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太子征战远疆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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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兵士之难，尝百姓之苦，深有体会才能为明君，朕的儿子，可以得到最好的一切，但不可以是永远泡在蜜罐里。”合渊皇看向易清时，神情严肃，不给任何反悔退缩的机会。易清突然轻松，仿佛正合我意。
而后，商讨了一些战事行军细节，诸位将军散去，易清也回了府。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所以第二日吕将军就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粮草出发了，易清等人还在修整。
他有太多需要学习的事，父皇和师傅教他的都是为君行政，教的武艺无一是为了叫他去打仗的。对于兵法大多数都只是限于纸上谈兵的大道理，父皇提醒过他，战事部署不是棋盘上的黑白子，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最后的胜利，每一个指令的执行者都是几百成千甚至上万的鲜活的生命。
这叫易清，之后每一道指令的下达，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三天时间，熟悉军营兵种及其作战分工，熟悉沙盘看路线和现实对应，观星寻路没人教，可是易清好似天生就可以凭借天上星辨别方向，倒是省去一步。
在军营与将士同吃同住，与之前和师傅同吃同住不同，如父皇说的一般，从吃到用再到睡，没有一样是他不需要熟悉和适应的。
“此次行军，如果忽略大多数突发状况的干扰，急行军的理想时间是十日可达，但天气和地形变化诸如此类不可不做考虑，兵马精力也都有限，所以按照以往经验，算上休息，快些半月可达，到了休整几日，了解当时状况，兵士皆可休整，养精蓄锐以应对随时准备偷袭的部族。”姜老将军对着沙盘和地图，指着一条条线路给易清看。
“若是太慢，未至边境便已接收军报，边城失守，该当如何？”彼时是易清正随姜老将军同诸位将军一同商讨战术。
“得到消息到哨兵传回消息大约需要五日，只有消息称部族联手，部族不如我们，草原地形开阔，部族之间较为分散，联系快些的话，大约也要十日左右集结到一处，从协商到联手方式及程度到谁做先锋，都要商讨，谁先出兵会有分歧，不如我们集中。不过这种情况也是需要考虑的。”出于身份礼数，老将军没有摸易清的头，只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
“受教了，那......”三天里，跟着诸位将军跑来跑去，持续的商讨，易清适当的抛出些疑问亦得到合理的答复，以极快的速度融入其中。
他一向有早起的习惯，甚少睡懒觉，早起便晨练，吃住也未曾有过一声埋怨，早上没等随军厨子单独给他开小灶，便同将士一起，蹭一碗糙米掺着红薯的粥。也未叫旁人有何闲话可说。
因着皇上吩咐，故而午食晚膳便同几位将军一同吃的，没有什么特殊的餐食，除却刚开始两天因着餐食质量的突然转变而致使的肠胃不适应，倒也没有人说太子娇嫩吃不得行军的苦。
出发前一夜，已是拂泽消失一月之久，易清有些想念师傅。
夜风习习，夏夜繁星。
独自一人偷溜出来，躺在师傅房顶上，看着星，很亲切的感觉。可有时又有些不舒服，那些星好似总在看着他，有时一闪一闪的，易清从中读出了嘲笑，虽感觉不到恶意，却还是令人无端羞恼。
师傅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了，想到那日夜里听到的，易清面色有些沉重，神情有些落寞。
“如果任性一点，在这里待一夜，会不会等到师傅呢？明天就要走了，师傅一定知道的吧，师傅在做什么呢？从师傅房里带几本书走，有闲时可以翻一翻打发时间，也可以借此消解一些父皇所说的离家思乡之情吧。”易清沉默的想着，思绪飞扬。
终归，子时夜深，风带着凉意了，顾及明日大军开拔，践行皇都，易清无法久待，进屋裹带着几本从拂泽房内架子上取下的书，预备离开。
屋外墙角处闪过一片匆忙的白色衣角，易清未曾注意到，仔细关好门窗，便火速回了军营。
见他走后，一只白净的手探了出来，在地上胡乱的摸了几下，拾起方才匆忙间掉落的扇子，悄悄隐在其身后，追逐而去。
次日，饮过践行酒，拜别父皇母后，一身金纹轻甲的易清，驾马而去。
皇都很热闹，街道上全是送行的百姓，撒花送水，皆是对出征战士的祝愿。
城门口被围堵，在闹市人群众多，未免混乱起来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易清领着一种将领，驱马缓行。但易清行过之地，百姓皆自发避开，在人山人海的送行队伍中，为他们的太子殿下空出一条道来，目送他们远去，期待他们凯旋。
出了城门，算是彻底阔别皇都，易清心中好似突然脱去了枷锁。如同小马驹从小养在金圈里，如今出了圈，朝着自由，撒开马蹄疾驰而去。
“众将听令！边境部族嚣张跋扈，贪得无厌，今次之役，吾皇命尔等随我北下，威振部族，卫我边境，报效家国，可有异议？”易清在数十万将士前，勒马长嘶，以内力扩音震吼出声。
“不！”十万兵众，那简简单单的一个不字，喊出了气壮山河的架势。
“很好，此次出征，太子亲驾，诸君随我一同，护我合渊疆土，守我家国百姓！”在姜老将军的示意下，姜小将军也震吼出声。
“护我合渊疆土，守我家国百姓！护我合渊疆土，守我家国百姓！......”数十万将士嘶吼，声波扬起沙尘，震的易清座下驯服不过几天的战马都有些焦躁不安的乱动着，易清勒住缰绳，控住马匹，沙尘灰蒙蒙的一片，迷人视线。
“出发！”易清扬声下达指令之后率先纵马前驱，身后的军士有序的跟上。
拔营而行的军队十分壮观，马蹄声不断，混着有规律秩序的步伐声，就连地面上的小一些的石头都在呈规律性振动着，皇城周围的梨花被震落好些花瓣，飘洒了满地，军队逐渐走远，皇城的人们还能感受到脚下那微微的余震。
合渊国力强盛，好男儿心中有热血，有家国。家中亲眷有奋勇激励，也有忧思愁闷，此去多久，可否归来，似乎都还是未知，可无人后悔踏上这护卫家国疆土的征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太子征战远疆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