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飞鱼》小鸟飞鱼

4、第 4 章

　　心痛父母

　　一行4人，管家推着车祸男孩在前，奶奶与子鲲在后。

　　“谢谢你孩子，你救了我孙子，也等于救了我的老命，我一定会重重的答谢你的。”

　　“不用了奶奶，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鹏奶奶突然停下了脚步，子鲲也礼貌的停了下来。奶奶看了子鲲好一会，才又看向子鲲受伤的胳膊。

　　“你真是个好孩子！奶奶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由于医院很小，没走多少步就到了，男孩躺上了自己的病床，跟在后面的子鲲听了奶奶的话，稀里糊涂得摸不着头脑时，听到了两个声音！

　　“儿子！儿子！”

　　两个很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向另一张病床。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爸—您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来看我的？”爸爸反应过来。

　　“你的胳膊怎么了？”鲲妈妈立刻来到儿子身边，看着子鲲的胳膊。

　　“没事妈！就是擦破了点皮。”

　　“真的？”

　　“真的，要不我拆开，你看看？”

　　鲲妈妈这才神情镇静下来。

　　“不用，没事就好！”

　　“爸，您这是？”

　　“我啊！嘿嘿”爸爸笑呵呵地直挠头，就是不说怎么了。

　　“看吧，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吧！”

　　子鲲心急如焚，可父母却还在打着哈哈。

　　“儿子，过来坐着，妈妈告诉你。”

　　子鲲心急的坐到了床边，等着妈妈开口。

　　“你和孩子说这干嘛？”

　　鲲爸爸看向子鲲，不自然的又说道：“爸爸没事，你就甭问了。”

　　“爸，您别说话，妈，您快说。”

　　“你爸在你叔叔家喝酒，喝多了，回家没有找到门，一头撞到了墙上，脑袋磕出了个包晕倒了，还好没什么大事！在住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哦--”子鲲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将信将疑的看着父母。

　　“爸，你也真是的，喝那么多干嘛？”

　　“高兴呗！和你叔叔聊到你，我们就多喝了几杯。”

　　“啥？这还怪我了，以后不许这样了！”

　　“行，听儿子的！”

　　“就得儿子治你，我说多少回都没用！”

　　一家三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是那么的温馨、有爱。

　　一旁的男孩和奶奶都看傻了眼，他们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验到过这种家庭的温暖了。

　　男孩回想起上一次一家团聚的时候，还是爷爷临终的时候，从那以后奶奶就跟着爷爷的骨灰回了老家。这一晃，都四五年了，平时父母又都是出差，只剩自己在家，所以，每每看到别人一家团聚的时候，男孩总有莫名的伤感和向往！

　　“吱”门开了。

　　“出交通事故的男孩是在这屋吗？”

　　从门口挤进一位超胖的高个子交警，肥头大耳，皮肤油黑，眼皮、脸颊、下巴有些肉下坠，要不是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非洲富豪呢。

　　“是我开的车被撞了。” 男孩很洋气的回答。

　　“您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交警讨好的问着。

　　“我叫向子鹏，17岁。”

　　“恩，那就没错了！您休息吧！”

　　一旁的子鲲猛地放大了眼睛。

　　我靠，这么简单！应该不会问我了吧！

　　肥交警转身看向了他。

　　“是你救得他？”

　　这心情，真是无法言语了，子鲲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拉长了声音。

　　“是-”

　　交警看着他，用笔帽顶了一下帽檐，神情不悦的耷拉着个眼皮。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住哪里？”

　　“山子鲲，17，山家村，二社。”子鲲抢话道。

　　“没-听-清-，再说一边-。”

　　“山子鲲-，17岁-，山家村-，二社-。”

　　一个慢声啦语的问，一个慢声啦语的回，看得旁人都要笑出声了。

　　交警扬起双下巴，闭目合眼的记录着。

　　子鲲看着交警的神态，想着刚刚问子鹏的态度，悄悄的举起了中指，发现交警看了过来，瞬间用竖起的中指慢慢的推了一下眼镜。

　　交警边记录，边皱着眉看着他的动作，又用笔帽推了下帽檐后，瞪了他一眼。

　　“我们从事故现场附近的摄像头看到，当时两车相撞后出租车已经起火，周围围过来七八个人，却只有你上前救人，是不是？”

