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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番外10 浅情-张白 ...

  •   张白根本没在演戏,全真情流露,但陈安不这么认为,他手指夹着张白的舌头跟闹着玩似的往外扯,张白被他带得就要抵住他额头时,又被他按回床背。
      靠,好疼,这么有暗示性的动作,张白没觉出丁点暧昧,只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这三如真是好姐妹,此刻的张白来来回回感受了个彻底。
      张白不怕被压,但担心被打,如果被压着打……他想得身体一阵瑟缩。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个想当年啊,他也是会计系的小霸王啊,怎么就被医学院的冷面渣男给治了,这可不能让母校的人知道,他可以丢脸,但是不能让学院蒙羞。
      烟还在陈安的指间,张白的舌尖又被捏得一阵痛,扯回了他的神思,他只想甩开这人的钳制,吸上一口来缓缓,可陈安不遂他的愿,跟口腔医生查牙似的,在他唇齿间继续搅弄,直到他津液泗流,才慢吞吞地抽出手。
      陈安沉默地欣赏了一会张白回不来神的脸,又将烟含在齿间,把手上的唾沫悉数擦在了张白的裤头上,起身去关门。
      听到锁门的一声响,张白心里咯噔一下,他第一次对自己坚持砸掉墙做大开间的天才思路产生了怀疑,这特么的也没个地方躲,陈安不会真打他吧。
      他根本就不怕打架,是的。
      但是陈安身上似乎有专门治他的绝学,他俩除了第一次平分秋色,重逢之后的陈安,就跟坠落山崖练过绝世神功的天选之子差不多,什么都刚好压他一筹。
      他毫不犹豫一个利落的翻滚,到了床的另一边,站到了窗边,往下看。
      这五楼跳下去还有命吗?会不会被空调架子刮住头?一楼那是放了把遮阳伞?太清早的,晚上这伞不收,不怕被偷吗?这突出来这么多,物业不管么?太不齐整了。关键是,万一没摔好,被钢筋杵个对穿,是不是难看了些?
      “你要跳?”
      被压在窗棂上实在不怎么舒适,硌胸。
      “在看风景,我在受了打击之后,一般需要通过感受大地广袤山河辽阔来排解。”张白仍在估计形势,没办法,他被卡这了,只能从这找出路。
      “感受到了?”
      “对,那个,我想起了一首诗,你听,‘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张白念着诗,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挣,他不准备跳了,遮阳伞太碍事,可后面这人跟堵墙似的,挪不开。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形容别人是一堵墙,如果说他以前是墙本体,那他现在就只是一个夹缝中的蝼蚁,他希望陈安保持一颗济民之心,放过他作为一个前病人犯过的小错,他见了人也没说安安真没回来啊,这不能算骗吧。
      虽然是夏天,但五点多的天空也只是亮,太阳还没出来,陈安顺着张白闪烁不定的眼神往外看,风景确实挺好的,抬头就是一幢楼,看着有三十来层高,这小区楼间距太近了些,对面住户种的三盆圣女果挂得满满当当,有黄有红,夏天就大丰收了,风景迷人。
      “你怎么连个窗帘也不装?”陈安想起张白上次从浴室出来,浴巾都不裹,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滋燃了。
      “看不到床,有什么的。”
      “我不想让别人看你。”
      “那看过我的人多了,我……”张白想起了他是为什么站这床边,被人压得喘气不匀的,他差点说他上的人都看过他,他身体一直挺随便的,这是可以适当炫耀,但此刻对象不对。
      突然被掐住喉咙,张白觉得还不如跳下去了事,三如成语姐妹也形容不出他此刻的窘迫,这特么的磨了一晚上,何时是个头。
      “以后不许。”陈安知道张白没说出来的是什么,张白随便惯了,他以前不说,没有立场,现在他都跟到这来了,他就要管他,不管有没有立场。
      “关你屁事,你放开……”
      脖子被越捏越紧,张白的话全卡住了,呼吸完全被隔断,窒息让他头猛地下沉,面色一片青紫,舌头不自觉得向前探。
      被翻过身来的同时,被压迫的喉咙突然解放,一股新鲜空气贸然涌入,张白捂住喉咙呛咳不已,肺像是堵在喉管,怎么都咳不了个畅快。
      可眼前的人,仍不肯给他一点空间,抱紧了他,听着他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咳嗽,而后又慢慢归于平静。
      “放开我……”张白再开口时,已经哑得听不出原声,他将方才一番狼狈喷出来的鼻涕和眼泪胡乱的擦在陈安的肩膀上,无力的拱了拱。
      “我不放,你先答应我。”
      “?”
