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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假如这个是真实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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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时候靠系统作弊进门不同，他现在有能力自己开门。
“轰隆！”
保安室的大叔探出吃惊的小脑袋，只看到一个飘飘然的背影。
加莱数了数自己推开的门数。
虽然只有五道，但也挺牛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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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咦？？？”
“不是说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客人来吗？怎么是二哥？”白发蓝眼的小孩抱着滑板，上下打量着加莱，眼里写满不可置信：“你不是死了吗？诈尸？还是谁盗走尸体做奇怪的事情？”
说着说着，奇犽高高皱起眉头，嫌弃地捂住鼻子，后退一步，厌恶道：“好臭！果然是尸体吧！你别过来啊！”
刚见面就遭受嫌弃的加莱：“？”
然后他本来就糟糕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奇犽放下手，也收起笑容，抬手摆出防御的姿势。
在印象中的二哥向来都是笑嘻嘻地像个二愣子，但没想到不笑起来比大哥还要可怕。
加莱很遗憾没有遗传到祖传卡姿兰大眼睛，他是上挑眼，眼白较多，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无时无刻散发着恐怖的念压。现在终于稍微收敛了点，他蹲下身与奇犽平视，小孩就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警惕，也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干嘛，生气了？”
“不……”就觉得很委屈的加莱扁着嘴，一颗大大的泪水挂在下眼睫上：“我……好难……”
已故二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很快就惊动了揍敌客本家成员。
虽然没有成功回收尸体但还是抢回了一小部分躯干，但眼前这个看上去非常完整，身体没有缝补的痕迹，除了右臂明显骨折以外。
席巴第一个出现，一现身就把加莱反手扣住摁在地上。要不是加莱没有反应过来反抗，说不定亲爹就会一巴掌糊得他人畜不分。
桀诺双手背在身后，冷漠地看着家庭暴力现场。
伊路米在外任务暂时无法回来。
糜稽哼哧哼哧地从房间挪了出来，警惕而惊喜地望着他。
柯特安静地站在基裘身后，表情冷淡。
就连神出鬼没的马哈的身影也在树荫下出现。
好家伙，揍敌客一家差点就凑齐了。
加莱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排面，甚至忘记切换表情：“？”
然后被送进小黑屋审讯。
体验人间疾苦的加莱出小黑屋后已经瘫成坨翔，把自己丢在房间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任凭下人把他扛进浴室打理，再扛出来丢到床上，一个穿着女仆装的漂亮姐姐举着勺子喂饭到嘴边，床前电视上播放着时事新闻。
这就是咸鱼的生活吗！悟了！
抗毒性upupup地增长，加莱带着幸福的微笑进入梦乡。
……
再次惊醒，冷汗打湿后背。
窗帘已经被拉上，昏暗的光线照不亮整个房间，只在床角留下一道斑驳的痕迹。
加莱揪住腹部的布料，直到窒息感上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在呼吸。
“唔呕！”
他猛地冲向床边，捂着胃，张口吐出一滩污秽。
真的骗不下去了，这个游戏，真实的太过可怕。
加莱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那是他在无意之中虐杀完对手，结束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后，做的第一个噩梦。
也是像这次这样，梦里的场景总是血腥暴力，以第一人称视角叙述全部。
讲真，如果这是电影将会很棒，但梦境真的太逼真，所带来的冲击也不是他这个二十一世纪没杀过猪没宰过羊没放过血不爱看恐怖电影的普通青年能接受得了的。
“哇呕呕！”加莱吐的胃酸都上来了，但是那种恶心感还是挥之不去。他那模模糊糊的想法变得清晰：万一这个世界是真的呢？
万一呢？
万一他在这个真实世界背负数百条人命……呢？
加莱呼吸一窒，莫名其妙想起自己为了凑经验随意抹杀的管家，为了满足好奇心学习并使用的审讯，一时兴起而爆发的大屠杀……所有画面最后都定格在多特失去生机的双眼上。
这个世界，不是按照「玩家」为主线转动。就算游戏再怎么真实，也做不到设定好每一个细节，甚至是一连串细微的连锁反应吧？
加莱不敢再想，也不愿意去想，再想的话一不小心把胃吐出来怎么办？他颤颤巍巍地摸到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很快就招来下人，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年轻管家在示意下扶着加莱进卫生间，其他人忙忙碌碌收拾着被弄脏的地毯。
“哗哗哗”
