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月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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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缓刚到家看着灯还亮着有些讶异。
看到出现在客厅穿着睡衣手中拿着一袋薯片的林今又有些了然。
估计是半夜饿了出来觅夜宵的。
“怎么还没睡？”徐缓换下鞋，趿着拖鞋走进去。
“怎么样？”林今吃着薯片，看着徐缓兴致勃勃，一脸求知若渴。
“解决了。”徐缓语气轻快，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松。毕竟顾良州都辅导他快一月了，感情还是在的。
“怎么解决的？他工作辞了？还是”林今跟着徐缓走上楼。
“我说他不用辅导我了。”徐缓看着林今笑了笑，不过感觉林今表情怎么怪怪的？
林今：“……………”
他能怎么说？？
手中的薯片他也不动了，顾良州这人他看得明白，可以自己不要，但不允许别人提前解约。即使这也是他心中所想。
林今把口中的番茄味薯片咽下去，一脸认真的看着徐缓问道“你打算换个脑袋吗？”太单蠢了这也，就不能换个其他方法？！
他就不应该放任徐缓一个人出去。
“讨揍呢是吧。”徐缓都还没动作林今突然抓住他的手。
“嘘！林姨睡觉呢。”林今手中的薯片因为激动有些碎屑都撒出来了。
“先别给我妈说顾良州这事儿。对了！我不在家，你怎么给我妈说的”徐缓也放缓了声音，拖着林今往上走。显然忘了他家隔音效果不是盖的，只要不是蹦迪基本都听不到。
“林姨也就比你回来早那么一个小时，我给她说你已经睡了。”林今打开薯片包装袋，夹出一片扔进嘴里。
“哦。”徐缓打开房门，看着还在身后的林今，朗声道“还跟着我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的？”
林玉茹卧室在一楼，一楼和他卧室又隔了好些距离，隔音效果只要不门贴耳朵都不太听得到，也就没再压低声音，刚思想被林今牵着走了没想太多。
林今：“……………”
“不是。你和顾良州”林今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徐缓摆了摆手。
“我都想明白了。是我的错，同学之间做这事好像也挺尴尬的哈。当时没考虑到他感受。我就想一切回到原点。你也快睡吧，啊？明儿还有课呢。”徐缓说着就要关门。
林今看着徐缓一脸无所谓的轻松样儿。或许是因为林九栀他太敏感了？他想多了？顾良州压根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徐缓到教室的时候顾良州还没来。
“哎，你还带书来啊”许悦看着徐缓一桌的书。
徐缓这时才发现他们班带书的没几人，有也是没带回家的书。只有他一人是往里带的。
“这是……”心里有一个不好的猜想，算起来开学也快有一月了………吧。
“要月考了，从早上七点考到晚上八点。一天考完。”许悦无聊的转着笔。
一天考完也不至于啊。他们文科不就有六科吗？
“考试是怎么考的？”徐缓总觉得这里的制度不像他了解的那样。而且怎么考试都没收到通知？
“我们学校历来奉行宁愿做完题干坐着也不愿没做完题疯赶着，所以我们学校做题时间平均比高考要少半个小时。”说着接着吐槽了一句“这破学校就这样。”
徐缓看着教室里的人，估计都习惯这个模式了。许悦即使在吐槽着也只是一脸平静，大家与平时都一个样。
除了徐缓一脸崩溃。
要死！虽然有补课，但除了数学和英语能在一个半小时将将把题做完。语文文综却是不行的。
艹！徐缓思想一顿，不对：“一天都要考试？”
“对啊。今天一天都要考试，所以你带来的书压根没用，考完试还要带回去。”许悦一脸理所当然，似乎奇怪徐缓为什么会问这个弱智问题。
“一天都要考试，那照平均没科比高考少半个小时，这个速度不还剩两个小时吗？”徐缓有种不祥的预感。
“哦！对。咱还考理综呢。九个小时刚好。”许悦一拍脑门。看了看徐缓睁大的眼瞳又补到“就考这一次，这是我们学校历来的规矩，高二第一次月考都要考理综，美名其曰防止有些同学文理科一通瞎选。成绩出来以后学校会综合分析一下你适合文科还是理科。”虽然是这样，但历来你选了就基本不会变了。学校例行装B而已。
“那九个小时全都安排满了，中间都不留时间给我们上厕所之类的？”徐缓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他想弃考了，忽然觉得学习也不是那么快乐了。
“午休不有两个小时吗？有一个小时给腾出来了。而且大多都还有时间的。只要做完就可以交卷了。要求没那么严。”许悦看了眼时间“要发卷子了”
徐缓看见踏着铃声走进来的顾良州，恹恹的。
真羡慕这些大神。
徐缓做语文时，别人都交卷了他还在垂死挣扎。
为了确保作文写完，他两个阅读题都没做。
看了看周围的人。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许悦那句大多都还有时间的意思，这学校不仅时间观念挺强考试无缝衔接，午休时间都扒了之外主要是学生战斗力强。还能提前交卷自己腾出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的。
好比他后面已经交卷了无所事事的大神。
一天下来徐缓感觉自己一直绷着一根神经，手一直不停的在纸上滑动，仿佛又回到了2400那天。