      张白决定了,他哪次找个看得差不多的崖也去跳一跳,去练一身专克陈安的功夫回来。
      “你答应我我就放开。”
      张白想一拳砸死这人了,答应什么?你说什么了?我不答应你就要我命?
      “你以后别跑了,行吗?”
      陈安可能这辈子没说过什么软话,这明明是央求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听着就是命令。
      “……”
      张白想说你别自作多情,老子早就没跑了,只是在工作,但是他喉咙火辣辣的,头也昏沉不堪,像是被无形的蛊箍住了头,窒息感依旧如影随形,陈安又在抠他的背。
      其实陈安是在按他的肺腧穴,当然这个他不会知道,陈主任也不可能说,这就跟他苦练神功一样,不可对张白说。他本就是个有话都可以当没话的人,更不用提这种处心积虑见不得光的,当然这在别人眼里,都只觉得陈主任好学博学加注重身材保养和身体锻炼。
      这种投入和产出远不成正比,效果卓越,但用到的次数太少,不过他不仅不觉得浪费了时间,还觉得自己赚大发了,张白这种人,就该被他治,只能被他治。
      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不再有破风箱的漏气声,陈安的手又滑到了肾俞穴,这张白根本不需要,他多久没用腰了都,可是陈安事前总要往他这按,这能让他禽兽得理直气壮。
      张白对此一样一无所知,他只觉得舒服,他这点和窦李一样,记吃不记打,陈主任的手法太好了,他有双灵巧的手,细雕都不会崩。
      要不是张白喉咙还难受,他能哼得更大声。
      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声顺着脖子爬进耳朵,陈安忍无可忍,倏地将怀里的人抱起。
      “你太沉了。”
      陈安皱了皱眉,这以后还得多做力量练习,不然这混蛋,迟早压不住。
      “你不行就直说。”
      张白哽着脖子,哑着嗓,脖子上的指印正面瞧着若隐若现,他中等肤色,但不影响这印在陈安眼底的旖旎感,有什么办法,他自己加的滤镜。
      “你比我重。”陈安很真心的评价,他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回去要跟他的教练调整一下健身方案。
      “呵,不如说你很弱。”
      张白刚窒息过一回,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吹灯拔蜡的时候,又活过来了,他此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小庆幸,也不管身上的人是不是想把他扔楼下,扔就扔吧,殊途同归了。
      张白看着他身上面色平静的陈安,盯上他浴火中烧的眼神,觉得煞是有趣。
      “你跟别人表白过吗?”
      “应该是没有。”
      “你都直接上的?”张白问出这话极度不悦,他曾以为陈安只对他会把持不住。
      “差不多吧。”陈主任这样,张白不跑,不冲楼下蹦也能把自己怄死。
      “你什么时候第一次的?”
      天光大亮之际,两人终于开始了男人的夜间谈话。
      “跟你……”
      “……”这个张白真没想到,“什么?”
      “就是你。”
      这特么的,这人有处男情节原来,不是,是自己很好的启蒙了他,难怪的……难怪什么?张白把自己问住了。
      “那我也不亏了。”
      “你亏什么,你把我睡了就走了,你没想过负责吗?”
      陈安突然倒打一耙,弄得张白措手不及。
      “这……不对啊,你不是过几天就结婚了嘛。”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结的婚?”、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见到你婚车了。”那时候泰餐厅店才开始装修,张白就站马路边上正大光明的看。
      “那你怎么没去把我抢走?”
