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章：相伴（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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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将军有所不知，褒姒她自嫁给寡人后，从未展露过一丝笑容，于是，寡人想，如果让她看到你们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兴许她就笑了。”
褒姒，这是你送我的名字？褒姒—宝似—似宝，北墨，你怎生这般聪颖，不觉一抹笑容在我嘴边悄悄绽放，慢慢弥散，最终迷醉了整个黑夜。
“闻人将军，你看褒姒果真笑了，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啊！哈哈哈哈……”隐隐的，我已知道他要做什么。其一，他想用这般决绝的方式离开，让所有人诅他，骂他，咒他！因为他曾对我说，残害了那么多的性命，他实在是，背负不起，这明君的称号，他宁愿所有人都恨他，这样他的罪责才会减轻一点。
其二，他想透过这件事，看看谁才是真正把国放在心上，第一个赶来的闻人将军就是他要找寻的人吧。
听他说完，闻人将军终是忍无可忍，拂袖便要离开。
“闻人将军，莫要心急，寡人还有一事要说。”威严的扫向城外的百官，他大声宣布。
“近日来，寡人心生退意，只想与褒姒共游天下，因膝下无子，故即日起让位于闻人过，闻人将军，令命左右丞相为监国。”众人被北墨的话惊呆，继而一脸嫌恶的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骂我红颜祸水，只是，无妨。
在众人的震惊中离开，挽了手走到九重塔内，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迎面而来，北墨说，周朝的开国皇帝是因我覆了商朝，究竟是为何？
“周帝白炎，草莽出身，不喜奢华，倾覆了商朝后他将商朝的宫殿全部付之一炬，每夜宿在这九重塔内。死时亦盘膝在塔顶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望着壁上一幅画像。那画上颜色无双的女子，正是前朝最后一位贵妃。”北墨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耳边响起，只是，为何我隐隐觉得那贵妃，是我。
挑起七重纱幕，看到了被掩盖着的画像，那画中人果真是我，看那画风，竟有几分熟悉。是他！是他画的！慌忙挑起旁边的纱幕，那画上的人果真是他，北墨，我们到底是谁欠谁更多一点呢，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是我的第一世，其实我没有世人传诵的那么伟大，我只想打破囚禁你的宫殿救出你，可是当我倾尽天下后，身边却还是没有你。宝宝，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绝望，商王认出了我，大笑着对我说你已经被他处死了，我永远都得不到你，永远！！宝宝，真好，我又可以抱着你了，真好。”
“天呐，你那是多大？”转世之后灭了帝辛，这时间怎么算都不对啊。
“十四，别忘了，我可是有着比干的记忆，区区帝辛能耐我何？”说话间，几分霸气不经意的流露，望着他，欣喜的想着，我的北墨，就是应当这样有生气的活着。
“宝宝，你可愿意陪我走遍这大好河山。”踮起脚，吻向他的唇，告诉他我的心意。
刻意去忘记我们只有三年的时间来彼此相守，每一天都开心的渡过，第一次觉得凡间的景致竟这般美好，我们走过了好多地方，最后到了一个美似仙境的小镇，停住了脚步。镇上民风淳朴。见到我和北墨皆万分欢喜，尤其是对我，都说我简直是九天娘娘下凡。看得出他们对我们只是单纯的爱护，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单纯喜爱。
一个妇人对我们说，这个小镇叫‘留下’，源于当年隋炀帝来到这就被迷住了，想建造行宫无奈国库空虚，最终不了了之。自那以后有很多达官贵人都来这里归隐，可是很快有离开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含笑解释，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太过污浊配不上这个地方。
“那我岂不是更不能留下了。”北墨苦笑，“我比任何人都来的肮脏。”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早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就是，这位官人一看就是好人，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留下吧，我看你的娘子很喜欢这里呢。”于是我们就留下了，热心的村民疼给了我们一个小院，校园里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黄灿灿的明媚了整个春天。
在这里我们是最寻常的夫妻，会一起去市场买菜，一起煮菜，一起用餐，一起看日出日落。日子久了，我和北墨成了那些心善的妇人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他们说：
“这样这对小夫妻真是我见过最恩爱的一对儿呢，你看看，他们的手都没有分开过呢。”
“是呢，那次碰到小娘子去溪边浣衣，正纳闷没有看到她的官人，就看到他猛地从水里钻了出来，手里抓着一尾鱼，我给你们讲，那时候官人笑的真好看。可是谁都知道他只对他家娘子笑呢。他紧张的问她，这种鱼她喜不喜欢吃，直到他娘点头他才松了口气把鱼放进鱼篓里。”
“恩，那天我也看到了，那小娘子笑着擦干他脸上的水渍，真是羡慕死了，我家那个钥匙有他一半好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其实也是人家小娘子长得好，你要是长得这么好，你家男人也会对你好的。”
