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五章：往昔何夕（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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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我会为你报仇。”比干扬起嘴角，那笑，美的惊心动魄。
“宝宝，如有来世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会等你，即使喝下孟婆汤我也不会忘记你……”
“比干！比干！”被梦魇惊醒，泪水沾湿了脸颊。
“宝儿，怎么连睡觉都如此不安？”旋即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尘他竟一直守在我的床边。这样的他，让我怎么开口，开口告诉他，我想要去找比干的今生。
“尘……”
“何事？宝儿？”尘的温柔，尘的体贴，也是让我放不开手的温暖啊，我为何是九尾灵狐？我为何要爱上比干？我又是为何要去凡世报仇？！尘，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后悔我当初没有留在你的身边，真的好后悔。
“尘，可不可以给我一世的时间，给我和他一世的时间，然后我就回到你的身边。”尘，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我怎会对我的宝儿说半个不字。”尘的宠溺，尘的放纵，让我更觉罪不可赦。
“尘，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尘修长的手指封住我的唇，绽放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颜。
“不要说你不配，这天上人间我只对你一个人笑……”低哑的声线，拨动我内心最深处的弦。
第二日，送我离开的仍然是那日的小仙，许久未见，她却一点都不见长大，还是那样粉嫩嫩的可爱。我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给了她一个熊抱，她却生气的推开我，躲到一边，连一眼都不看我，我惹过她吗？
“小婳瞳？”讨好的摸摸她的头，她头一偏又躲开了。
“不要碰我！讨厌你。”看着莫名其妙气鼓鼓的她，我却怎么都生不起气来，可是她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上次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可是你最起码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吧。”
“因为你让君上哥哥伤心了，君上哥哥每天都用水晶球看着你，看着你哭！君上哥哥还因为你被天帝关起来好久。感应到你危险后他打伤了天兵天将才逃出来，为了救你他又损失了万年修为。不眠不休的守在你身边，就算他是神仙也受不了啊！现在你竟然还要去找那个凡人，你太伤君上哥哥的心了，我讨厌你！”婳瞳连珠炮般说出这些，让我无地自容。
“婳瞳，不婳瞳，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连被我忽略掉的都知道。
“你才是小孩子，我都六千岁了，比你这个才一千多岁的小狐仙大多了！”婳瞳掐着腰洋洋得意的向我诉说，看着她完完全全小孩子的模样让我怎么相信嘛。
“天呐，那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我们神子八千岁才成年呢！”
“八千岁！那尘岂不是……”岂不是比我奶奶的奶奶都要老？
“君上哥哥他两万岁了！”婳瞳的成就感被我那呆愣愣的表情彻底激发了出来，看着毫无心机的她，我问出了困惑了我好久的问题。
“尘为什么说他自我还是小狐狸时就爱上了我？”
“你真笨，因为你还没转世成小狐狸的时候君上哥哥就爱惨了你啊？”什么？婳瞳的话像晴空霹雳一般在我脑中炸开，一时支撑不住的我险险的拉住桌脚才没有跌倒。
“婳瞳，快告诉我，告诉我，我的前世！”我拉着她的手情绪万分激动。
“哎呀，你抓疼我了，君上哥哥说了不然我告诉你。”婳瞳跳着脚挣开我，用力揉搓着被我抓到的地方。
“你告诉我，或许我就不下凡了。”我出言诱惑他。
“真的？”一弯剪水秋瞳与其间瞬间的光辉交相辉映，看着她粉雕细琢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也奇怪，我素来不是个与人亲近的人啊，怎么会独独对婳瞳这么有好感，好像认识了她好久好久，每次看到她甚至会产生看到我自己的错觉。我和婳瞳一定有着某种牵连，一定！
“真的。”不是真的，我狡猾的在心里补充下半句。
“其实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和君上哥哥认识了，而且感情很好，不过，我出生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婳瞳咬着手指努力的回想着，还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难道这个小丫头喜欢尘？！狐疑的看了看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再多说点，比如说，我是怎么不在的？”我盯着她好像在盯着最后一线希望，尘他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又为何要隐瞒我？
“你不要欺负小孩子，我哪记得这么多。”婳瞳很不配合的撇撇嘴。
“你刚刚还说你不是小孩子的。”婳瞳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拿捏不透啊，还是直接去问尘好了，拿定主意，我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谁知婳瞳却慌张的抓着我的腿，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你说了知道了就不走了，你不要走啊，不要走！”
