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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番外2 浅情-张白 ...

  •   就这么夜夜耕耘,张白东区炮王的名声算打出去了。助理那的健康档案也堆成小山,有一天抖着胆子过来问他,以前睡过的,要不要重新体检,张白之前没考虑到还有回头的,他起初只想多练腰力,权当健身。
      于是他认真思考了助理的问题,给出了个指令让助理执行。
      “以前的体检报告不用留,再来的,拿前一天的体检报告来,以后搞预约制,一天一个,提前一天约,约到了定下来你就带去体检,没有人的话晚上就不用安排。”
      助理对自己的老板充满了莫名的向往,就这么看,个子高点,皮肤光滑,但这几天晚睡毛孔大了些,五官周正,但也没面若潘安啊,气质么,就看着挺好骗的,倒是有点能力,尤其是把约炮还弄出破烂规章制度时,他觉得自己就算跟错了人,这也是个有想法的人。
      穿衣服那么骚包,也看不到里面的,真很不一样?真有外界说的那么好么?对一个连女生手都没好好牵过的校招毕业生而言,这些都太陌生,那些知识点他只在电脑里接触过。
      当然张白暂时也还没接到过反馈,那些人都是跟他助理联系的,他助理身兼数职,集当年皇上的侍床太监、秀女画师、太医院太监于一身,可谓劳苦功高。
      这天张白又喝多了,一般过了十二点他如果还没回酒店,助理就会叫人回去,自己也跟着下班,但今天他回到酒店已经三点多了,房间窗边还站了一个人。
      张白照例没多话说,踢掉鞋子,就把自己锁洗手间了,抱着马桶吐了一回后,才开始冲澡,再出来时酒劲没那么大了,但头还是沉,他连浴巾都没裹,直接躺被子上了,看床边的人似是回头望向他这边,他背过身去,说:“今晚不做,你先走,钱不会少,小刘已经下班了,明早八点剩下的钱会到账。”
      交代完事,他又在被子上滚了滚,身上擦了个七七八八,他又掀开被子,准备钻进去,这时窗边的人动了,但张白一个眼神也没多给,经常睡过一觉,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更不用说这不准备睡的。
      被子还没上身,那人先盖过来了,“滚蛋!”
      离得太近了,这淬着冷的清苦味……张白突然睁开眼猛的往上挣。
      陈安没制过张白几回,可他很有心得,张白不可能跑得掉。但张白的反应他并不满意,“你怕我?”陈安问得不确定,但带着狠劲。
      “你特么的,滚下去……”
      张白酒基本全醒了,这小刘办事到底是不靠谱,这么老的是怎么筛进来的,可此刻他连这么老的都掀不下去。
      虽然陈安有技巧,但是张白个子高,肌肉结实,真反抗起来,陈安也弄得够呛,他很谨慎的压住了,确保他不会轻易挣开,又开始拱他肱三头肌那里偏软的那块。
      “我……别……嗯……”张白紧抿住嘴唇,在声音还没完全变调前,“你来干什么?”他强作镇定。
      陈安轻抚他臂上的鹦鹉纹身,张白刚从卫生间一出来,他就看见了。
      张白见陈安手指轻柔,眼神缱绻,对爱人也不过如此了,他突然觉得可笑,陈安对他向来是又猛又凶,还经常憋着坏,好几次都见了红。
      现在两人办不成事了,却突然转了性?
      “与你无关,你特么……”
      张白缩了缩,手臂这块纹身后更敏感了,他也从不让人碰,反正都是他反复折腾人,别人也没什么的精力了。
      “噢?听说你这地方还挺好用的?”陈安伸下去抓手里颠了颠。
      “是吗?”张白膝盖仍在不死心的别,但是陈安压得太死了。
      “他们也喜欢这个吗?”陈安点了点纹身。
      “不知道。”张白实在是困了,可陈安好像是专门来跟他聊天的,他又挪了挪手臂。
      “我最喜欢这了,你不知道?”陈安一直就在安安的头那摸,太靠近腋窝,弄得张白很痒。
      我知道,我身上哪块你都喜欢,除了老子的心。张白暗骂道。
      “我问过了你助理了,他说哪天他也想去体检。”
      “噢,随便啊,都行。”张白真觉得都行,反正不是陈安就行。
      “那我行吗?”陈安两手不停,一上一下很忙。
      “你不行,我不想跟老人家睡。”
      张白觉得在陈安面前的自己弱爆了,当然陈安是绝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还特意去学过自由搏击和擒拿,是为什么去学陈安自己恐怕都快忘了。
      “为什么?”