“他们这样恩爱，怕是神仙也会羡慕呢。”
每每听到这些我都想要落泪，要很努力和努力才能把在眼眶不停打转的泪水憋回去，我怎么能哭呢，我不能哭，我哭了北墨他会伤心的。他真的有心，记得我爱吃鱼，也不再像在府里那般，还亲自为我捉。记得有一次，听了妇人的话，我矫情的问他。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丑很丑，你还会爱我吗？”
“会，不管宝宝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样爱你，只爱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变的患得患失，终日惶惶不安最怕的就是每天朝阳升起，可是不管我怎样哀求，怎样哭闹，那滚滚红日还是不紧不慢的照常升起。每每这时，北墨就会抱着我像哄小孩般，让我睡一会儿，我不停的摇头，眼泪像大大小小的珠子飞溅出去。
“我不要睡，北墨你也不要睡好不好，我们要在一起，我看着你，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我不要让他们把你带走，北墨，你说我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你就可以不用离开了，是不是？”
“恩，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我就不会放开你的手，宝宝都是我的错，是我作孽太多。”明知道无力回天，我们还是用谎言维护着脆弱的神经，自那以后我们真的不再闭眼，我是仙，他是魔本来就不必入眠，以前是想要体会那种相拥的幸福，现在我们只想要多看对方一眼，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这些日子北墨为我画了很多画像，为我吹了很多曲子，为我描了很多次眉，为我绾了很多次发，为我做了很多很多。有时我会想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是不是够我思念一辈子，回味一辈子了。可是我握紧他的手为何还是不想松开？
三年之期只剩两天，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想要去找尘，我想要问他总是会有办法的，是不是，就算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不敢告诉他，在她专心为我画像时我迷倒了他，急急的回到九重天。意外的，在南天门我看到了尘，他难道知道我要回来？
“婳婙，你回来了，我每天都会在这里等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尘瘦了，羸弱的像站不稳似的，可是我没有时间管这些，只是急急的把他拉回朝华殿，无视他的欣喜，直接问道。
“你可否帮我救他？”尘伸出的手臂硬硬的定住，之后无力的垂下。
“原来你的心里只有他，我真笨，每日看你们恩恩爱爱，花前月下，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三年后你就会回来。我真的好后悔，当时为何没有将你留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亲手将你推进他的怀里，我一直以为你开心了我就会开心，可是我的心好痛。”尘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按住的我双肩，用力摇晃，歇斯底里，声声悲切，宛若杜鹃泣血。
“婳婙，你当真没有心么，这些时日，我多少次隐了行迹跟在你的身后，你都看不到我吗？都看不到我吗！我哪里比不上他，哪里比不上他！为何你的心里没有我！，没有我！”
“求你救他，我答应了你的，我和他只有这一世，只求他不要遭受魂飞魄散之苦，尘，我求你……”尘像是被毒蛇咬住了手，蓦地松开我，而我亦是无力的蹲坐在地上。
“求我？婳婙，你竟然求我，你可知这个求字伤我多深，我木似尘从未想到，你竟会求我。”尘颤抖的说出这些，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毁了满园的牡丹，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众多仙家，包括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婳瞳。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不想让她看到尘癫狂的样子，我不想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可是一切都晚了。当她用蓄满泪水的眸子望着我时，我突然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那种感觉虽不及失去北墨那般撕心裂肺，却也让我痛得不能自已。
她看看我，又看了看园中的尘，沉静的对我说：
“我恨你！你负了父君，违背了当初和我的约定，我恨你！”说罢，她也跑了出去，梅子留着泪将我扶起，柔柔的问我。
“娘娘，那个凡人对你很好是不是，一定是很好，否则娘娘怎么会不要君上呢，其实不怪娘娘的，都孤傲天帝若是当初他不拆散娘娘和君上，你们一定是这三界之中最逍遥快活的神仙伴侣。”
“梅子，谁都怪不得的，这是命……”何时，我竟向命运低了头，忽然想起天界和凡间的时间千差万别，我在天上耽误的这些时间，凡界会不会已过了两日。想到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推来梅子，就回到凡间，只希望一切还来的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一章：相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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