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箫青梅踏竹马》梦醒夜半时

25、他眼中的她的爱情

　　他眼中的她的爱情

　　记得那时候，有一天，在放学路上，齐霄忽的发觉近几天清净的很，舒服的很，她好像有些冷下来了，连着几天也没提过陆然了。那时候，他还以为她不过是暂且歇个一两天，他大松了一口气，劝自己好好珍惜这难得安静的好生活！因为他预测，她过两天就又死灰复燃了。
　　可接下来，齐霄却发现她似乎又真的已经好多天都没提过陆然了，而且这些天也没再往他们班门口晃荡，像是真的“冷却”下来的样子，就在一次上学路上不自觉地抠了几下书包带子后，终于忍不住问她：
　　“你这几天怎么不提他了？”
　　“谁啊？”萧箫一边拨弄手里的合欢叶子，一边说。
　　“还有谁？陆然啊！”
　　萧箫好像才一副如梦方醒的模样瞅着他道：“哦。”
　　“哦？！”齐霄吃惊，“你不喜欢他了？”
　　萧箫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还好吧。我也没有很喜欢吧？也就......”她眼珠子转了转：“一般吧！”
　　“还好？！一般？！”齐霄大惊！“你之前天天跟个花痴，疯子一样，一看见人家就走不动路，那叫做‘还好’，‘一般’？！”
　　“我哪有走不动路！人家长得好看嘛！我就只是很单纯地看一看他帅气的美貌，欣赏一下，不行啊！”
　　“呵！”齐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看？！单纯？！”
　　“嗯。”萧箫发出一声可爱的鼻音。
　　“哈！”齐霄无言以对，“你觉得他长得好看？”
　　“嗯。”
　　“哼哼！”齐霄冷笑着盯着她：“你眼瞎了？！他能有我好看？！”
　　“你说什么？！”萧箫双眼即将冒火。
　　“哈！”齐霄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转头就走。
　　“你说什么？谁瞎了！”
　　萧箫在后边扯着他的衣服不依不饶，齐霄不得不一路狂奔进了校园，萧箫才只得一脸愤恨地不得不收敛了。
　　但实在怒气难平，路过学校的花园，看见正飘洒花瓣的紫薇花，就快步踮脚一跳，随手扯了一大把，大喊一声：“齐霄！”
　　齐霄转头的时候，不偏不倚，一大把花瓣全甩在了他脸上！还有几片花瓣，直接扑进了嘴里！
　　“啊！噗！咳咳！”
　　“哼！我眼光那么好，你才瞎！”萧箫这才傲气地跑开了。
　　他们身后的紫薇树，枝条依旧在忽上忽下地摆动着，震得一整枝的花瓣都在这晃动中飘飘洒洒。
　　齐霄一路翻着白眼上的楼梯，刚走到楼梯拐角，就收到一条短信：“陆然就是好看！比你好看！”
　　“哈！”齐霄目瞪口呆，仰天长叹，结果那口气，愣是没叹出来。他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白眼直翻上天！