      陈安老是问些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大家都是老男人了,这种问题问小年轻不好吗?
      “因为我不想被压了。”张白说了个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
      “那你压我。”陈安似是今天非要为自己讨个说法,一炮王,约到人了怎么还能挑三拣四的。
      “你太老了。”张白说这话的时候难得看了眼陈安,天晓得他连拒绝的话都说得极不熟练,翻来覆去就是说别人老,他完全忘记了以前他都不许窦李说他的陈医生年纪大。
      “是的,我老了,以后我还会更老,所以你不要我了?”陈安难得的开始迂回了。
      “你特么……滚。”张白怒不可遏,跟这种人显然没有纠结下去的必要。
      “我说过的,你下面以后都不需要用了,你一声不吭走掉,倒还用了个彻底……”陈安扯了扯张白下面,弄得张白很不自在,他被迫贴在陈安身上,感受着陈安显而易见的变化。
      “那个,你要是那啥,记得把钱退回来。”
      “什么……”陈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上陡然收紧,压得张白鼻子一阵酸。
      “我跟你不同,你有爱人,我没有,但我也是个正常人,是人就有需求,你放开。”
      张白越说越大声,可陈安又不吭声了,松了点手劲,只拱他。
      “你特么到底要干嘛!”张白喊得都破音了,“你当初发神经睡了我,没几天你就跟别人结婚,还生了孩子,现在是怎么回事?是又要结婚了?婚前恐惧了?要找我来跟你消解消解吗?”张白声音已到极限,索性低下声来破罐子破摔了,“我就算是个鸭,恩客不想玩了,鸭子还不能走了吗?”
      陈安一遇到这种直白的问题就不接话了,只在他臂间拱,痒得张白想挠破这地了事。
      “张白……”
      陈安好像很少叫他,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张白压着手臂,在陈安好不容易停下来时,他也终于偷到了点空在浅蓝的床单上蹭了蹭,当止痒,但这动作在陈安眼里就是留恋了,他突然侧过头在张白嘴上亲了一口。张白没防备他突然来这一下,一时错愕连头都忘了转开。
      陈安拉了被子盖上两人,又搂紧张白按进怀里。
      “你别抱我,要干就干,不要弄这些让人误会。”张白无用的推了推。
      “你没误会。”陈安把怀里的人摁得更紧了些。
      “滚,你要真想就干,磨磨唧唧的,刚好也让我休息休息。”张白手臂挡在胸前,给自己腾出点空间呼吸,陈安这手时轻时重的,他能窒息。
      陈安察觉到也拉开了点距离端详张白,这双单眼皮以前老爱瞪他,看着他时有夜色都掩不住的光芒,如今却盛满了灰心和疲惫。
      陈安突然觉得有些可惜,不知道是为张白还是自己。
      他问:“你愿意吗?”
      “呵……”
      “你愿意吗?”
