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故人归》遥亘

5、第 5 章

　　虽然明知道以刚刚那样的距离，林宇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就算是看到了自己，也发现不了她是在看着他。想到这里，她原本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下来。但是刚刚，好像看到他笑了一下，是眼花吗？又或者是发现了自己的白痴行为了吗？更不会是，发现自己喜欢他吧？
　　想到这里，杨玉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就好像是发了高烧的酡红，又像是醉酒后的娇红。一时之间难以褪去。耳边进场曲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第5套广播体操。
　　她慢慢地从窗台边上露出两只眼睛，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穿着一样校服的学生，连男女都分不清，更别说谁是谁了。说起A中的校服，算是几个高中里面比较好看的了，采用紫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胸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红黑色双线的V字，V字上方是雪白色的，而下方则是紫蓝色的，袖子整体以紫蓝色打底，左右侧边用白色双线勾勒。印象最深的就属后背了，后背上半部分是白色，红色立体拼音勾出A中的全名，而下半部分就是紫蓝色。
　　常常会有学生在后背的雪白部分涂鸦。有的情窦初开的是写上心仪对象的姓名缩写，有的爱好美术的是画上自己喜欢的漫画人物，有的追求文学的就会写上李白或者其他大家的诗词。虽然学校明令禁止很多遍，但高中的孩子性格鲜明又张扬，又怎么会是校规的条条框框能够束缚住的呢？
　　能被束缚住的也就是以前的杨玉了。她从桌肚里拿出美术课才会用的彩笔，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先用铅笔勾勒轮廓，再用不同的颜色填充。她把空白的地方都用黑色的勾线笔勾画出来了后来比较流行的煤球人。还用不同的颜色浅浅地填涂一下，再若无其事地穿上。
　　这时候外面的广播操音乐也差不多停了，杨玉打开下节课的书，提前预习了起来。第一天上学，还是比较累的，好多东西根本听不懂。内心只想哭，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她知道，在这一次要想得到自己所有想要得到的，就必须要先有良好的成绩，这才是拥有一切的第一个前提。因此，她并没有沉浸在再次见到林宇的欢喜中，而是认真投入课堂，进行学习。
　　班主任林老师的课真的是非常催眠。印象中政治课一般都是在下午第一节，没想到今天是在上午。就在上午十点多，这个学习非常不错的黄金点，杨玉第5次冲着老班“点头”。林老师忍无可忍，只能把她喊起来，站在座位上清醒一下。杨玉内心哀嚎，这是她第一次被老师罚站，简直太丢脸了。
　　然而这还不够，当老班从后面看过来的时候，杨玉背后的涂鸦一览无遗。所以，继在座位上站着之后，5分钟内她又被喊到楼道里站着。虽然她很想拒绝，因为A大高二的建筑楼是“回”字形的，就是围成了一个圈。从天上看，就是一个一个四边形。不管站在哪个班级的楼道里，都会被整个年级的学生看到。
　　但是杨玉的抗议并没有能够成功，只能垂着头靠在栏杆边站着，内心想着：“没事，都看不见我。”这样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