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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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会留在英格兰，做一些辅导新人的工作，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夏夜的微风里，Dean少年为了这封留在他书房的信而困扰不已的时候，留下它的女巫Helen正匆匆行走在前往汉格顿的路途中，她拉了拉斗篷的帽兜，刻意无视了指尖的颤抖。
“Salazar……”嘴角溢出的音节模糊，她站在路牌前，看着“大汉格顿”和“小汉格顿”的字样，把音节变成一声叹息深深吐出。
可惜不是冬季的夜晚，呵出的气息无法弥散成一团白雾之类的，给她的视野带来一点阻挡。Helen只能别无选择地将目光投向小汉格顿的方向，她往路牌指引的方向走去。
决定了，今晚，就先探视一下吧。
把鬓侧飘荡在夜风里的发顺了顺，Helen下了决定。
——反正，还是有点发掘一下英格兰在这么多年过去后，又出现了什么有趣东西的兴趣的。
【德国·珀特拉文斯古堡】
“其实还有一个任务……”因为逆着光，女巫眯了眯眼，只觉得坐在办公桌后的巫师一头金发在窗外透入的光线里分外耀目，面目却模糊不清。她应了一声，散漫地微笑着：“唔？”
【过于耀眼的东西，会导致本人思维的不集中……必要的话可以抹杀】
Helen微微眯起眼，琥珀色的猫瞳在光线折射下泛起浅淡的金色。属于金属冷冽的光泽，有一种无机质的错觉。
金发巫师注意到了她眯眼的小动作，困扰地单手扶着额头，一边施了个小咒语让窗帘自动滑落阖起挡住了光线。“我想你知道死神的三圣器的故事……”他说。
Helen斜斜坐到办公桌上，点头。
“我非常高兴与您的童心未泯，大人。”
这个传说现在冠着“童话”的名字，是被记载在哪里来着？她侧头看向书架，目光寻索之下以“果不其然”的心情看见被安置在角落位置的《诗翁彼豆故事集》【The Tales of Beedle the Bard 】，又把越发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回盖勒特.格林德沃脸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轻咳一声，以解释的口吻表示：“请换一种看法……”
没有人规定所有的传说都应该来源于缺失存在的事物，没有人规定所有的传说都要一切属实啊。Helen依旧笑得漫不经心，想起来曾经一时兴起翻阅的关于创立Hogwarts的四巨头的故事。
——呃，非常具有娱乐性。
不过，也没人规定，所有的传说，都不带一点真实，都是人们心中妄自的演绎。
不是吗？
“您认为我会相信多少？”Helen金发巫师面前摊开一只手，五指在墙上的投影被刚刚点起的蜡烛火光映照，乍眼看去仿佛是属于张牙舞爪的妖物的。
“我想这不需要回答，”盖勒特说着伸出食指晃了晃，“虽然我估计这是确切的回答——可能比百分之二十还要再少一点。”
因为角度关系，他需要抬头才能注视侧坐在办公桌上晃着腿的女巫，他随即勾勒起的微笑中掩盖的各种含义却让女巫一点都没有被仰视的感觉，只有被算计的不适感。巫师的侧脸在烛火忽明忽暗的照射下略显苍白，笑容晦涩，仿佛是终日见不了阳光一眼的囚徒——Helen刻薄地评价——就在金发巫师补充说：“确切消息，还魂石保留在英格兰的Gaunt家族手中，没错，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的时候。
Gaunt，Salazar Slytherin流传下的残存至今的稀薄血脉，也可以算是创立Hogwarts的四人唯一一支流传到今日的传承（不过等等，还魂石？从来没有它听说与Salazar有过任何关系——Helen不确定地揉了揉眉心，事实上她的记忆因为时日长久以及定时的清理并不能保证完整，或许可以回一次Hogwarts，取回放在密室里的冥想盆？)
Helen沉下脸。