      “?”张白发现这谈话走向不太对。
      “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结婚呢?”陈安这话居然说出了点孩子气来,张白莫名其妙,如此这般异常,肯定哪里有妖。
      “我知道啊,我在你床头看到请柬了。”张白还不知道又被陈安诓住了。
      “所以你醒了,就走了,你伤心了?”
      “不是……”张白不知道说什么,他那时候没伤心,他就觉得这人真讨厌,满屋的结婚照呢,还搞他。
      “所以你就忍心看着我跟别人结婚了又离婚?”
      天晓得,陈安这样,张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这结婚离婚的,没他什么事啊,那期间他压根都没出现过,自那之后。
      陈安侧搂着他,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抠他背,他一时更无措了,决定袒露心迹来救场,“我见你第一面就记住你了,后来一直很遗憾没就在那次跟你说话。”
      看陈安似是也没想到的样子,“真的,我更早就见过你。”张白头仰了仰,够着了刚散在床上的那根烟,放在嘴唇上,噘着嘴推着玩了会,又摆在了陈安鼻梁上架着推,“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们实验楼一楼的解剖室门口,那天你们解剖了兔子,有个和你一起出来的同学,说他不吃今天的兔子,他马上要生日了,他还是属兔的。”
      陈安想起那天来,但他不记得有张白,看出来陈安疑惑,张白说:“我就从你身旁经过,但你边上人太多了。”
      “嗯……”确实被众星捧月惯了,他就理所当然的看不惯张白只看向小师妹眼里的光。
      “嗯……”张白也跟着嗯,这个姿势,要不就搂着睡会吧,他望着拱他安安的陈安,拍了拍他头,道:“痒……对了,那时候为什么没跟你小师妹在一起?”
      “我又不喜欢她。”
      “那你怎么要搅散我们?”这个张白确实不懂。
      “你还想着她?”陈安突然停下下,偎在安安上,眼里一片冷光。
      “我想她干什么,我们分手后,我想你倒是更多些。”
      “想我?”
      “想你心理阴暗是个十足的变态,没事干,光忙着拆散别人。”
      “是噢,不然你们早就结婚了。”
      “是的,可惜分手时都没睡过,我太纯情了。”张白说着还作势要捂脸。
      “那你第一次跟谁睡的?”
      “忘了……”张白真忘了,好像是个小女生,不记得名字了,他之前就床伴一堆,不然后来也不会突然就在东区崛起了。
      “早知道你出了学校,能一下就被染得这么open了,在学校我……,”陈安脸色几转,又状似嫌恶道,“我该多戴几层的。”
      “老子屁股纯的不要不要的好么?”张白也不服了,不说多戴几层,一层也没有好么,事后他还发烧了,这找谁说理去。早先他对陈安是有些说不清的情愫,但是他并没想到两人再一见面就能那样。
      “多纯?”
