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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飞机落地北京后,一出机场,看到的竟然不是解雨臣派手下来接机,而是他自己亲自来了。吴邪走出出站口的时候看到小花的一瞬间就乐了,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抱。

      解雨臣向吴邪身后几人抬了下下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回抱住吴邪,感觉因为亲自来接机耽误的几百万的生意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了,值了。

      在吴邪耳边轻声问了句,“想我了吗?”

      吴邪一点犹豫都没有,大声地回应,“想,特别想!”然后笑呵呵地放开解雨臣继续看着他乐。

      胖子听到吴邪说“想”,更头疼了。胖子分析对比了一下,吴邪从来不会这么直接地和小哥说“我想你了”,对着黑瞎子也只会来一句“想个屁想!”,只有对花爷的时候才会这么耿直,想了就说,哎,自己家天真到底对花爷抱有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一点羞涩都没有是有那意思呢还是没那意思呢?

      胖子看了一眼动作停滞了的南瞎北哑。本来是为了小哥和吴邪尽早敞开天窗,才引来个黑爷刺激小哥,现在再遇到花爷,真是火花“四”射了。

      几人坐上了小花开过来的商务车,小哥和刘丧坐最后一排,胖子和瞎子在中间那排,解雨臣在开车,吴邪就坐在副驾驶座盯着他一个劲儿地瞧。心里想,小花的体质并不像小哥和瞎子的体质那样神奇,小花和自己一样,都是肉身凡胎,所以受了伤也不会那么快的痊愈,上次雷城伤的那么重,不知道全部恢复了没,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但是看小花现在精神状态还蛮好的,满面春风,精神抖擞,吴邪就美滋滋的,完全没注意自己盯着解雨臣傻笑半天了。

      解雨臣余光知道吴邪在看着自己笑,心里暖暖的,几个月养伤和生意的烦躁似是都被一扫而空了。他静静地感受着这种吴邪才能给他带来的愉悦,心里却在吐槽吴邪,四十几岁的男人了,怎么有的时候,还跟个孩子似的。

      胖*再一次看不下去*子打断道,“诶!诶!天真!怎么地,你还想看出一朵花来啊!”

      吴邪一听竟然呵呵地笑出来,是那种乐出声的笑,“可不就是看出了一朵‘花儿’来了嘛!”

      就差贱兮兮地伸手拧一下小花的脸当花瓣儿了。

      看到小花还好好的活着,对吴邪是种意义无比重大的宽慰。

      瞎子和解雨臣打了声招呼“还是花爷有本事啊!倒是好久没见吴邪得这么开心了。”

      吴邪终于回头瞅了一眼,“你要是能老实点配合,把眼睛尽快治好,我更开心。”

      “是吗?只希望到时候没人哭吧。”黑瞎子看了看窗外。

      “说什么呢!都给胖爷我振作起来,打起精神!怎么说咱们嫩牛五方又聚首了!多好!”

      到了小花安排的酒店餐厅里,众人开始一边吃饭一边讨论起即将开始的西藏一行。

      小花把这几天各方面汇总的详细信息和吴邪讲了一遍——

      “正如我们之前所捋顺的,治黑爷的眼睛,第一个需要的就是幻魂镜。按照张家古书记载,这幻魂镜被埋在西藏一个叫方家墓的地方,方家墓的位置还不确定,但是这个方家却在历史绵延中残存了一些痕迹下来,据说在拉萨的近郊有一处庄园仍住着方家后人,我们可以去那里打探一些消息。本来藏民大多数会在死后选择天葬,所以西藏那边没什么地下的大墓,但是这个方家墓特殊,它里面葬的是一个叫“小方”的男人,他本来是个大唐时期的中原侠客,逃难的时候到了西藏,被西藏当时一个神秘的领袖人物卜鹰所救,两人后来应该是成为了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分开了,小方从中原再回西藏的时候才发现卜鹰已经死了,各种线索指向的都是在小方之前,卜鹰最亲密的战友班察巴那。小方不想凭空怀疑他,于是从当时西域的一个神秘宗教拜火教那里夺来幻魂镜,想要验证班察巴那的灵魂,结果怎样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最后,这个幻魂镜就随着小方下墓了,这个汉人选择把自己葬在西藏。具体的一些细节,我们只有到那里才能精准查证了。”

      “你们大家有没有嗅到,这个故事里透出来的一种不一般的气息?”胖子先张嘴评价道。

      吴邪也有同感,直觉觉得这个西藏的什么神秘领袖和这个中原侠客还有这个叫班察巴那的人之间,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是揣测,只能到拉萨去求证了。

      晚上吃饭时,吴邪开心,讨了几杯酒喝,难得的没有人拦着他。嫩牛五方好不容易又聚了一次,这种酒局刘丧是还不够格参加的,被胖子毫不留情地打发走了,吴邪于是更开心了,没有人再在他耳边偶像长偶像短的了。