可是这不能成为她妥协，并且踏上英格兰这块土地的理由。
“我需要一个理由。”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那是一间位于德国珀特拉文斯古堡较高处的办公室，在晴朗的盛夏天气里密不见缝地拉着厚重的落地窗帘，整间办公室原本或许采光甚好；可现在放眼望去，只有因为跳动的烛火而弥散起的，蒙昧不清的雾样光线，金黄色的火焰在蜡烛顶部静静摇曳，将静默着隔着它对峙着的两人各自照亮一半身形。
坐在高处的女巫抿着的嘴角显出一丝僵硬，她的猫样瞳孔隐藏在黑暗处。
自从Helen不容置疑地丢下“我需要一个理由。”这句话后，这场谈话就陷入了僵局。
“很遗憾。”盖勒特微笑着，看向怒火越盛的女巫。
“是你的结论？”Helen反问。
金发巫师耸了耸肩。
“或许我无法说服你，坚定的意志。”
“多谢。”
沉默的气氛再次弥漫在整间办公室里，不得不说这间办公室完全展示了主人的某些恶质爱好，即使它的搭配使人感觉非常舒适，Helen评价。
盖勒特大人，你有没有仔细算过你究竟从雪布伦宫（哦，或者还有更多，目前Helen没有看出来的来源【维也纳的雪布伦宫是玛利亚.泰瑞莎女皇Maria Theresia所有，她是奥地利女王也是神圣罗马皇帝之后，于奥地利进行内政改革成果斐然】）打劫来了多少物品来装饰办公环境？
“可以尝试等价交换？”她慢了一拍，才看向金发巫师。
盖勒特竖起一根手指，就好像他刚才回答Helen问题时所做的那样，烛火自动熄灭，他的手指在黑暗的空间里划出荧光绿色的痕迹——就像是报时魔法所显示的字迹颜色。
先是一个圆，接着在圆之上画上一个倒三角的图案，荧光微弱地照出巫师的金发，显出一种奇妙的光泽，他慢慢在已经完成的图形加上一条较短的线条。不知是不是因为是绿色的线条勾勒出的，这个悬浮在半空里毫无凭依的眼睛显得格外森冷，Helen等着巫师的下一步动作。盖勒特只是最后在完成的图标上点了点手指，把那个圆圈变成纯粹的银色，就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那是死圣的图案，圆圈——还魂石、三角——隐形衣、线条——老魔杖，组合成了俯视人世的苍茫眼眸。
他柔声说：“Helen——或者别的什么，你现在或许更喜欢我选择另一个称呼，不过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知道那个名字的荣幸。我想你拒绝的原因，是由于这个？”
银绿的颜色在黑暗的空间里熠熠生辉。
代表Slytherin的颜色。
Helen轻哼着抬了抬下巴，可惜并没有被看见。
“Gaunt——那是Slytherin的后裔，”他还是简单地把巫师界公认的事实重新陈述了一遍，“我可以……”
他没有说完自己的条件。
Helen伸出手指，她无法在盖勒特的施法成果上叠加或改变它的效果，于是她在紧贴着这个图案的地方涂描一般地画下短短的一条线，恰到好处地把荧光绿色的线条覆盖成了纯金的颜色。
她以手指勾勒着金线，反复如是，以同样温和的声线回应：“我已经给出了我的条件，大人。”
你肯给吗……不过那不重要，你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只要我想要就可以了。
Helen这么想着，抚了抚卷发，轻笑自嘲。
Rowena，我一定是被你影响的，这样任性的想法，从来都是专属于贪婪的掠夺者的。（Rawenclaw这个姓氏的隐义是“贪婪的掠夺者”= =。）
猫眼女巫没有等盖勒特的回答，轻巧地跳下办公桌，离开了房间。
“我觉得这个图案非常适合圣徒来使用，Helen，你的意见？”盖勒特的问话没有带上任何激烈的情绪，悬浮在办公桌上空的图案已经全部变回了荧光绿色。
“不考虑亲自去那片土地来一次观光旅游吗，大人？”Helen推门而去，留下答非所问的回答。
他笑了笑，同样没有给出答复。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一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