      “多纯你当时干一晚上,你不知道啊,个处男。”张白有些气的瞪了眼陈安,他推开陈安压着的头,躺平了呈大字型,不再对着他了。
      “我不知道。”陈安越靠越近,张白想说点什么,但在嘴边过了一遍没说出口后,又觉得些害臊,好像刚刚是在骂自己。
      “你让开点……”张白又推陈安,陈安顺着翻到了床的另一边,之前两人对着,现在两人又都平躺着了。
      “都六点了,困了,睡吧。”陈安看了眼手表,对着天花板说。
      张白倒是有点意外,陈安上次见他没胡来,多是因为自己喝多了,今天他居然也没想法,他连失望都难得掩饰了,这有今天没明天的,可去特么的吧。
      他闭上眼,心里骂这人老了,不行了,见了男人不心动了,完全不能行动了。
      陈安伸手过来,搬过他的肩膀再压住他的头,把他按怀里了。张白在黑暗中很清晰的听着陈安的心跳,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比平常快一点,他忘记是第几次数陈安的心跳了。
      接着听到陈安在他头顶上说,“张白,跟我回去吧。”
      “我这工作还没完呢。”张白不确定陈安是什么意思,只紧贴着他的心口。
      “我想天天抱着你睡。”陈安抬起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
      “不热啊?”张白觉得陈安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不热,你身上挺凉的。”
      陈安应该说着玩的,他没那个意思,张白在陈安怀里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抱个冰袋啊。”
      “我就抱你。”
      “我不要钱是不是,冰袋还得花钱买。”
      “对。”
      张白确定了,陈安不仅不是那个意思,对自己就跟逗猫遛狗似的。
      “我送你一个好吧,我送你一打。”
      “啊……”陈安一声哀叫,胸被兀地咬上一口,毫无防备的,这声难得的真实。
      “你说你爱我,我就跟你回去。”张白听着陈安这么叫,认为这人也跟自己一样,只是肉体凡胎,凭什么只有他有七情六欲,他忿忿地再次放松警惕,话顺溜着就出来了。
      “我爱你。”陈安答题绝对是模范生,不假思索的。
      “你特么……”张白听到了想要的,但又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又对着陈安另一边咬了一口,不出意外,又是一声惨叫,但陈安这声叫得就很敷衍,痛是肯定的,张白没留劲,但这人有准备,可是也没推开张白,依然那样搂住他,好像疼不疼的无所谓。
      张白头埋在陈安的锁骨处那,低声道,“我…你,你知道吧。”
      “知道。”
      张白含混的低喃,舌头一卷就带过了中间的字,但陈安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知道你也爱我?”张白这话问得,绕得快咬到舌头。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要跟别人结婚,你知道看着我跟别人睡了那么久都不来找我,你知道你让我一次次走!”张白抬起头,按住陈安的脸直接上了牙齿,边咬边含糊不清道:“我真恨你,你知道的吧!我特么的恨你同我无话可说,我恨你有我没我都过得好,我恨你这永远波澜不惊的脸……”
      越说,张白情绪越高涨,并且毫无保留的发力在了牙齿上。
      “我只想看你笑,你笑一个。”
      可他不松口,陈安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你根本不爱我,爱不爱的,还要我问,你不能因为你老了,就欺负人。”
      陈安有点伤到了,被咬不能退,还让人扣上顶老人家的帽子,说他倚老卖老。可他是从来没欺负过这人的,反倒是这人勾得他魂不守舍,哪天自己不用强的,这人能不能乖顺点,主动要求呢?
      “你轻着点,等会笑得都不好看了。”
      陈安可不想跟当初的凌林一样,顶个猪头招摇过市。
      张白又补了两口停下来了,陈安也舒了口气。接着张白反手拉开矮柜拿出一小镜子塞陈安手上,说:“你笑。”
      床头柜里放镜子的男人,这个发现让陈安很心惊,甚至有点担心日子长了,会驾驭不了这男人,太骚了些。
      他随手举起镜子放眼前,天,镜子里这是谁,两颊一边一圈牙印,牙齿看着整齐,虎牙处是两个小圆点,无龅牙,可……在脸上,陈主任上班怎么办,开会总不好也一直戴个口罩吧。
      陈安还没从讶异中走出来,就听到张白说:“其实你对我是一见钟情,我知道的。”张白不知道,但他认为就是这样。
      “你每次找女朋友都照你小师妹的样子找,我还以为你喜欢你小师妹,也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女朋友。”
      “因为她们是我喜欢的类型。”张白顺着摸了摸陈安脸上的齿痕,说:“不过我就比你简单多了,我被你强了之后,就只喜欢你这种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咱俩那是和,不是强,没文化。”
      张白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尽在逗陈安玩。
      “呵,我没文化,你跟我一个学校?行吧,你怎么开心怎么说呗,”张白对陈安这种不管是后知后觉还是从不吃亏的个性已经有了新的理解,左右这人需要点管束,给他自由太多了点,殊不知,陈安对他也是这么个想法。
      “对了,那你看我这屋子想起什么了?”