      吴邪想,“自己崇拜了小哥这么多年,都没好意思张嘴管他叫偶像,凭什么一个后来的就能这么喧嚣,天天凑在小哥一米内说话,你看小哥理你了吗?理了吗?”吴邪已经有点微醺了,不知道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嘟囔了出来,张起灵看了看,也没管其他人,架着吴邪就先离开了,进了解雨臣之前定好的一个套房。

      正宫出马,这次谁也不用抢了。

      吴邪好久没喝酒了,今天这酒喝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没想到后劲挺大,被张起灵扛到床上放平的时候,还一口一个“丧背儿,丧背儿”的叫着,平时吴邪是不会这么叫刘丧的,也就是酒后才不用忍着,张起灵有点无奈,自己明明没有主动和刘丧说过一句话,没想到吴邪竟然还是这么介意。

      张起灵还有点高兴。

      吴邪眯眯着眼躺在床上,像是要睡了,又像是要看着小哥,张起灵就半蹲半跪地在床边看着他,吴邪还认得他,喃喃道“小哥!小哥!”张起灵像以往一万次那样低声附和“嗯,我在。”

      吴邪似是放心了,就闭眼要睡过去。张起灵想了想,还是“伺候”起了吴邪。先帮他把鞋子脱了,又开始替他脱裤子,想让他穿着T恤衫和短裤睡觉。

      脱下裤子的一瞬间,就觉得吴邪微微发热的身体产生的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以前张起灵也不是没“伺候”过吴邪,在雷城的时候,还是他把吴邪脱/光了,把自己的血抹了他全身。只不过那时候和以往任何时候下墓的吴邪都是一样,浑身脏兮兮的,不是各种泥巴就是各种血肉模糊。

      后来吴邪住院的那一段时间,这种事情大多是胖子抢过去做了。所以伺候这么“干净”的吴邪,还是第一次。

      张家人的血液比较特殊,再加上从小被训练隐忍隐忍,所以哪怕之前大热天的在雨村和吴邪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张起灵也从来没像现在一样,觉得体内的血液有变得燥热的倾向。

      在给吴邪脱好裤子之后,张起灵看了看吴邪的皮肤白皙的长腿,又不小心看到了短裤裹着的某处,飞速转开了视线,开始特地转移注意力般地盯着吴邪的脸。

      安静地压制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又靠近了吴邪一些,低头仔细看着,眉峰好看,眉毛也浓浓的,睫毛还是那样长长的,还在轻轻地颤动,脸颊微红,双唇微微开启,上面好像有一种诱人的颜色。

      张起灵又迅速转过脸,把视线从吴邪的脸上转移到了房间中某处光线微弱的黑暗之处。

      就这样别扭的姿势扭头又平复了几分钟,张起灵才打开被子给吴邪盖好。自己靠坐在了吴邪床边的地毯上。一只腿放平,另一只腿屈膝,把自己的右手臂放在了那个膝盖上,就像从前在墓里,在吴邪安然入睡的时候自己的守夜一样,守着所有人,守着他。

      张家人生来冷漠,长大和成人的过程中更是充满了残酷,成人后又是各种失忆和颠沛流离,直到三日寂静的时候,张起灵才从白玛那感觉到了什么是亲情,直到和瞎子和胖子混得很熟了才明白什么是朋友情和兄弟情,到了吴邪这里,张起灵觉得和之前他认识的几种感情都不一样。

      那个字,张起灵是知道的,但他不懂,从未有人教过他这些,他也从未想过要去触摸,也从未觉得自己会有机会无限接近那个字。

      张起灵知道吴邪对自己的好,那种好分量极重极重,周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张起灵更是把这种好,把吴邪这个人铭记在血液里,铭记在骨髓里。

      他知道应该和吴邪去确认一些什么,可是吴邪又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好,吴邪对胖子好,对解雨臣好,对黑瞎子也好,张起灵不确定吴邪对自己的好和对他们的好有什么不同,有多大程度的不同。

      每当一段平和的日子过后,张起灵觉得不会再有人打扰到他和吴邪,他可以和吴邪把那些不确定的事情明确一下的时候,就总会有一件大事要发生。总会有一些人又横插进来,分走了吴邪的一些注意力,分走了他的目光,分走了他的话,分走了他的关心和在意。

      纵是强大如张起灵,在这种他不擅长的事情面前,他也是不能做到百之百有自信。那个字,他觉得应该说出口,可是又怕吴邪笑着对自己说“小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啊。”

      有时候,当吴邪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认认真真盯着自己的时候,张起灵又会想“吴邪对他,一定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可是最近,当他发现吴邪也会这么认真地盯着黑瞎子和解雨臣瞧的时候,张起灵又一次没了底气。

      我不明不了,我患得患失,全都是因为我那过份的在意。

      当你是我和这世界唯一的联系时,你用你那脆弱的身体和坚强的灵魂联系起了身边所有的人,于是我不知,我是否是那最重要的一环。

      当床上的吴邪又一次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小哥”时,张起灵轻轻握住了吴邪的手,没有松开,一个整夜就这样缓缓逝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刘丧小剧场:
    我竖起耳朵听隔壁,
    只听到了一整晚的寂寞,
    我不知该高兴,
    还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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