如坐了火箭。
    宗室之乱本来还想多写几章的,但想到还蹲在赤壁等着出场的曹霸霸,我还是快点吧。
    感谢在2021-05-21 23:13:35~2021-05-22 19:3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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