      “什么?”陈安半撑起身环顾四周,熟悉的感觉慢慢涌上来,“就我们第一次的那里?”
      就是陈安的家,可是张白去了一回就都记住了,跑这么老远了还在这照搬照抄,把自己锁在这间屋子里。
      “嗯,小了好多,也没有墙。”张白说得也没觉出多遗憾,他才不要那么大呢,他又不收拾的,得多乱,“那个咱要不要重温旧梦?就当重新开始了?”
      张白狡黠的笑在陈安眼里全是钩子,他不知道单眼皮怎么也这么能放电,勾得他一直背负的礼义廉耻、伦理纲常逐渐土崩瓦解,而今连漂浮的尘土都被勾得渣也不剩。
      “真的,要不要?我让人布置的时候就想啊,陈安明明就是爱我,怎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万一别扭,大不了我跟他提啊。”
      张白说得自然,全然没注意到在陈安眼里,自己已然成了这夏日的大冰糕。
      “以前是不是都是你跟你那些个未婚妻们求婚的?”张白得意得眯了眯眼,睁开时已经弯的很厉害了,又说:“以后我宠你啊,陈主任。”
      张白此刻不管是什么话都往外冒,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允许自己爱的人躺在身侧,对自己却毫无反应。抱着素睡的事如果一而再的发生,对他绝对是一种侮辱。
      一抹冰凉突然套到了无名指上,陈安呆了,就是纯呆,脑子再次宕机,烧得都能闻到焦味了……看他这世界观要重塑的样子,张白安慰道:“凌林跟窦李求婚后,我就也去买了个,那时候也不知道会跟谁在一起,就照你尺寸买的。喏,我也有一个。”张白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陈安完全没发觉张白什么时候给他自己戴上的,他没想到在张白面前,他能迟钝成这样了。
      陈安快烦炸了,张白这混蛋怎么这么能烦人呢。陈安不仅做惯了大人,还做惯了强势的大人,猛的来个人嚷着要宠自己,这让他瞬间看到小小的自己牵着小橙子的手,蹦蹦跳跳地上幼儿园,都什么事。
      张白抽出手按住陈安的脑袋,把人强行圈进臂弯里,又拍了拍他脸上的牙印说,“来,以后有委屈就跟哥说,哥以后都罩你噢。”
      “噢你个头。”被点了之后,陈主任修复完毕再次重启,他抬起头,反手压住张白的脑袋,狠道:“别装大爷了。”
      “噢?我今儿就是,快点让爷疼疼。”张白轻佻道。
      “刷”的一声,张白下面瞬间光溜,被空调忽地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愈发精神抖擞,不过这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这人刚还说要睡素的呢,他还没动骚招呢。
      “别说话……”陈安抬手直接捂住张白的嘴。
      “老子要干你。”话音未落就欺身上来,再次拱住了张白的手臂。
      “别别别,我还没……”张白一口咬住了陈安的手,挣扎道。
      “我靠……”张白骂他:“疼啊,我特么……”
      陈安每次准备特充分,他什么都带了,他就是个周全的男人,可惜在张白这他想不到要用。他根本不管那么多,也不想管了,他硬半天了,不想再等,只有张白这样的白痴才会信他“困了”的鬼话。
      “那你还回应呢?”张白在疼死和爽死的间歇,还记得这个。
      “废话那么多,干正事呢。”陈安加重了力气,“都行,你愿意娶,我就愿意嫁。”
      不对啊,张白是想说这话的,窦李说他家那口子可爱的那个,他觉得自己比那谁可爱多了,所以他准备的台词是“你要不要娶我”,结果,特么的,不对味,太不是滋味了,这男人抢自己话,还强了自己,实在不行,强一辈子也行,反正戒指都给他了,特么的要再出幺蛾子,老子就剁了他。
      我靠,不疼,一点都不疼,大不了剁了他之后,老子宠他,特么的个混蛋。
      陈安全然不顾张白是否分神,他认真的尽着义务,给他点时间吧,也胡思乱想不了多久,毕竟只有一开始疼。
      其实第二天陈主任有会诊还有手术,虽然赶不上,但他还是干完就走了。
      傍晚张白被个陌生的电话铃声吵醒时,身上还有东西往外淌,他有些疑惑的拿起手机接通,电话那头是陈安。
      “这个电话给你,是你大学就开始用的号码,你用这个才主动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以后你要用这个给我打无数回,嗯,只跟我一个人打。”
