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认命吧，萨拉札》靥色

19、一七

　　Godric其实很想掏掏耳朵，刚才活板门落地时发出的巨响还在脑内回荡，干扰着思维的能力。
　　——如果自己还有这个力气的话。
　　感官的作用逐渐回笼，地板上的尘灰气味呛人，其实只是因为长久没有沾染土地的气息，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他俯在地面上，面朝下，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努力地转侧过头，避免呼出的气流腾起的灰尘进入气管。
　　在动作的时候，Godric住了气息，却又忘记要重新呼吸。直到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涌上来，眼前隐隐发黑，才反应过来，喘息之间还是呛入了大量的尘埃。
　　狼狈无比。
　　当呼吸已经不是本能，Are you still alive？
　　Godric咳呛着，却微微弯起嘴角。他的手撑在活板门边的上，有粗粝的花纹印在掌心，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缠绕着的蛇纹。
　　这里是Slytherin的庄园。
　　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有弯起嘴角的冲动。
　　金发少年感觉自己的手脚逐渐恢复了力气，便一点一点翻转过自己的身体，改成仰卧的姿势，月光有水的波动，他闭上眼避免光线直接照入瞳孔。关节嘎吱作响，Godric放任自己的胡思乱想，幸好出来的时候是夜晚，不然他简直要怀疑自己会像吸血鬼那样，在阳光里直接被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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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总是相互的。
　　就在确定了Helen这个壳子里的灵魂属于旧友Helga Hulffpulff的同时，萨拉札不指望Helga面对自己身上的种种细节透露出来的提示毫无所觉。即使那些提示并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但既然存在，Helga就不可能毫无察觉。
　　“精灵的末裔。”准确无误地判断之后，面对着Morfin Gaunt的魔杖尖，Helga一时间有些愕然。这样的场景上次出现，已经是很多年以前了，即使是身为Helga Hulffpulff的时候，那也是久远的少年时候的事。她眯起眼，只是抬手掸了掸肩上被小蛇爬过的位置。
　　对于Helga的小动作，Morfin少年的眉不由自主地皱起。Helga不动声色将一切收入眼底，突然觉得眼前的Morfin少年亲切起来，因为他在各种细微处和萨拉札的相似与重叠，除了在指出自己血脉的时候使用的语气是马人般的神神叨叨，而不是萨拉札会有的，直接而冷静的语调。
　　Helga觉得有点伤脑筋。
　　如果Gaunt家现在还能抚养出这样的后代来，那么她在出发来英格兰之前给盖勒特的承诺就显得轻率起来了。Helga看了Morfin少年一眼，眼前幽幽地浮出了一个图案，圆圈、倒三角与竖在其中的短线条，组合成了俯视人世的苍茫眼眸——她将短线条涂抹上了纯金的颜色，以此来回应盖勒特的请求。
　　【盖勒特最后在完成的图标上点了点手指，把那个圆圈变成纯粹的银色。】
　　老魔杖来换取还魂石，很公平的交易。
　　但这些所谓的公平，在“被决定”对象的意志力坚定得超过决定者预期的时候，就显得如此无力与可笑。
