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〇 ...
-
“……”
小蛇这句话……可以让人联想的地方太多了，Helga在努力压下自己所有奇怪的脑补画面的同时，竟然无比盼望片刻之前的自己没有施用过“语言置换”。
Helga的表情还裂着，整个房间一时陷入寂静，Rowena凭以前替萨拉札照顾伊里斯的经验，仔细分辨着小蛇的嘶语中的情绪，脸色慢慢变了。
Rowena拧着眉从Helga手中拿过小蛇，动作太快，Helga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察觉手中空了之后诧异看向Rowena的眼神让这整个过程看起来非常类似抢劫……之类。Rowena毫不客气地把小蛇翻来覆去地打量着，又挠了挠小蛇的腹部，直到小蛇停止了嘶嘶声，仿佛猫科动物般蜷成团状，才停止了“观察”的举动。
Rowena弯起一边唇角把小蛇一圈圈往烛台上绕，斜过眼看着Helga，开口：“它刚才说什么——我想你一定听了。”说着拉起小蛇的尾巴向Helga明确示意自己话里所指的对象，小蛇受了惊，颤抖着往上爬躲避Rowena的动作，瞬间就蹿到了灯柱的尽头，又被烛火的焰吓得逃回灯柱上缠着。
Helga看着小蛇瑟缩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想着自己还有事要从小蛇那里了解，经不起再被Rowena折腾，于是技巧性地回问：“Ena……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事，你记不记得？”
Rowena侧着头没有想多久，果断回答：“记得几个名字……唔，塞西利亚是谁？”
“那不是重点Ena！”
Rowena耸肩：“我回想的时候，这名字最早出现，我无法控制。”她翻转着自己的双手仔细打量着，厌恶地收回目光：“我在身体里找不到这个麻瓜的灵魂，一点残存的记忆片段是极限了。”
Rowena目前的身体很年轻，不到二十岁，黑发黑眼，有贵族式苍白的肤色，五官的线条因为因为年轻而分外柔软，厌恶地皱眉时有一种奇特的高高在上感，连那恶意也成了整体吸引力的组成部分——非常富有魅力的……绅士。
按理说Helga应该对Rowena表示同情，可是脑海里，萨拉札或者说Morfin少年的脸幽幽地冒了出来，幽幽地望着前方仿佛一个迷茫的哥特青年……
Helga抽了抽嘴角。
她还记得小蛇对Rowena说了什么：
【……嘶嘶我告诉你Morfin是不会被你抢走的嘶！Riddle你这个蠢小子死心吧嘶嘶嘶！】
梅林的亚瑟王！这……她是不是可以把同情的施舍对象调换一下，即使这个事件双方当事人目前无一需要这种泛滥的同情？
Helga在自己陷入无意义的纠结之前，果断地直接转向Rowena：“……那么，对于这位倒霉的先生的名字，你有印象吗？”
Rowena疑惑地皱起眉，回答时语气有些不确定：“姓氏是Riddle。我想……我并不记得Riddle先生的教名。”（至此，小蛇话里“Riddle”所指的对象如此昭然若揭，这顿时让Helga的无力感更严重了。）
Rowena说完，又眯起眼直视Helga，把话题转回了原处：“它刚才说了些什么？”
Helga无言低头看去，“它”正在悄悄把自己缠紧在灯柱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Helga浅笑：“关于——Riddle先生旧情人的事，你无法想象，那是多么美丽而纯洁的……”
“美丽而纯洁，温柔而端庄的会蛇佬腔的好姑娘？”Rowena打断对方，嘲讽地补充。
Helga回答：“不，非常遗憾，是‘他’不是‘她’。”
说完，Helga垂下了眼，注视着灯柱上扭动的蛇。是的，在Rowena面前，她选择瞒去萨拉札，没有让Rowena知道他已经归来。
原本的情况就是，在Hogwarts上下一心的隐瞒里，Rowena至死都不会知道萨拉札与戈德里克之间的不和的，即使海伦娜与萨拉札已纷纷在她之前离开
世界。
Rowena不知道萨拉札的离开——或者说假装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既然不知道既有的“离开”，“归来”的喜悦也就随之无足轻重起来。
Helga Hulffpulff从不做无意义的事。
她对着摇曳的灯火微笑，某些方面说来，这是多么恶劣的决定啊……就好像那些三流爱情小说里的主角声嘶力竭而发出的诅咒：
宁拆十教堂，不毁一门亲。
——不过，亲爱的Ena，你知道的，我其实挺乐意去拆教堂。
以巫师之名。
=-=-=-=-=-=-=-=-=-=-=-=-=-=-=-=-=-
Rowena很快从混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和Helga不同，Rowena很擅长把自己同负面的状态分隔开来，如同给自己巨大的书柜里的每本书以绝对精准的分类。
下一刻，Rowena冷静地无视了“Riddle先生老情人”的存在，伸出手替自己原本使用的身体正了正胸口的蔷薇别针后，就扶着桌面站起了身。
因为Rowena被杂物埋住的时候受了伤，走路时脚步不稳，扶着桌子勉强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下来看着Helga：“……治疗术还是魔药？”
言下之意是这伤让Helga帮忙处理了，其实女巫并没有带足医疗用品，便只是敷衍扫视着伤处，又用探测魔法戳了一下，就停了动作。
“我想，”Helga说，她俯身取下幼女胸前的蔷薇别针，针身上镶嵌的石榴色宝石在烛火下璀璨闪烁，“比起治疗魔法的缓慢效果，还是这个更加适合你——Rowena，你知道的，我没有随身携带医疗翼的习惯。”设立Hogwarts医疗翼的Helga Hulffpulff其实根本不具有能和后世校医相比的责任心——比如她一直拒绝随身携带魔药，除了极少的几种她自己需要的药品。Helga更乐意把炼金实验室带在身上一点儿，为此其他三位没有停止过抗议，但是除非他们自己带上了治疗魔药，否则还是得把伤员悬浮起来或者放在担架上，送去医疗翼进行灌魔药这项粗暴有效的治疗。
Helga对取下的胸针点动魔杖，把它变形成手杖，递给Rowena，又突然停下递出的动作。
“说起来，Ena，”Helga无意识地拨弄着手杖柄上保留下来且凹凸不平的蔷薇纹样，咬着下唇看向Rowena：“你有没有发现，就在不久前，这里——小汉格顿变成了死村？”
Rowena正厌恶地盯着被Helga细长的指甲拨弄着的蔷薇花纹，抬了抬眼，回答：“不知道……我到达教堂没多久就被击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Rowena取过Helga的手杖，快步走向教堂另一侧，用力推开窗子，指向正对面的山坡：“死亡的范围，包括那里吗？”
Rowena指向了里德尔府。
“不清楚，”Helga说：“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实地考察。”
她走到Rowena身边，视线接触到里德尔府的时候，愣了一下。
Helga很快说：“我想我们必须实地考察一下。”
和之前所见不同的是，因为角度的变化，Helga清楚看见山坡上大宅的某个窗口，透出了微弱的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