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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引入加风格展示 ...

  •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列位看官,我这打眼一看,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听我说书了,都是熟脸。
      本人学艺不精,见识短浅,您们还这么捧,看来今天不拿出点真东西,还就对不起您几位这么赏脸来了。
      看您几位也是经常听书的,什么隋唐三国,红楼水浒,想必都听腻了。老话说得好:“书听生,戏听熟。”意思就是说,评书要听没听过的,要不后边的内容全知道了,听起来就没意思了;戏呢则正相反,要听熟悉的,最好连词都记下来了,您就可以专心欣赏角儿们的唱腔,兴致来了,也可以跟着唱上两句。这么个意思。
      但凡是说书,说的大多都是三皇五帝、侠义江湖,或者说些千古奇案、造化弄人。我这回要说的,却都不算在这些题材里头。但您如果细琢磨呢,却也是保罗万象。
      这书是我学艺的时候,师父驾鹤西去前教我的最后一段。他生前没说过,我呢,这也是第一次说。有什么到不到的,您多包涵着。
      这书啊,是段传奇故事,也是段野史,讲的是一代神医如何在世道和江湖同时大乱之时保住身家性命和自己名下这一亩三分地,又是如何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影响着这段历史的走向。
      这位说了,不就是个给人瞧病的江湖郎中吗,有什么能耐当咱们这部书的主角?您这问得好,这江湖郎中可是大大的有本事。您接着听我往后说,自然就明白了。
      对了,跟您几位先打个预防针啊,这郎中,最后同个男人成了眷侣。您要是觉得膈应了,我也没办法,书上就这么写的,师傅就这么教的,我也只能照样说的。您要是实在是受不了,在这里先跟您说一句对不住,现在就可以离开,外头管账的会给您退票钱。毕竟您花钱是来听书的,这还一句没听着呢,怎么也不能让您吃亏不是。
      哟?一位都没走啊,您们是不是就冲着这个来的呀?哈哈,既然各位这么捧,我也就闲话不多说,嗨,唠唠叨叨的也已经说了不少了,给各位赔礼了。咱们书归正传,讲讲这笑面神医秦子缓的传奇故事。

      第一章
      第一章
      “阳州府还真是热闹啊。”
      “那是,再不济也是多少朝的古都了。就是可惜……”
      “嗨,可惜什么。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老这么悲秋伤春就别干别的了。这次,希望能在这里呆的长一点吧。”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性子怎么会把南方搅得一团乱的?要不是你亲口告诉我,谁信你能惹出这么多事呢?”
      “你是不知道,这年头,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感情人人都相当那个伸手的!哈哈,还好你这个家伙还算讲义气。”
      “你半夜三更被人追着打,把我家门锁砸坏了躲进来,之后还死皮赖脸地让我把你送到这里,是,我是讲义气,那你呢?就这么坑你的青梅竹马?”
      “谁和你青梅竹马?再说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谁知道那个神棍心眼那么小,还真找人揍我。”
      “你呀,又去管人家家闲事了?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而且现在这世道,一旦被盯上,官府都保不了你全尸。”
      “谁全尸了?谁全尸了?”
      “哎呀怎么还急了呢?我这不是担心哪天还得给你出丧葬费嘛。”
      “你……行吧行吧,你这毛病还真是……为什么老是我被人追着打,你这种坏到冒烟的却一点事都没有呢?”
      “唉,谁说不是呢。这世道,你真心实意地对别人,别人还不见得念你的好,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是有不少人凑上前来,以为傍上了什么不好惹的大人物。话说,咱们已经进了阳州府了,你是打算在这长住了?还干你的老本行?”
      “我这不也不会别的么……”
      “哎,我可跟你说啊,到这来了,最好加紧点你的尾巴。在这扔块砖都能砸着三个当官的,可不比之前在小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哪次也不是我主动管闲事的呀,都是闲事自己撞过来的……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呀,行行行,我保证,除非有人打到我家里,到我家里还打到我面前,打到我面前还波及到我了,我再管,行不行?”