　　之前的Helga能够以站在高处的姿态，在盖勒特的计划中庇护着旧友的后人的利益，但当她知道Gaunt家有足够自保甚至触碰到更多真实的能力的时候，就会收回自己的手，更甚至，抽身远离。无用的庇护是一种侮辱，对双方都是。
　　本来她就不是出于所谓热心伸出手的，那只是“责任”。
　　保护幼崽，Hogwarts的责任。其实那不是Helga Hulffpulff应该承担的，只是在最后的几十年里作为代校长，多年下来造成的积习难改。
　　“以老魔杖换取还魂石”是Helga当日给出的交换条件——即使并没有得到另一方的真心认同。她给出老魔杖的线索，甚至可以帮助盖勒特取得它，以打消或者暂且抑制盖勒特对于Gaunt手上的还魂石的渴求。
　　说到底，其实双方目前都不具有真正能履行交易的实质筹码……不过那不是重点。
　　当然这些念头如同弹幕一般纷纷飘过脑海并不能影响Helga手腕抖动顺出魔杖回指Morfin少年等一系列动作的一气呵成。女巫曲起指节，捊过魔杖并不甚平滑的表面，漫不经心想着：好像有点好奇老魔杖使用时的手感了。（魔杖的使用指南：摸一摸，折一折，嗯，是根好柴，把它放在火堆最显眼的位置烧了——突然觉得獾娘如果能有热爱烹调的设定的话，究其爱好产生的根本原因，一定是这个。）
　　在Helga转过这些有的没的的念头时，萨拉札没有做出任何打破对峙平衡的举动，倒是盘在他肩上的小蛇扭动着，缓缓舒展身体，顺着萨拉札的手臂往下。为了不掉下去，它是那种成圈缠绕的爬动方式，如蟒。小臂微微收紧的触感让萨拉札动了动嘴角，最终只是嘶嘶地对小蛇说：【……下次不要爬这只手。】
　　【嘶？】小蛇半昂起头不解地看着萨拉札，却没有得到解释，它于是回答：【好的Morfin嘶~】
　　萨拉札颌首，刚想夸一句小蛇的乖巧，臂上被活物紧缠的感觉就因为蛇身继续往前的动作而加深了。他不想挪动魔杖的指向，便放弃了人为去干扰小蛇的想法——于是没有一丝颤抖地指向Helga的魔杖尖端迸出了几粒火星，由于一刹那波动起来的魔力。
　　【就这一次嘶，下次我一定乖乖待在肩膀上！嘶嘶我这几天很想念Morfin的嘶……】已经被判定为“没有大局观以及足够敏锐的洞察能力”的小蛇颇为识趣地嘶嘶说了一堆，昂起头，红玉样的眼望着萨拉札，明显而拙劣的讨好。
　　这样……有点像伊里斯。
　　萨拉札皱眉，小蛇已经顺利爬到他的手腕处，环起身子。萨拉札抬起的手臂随着小蛇这个极小的动作轻微颤抖了下，指尖冰冷潮湿，差点握不住魔杖，他沉默了一下，说：【没有下次。】
　　所谓让步。
　　其实一边的Helga能听得见人与蛇的对话：如果不是时间地点的严重不符，她简直以为自己到了萨拉札哄宠物的现场：Morfin与萨拉札的种种相似让违和感进一步减轻，只不过萨拉札不一定会允许伊里斯爬他的左臂——无关□□的被伤害，只是……某些萨拉札自己经过多年努力都无法克服的因素导致了他左手的功能的部分缺失。
　　等等——〔如果不是……〕？
　　Helga突然冷淡地抬了眼，她看着小蛇，因为物种之间的鸿沟，小蛇比真•蛇怪•伊里斯-最小化版（？）还要娇小，应该在萨拉札可以接受的负重范围内。
　　女巫的侧脸隐在浮动的树影里，她古怪地看了Morfin少年一眼，在对方的魔杖尖跳出火花的一瞬间果断开始行动。
　　萨拉札对小蛇说完，决定无视它挂在手腕上造成的生理不适，这时一只手突然斜伸过来，按在他的左臂上。
　　很古怪的，萨拉札左手所有的力道仿佛随之被抽离一般，魔杖掉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耳边女巫轻快却模糊地说着话：
　　“哟，果然这里是弱点么？”
　　……所以你捏着的时候能不能控制一下力道，赫尔加•怪力•赫夫帕夫女士？

　　【作者想坑爹】
　　贴一个微博上看到的段子：据说Avada Kedavra曾经被翻译成“哎呀我可逮着你啦”。
　　你们还能直视最终决斗吗亲？
　　V仔（掏凶器）：哎呀我可逮着你啦~
　　Harry：除你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