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瞥只為君》酣嫜弄

107、回忆(19)

　　距离元千阙与绵然完婚后半年的时光，期间两人恩爱无比，很快便有了孩子。
　　绵然揉弄着柔中带硬的肚子，好像里面真的有小团子在动，细看才发现绵然好像显得有些臃肿，这是绵然怀上孩子的第三个月了，要不是两人在行房途中绵然突然害喜，两人至今都不能发现绵然怀孕了，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绵然还是很快便接受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毕竟那是自己与元千阙的结合体。绵然坐在元千阙常坐的躺椅上，背后被元千阙贴心地塞了个背垫，绵然只觉肚子里闷闷的，仿佛被塞了什么东西，元千阙正顶着烈日，在竹舍门前那块地上辛辛勤勤地拿这个锄头刨土，然后洒上种子，这些事若放在平时，都是两人一起，有时或是元千阙在耕地，绵然在做饭，饭做好后绵然直接与元千阙坐在屋外一起吃，可现在绵然有孕，家务都被元千阙一手包办，就连做饭元千阙也自己亲力亲为。绵然坐在阴凉之处，喝着安胎药，若是感到苦了，便夹上几块蜜饯中和嘴里的苦涩，绵然望着元千阙老实巴交地干活的背影，只有元千阙在干活，自己却在偷懒。
　　元千阙背对绵然刨着地，绵然想吃花菜，但又觉得外面的花菜不新鲜，于是便撒娇要元千阙给自己去种，最重要是元千阙还真答应了，元千阙刨着土，身后一阵脚步声，随后自己额角的汗便被人擦去，回头一看，是护着肚子的绵然，只是月份太小，看不出来绵然怀孕了，“哎也，我亲爱的娘子啊，外面热，快回去乘凉，等会儿我做饭给你吃。”说罢，元千阙牵起绵然，也不顾绵然愿不愿意，将绵然按在床沿上，在绵然面前蹲下，将绵然双脚垫在自己腿上，熟练地揉捏着绵然的双脚，准绳还拿捏得挺准，“我去问过医师，按摩双脚可以活血化瘀，还有……”这后半句元千阙在绵然耳边说的，“适量扩张产道以及用药更利于生产，所以要娘子你的配合。”此时元千阙脸上的表情乃是一本正经，绵然却听懂元千阙话里的意思，“还没这么快生产，再等几个月，几个月后就可以了。”元千阙轻拍绵然肚子道，“都是因为你们这两只小团子，出生以后要好好孝敬爹爹和娘亲啊！”绵然肚子里不只有一个孩子，要不然元尚雨跟元尚夜怎么是同胎生。宵陵贻略略算算时间，元尚雨兄弟两出生没多久后绵然便走了，如此看来，元千阙还挺惨的，妻子走了不说，还是刚结婚没多久。
　　……
　　绵然在胎像稳了之后元千阙便勤于为绵然扩张产道，大约过了半年，绵然肚子大得连纱衣也遮不住了，随时有可能生，元千阙这几周都关门不开铺子，一直呆在竹舍，就怕绵然临盘时自己不在绵然身边。
　　明明今天阳关普照，不到一刻钟，便毫无预警地平地一声雷，吓得绵然小腹一缩，动了胎气，肚子一阵撕裂的痛，衣服下摆一阵腥红，绵然马上就要生了，元千阙将绵然抱起，他不打算请医师，打算自己为绵然接生，元千阙早有准备，拿来热水毛巾，绵然躺在床上，腿张开，嘴里咬着元千阙塞在嘴里的红参片，“唔唔！”绵然头撞着床头，产道鲜血不住往下流，元千阙将绵然的头垫起， “用力！”男人产子，因身体结构与女子不同，本来就极为凶险，充满变数，更何况绵然这次是一次生两个，元千阙虽有准备，但见爱妻受如此痛苦，真想现在要生孩子的是自己，元千阙往绵然身下一看，见到孩子的头了，孩子挣扎着要出来，无疑使绵然生产得顺利许多，第一个孩子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被绵然生了出来，啼哭着，皱巴巴的很难看，身上都是秽物，肚脐连着脐带，元千阙将老大脐带一剪，用布包好，将孩子放到绵然身侧，绵然听到自己孩子出世时的哭声，生老二时增添了几分力度，但老二好像比老大瘦弱许多，绵然生老大时用了许多力气，老二又偏生生不出来，一动不动，“不会……咽气了吧？”两个孩子只留下一个绵然也不想见到，“将孩子拽出来！”绵然喝令道，元千阙望着绵然，点点头，给了块毛巾给绵然咬住，抓着孩子的头，慢慢地将孩子从绵然腹中拉出，“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绵然狂叫不止，但元千阙只能置若罔闻，用了一个时辰，老二出世了，老二乖乖没有哭，元千阙将两指探探老二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把孩子……给我看看……”绵然气若游丝说道，元千阙为绵然止了血，便将老大老二抱予绵然，“辛苦了，是两个很健康的男宝宝呢……”元千阙热泪满盈说道，自己真的感谢绵然肯爱上自己，还为自己诞下两个儿子，“雨儿……夜儿……”绵然喃喃自语道，元千阙望向屋外，天早已黑透了，不过雨还在哗啦啦地下，今晚注定是个雨夜，“既然老大老二是在雨夜出生，那就以雨夜二字命名吧……”元千阙点点头，道“那老大叫”元尚雨“，老二叫“元尚夜”如何？”绵然点点头，历经一场可怕的生产后，绵然累了，将孩子交付给元千阙后，便垫高枕头，睡了。
　　老大老二此时还未开眼，但饿了，尤其是老大，在元千阙怀里一通乱拍，咕咕哝哝地叫着，元千阙将元尚雨元尚夜放到床上，老大团子便领着老二团子往绵然那便爬，爬到绵然身上，向绵然要奶喝，绵然被扰得醒了，老大团子老二团子趴在自己身上，绵然解开衣服，给孩子们喂奶，元千阙见这两个小混蛋折腾得绵然要死要活，真是岂有此理，元千阙将老大老二抱走道，“行了行了，绵然你快睡吧，这里有我照料。”绵然应声软瘫在床上，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可不能受凉，这会祸害自己半辈子的，元千阙暖了被窝，将绵然盖得一丝不透，生怕绵然脑袋入风，以后头疼身子不舒服可有得绵然受的。
　　老二团子喝奶喝饱了，但老大团子肚子还是空的，于是气噗噗地哇哇乱叫，元千阙扣扣元尚雨鼻梁道，“哼，就亲你娘不亲你爹，不爱你了！”元尚雨竟然听懂元千阙说的话，憋了一阵之后，哇哇大哭，元千阙赶忙哄哄元尚雨，别把绵然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