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调戏你因为你是老实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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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中午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何必平又开始扯着嗓子讲八卦。
这一次自然而然讲到了要被学校开除的霍长卿。
何必平一边嚼着胡萝卜丝一边挥舞着筷子说，霍道长可怜啊真可怜，一失足成千古恨嘛，别看他平时正儿八经一副禁欲的样子，可谁能抵挡得住少女□□的诱惑？男人听不见啊，男人听不见……
胡景天早已习惯了何必平喜欢涮人一层皮的讲述方法，胡乱吃了颗鱼蛋下去，就是觉得喉咙里有点哽。
茂茂在旁边专心致志啃着鸡腿，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头来呆呆望着景天：
“老大。”
景天喝了一口清汤寡水下去，鱼蛋还是哽在那里，敷衍地点了点头。
茂茂说：
“老大，我上周四啊还是五，我迟到了……”
景天继续点头：
“嗯嗯，你迟到了，”
茂茂继续说：
“那天是霍老师值班，他见我迟到了拉我到旁边说了十分钟……”
何必平嗤笑一声：
“嗨，他还真当自己是传到授业解惑一道长了。”
茂茂专注在自己回想里：
“可我觉得他是好人，他没有记我迟到……”
胡景天终于将那碗据说是燕窝椰子炖母鸡的清水喝了个底朝天，感觉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据说霍长卿后来都收拾好铺盖卷打算走人了，事情在星期二的晚上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这一日周三的早上。
受了Miss梁要给他挂科的警告的胁迫，胡景天保证期末最后的一个月时间里不再旷课。
他一路飞奔冲进电梯里，今天的第一堂课是微观经济学，他冲进电梯的那一刻，时间正处于迟到与没迟到之间。
霍长卿就站在他旁边，电梯很拥挤，他们两个人继续胳膊挨着胳膊，似乎没有办法将距离拉开。
有个小胖子在电梯门临合上的那一刻灵活一跃挤进来，胡景天明显感觉到自己把旁边的霍长卿压得退后了一步。
电梯“叮叮——”响着表达着对超重的抗议。
小胖子满头满脸的汗，左右看一眼带着无比迷茫的眼神。
霍长卿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说的话后来用胡景天的词汇来形容，就是「忒创意」。
霍长卿拍拍小胖子的肩，对着他绽放开一朵和善的笑容，说：
“这位兄弟，不如你先慢慢走出去，再慢慢走进来，也许就可以了。”
小胖子也许是受了这个笑容的鼓励，他慢慢走出电梯，再慢慢走回来，电梯理所当然仍旧“叮叮——”响着。
霍长卿脸上挂着无比遗憾的表情，小胖子脸红了红，对着他鞠一躬再退出那辆电梯，鞠躬途中屁股顶到了旁边的胡景天。
胡景天挂满头黑线看着电梯门终于缓缓，缓缓地合上，忍不住的那句话就这么轻轻，轻轻地嘀咕出来：
“这电梯还会在闹脾气吗？小胖子用温柔的姿势走进来，电梯心情就好啦？”
后面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憋笑声。
胡景天侧过头去看霍长卿，那个人低垂着眼睫，有淡淡一抹红从脸蛋划到了耳朵根。
※
霍长卿没有被革职。
校长当初斩钉截铁说的那些话就好像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样，玩笑说过了，各人的工作与学习仍是继续。
这当然是有理由的。
起先一口咬定是被老师□□了的孙菲菲突然说出了事实真相，那个搞大她肚子还脚踏两只船的郑姓学长于是被学校开除学籍。
霍长卿就这样默默地收拾了单身宿舍里的物什之后，又默默将那些收拾好的物什放回原位。
孙菲菲的家长也好，校长也好，没有人站出来给他个说法。
也许是因为他也不曾开口要。
霍长卿回教室里上课的那一天，茂茂拽住胡景天的衣袖子说：
“老大你看你看，我就说霍老师他是好人。”
胡景天拍开他的手将书摊开摊自己脸上：
“嗯好人，烂好人。”
“老大你说什么？”
胡景天已经倒在椅子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夕阳正要落山。
胡景天擦擦眼睛发现大的课室里已只剩了他一个人。
死茂茂，干嘛不叫醒我……
心里这样腹诽着，胡景天收拾东西起身，一本多出来的书滑在桌子上。
景天拿起来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用蓝黑钢笔记录着重点。
字体隽灵飘逸，排版却规规矩矩一丝不苟。
胡景天突然觉得字迹有点眼熟。
抬头望黑板上白粉笔的版书一眼。
嗯，就是这个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调戏你因为你是老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