　　他满腹的怒气在四肢百骸之中胡冲乱蹿，直往头顶上冒。一路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进了教室。
　　刚一进去，他就“嘭”地一声把书包十分暴力地丢在了课桌上，目光呆滞，头顶冒烟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正低着头趴在位置上，紧赶着要在上课前5分钟时间内吃完肉夹馍的陆然，忽然被他这一大动静给惊的一个哆嗦，肉夹馍里的肉都给抖掉出来一块。那块肉弹过他的大腿，滚落到了地上。
　　陆然捂着心脏说道：“哎呦！你干什么呢？这么大动静，吓得我还以为我吃肉夹馍被班长发现了呢......”
　　他正说着，一抬眼就撞上了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的齐霄斜过来的一个大白眼！他敏锐的察觉，一股凛凛寒气正从齐霄的那双眼睛里狠命地往外冒，忽然，就有点结巴了：“咳！你......怎么了......”
　　他说完，见齐霄没说话，就赶紧别过头去，继续埋头苦吃肉夹馍。看到裤子上的油渍，用手擦了两下，没效果，就没再擦，继续吃。
　　“我帅吗？”齐霄冷不丁地发问。
　　“嗯？”陆然满嘴食物地回头看了齐霄一眼，认定齐霄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必须加以安抚，就立刻真诚地回应道：“帅啊！特帅！”
　　齐霄嘴角一斜，心道：“那当然！”
　　顺便，他从陆然的课桌抽屉里拿出陆然每次下课前必照五秒的一个小镜子，又端详了自己几眼，觉得“本来就是嘛”！从小，大家都说自己长得好看呢！想想之前他坐公交的时候还有个三五岁的小女孩盯着他看，对他说“哥哥漂亮”呢！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对镜子点了下头，心中默道：“是个漂亮小哥哥！”
　　还给陆然镜子的时候，齐霄忽然想起来：“唉，你什么时候买的镜子？我记得你以前也不照镜子啊？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印象？”
　　陆然“哼哼”一笑道：“买挺久了，这不女神坐前排嘛，我出入教室得注意形象啊，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绝对不能邋里邋遢的，尤其是发型，课堂上睡一觉起来，就乱了！得多照照！”
　　齐霄“呵呵”一笑，无言以对。陆然则继续埋头狠吃，时不时地还得看着教室门口，时刻保持警惕，生怕被老师发现。
　　他看着陆然狼吞虎咽的饕餮相，以及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深深地怀疑并同时十二分地嫌弃着萧箫的眼光，陆然这样金玉其外，虚有其表的“驴屎蛋”，她怎么看上的？......
　　他正嫌弃着，陆然瞟了他一眼：“唉，帮我看着点老师啊！”
　　说完，“呵呵”一笑。齐霄就暗暗地又在他刚刚对陆然的评价上多加了两条，一曰谄媚，一曰无耻。
　　好巧不巧，恰逢上课，陆然睡觉被老师发现。
　　老师：“陆然，你这次考得挺好啊！题都会了？”
　　“啊？”陆然刚睡醒，一头雾水。他压根儿不知道这堂是谁的课。
　　“行，那既然你会了，把这道题跟同学们讲一下吧。”
　　陆然赶紧低头装作看卷子的模样，小声问齐霄：“哪道题”
　　齐霄还没开口，老师大声替齐霄回答道：“卷子上那道题！”
　　“哈哈哈！”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陆然尴尬一笑，在书立上，抽屉里，四处翻找卷子，好不容易翻出来几张，结果，科目都不对。
　　这时，齐霄一不小心瞄到，那张卷子，不知何时早被陆然手忙脚乱地翻掉在了地上，正落在他俩人的两张桌子之间。
　　想到早上萧箫挤兑他的话，齐霄心里稍微有点儿酸。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拿脚尖将卷子偷偷地拉到了自己这边，又轻轻一踢，那卷子就“咻”地一下滑到了前排，被前面的同学一脚踩在了脚下！
　　哼哼！这下他绝对找不到！齐霄邪魅一笑！
　　果然，陆然翻得满头大汗，还是无果。
　　老师不得不出言教训：“卷子丢了？”
　　“嗯......没，没丢，我再找找。”陆然心虚地脑门冒汗。
　　“这才考试完多久，卷子就找不着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弄丢了？你是觉得自己成绩特别好，没有进步的余地了？你什么都会了？”
　　“也......也不是......”陆然结结巴巴。
　　......

　　课间的时候，齐霄思量了一下早上跟萧箫吵架的事情，才发觉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明明是好奇萧箫的心思，可怎么说着说着竟把萧箫给骂了？齐霄觉得自己有些失控，自己明明是是成熟稳重的典范，怎么就骂她了呢？他琢磨了一下，追根究底，得出结论：的确是萧箫太傻的原因，叫人不得不冒火。

　　但自那以后，萧箫似乎真的对陆然就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了。即便在路上偶然看见陆然也只是很随意地点个头，打个招呼。总之，再没露出过她那花痴的模样来，似乎一切真的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乎，从前对着陆然倒垃圾的背影犯花痴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情景在当时的齐霄看来，尤其梦幻。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看了一个烧脑的电视剧，下集不接上集的那种。
　　齐霄那时候想，人们常说，人生如梦，过眼云烟，他倒真有些这么觉得了。他不由感叹，女生的心思真难猜！这才过了几天，之前的事情就已经是过眼云烟了吗？
　　他又想，人们常说，命运无常。人的命运，就好比一盘棋，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个子。可倘若人的命运真的是注定好的，那安排这无常命运的那个人，会不会正是个情绪变化莫测的女子呢？他想到这里，觉得很有可能！