加莱摆摆手，年轻的管家微微鞠躬，闪身退了出去。他打开水龙头，单手捧着水清洗着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抬头，对上一张冷峻的脸。
这是他困游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照镜子。
嘿呦？有点帅？
镜子中的人长得和自己哪个号都不像，眉眼冷漠，眼尾上扬，五官立体端正，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脸上，往下滴着水，颜色稍淡的唇抿成一条线。
绷着脸不笑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像伊路米，如果走的是那种酷酷的，或者是冷冷的，都是可以引起大片少女尖叫的类型，但是………
加莱摸着脸细细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
……
…………他直接问候太阳。
白瞎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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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听说二哥自打重生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门一步，连送过去的饭也没有扒拉几口，妈妈几次去探望都被委婉地劝回了。
作为尽责的欧豆豆，奇犽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关心一下，顺便躲躲妈妈的“关爱”。
“二哥，你在吗？”他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有些拘谨地扯平皱起来的衣服，礼貌敲门问道。
良久，里面才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门没关。”
奇犽扒拉开一小道缝，错身挤了进去，再小心关上，这才转头打量房间全景。
昏暗，凌乱，咖啡豆的浓郁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加莱特地将沙发搬到窗口，只拉开窗帘的一小道缝，恰好容纳一缝阳光照在自己身上，因为他觉得这样显得很有逼格。
“……为什么不叫佣人来整理？”奇犽在散落的资料堆中挪动，不是很理解加莱在想什么。靠近之后才发现，他的二哥真的憔悴了很多。
瘦了，也苍白了。眼底的青黑很浓郁，下巴也尖了不少，就连那双明亮的鸦色眸子也黯淡许多，透露着一股病态。
加莱看出他的心思，笑嘻嘻地解释道：“时间久了就突然想换个画风，你看病弱美少年如何？”
很明显奇犽并不相信，但还是换了个话题：“你怎么喝味道这么浓的东西，容易在身上留下气味，爸爸知道肯定要罚你。”
“没有啦，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原本我还想来根大烟的。”加莱活动一下刚刚痊愈的右臂，在沙发上刨了刨，把一堆纸刨到地上，这才舒舒爽爽地手肘支撑着脑袋侧躺下。
奇犽余光瞥到那堆纸上全是自己不认识的字，有些和爷爷每天挂在身上的方块字有点像。
他把这归于加莱突然好学。
“奇犽，来来来。”
加莱啪啪啪地拍着沙发上的空位，表情有些殷切。
表情有些不安的奇犽难得乖乖地走过去坐下，收腿直背，双手握拳放在腿上，端端正正坐好。
加莱斜看了他一眼，不由感叹小孩子还真是敏锐。
没错，现在他心情前所未有，超级无敌的糟糕，亲亲抱抱也快乐不起来的那种。
这一切源于珍妮玛莎塞给他的那本来路不明的本子。
是一本日记，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本「玩家日记」。
当初刚刚看完头几篇时，加莱惊悚地手脚发凉，连舌头都在颤抖。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但你还是玩家」
封面角落里的话看上去是个中二废料，但加莱戴了滤镜观看之后发现这话并不一般。
饱受良心谴责的他疑似得了失眠。
一闭上眼就要遭受幻想出的亡魂的骚扰，要不是他心理素质没有差到那种地步，现在可以直接看到一个精神病患者在阿巴阿巴。
身心俱疲的加莱突然哀嚎一声，扑在奇犽背上，双臂环住被吓得一个激灵浑身肌肉开始僵硬的小孩，脸贴在后背，鼻腔内全是小孩子身上那股甜甜的糖果味，他忍不住开始变态。
疯狂蹭蹭蹭蹭蹭蹭蹭！
“？喂二哥！你别……哇不要咬我脸！嗷嗷痛！”年幼无知且阅历不丰富的奇犽何时见过这番场面，手忙脚乱地推着加莱凑过来的脸，但哪里推的过大他十岁的加莱，还是被狠狠地嘬了一口。
“啵！”
奇犽眼神瞬间死掉了，停止挣扎，白嫩的脸上多了一块红斑。
“爽！”加莱的心情诡异地好了很多。
说亲亲抱抱快乐不起来都是屁话！真香！
“再亲一口！”他环抱着奇犽细窄的腰身，凑不要脸地捏捏几下，撅着嘴嘟嚷：“怎么这么瘦啊啧啧啧摸起来一点肉都没有，明明只是十岁小孩就应该白胖一点多可爱多好搓真的是……卧槽真的有腹肌？”
奇犽原本死掉的眼神现在死得更透了。
他就不应该怜悯他二哥。
但很快身后的人就消了音，回头一看，竟是抱着自己睡着了。
奇犽：“？”
这啥啊？睡着了手抓这么紧干嘛？这真的是刚刚断掉过的手吗？
他抓住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咬着牙上提——提是提起来了，但加莱反手一巴掌摁在他脸上顺路一起摁倒在沙发上。
奇犽：“？？%#*&
作者有话要说： 2021快乐乐乐乐乐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