“我是去找尘啊，是去找尘。”
“好，去吧，去吧，君上哥哥一定等着你呢！”婳瞳立刻变拉为推催促着我快走，真是三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不知为何，就算是知道了婳瞳比我还要大上好几千岁，在我的眼里她还是个需要疼爱的孩子。
来到尘的房内，一室空茫，却未见他飘渺如风的身影，空留满室寂寞，一片苍茫。正在我发愁之时，婳瞳一蹦三跳的跑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婳瞳，去哪里？我在找尘啊。”
“君上哥哥现在在花园里。”原来这小丫头是来给我送情报的，呵呵。
花园之中，微风习习，他静静站立在牡丹花前，白衣墨发随风飘动，神情黯淡的他，浮云为之怜惜，几只灵雀停留在他的肩头，见到我却‘扑棱棱’的飞来过来，围绕着我旋转个不停。抬起手，一只灵雀停留在我的手心，轻啄我的手指。
“你认识我吗？”我问着那只小雀，它竟乖巧的点头。察觉到我的到来，尘回眸一笑，顷刻，庭院中含苞待放的花全部绽放。尘，你看，连花都抵制不住你的魅力呢。
恍惚间，我觉得，尘的这一个回眸，我似是等待了千年万年，不觉间我已泪流满面，心中热流涌动，通体的血管都不安分的跳动着，仿佛，它们也在等待着这一刻，一些破碎的画面不停地在我脑中回旋，都是我与尘。我努力想把那些画面拼接起来，却是徒劳无获。
“婳婙，这里便是我们初识的地方。”尘拈花走来，将娇艳欲滴的牡丹插于我的发髻之中。
“婳婙，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你看我为你种了满满一园，可是这满园的牡丹都不及你万分的美丽。”
婳婙，婳婙，婳婙……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蓦地，脑中的原本残存的画面也消失殆尽。尘拉下我用力拍打脑袋的手，柔柔的握在手间，他的手干燥温暖，手心像有颗小火球在燃烧，滚滚热浪向我袭来，直达心房，使我的内心更加燥动不安。
“婳婙，可是我以前的名字？”
“恩，我的婳婙，你终于回来了。”相拥在一起，尘眉目含情，话音中都透出浓浓的开心，我从没见过如此欣喜的他。
“婳瞳，可与我有关？为何我对她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轻柔的吻上我的眼睑，尘幸福而又自豪的回答我。
“婳瞳是我们的女儿。”女儿？！虽然一直就觉得我和婳瞳肯定有着渊源，但是我万万想不到她竟是我的——女儿。我竟有一个六千岁的女儿，这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你是我的夫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就在我以为婳瞳会冲上去咬他几口泄愤的时候，婳瞳真的嗷一嗓子就冲上去了，说了这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呜呜呜，我原来不是狼妈妈生的，原来梅子姐姐是骗我的，呜呜呜，原来君上哥哥是我的夫君啊！”
“婳瞳，是父君，不是夫君。”尘亦是哭笑不得。
“哦，父君，是父君。”婳瞳拍着手跳着笑着，连日来我苦闷的心情也有所改善。依在尘的胸前，我轻声询问：
“为何不告诉我这些？”
“因为不想，因为不敢。”
“为何不想？又为何不敢？”
“告诉你这些你还会了无牵挂的去凡界吗？如果我告诉了你这些你还是要离开，我会多难过？”很想说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他，那个我恨过、爱过的男子。
“尘，只此一世……”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尘苦笑连连，脸上早已没了那幸福的光泽。
“你骗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婳瞳满眼泪光的对我凶。不敢在呆下去，我匆匆忙忙的离开，
不曾想，婳瞳竟唤我娘亲。
“娘亲……”生疏的、略带哭腔的一声娘亲，把我之前的坚定打的支离破碎，她追上我，小手拉着我的裙摆，再次可怜兮兮的唤道：
“娘亲，你这是不要婳瞳了吗？婳瞳才刚刚找到娘亲啊！”猛地转身将小小的她揽进怀里。
“娘亲怎么会不要婳瞳呢，娘亲最喜欢婳瞳了。”这句话说起来好熟悉。
“你是我的娘亲，婳瞳记得，娘亲在投胎以前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几千年来，婳瞳日日想着娘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见到娘亲，娘亲，你不要再离开我和父君了，好不好？”
“好好好，从今以后，娘亲哪也不去。”含泪许下诺言，却不知自己能不能坚守。
“原来，婳瞳都不想父君的。”
“谁让你不告诉我的。”婳瞳掐着腰很有理的说。
“怎么没告诉你了，自你懂事起，我便告诉你我是你的父君，你却一直叫我君上哥哥。我和你娘亲都不知道被天庭的人笑了多少次了。”
“是梅子姐姐，梅子姐姐说你是我的夫君，我以后会嫁给你……”婳瞳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却越来越红，最后红的好像能渗出血来。
“梅子姐姐！”婳瞳愤恨的跺了跺脚，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我觉得被她念起的那个人肯定凶多吉少了，不过，我们家小婳瞳好像被她骗的很惨。甩开我的手，婳瞳一阵风似的刮走了，旋即又刮了回来，手里还拉着一个俏丽的小仙女。小仙女看到我后，哇的一声扑到我怀里就哭了，倒是亲切的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五章：往昔何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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