　　“是-。”

　　“救出人后你还做了心肺复苏抢救，视频中我们可以看得出你抢救的很是及时、有效也很卖力，不过我们看不明白的是，你爬他嘴边听到了什么，让你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交警的叙述很是平淡，却听得两家大人心惊肉跳，要不是孩子们就在眼前，说不好家长们得吓成什么样子呢！最后听到疑问，同样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真背，科技发展的是不是有点快，这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叫我怎么回答啊？

　　子鲲怒视着子鹏，子鹏看到装出没看到似得，看向别处，同时在想。

　　什么？我是那个时候说了什么吗！

　　子鹏努力的回想着，想到了深渊，想到了托他出深渊的手，想起了他在阳光下舒服的□□出一个字“爽”，在接连上交警说的场景，他全明白了！

　　“啊！我--，他---，晕！”子鹏自责的低下了头

　　剩余的人都还在等着答案，似曾相识的处境，却无法给出相同的回答。

　　子鲲焦急的推了两下眼镜，交警跟着推了两下帽檐，子鲲察觉交警的反映后，好奇的又推了两下眼镜，交警又跟着推了两下帽檐。

　　子鲲想起了一种症状，类似看到别人挠痒痒，有症状的病人就会觉得自己浑身都痒，也会跟着挠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两人奇怪的行为，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子鲲像是找到了新鲜事物一样，又要推。

　　“停！你快回答我，我要回去复命了！”

　　“哈哈哈”

　　之前大家看着交警势力的行为就有些不满，这下看他吃瘪和两个人滑稽的行为，终于忍不住的哄堂大笑起来。

　　“这与交通事故有关系？”

　　交警垂头丧气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只好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完胜，子鲲最后用双手的中指又推了一下眼镜，目送他走好，可交警还是在出房门的时候滑了一下，手捂着腰龇牙咧嘴的喊着：“大夫、大夫！”

　　看的大家又是一波开怀大笑，笑声似乎冲淡了两家人的陌生！

　　开心大笑的他是越显可爱、为人子的他是十分的孝顺、看到需要帮助的人，敢于伸出援手，受人逼迫的他永不退缩，他好与众不同。

　　子鹏看着子鲲这样想着，那颗从不接受他人，总是处处提防与人的心，对眼前的男孩放松了芥蒂。

　　“入水为鲲，出水为鹏。”

　　交警走后，片刻的安静被奶奶打破了，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古书记载，有一上古圣兽身体庞大，入水就是一条巨大的鱼为鲲，出水便是一只巨大的鸟为鹏。子鹏、子鲲，看来你们很有缘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子鲲却厌恶的转了头。

　　“孙子，你到底说了什么？”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我我。”

　　“你这是怎么了，小时候打架打到骨折，回家依然大义凛然的和我说你打赢，从来都是敢作敢为的孙子，这回是怎么了？”

　　“哎！”

　　子鹏唉声叹气的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子鲲。

　　“是个误会，我也才知道。”

　　子鹏低下了头，慢慢的讲道：“当时我昏迷了，和以前一样，昏迷的时候自己身处冰冷的深渊里，我寒冷难耐。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有人打破了深渊，把我托到了温暖的阳光之中，我冰冷的身体得到温暖后一时感慨，脱口而出一个字，爽。我想，他是听到这个字才。”

　　“是吗？孩子！”

　　子鲲沉默的点点头。

　　“儿子，这没什么啊！怎么就打人家了呢？”

　　鲲爸爸的话，让两个大男孩脸都红了。

　　“你的反应可真慢，交警说了，儿子给这孩子做了心肺复苏！”

　　“什么是心肺复苏？”

　　“就是人工呼吸。”

　　“哦~，为了救人，做工呼吸也没错啊！”

　　两个当事人都想找个地缝转进去了。

　　“哦--哦--，明白了，是我儿子误会了！瞧我这反映，是挺慢的！”

　　“哈哈”

　　大家又是开怀大笑，两个家庭聚在一起，似乎充满了欢笑。

　　子鲲开始还是怀疑，想了想还是算了，多说也就再接触个两三天，没有必要记得别人的不好，所以目光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