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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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wena的愕然非常合理。
无疑，Helga和Rowena都非常清楚这块红宝石的来历，它曾经镶嵌在Gryffindor宝剑的剑柄上。
“这简直无法想象——”Rowena说完立刻紧紧抿起嘴唇，眼底燃烧的愤怒不容质疑。这颗宝石代表的意义是如此的重大，这让察觉到缠绕在它周围的异样魔力场的Rowena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以稍许平抚情绪，“戈迪会气疯了的，他怎么敢——”
Rowena甚至能回忆起四人得到这块宝石时的情形，其实Helga对此的印象应该更为深刻——她的印象通常会与“着到手的火鸡又飞走了”的憋屈感相联系。
宝石原本的归属是Helga，那次他们四人为了她的生日礼物闯下龙穴后（“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勇气所驱使，在思维能力完全丧失的情况下，为了所谓‘刚刚建立的Hogwarts对周边的威慑’而做出的致死举动，或者你们其实更喜欢‘为了友谊’这个更为愚蠢的解释？”——Salazar Slytherin语），这宝石是到手的为数不多的收获之一。
Rowena至今还记得Godric是如何大笑着反悔，当着Helga的面把宝石从战利品堆里拿走的，那时他的金发上还沾着暗色的龙血，从成绺的发丝蜿蜒着淌入脖颈。
毫无骑士风度。
当时同样疲倦狼狈的Helga对此举的回应是一记准确的腐蚀咒，以及足以让Godric在接下来一周内都无法找到魔药储存室的混淆咒，某种意义上，獾是非常护食的生物。
何况她确信，萨拉札不会让Godric在陷入濒死状态之前，碰得到魔药储存室或者他的袍角分毫的：非常有效的报复。
但是相对于Rowena，此刻Helga显得冷静，或者说冷淡许多。
Rowena所不知道的是，这块红宝石被毁去的时间是在久远之前，Godric结束了与Salazar的决斗，回到Hogwarts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去Gryffindor宝剑柄上的宝石。
Helga没打算现在告知事实，即使Rowena现在的身体健康状况决定了她有足够的知情权。女巫的注意力在Rowena身上，她敏感地抓住对方言语里透露出的信息，立刻问道：“这么说……你对于魔力的感知？”
Rowena阴郁地说：“显然，它还幸存着。”接着很快地补充，“不，这不是重点，戈迪的宝石——”
“这是目前的重点，Ena。”Helga和颜悦色地回应，她挑起眉：“宝石……我不记得自己承认过，它归属于Godric Gryffindor，哪怕片刻。”
Rowena哑然，不得不转移了话题，简单解释了自己残存魔力感知的状况以解决Helga对此的关心。的确，Rowena无法调动魔力，但由于灵魂本身的不契合以及魔力网脉络在身周的残留，原本作为巫师对魔法力的感知现在更为敏锐。
不过这种敏锐的局限性相当巨大，比如无法区分各种魔力的性质以及归属——姑且不论随着灵魂排异日渐减弱，这种感知能力随之削减的可能。
Rowena迅速说完，接着几乎以逼视的目光注视着Helga，不说话。
“好吧……我确信至少戈迪会感激你的，你是如此的关心于他。”Helga违心地赞叹着，换来青年冰冷的一瞥，于是女巫以手指抚上自己的下唇，歉意地微笑起来。在Rowena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巫缓步踏进了房间，她甚至没有拔出魔杖：如果今晚小汉格顿所笼罩的魔法地效果的确是对于生命力的吸取，Helga或许会乐意使用魔杖进行防御。
但是很可惜——并不是。
Helga站在房间内，回过身看向微带担忧的Rowena，她温和地提醒：“如果对魔力的感知依旧与你同在，那么，来亲自感知一下吧。被表象迷惑属于不智，虽然今晚发生的事或许足以解释你的不冷静，但是Ena，眼见的并非真实。”
Rowena微愣，又很快反应过来。青年按了按额头，陈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我很抱歉，对于我的失态带给你的困扰。”
但是只是表象就足以让人失去冷静了。Helga冰冷地注视着宝石，她想起如果萨拉札今晚没有遇见她并且被昏迷魔咒击中，那么现在站在这里面对一切的将会是萨拉札。那么对于当事人的萨拉札，光是这块宝石所携带的记忆，就足以构成蒙蔽人思维的幕布。
幕布覆盖真相的时间会给人带来足够深刻的印象，即使即使它很快会被掀开。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些黑暗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回忆与痛苦，却足以铺垫成一幕足够盛大的回归序幕。
Helga维持着唇角矜持的微笑，没有人能听见她唇齿间细微的喃喃。
“Go……dric。”
这是你期待的吗？
“But，you know,I won't except for it.”女巫哀婉地叹息。
——I'm not a Slytherin.
“我明白了。”Rowena随即结束了感知，在足够的提示下，发现笼罩着小汉格顿的“死亡领域”的破绽其实轻而易举。毕竟那是一个仓促布置出来，范围却要笼罩整个小汉格顿山谷的魔法。
——不是对生命力的吸取，这魔法所造成的效果，仅仅是催眠，以小汉格顿山谷为范围，给所有踏入这个范围的人以一种这是死村的错觉，它作用对象亦包括了小汉格顿的居民。
奇特的体验，明明身体是存活的，却坚信着自己的死亡。
对此，Rowena提出假设：“如果这个秘密没有被发现，那么它最终导致的结果，就会是他所希望我们看见的？”因为长时间“已死”的催眠，而导致的真正死亡？
没等Helga回答，Rowena立刻对自己的假设进行了否认，“似乎不可行……我曾经计算过，宝石所蕴藏的能量只够支撑剑身中妖精妖精留下法阵的正常运行，它不能长时间地作为法阵核心支撑这样一个大范围的施法效果。”
随后Rowena听见Helga说了一句自己目前无法完全了解其中含义的话，她说：“优秀的计划，可惜，对象不对。”
于是Rowena就这么看着Helga Hulffpulff露出她著名的温柔笑容，往前踏了一步，以和她的语气同样轻巧的动作一脚踩下，让宝石在脚下化成了碎渣。
Rowena发誓自己看到了Helga指缝间闪过了粉碎咒的红光。
Helga做完这一切，径直走向Rowena，轻声嘟囔着：“九狱在下，不要让萨拉札知道我做了这事……”她在Rowena身边停下脚步，表示：“对了，Ena……一周后，如果你乐意，可以在汉格顿教堂见到我。”
毫不担忧于会遇见今晚的主谋者，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既然Helga Hulffpulff不是你所期待遇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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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汉格顿逐渐复苏，在似醒非醒的蒙昧中，巫师的袍角无声翻卷在里德尔府依旧凝固的空气中。
从半掩的房门往内看去，宝石的碎屑铺陈开来如同新鲜的血迹，刺入眼瞳。只一眼，萨拉札就收回目光，神色不动地继续往前走去，仿佛刚才所见毫无异样。
Rowena也同时收回了视线，依旧坐在在萨拉札视线死角处的扶手椅上，深深埋下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