　　齐霄的猜测
　　在这之后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里，齐霄依然很疑惑。他想，她究竟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只是喜欢累了，不过暂且小歇一下，还是真的......结束了？
　　齐霄猜想：明明之前她还那么疯狂痴迷来着，怎么说变就变了？没理由啊！莫非，有什么缘故？
　　突然，他想到了那次图书馆的事情！大吃一惊！难道萧箫知道了什么？难道，她是知道了陆然心有所属，所以，这才无奈放弃？
　　不会吧？！
　　想到此处，齐霄觉得不可思议。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来了。于是，便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开始思考。她怎么知道的呢？他可从没对萧箫说过这些事。
　　那难道真的是之前在图书馆的那次，她......？完了！这下完了！齐霄心里一沉。他觉得，图书馆的可能性很大。本来，那次在图书馆的时候，他就担心萧箫会看出什么来。如果真是那样，那萧箫岂不是很受伤？
　　完了，可能真的是这样！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唉！此时，他方警醒般地意识到，原来，萧箫也真的是个女孩子啊！
　　放学的时候，齐霄走在萧箫后面，看着夕阳余晖下，萧箫瘦小的身影，十分悲戚，心中暗暗地为萧箫抹了把泪。唉！回想起曾经，他有时还会小小地，小小地，十分小小小小地“戏弄”萧箫一两下，想到这，他忽然，就略微地，有那么一丝丝愧疚之意涌上了心头。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听妈妈的话。毕竟她说到底也是小妹妹嘛，再怎么野蛮也终究还是个真女孩儿，假汉子！面对某些事情，内心也会像其他普通的小女孩一样，脆弱如玻璃的！
　　“唉！”想到这里，齐霄又叹了一口气。
　　忽然，走在前面的萧箫又一次十分诧异地回头：“你干什么呢？”
　　“啊？”
　　“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慢？以前都是我在后面，你在前面，你今天怎么......”
　　“啊......没什么。”
　　齐霄尴尬地应付两句，连忙加快了脚速。
　　萧箫心说：怎么这么奇怪？
　　其实，今天放学的时候，她就发觉齐霄有些不对劲。但她并没有过多在意，以为他只是又在想某道难题而已。但是怪就怪在，他走的很慢，一直走在她的身后没多远的地方。每次萧箫回头，都能看见他的神情不大对劲。只见他时而惆怅忧愁，时而悲悯无奈，简直像是转了性，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齐霄的一反常态让萧箫觉得很纳闷。虽然齐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但却也没见他这么忧愁烦恼过啊？再说了，这个年纪，除了学习，也没什么能让人真的特别忧愁的事情了吧？但以齐霄的实力，即便遇到再难的题，顶多多想想，也没见他愁过啊？难道......
　　“啊!”萧箫自行捂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难道是因为......她？！
　　看着齐霄时而哀郁，时而尴尬的表情，萧箫很有理由怀疑----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定！
　　于是 ，她的大脑开始对白天的事情，乃至前几天的事情进行事无巨细的全盘扫描，魔鬼搜索！
　　哼！她十二万分地坚信：聪慧如我，学习不如他，那是我不感兴趣，但凡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推理不出来的！自从她看过名侦探柯南以后，她就始终坚信，且自信，她之所以没有成为柯南，那仅仅是因为她的知识面没有柯南那么宽罢了！
　　风吹动她一缕头发滑落到眼前，她如同点穴一般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那缕头发，将它帅气地重新别到了耳后。她盯着前面齐霄的背影，目光坚定又狡黠地闪着光芒，连夕阳打在湖面的闪耀的粼粼波光都无法与之相较，露出了一个极为“自信”的微笑！

　　“你为什么忽然就不喜欢他了？”做作业的时候，齐霄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意欲一探究竟。
　　“嗯？”萧箫觉得很诧异，他怎么老问这样的问题呢？也觉得很尴尬，怎么就躲不过去呢？
　　她有点心虚地道：“没有为什么，我本来也没有怎么喜欢他。”
　　“没有？那你之前怎么那副......样子？”齐霄本来想说“花痴”，但想起他之前被打的前车之鉴，还是算了，强忍了那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萧箫：“哎呀，就只是看他好看，我就看看嘛！”
　　萧箫瞄了他一眼，眼珠子一晃，继续道：“可是看多了，好像也没那么好看了......”
　　“呵呵！”萧箫看着他，笑得很尴尬。
　　“呵呵！”齐霄也笑得很尴尬。
　　齐霄质疑道：“就这样？”
　　“嗯。”萧箫一边保证，一边心虚。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不喜欢陆然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有一次，她看到陆然吃饭的时候，吃相太过难看，不堪入目！而且，她还发现，陆然居然在课堂上脱鞋了！虽然她不知道齐霄知不知道，反正她当时隔着窗户往里面看的时候，看到了！
　　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无法喜欢陆然了，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他一眼了！