做理综时，还稍微好一点。不像其他科时间不够，手都不带停的。
不过这时间也太充足了吧。话说他啥也记不得了。连选择题都是蒙的。大题就无从下手了。
他此刻还有点怀念做文综的感觉了，虽然一直写，但有得写总比没得写强。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还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又看了看周围同学们专心答题的姿态。要不是他知道这是文科班，说是理科大佬他也信。
“哎哎哎！那边靠窗那位同学，你瞅什么瞅呢？啊？”监考老师看着徐缓东张西望，对着徐缓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徐缓看着有个别做题太认真的同学被这尖锐的女声吓的一抖：“…………”
他寻思着也没瞟见啥啊。让他就这么埋着头枯坐两小时，他不得疯掉？
有时候怕的不是时间不够，而是时间太够，而你脑中却空空如也。
“老师，我交卷。”徐缓站起身收拾着自己带过来的书。叹了一口气，又该带回去了。
他看着周围投来讶异的目光，有些无奈。
他不会总不能干坐着吧！那不得坐成傻子了！
顾良州看了徐缓一眼，摩挲了一下黑色水性笔，低头继续写题。
监考老师走过来看了看徐缓除了选择题那里划了几笔外干净整洁的卷子估计第一次遇见题目连四分之三都做不完的学生，有些无奈。
虽说学生做完就可以交，但这不没做完吗？不过他看徐缓无所事事的样子也有些心软：“一个小时以后才能交卷”
徐缓有些崩溃，看了看监考老师，又看了看周围。
最后又挪回了位置上，这会儿监考老师知道他不会抄了，随他睡觉东张西望都没管他。
他一直盯着前面墙上挂着的时钟，和秒针一起数着时间，要是这些时间分点给他其他科该多好啊。
百无聊赖的听着身后顾良州笔与卷子摩擦出来的“沙沙”声。眼睛盯着前方墙上的时钟，好不容易看着秒针快指向整点了。
身后的写字声和秒针一起停了。秒针是停了一瞬继续走，而他听见了身后盖笔帽的声音，接着一阵风掠过他旁边。
看着拿着一支笔一张卷子从他旁边经过的顾良州，徐缓心态崩了。
这也太逆天了吧？？？
女娲！来我们谈谈理想。那时你捏我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我脑袋里塞点什么东西？？？
先不说这个，你给这货装马达了吧？？？
徐缓垂头丧气的捏着自己的卷子走上去，暗戳戳的看着两张成鲜明对比的卷子。又暗暗撇开眼睛，简直是不忍直视。
顾良州倒是没看他，交了卷子就直接走出去了。
徐缓走出教室，呼了一口新鲜空气看着空荡荡的操场上，心态平复了许多。看来变态的也就顾良州而已，其他人都还是比较正常的。
整个学校交卷了的也就顾良州和徐缓。虽然交卷的性质不一样，但目前为止交卷了的也就他两人。
顾良州一言不发的走在旁边，整个楼梯间只有他和徐缓下楼的脚步声，徐缓觉得气压有些低，捏了捏肩上的书包带子。
“你考的怎么样”徐缓现在确定了！自己就是没脑子，不然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还考得怎么样，再差不还有你垫着的吗？
顾良州看着徐缓懊恼的样子笑了笑“还行。”仿佛昨天隐在阴影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呵呵”再也没有比“呵呵”更尴尬的拟声词了。
“一起回家吗？”徐缓觉得顾良州肯定要去工作了，便随便问一句。答案他都猜到了。他便边走边问边抬脚，想先走。
结果脚抬到一半听到后面传来一句“嗯。”
徐缓硬生生的把自己迈出去的正常步子收回来变成了憋屈的小碎步。
转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顾良州，刚顾良州讲话了吗？他产生幻听了？
“一起”顾良州看着徐缓呆萌的样子觉得越发像那只猫了。
“那走吧。”徐缓从善如流的说道。
“你不是要去工作吗？”徐缓边走边东张西望转移注意力。
“辞了”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声线。
“哦。”徐缓随声应到，旋即睁大双眸看向顾良州重复问道“辞了？”
“辞了。”顾良州看着徐缓亮晶晶的黑色瞳孔，仿佛星河灿烂尽在眼中，绚烂得让人不自觉的陷进去。
一般人到了十多岁眼中都会不可避免的染上尘世气息。可徐缓的眼中却一片澄净，像刚满月的的婴儿一般，不染尘埃，干净透亮。
“我想通了。工作而已，在哪不一样。只不过你是我同学而已。若是其他人我不也去吗。”顾良州看着徐缓熠熠闪光的眼睛。
他撒谎了。其他人他不一定去。当初答应徐缓也只是觉得他眼睛好看，仅此而已，全凭心情。
现在按理说他也应该走，但是他有点舍不得这双眼睛了。
想据为己有。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徐缓时，徐缓眼中盛满欢悦。他是真的爱学习，虽然成绩挺渣。
但他是他见过的那么多人中唯一一个看见书眼睛会发光的人。
想着今天看着徐缓做题时寒酸的样子他就莫名有些不忍。
或许任何人都可以帮助徐缓，但任何人都不是他，不叫顾良州！
他想帮他。
如果可以，他想他自愿呆在他身边。
徐缓听见这句话，一跃而起抱着顾良州。
心情也好了很多，瓮声瓮气道：“谢谢你啊。顾良州，你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月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