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Nefelibat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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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迦勒底的英灵，梅菲斯托费勒斯。与浮士德故事中的那位有些出入，还请不要弄混了。」
顶着小丑壳子的梅菲斯托费勒斯单手背到后面，做出演员致谢的动作。
蝙蝠侠不是傻瓜，却也从不是个容易被言语说动的人。
大多数时候，他会选择自己找证据证实。
但魔法领域的事，交给扎塔娜更……
笼罩记忆之海的雾气被撕开一道口子。
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出现过超出常识的魔法事件。
除了这个突然冒出来自称「调停者」的女孩，还有似是而非的小丑。
黑暗骑士紧抿着唇，身形是坚定的冷山，如火山怒涛般的气势却突然停转了一瞬。
梅菲斯托费勒斯见状摊开手，给出“哇喔”一声的热切捧场。
时刻防备他的蝙蝠侠瞬间回神。
骑士再次发问：“那你是谁？”
「Mediator——是我的名字，也是身份职介。」
米特说，「在世界彻底崩塌前把你们送回原来的地方，这是我唯一的任务。」
她知道蝙蝠侠已经认知到异常，这道不可抹除的怀疑裂缝会在这位最伟大的侦探脑中蔓延开来，越来越深，直达幻象最深处，迫使记忆还原出真相。
以蝙蝠家一贯的谨慎作风，调停者只需要在面对提问时给出正确答案即可，蝙蝠会自己解决余下问题。
他们更不可能放弃他人。
直到确认救出全部被困人员前，蝙蝠侠不会愿意离开。
所以，只要答案正确，真实与否并不那么重要。
但同样，调停者与任务目标的通话并不是真的安全。
即便有A07开着屏蔽，梅菲斯托费勒斯还提前在ACE化工厂整个做了布置迷惑世界的判断，被任务目标认知到身份，距离笑蝠投送到脸上也只差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大脑认知到癌细胞似乎在冒头，企图接触自己重要的内部器官，确认使用靶向药是早晚的事。
于是在蝙蝠侠提出进行面谈时，电话里，米特细致地向他解释了原因。
无论多少次，她与黑暗骑士之间的对话都不算多。
除了第五次，她设计用集团继承人身份坐在哥谭首富甜心面前假装相亲那一回。
夸夸其谈的布鲁斯宝贝对着她说了不少符合人设的情话，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的本事是真的强。
直到真的小丑把倒霉在场的「梅蒂艾特尔·格尼亚」牵连进去火乍成烟花。
之后，世界成功投影出虚假的笑蝠，米特就再难以靠近这位正联的大脑——在艰难条件下最靠谱的几位超英之一。
米特真心实意劝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通过这台手机告诉你，你把它全拆了检查也无所谓，记得完整还原就好。」
「但世界意识对我这个秩序破坏者的仇恨值太高，当你用眼睛或任何一台设备确认到我的那个瞬间，我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过去的梅蒂艾特尔·格尼亚用生命给下一个自己矫错，一次次试探、确认、记录着笑蝠投影的触发条件和世界底线，不断预估下次循环开启后调停者的权能会被压缩到什么地步。
「完成救你们出去的指标我才能解放，这是唯一方法。时间拖得越久，你们被永远留在这里的概率就越大。」
她在通话中语意朦胧地发表自己真假难辨的感言，隐约透露出可以进行脑补的信息：「说真的，我不想一遍遍重复解释，也不想因为我的死亡被迫停滞任务造成延误。」
听筒中有女孩轻浅的呼吸声。
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单从语气上，蝙蝠侠也不能准确判定对方信息中哪里掺杂了虚假内容。
但很快，骑士给出回应：“我之后会联络你。”
米特：「Ok，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告诉你。」
小丑·梅菲斯托身手敏捷地跳上旁边的铁架子，隔着空气与建筑本身，向着某个通过触动阵地魔术感知到的方向眺望。
在蝙蝠侠冰凉的注视下，他开口：“一只罗宾鸟…哦，两只！”
米特：「夜翼和红头罩？」
梅菲斯托显而易见的兴奋起来：“Yes！Yes！啊哈哈——！”
他对接下来的好戏异常期待。
米特心情复杂地拄着手杖，杖尖落在脚背上，她手指轻轻敲打圆润的杖头：「你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梅菲斯托扭头对着蝙蝠侠手中电话唏嘘：“哦～你可真是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蝙蝠侠面具下的眉头微皱。
是的，现在，他完全想起自己的罗宾们了。
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杰森·托德，被小丑用撬棍打碎骨头、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后葬身在火光中未能等到他营救的儿子。
那之后，仿佛过了很久，他的二代罗宾以出乎意料的身份再次出现，经历一系列复杂事件后，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记忆被重新唤起时，感情也汹涌而出。
焦灼的情感与记忆中的火焰炙烤着他，燃烧沸腾起来的理智几乎化作蒸汽冲出大脑。
他记得，抱着死去的杰森时那种痛苦，那种不亚于失去父母时的绝望。
他想起，面对狞笑小丑时的愤怒，挥舞拳头几欲将其杀死的憎恶失控。
凶手就在眼前。
但灵魂深处某种坚韧的东西将他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不是Joker。
至少，不完全是。
布鲁斯·韦恩缓解哽在咽喉的气息，克制住翻滚的情绪。
然后，他又变回了蝙蝠侠。
调停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今天很幸运地联络上了红头罩，他刚被世界捕捉进来不久，我又给过帮助，记忆应该还没那么快被模糊掉。」
蝙蝠侠：“这里之后还会陆续捕捉其他人进来吗？”
米特：「对，这正是我之后想跟你说的。」
蝙蝠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米特想了想：「能进来的都是一些超英们，他们大多能成为提供助力的伙伴。」
蝙蝠侠：“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Nefelibata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