      陈安揪住这个话头,不住的问,张白被他问得烦躁不已,“我以前不愿意,你非要睡,把我睡熟了,斯德哥尔摩了,你又不想了,现在回头来问我愿不愿意。我特么愿不愿意重要么?”张白吼出了哭腔,在枕头上胡乱的扫了几把脸,中止了话头。
      “你那天说爱我,还作数吗?”陈安拉开张白的手臂亲了亲,他典型的老年人思维,越远的事记得越清楚,是最近医院闲了,还是日子太/安逸了,这么一句当时都没激起任何波澜的话,他不仅想起来了还要来问个究竟。
      “……”张白闭上了眼睛,不爱也不会死,老子过得好着呢。现在他爸妈对家里开枝散叶的事不再天天念他了,尤其是在发现儿子的床伴还有男人之后,更不想再跟这闹心的孩子多说一个字,不是不关心,是担心一没说好,这混蛋儿子真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了。
      听到张白睡熟了,陈安才松开点胳膊,把被张白蹬开的被子重新拉上来,搂着张白也睡了。
      第二天大清早,陈安醒来发觉手举着酸得厉害,手腕上的毛绒触感让他不大舒服,他讨厌一切束缚他的东西,尤其是这种事上,他刚起来,头发有些乱,昨夜直接穿着衬衫西裤睡的,此时衬衫敞开着,他记得他当时顶多解开了两颗扣。
      他望着手上的情趣手铐,面色僵硬,他没被这么对待过,也没这么对过其他人,他是个把传统写到骨子里的人,每一步走得都稳当得令人发指。
      可是这手铐看着还特不正经,好端端的银白,外面裹一层有些透的粉色长毛绒,手腕并不疼,可是一大男人,举着双手被拷在床上,怎么看怎么诡异,他尝试着拽了拽,纹丝不动,废话,要一挣就能开,张白坐船都要去日本骂人。
      这是张白一次去考察日料的时候带回来的,贵得连窦李都咋舌,这么个玩意儿,居然是铂金的,尤其是在听到张白说是为陈安准备的之后,更觉得是浪费。
      张白当然没告诉窦李,这其实是上次一起聚时,凌林告诉他的这个东西的。
      自那日张白走后,两人就再也没联系过了,直到陈安有一次在替他妈妈去参加一个商宴时,听到有人开玩笑时说,要约炮也要约得高级时提到了张白的名字。
      终于的,陈安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给这么贵的宝贝一点展示的机会,实在暴殄天物,也不符合一个商人的尿性。
      陈安不知道张白路子能这么野了,还用上了小玩具,他无心去体会这小玩具的大情趣,只后悔不迭,昨晚实在不该心软放过他。
      此时张白并不在房里,陈安心下暗骂,小兔崽子,不知道早上醒来后,除了晨勃也还会要拉尿么?
      陈安好不容易够着了床头的座机,用下巴点开免提和按了总台接听的按键。不一会儿张白进来了,穿着跟个花孔雀一样,蓝绿色的中长款外套,前襟还是大粒盘扣?这什么不伦不类的公子装扮,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草包纨绔?
      张白是端了盆进来的,不待陈安反应,轻松拉开帮他扶住了,示意他尿。
      陈安又懵又羞又恼,这是他有了自我意识后,第一次有人给他扶鸟把尿。他一时表情有些维持不住,虽然他是表情管理专家,但在张白面前破例得多了,也就难得管理了,他四肢僵硬的躺在床上,看似平静的在张白面前再次失控地遵循了本能。
      “哗哗哗”的水声,令两人都颇感滑稽,张白看得全神贯注,算是补了点遗憾。
      “肾真好,这么大一泡呢。”
      张白“啧啧”的,像是真心在羡慕陈安的枕边人了。
      他端着盆去卫生间倒掉冲了冲,就把盆搁垃圾桶旁边了。
      他漫不经心的替陈安系好扣子,拉上裤头,不待陈安发作,又将一把钥匙塞陈安手里,并示意陈安自己打开,而后转身走了,这应该是他们最短的一次会面,十分钟不到。
      陈安本以为张白要搞“囚禁”那一套,没曾想对方只想看他拉个尿。这人果然幼稚至极,可他又有点失望,应该是很失望,天没塌,他的意识垮在这了,他悲哀地发现张白不再需要他了,难怪自己想弄死他,他就欠的。
      这时安安见张白那倒霉蛋走了,扑棱着飞过来歇到了陈安肩上,应着张白的喜好,也在人脸上蹭蹭,蹭得陈医生想吃烤小鸟,但他不能吃一只没有名字的鸟。
      “你叫什么?”
      “安安安安安安……”
      张白最近都没时间多跟安安掰扯,安安对一个愿意跟他说话的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友好。可惜安安自我介绍唱出了rap的音效,陈安给他闹得脑子缠成一团毛线还打了结,他知道它在说自己叫安安,但面对面的听得多了,陈安觉得是在喊自己,或许张白真的爱过他。
      遇上陈安之后,张白叫助理进了办公室,先是让助理汇报了上周的工作,说了十分钟不到,有九分半钟是在讲带人做体检,还有半分钟是在换气。张白本来是补充一项那种看起来不通人性的不约,但他从小刘的这个工作周志汇报中,愣是听出了几分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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