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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淑慎神女拎着自己裙边,来回打量着炎修,突兀的来了句:“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气?”

      炎修却转到星月阁中的座椅上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手遮住自己的下骸骨线条,轻笑道,“你是知晓我们魔的,三心二意,无恶不作。女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淑慎神女却也是不生气,照样笑得甜美,一双眼睛亮若星辰,“炎修上神女人那么多,又偏爱哪一个呢?”

      炎修却忽然间楞了一下,冷酷道,“与你有什么相干。”

      淑慎神女笑声如铃,竟有几分少女的天真,“怎的没有关系,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炎修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眉头凝紧,“如果只是强调这个,大可不必。”

      “你既然知晓我的为人,我的出生;你就应当还你自己一个自由,何必为了这莫须有的神道,如此这般牺牲自己。”

      淑慎并未想到他会这样说道,虽然魔族脾性天生恶劣,她早有所了解。但是这炎修如此一番,倒是让她高看他一眼。

      不过魔的境界就是这样不入流而已,呵。

      她微微正视炎修一眼,但是却无情的反驳道,“我忠于我的天道,你忠于你的魔道;但是你如今体内的神根,却是非天的!是一代战神非天的神根,那就由不得你拒绝。”

      她背过身去,冷哼道,“所以你,最好顾忌些我们神的面子,别总是沾花惹草。否则……”

      炎修眉毛轻佻,“你这是在威胁我?”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

      谁知淑慎竟一个转身,竟坐于炎修腿上……

      星月阁中,寂静无人,一个超大的露窗外恰巧飞过一阵流星雨,光影流转,星辰若烟花般灿烂。

      原来赏的便是这景色。

      炎修仔细瞧了瞧这淑慎神女,倒是颇有几分姿色。这般美貌也是世上罕有了,在神邸之上也算是数一数二。

      难怪如此骄傲,身世好,人也生的出挑。果然与他这魔……天差地别。

      他低语,带着几分狂浪与魅惑,“原来神女也不过如此,还主动贴上来啊。”

      语气中的轻蔑,一下子就将淑慎激怒。

      她伸手便揪住炎修的领子,仿佛想要将他杀死一般。但是脸上仍然是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炎修暗暗运功,以备她出其不意;她若是冲动出手,那便是再好不过,也就懒得与这神界的人再做戏了。

      但是安魂丸的弊端便显露出来,虽功力恢复,运功之时却有血融筋断之感。

      她朱唇微启,暗自松手,“你滚吧。”

      “我原本以为与你能有些交流。却发现,你我不过是云泥之别,你血液里流淌着污秽却误入神界。这大概是这天底下轮回因果的一处差错罢了。”

      淑慎神女眼中全然没了神女该有的矜持与神圣,取而代之的却是比魔还要冰冷残忍的神情。

      炎修只是风轻云淡道一句,“那么不满意,便解除婚约吧。别害人害己。”

      说罢,炎修便若黑影消失了。只余下淑慎神女气得跳脚。

      炎修径直到了那蓝竹居,孤竹君却已经歇息了。

      虽说金乌上并无黑夜,但是为了神们的休养生息,便用法术制造出遮天的幕布。有些个皮肤娇嫩、行事挑剔做作的仙子神仙更是遮得严严实实。

      其中就有孤竹君。

      孤竹君尤其喜欢睡眠,夜里并不喜欢有人打扰他。

      偏偏这炎修时常摸黑着来,听着敲门敲得咚咚咚的声音,他便知道是炎修这磨人精来了。

      他披了件衣裳在身上,夜间的金乌由于被人为遮住,导致温度骤降,温度会非常低。

      作为一个良医,自然是要身体力行,自己也要将健康的优良习惯贯彻到底,如——凉了就穿衣。

      出来开门之时,路过梅小七的屋子,便蹑手蹑脚的猫进那屋子瞧了眼梅小七,替她掖了掖被子。

      炎修站在门口,身上的袍子结了一层白霜,那些细碎的冰晶在纯黑的袍子上亮晶晶的。

      孤竹君一开门,便看见炎修的睫毛上竟挂着些碎雪。

      他抱怨道,“你们金乌神仙太闲了吗?本来这金乌暖得很,如今这样一遮,晚上比我那极崖峰上还要冷些。”

      只见他怀里揣着个什么东西,护得很好,在他的怀中如同小鸡仔一样。

      而他就是护崽的母鸡…

      孤竹君被人扰了睡眠,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一见他这般模样,竟觉得有些好笑。

      忍不住便挤兑他几句,“你这是在金乌偷了什么?大半夜别拿到我这里来销赃啊。”

      炎修推开站在门口的孤竹君,“也不知让我进来,杵在这里跟翡云那根蠢木头一样。”

      孤竹君连忙压着声音劝道,“你小声点!”还做了禁声的动作。,用眼睛瞟了瞟梅小七住的那间屋子。

      只见他拿出那姜花玉露,绿叶细条,姜黄色的花蕊散发着生姜的气味,根系十分多的须子。

      这须子同这花一道辅之十几味中药,便可制成一副生发良方。

      孤竹君也是许多年未曾见过这位药,竟有些惊喜。

      他欣喜的说道,“你真去求天君了?这些年天君日渐懒惰,就算是培育了些,也尽数给了他那些脱发严重的亲戚。都不曾与我几株。”

      他心中暗暗盘算,那小妖的头发,只需一点便可以了。

      余下的根须,则可以自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还是情不自禁鄙视那老鬼炎修的孤陋寡闻,这姜花玉露本是□□,性火,哪会惧怕这等低温呢?还揣在怀里,当个宝一般。

      炎修扔下药便走了,制成之后给我送到极崖峰;或者交给翡云,传信给我便好。

      孤竹君也是个爱好学问的狂魔,这新鲜的药草来了怎的能够就这样睡下?