      “……”张白愣住了,他都忘了骂这人睡了就跑。
      “这两天有人会过来帮你量窗帘,我把小刘电话留给店家了,不对着床也不行。”
      “家我们重新装,我出钱,你找人装,装成你喜欢的,但是太花里胡哨了不行。”
      这不行那不行,这人真行。
      不过我喜欢的即便不花里胡哨,你也受不了,张白想起陈安的那透心凉的品味,一个冷颤。
      “或者你不愿意住那也行,我们再买一套。”
      又不是买菜,有钱了不起啊,睡这么多回了,也没见你留过钱。
      “我跟我妈说了,她本来听说你是商业奇才,能担起家里的企业还挺满意的,但一听到你跟我一样高,就不乐意了,她说咱俩以后要生个孩子不去篮球队都没法合群,所以她不能同意,我补充说明你是男人之后,她就开始吸氧了。”
      “鉴于此,我跟小橙子一开口就说,我给她又找了个爸爸,她听说后妈变后爸不能接受,但我说你可以带她玩乐高她就同意了,这孩子我带得少,有点虎。”
      “不过不论她们同不同意,我都要把你带身边,你太事儿了。”
      你才事儿!那你没问“商业奇才”兼“后爸”同不同意,怎么听都觉得没给自己推销好。
      张白摸到左手上的冰凉有些错愕,太冲动了,那么贵呢,就这么送给了那吹牛都不会的男人,而那男人给过自己什么?
      张白无声地望着床上的一大滩,真能折腾,得,床垫都得换。
      “我们办个婚礼吧,在凌林他们前头办。”
      这倒是可以,他俩太气人了,天天秀,求个婚还当张白面求,还是陈主任有责任心,他不仅能开刀,还管缝合。
      “到时候我陪你去国外找代孕的,给爸妈留个孙子,也跟小橙子做个伴。”
      那么麻烦,这个直接找女人不就行了嘛,再说吧这事。
      “你以后不许再跟别人有任何瓜葛,否则我会带手术刀回家的,当然我这手法,菜刀也行,西瓜刀也可,不是威胁,你放心,就算丢了工作,也一样能喂饱残缺的你。”
      “喂饱”?不是“养活”吗?
      被刀正经划拉过,绝不是一种好的体验,特么的,听陈安这话,张白能切实的感觉到自己被剌掉二两肉,这可太不让人放心了。
      “听到了?”
      “嗯……”
      张白不是故作高冷,他根本发不出正常的声,之前被陈安锁喉招呼,后来被压了多久就嚎了多久,他嗓子像被斧子劈过,不说讲话,咽口水他都疼得像得了重感。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现在他就是想反对都说不出话。
      “忙完这阵告诉我,我来接你回家。”
      ……

  • 作者有话要说:  张白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初写完这篇番外时,刚好是13:14分,挺好的。
    第一篇文章加番外就在这都写完了,大家辛苦了。
    提笔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是因为我想看一篇破镜重圆的文,但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就自己动手了。
    写得怎么说呢,还是那句话吧,一言难尽,我现在都不太敢点开前面的几章,当然可能过几天,后面的我也没勇气点开了。
    以后想到什么应该还是会写,就还挺有意思的,希望大家想到什么美好的事都能立刻去做。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来得太晚,快乐也不那么痛快……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大家可以把“出名”替换成任何你想做却犹疑不决的事,千万不要给自己设限。
    关于“坚持”的问题,大多数普通人,想在一件事上做出成效,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这个就简单点,咱就看值不值得吧,有些唯心,但好在可以用“时间”这个标准来度量。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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