　　“唉！”齐霄无语凝噎！
　　亏他还为此脑补出了一台不可言说的三角恋苦情大戏，亏他还难得细腻地为萧箫操心，生怕说出了什么，问出了什么伤了她的心，却没想到萧箫喜欢与不喜欢的理由竟然如此肤浅！
　　齐霄头疼地捂着脑袋：怪我！怪我！怪我实在高看了她！她分明就还是那个坏小孩儿，怎么自己竟然还以为她情窦初开就这么倒霉地受了情伤！不该！不该！这么想，真的是很不该！
　　“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他扪心自问！
　　齐想起来，她这个样子特别熟悉，像是小的时候，她很喜欢糖葫芦，总嚷着要吃一样。后来，在他不注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没再喊着要吃糖葫芦了。
　　他记得，有一天，他俩刚好在放学的路上看到一个老大爷正推着一个自行车卖冰糖葫芦。他当时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来萧箫喜欢糖葫芦这件事，就说：“欸？你看，有卖糖葫芦的！”
　　他以为，萧箫会很开心，像是他印象中她一直以来看见糖葫芦的样子那样，兴奋，激动。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时候的萧箫只是很平淡地，波澜不惊地看了那糖葫芦一眼：“哦。”
　　“你吃吗？我有钱，我中午吃饭，买了零食刚好剩下了五毛钱，可以买给你一串小的！”齐霄指着卖糖葫芦的自行车，已经做好了掏出自己“小金库”的充分准备，十分骄傲。
　　“哦，我不想吃。”
　　没想到，萧箫竟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句话出来。
　　齐霄很疑惑：“你不是很喜欢吃的嘛！为什么不吃了？”
　　齐霄猜测，可能？她今天不高兴？
　　“没有为什么啊！”
　　只是这样的一句，萧箫喜欢糖葫芦这事儿，便就此彻底作结了。自那以后，齐霄便再也没听见，看见过她从前看见糖葫芦时那样激动的样子。
　　那天在齐霄的记忆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么一想，倒是和如今她喜欢陆然的样子如出一辙了。原来如此！齐霄这才想通。
　　原来，她之前喜欢陆然与她当初喜欢那冰糖葫芦，喜欢那洋娃娃，喜欢她那只毛绒玩具狗一样，也没甚区别。说到底她还是小孩子！又怎会知道情为何物呢？
　　“唉！”齐霄一叹气，怪自己先前想太多，竟给她脑补出了那么多的感情戏。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爱情！

　　萧箫看着齐霄，一副仔细端详的样子：“他好像还没你长得......”
　　什么？萧箫要夸我了吗？
　　齐霄很惊喜，也很期待：难道她终于意识到她身边的我是个美男子了？
　　他期待着萧箫能说出一些赞美之词。诸如：帅气啊，俊逸啊之类的。
　　“秀气！”
　　没料到，萧箫居然脱口而出的是这个词！秀气？不是说女生的吗？！
　　齐霄对这个词很不满：“秀气？不是帅气吗？”
　　“啊？”萧箫一边后撤脖颈，一边质疑：“你哪里帅？”
　　齐霄气血翻涌，当即拿了书包就要走：“我不帅？！全班都知道我帅气好吗？”
　　临走还吼了一句：“我！班草！知道吗？！”
　　出了萧箫家的门，齐霄才想起来，怎么自己又生气了呢？
　　......

　　不过短短几秒，一连串的过往便以闪电般的速度从齐霄那尘封已久的回忆中带着经年的尘灰跃出，刹那间在他脑海重新活了过来，如同旧纸换新张，往事历历，依旧鲜明，仿若昨日。
　　只不过，那时候，是她自己逐渐淡了那种喜欢的心思，而此时，竟是旁人先她一步放了手。
　　那时齐霄还未成年，萧箫也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或许连情窦都未开。可她那般疯狂的喜欢，让齐霄觉得，原来，只是看人家好看，她就可以那么喜欢（花痴）啊！那时的齐霄便不由地想：倘若有一天她真的长大，真的喜欢一个人，那该会是什么样子呢？
　　此时，这个问题借由往事重新闯入了齐霄的脑海。他想到早上萧箫一门心思去约会的样子，与当年她那花痴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所谓，女为悦己者容，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这，便是那问题的答案吗？这，便是她喜欢一个人时的样子吗？
　　虽这么一想，齐霄却并不以为然。
　　看着萧箫依旧在沙发上颓着，齐霄觉得自己这么说应该没错：“要不，我带你去吃饭吧？”
　　只见萧箫缓缓地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瞪着他：“不才刚吃完吗？！”
　　“啊？！”齐霄一时竟忘了，这才刚吃过早饭啊！
　　“呃......那......去逛街？”
　　齐霄这么说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会让他一整天都不停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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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