      他当即便架起自己的小锅,不停地翻找那些个多年不曾整理的陈年老药草。好些味药材皆不用了,便置于那柜子的最上层,就在不停地翻箱倒柜,弄得砰砰响声。

      梅小七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便看见一脸兴奋、精神抖擞的孤竹君…

      她揉了揉眼睛,“孤竹…大大,你在干什么啊?”

      孤竹君不看梅小七,只是快速给她安排工作,“小七睡不着就别睡了,来帮我。”
      于是这两人便在夜幕浓重中,弄得稀里哗啦,乒乒乓乓一整晚。

      炎修回到极崖峰的别院里,竟觉得身体有些疲惫,他摇摇晃晃的只是想要睡一觉…

      他离去的时候结界是完好的,槐生和玉赫应该正老实的待在这山上。

      但是在空气中,他隐隐约约闻见一股子不寻常的气息,像是外来者…

      但是却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陌生又熟悉罢了。

      他知晓可能是方才与那淑慎暗中角力,有些运功过头,这安魂丸的药效可能快要过去了。

      他摸出那瓶随身携带的小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来,服下。

      但是再也没有往常那般见效神速,这次只是觉得双眼乏重,有些疲倦,不由得脚下发虚,跌跌撞撞地便径直走向了槐生所在那间屋子。

      往常他常常坐在那间屋子的窗户边,饮酒,赏景,一人。

      槐生见他今日倒有些奇怪,看起来竟有几分虚弱,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槐生心中暗暗不满,明明说好了留她久居,结果自己悄悄地跑了,好些时间都见不着一个人,冷清的很。

      他出去那么久,回来却一副脚步发软的模样,莫非…

      人间话本里经常说到,男子经过…就会脚步发虚,他定是寻花问柳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空无一人,若要做这无耻之事,定是要跑得远。

      玉赫早已经沉沉睡去,这匹马既好吃又嗜睡,槐生怀疑他不是马而是猪。
      至于为什么用他,而不是它;是因为在槐生近乎猥亵的行为中,她总算是明白了这玉赫究竟是雄是雌。终于在见到一个长得如同豆角梗的东西时,槐生唾弃到想要自戳双眼。

      炎修不讲话,他的眼前,隐隐约约看见个穿着红袍的姑娘,模糊中看起来楚楚动人,仿佛在用那双蓝到湖心的眼睛说话…

      其实槐生是在打量着这个坏男人从何而来,透过极崖峰的山顶可以看见漆黑的天空上挂着漫天的星辰,竟然浪到半夜才归来,还径直闯入她的房间,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然而在下一秒——

      槐生想要尖叫却叫不出口。

      只见炎修爬上床来,枕在槐生紧致有力、富有弹性的大腿上;槐生不自觉的瞳孔一缩,身子向上一收,丝毫不敢动弹。

      他的幽蓝色的长发披在她的腿间,一张脸就这样望着她,有些湿润发红,比起平常要温柔平淡得多。

      竟看起来没有威胁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保护。

      槐生可以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的呼吸、甚至是心跳,他的胸膛在上下有力的起伏着,牵动着槐生的心一起起伏着……

      槐生脖子僵硬,脸发烫,耳朵快要烧起来一般,她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却被那炎修抱住脸颊,挤得有些变形;同时的槐生的声音也有些变形:“你做神马啊?”(做什么)

      她被迫与他双目相对,此时此刻她还是个光头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羞耻之感。

      哪知更羞耻的事情竟然是——

      他大力的拉下槐生高昂的头颅,在她光滑的秃头上落下一吻。
      槐生霎时间头皮发麻,他的手紧扣着她光洁的后脑勺。

      滚烫炙热,湿润轻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的柔软。

      槐生的脸羞得通红,一时间竟说不出来话…众所周知,她见到美男便害羞地失去自理能力。

      于是只好支支吾吾,“你!你你你………”你个半天,也没句完整的话来。

      炎修盯着她的眸子却是异常的亮,像是一团火一般,他竟歪了下头,“小秃子,真可爱。”

      槐生还在震惊中不可自拔之时,这炎修却是若神经错乱一般的,翻身抱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沉沉睡去。

      这是拿她当抱枕了?

      他一定是疯了,平时可真是看不出来啊。

      槐生的手竟忍不住就拍了拍炎修的背,不忍心将他从睡梦中打醒。
      他埋在槐生腰间发出一声低闷的声音,“小心点……”

      那股热气让槐生的腰觉得痒痒的…心中浮起些异样的感觉。

      看着在这睡梦中都如此不安的人,槐生便觉得应当是这极崖峰上最强者太过于欺负人了,害得军师这般的猛男竟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流露出脆弱之情。

      称霸地狱城,一改妖魔们的现状的决心便更加坚定了。

      此夜,无眠,耳颊红透至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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