      “你能做到?你能做到还用跑到这里来?唉,我也不奢求你管住自己这颗闲心了,只求你保住自己的性命,有口饭吃,就行了。有什么事,写封信给我,能管不能管的,至少你心里舒服点,还能有个希望。”
      “你这是根本就不打算来救我啊。没事,以后生病了照样得回来找我。”
      “还说我咒你,你这不就还回来了么,哈哈。”
      ……
      秦子缓原来名字里没有这个“子”字,但是在他治好了一个说书的先生之后,这位先生非说他德赛先秦诸子,艺超扁鹊华佗,够得上一个“子”的尊称,从此便这么称呼他了。说书的先生别的不敢说,一张嘴真是能把死的都说活过来,又加上常常云游四方,走街串巷,日子久了,认识不认识的,就都这么称呼他了。
      要说他到底对不对得起这个字,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但接触过他的病人,基本没有说他不好的。那些说他配不上的,基本也都是觉得这人太爱管闲事,又长着一对笑眼,看谁都笑眯眯的很和气,一点没有那些“子”们的清高出世。
      说到医术,秦子缓总是笑笑,说声:“也就那样。”但其实他曾经在十四岁立志学医后,在十二年中遍访神州各个角角落落,先后跟随七位名医抄方学习。这七位名医中不乏有脾气稍显古怪的,甚至有一位说过自己这辈子绝不收徒弟。也亏得他模样长得和气,人又勤快好学,这几位老先生对他都挑不出一点毛病。那位发誓不收徒的先生名义上还端着,说秦子缓只是自己这里管抓药的,不算他的徒弟,但却有意无意地跟病人解释他的病情和用药。看似说给病人听,实际上是在提点秦子缓。秦子缓能不知道老师的意思么,既然老先生不想破了自己的誓,自己又不是很在乎这点名分,自然就乐得如此了。
      十二年,游历神州八大外州,回乡后便开了个小医堂,给人施施针,开开药,一来二去的,虽然没有可以宣传过,秦子缓在当地也算有了些小名气。
      您可能问了,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被人追着打,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了?这就要说说秦子缓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了。
      别看秦子缓为人和和气气的,但他也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别人爱管闲事都是有什么“三不管”、“五不管”,他比那些人好点,但是却有个“三大管”,或者说“三必管”。
      一管庸医害命,二管神棍骗财,这三管,就有点意思了。
      庸医害命,一是害得人家好好的家庭可能就这么濒临破碎,二是败坏大夫这个名号,会让其他人讳疾忌医,耽误病情;神棍骗财,这算是秦子缓管的最多的了。这一件事的危害之处在于会让人“信巫不信医”,有时候明明没大事,却最后落得丢财又丢命。而且,秦子缓还说过,这“算命”虽绝大多数都是骗子,但他也曾见过一两个真有些本事的人。但这些人大多有着正当的营生,不会沦落到要靠此维生。而且,就算他们能够算一算后世之灾,却都说这世间绝无化解之法,更别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种事了。秦子缓本人在学医过程中也接触过五运六气,司天、在泉的说法,但中医所谓的五运六气和“算命”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根据一些事物规律推导一下自然运转的规律,还有人体的运转规律,预测预测今年最可能流行的疾病,让大夫们能提早做些准备。虽然可能有些称谓和“算命”相合,但用秦子缓的话来说,这些神棍那就是“不从我们这借点真名字做噱头,他们的摊都支不起来。”
      这第三管,和之前两管不同,不再是“惩恶”,而是“扬善”为主。他保证过,只要送到自己面前的,不管是穷人富人,仇人恩人,他都会尽力救治。“大医精诚嘛。”他这么说。当然,这也和他基本没什么仇人有关。为数不多算得上有过节的,基本都是他前两管给管出来的。
      这次为什么搬到阳州府了呢?一方面原本呆的地方确实有个骗子老道被秦子缓好好戏弄了一番,恼羞成怒雇了一群外地来的流民准备给他个教训,另一方面,秦子缓接到了一封信,这封信让他非得动身去阳州不可。但信的来历和内容不便向外人透露,他便借着被人追讨为名,去到了自己好友陈铎家,让他帮着自己打点去阳州的行程。
      陈铎家确实有些势力,又是习武世家,本应继承家学,但他本人小时候却不爱和那些一同习武的同伴玩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当时只有十二岁,还在懵懵懂懂背经典的秦子缓身上。别人不知道为什么,陈铎也懒得解释。其实他是觉得这个笑起来和和气气的小孩比他习武场的同伴们都聪明,仿佛能猜出人心思似的。当时还小小的秦子缓也觉得陈铎是个沉稳大气的小哥哥,和他很投缘。于是两个人一玩就是两年。
      秦子缓十四岁那年,母亲病重,全县,乃至重金请来的京城来的大夫都说能治,但一幅幅药喝下去,一把把针扎下去,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最后愣是没救过来。秦子缓偷偷哭了几场,转天就跟父亲辞别,说要学医,遍访天下,让天下人都不用再受这种丧母之苦。父亲扭他不过,虽然担忧,但还是同意了。
      这一走,就是十二年。虽然断断续续地回过家几次,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游学习艺,各种辛苦暂且按下不表,可把陈铎寂寞坏了。自己最喜欢的玩伴说走就走了,自己虽然仍旧在家习武,却一直心不在焉,怕秦子缓在外受什么委屈,自己也帮不上忙。另一边,父亲也希望他能进京参加武科举,最好能弄个一官半职当当,也算给家里长长脸面。
      但说来也巧,就在这五年一次的武科举开考的前一年,却遇到了突发情况。当今皇上的叔叔,五王爷薛墨薛知守突然起兵造反,在半年内从西北封地直接推进到了中州,占据了九州中的四州,几乎和朝廷分庭抗礼。
      这起兵造反没什么稀奇的。但这自古以来,造反,哪怕最后失败了,能在历史上留下淡淡一笔的起义无不是占着天时地利人和,三样,缺一样都不行。
      这天时,可以是什么三年大旱,洪水滔天,闹的民不聊生;地利,一般都是远离都城,朝廷鞭长莫及,才能不被扼杀在摇篮里;这人和,则是最好得到,也是最难得到,被多种因素影响着,但说到底还是有没有人拥护,获没获得“民心”。
      但这薛墨在这三方面似乎都不是很得势。当今朝廷虽然实力确实已大不如以前建国之初,但抵御外敌,保证百姓的安全还是做得到的。而且近几年没什么大灾大难,粮食收成也和往年基本持平,更没有什么“外敌大举入侵,官兵节节败退”的事。就算现在说要造反,也根本就没人搭理。自己的日子过得挺好,为什么要跟着造反?
      按理说,这薛墨就算有反心,在这种情况下也应该蛰伏下来,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而他却选择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时间点起病造反,着实让世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照理说,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这造反应该早就被朝廷平掉了。但事实却是,薛墨起兵了,而且还在半年内拿下了薛氏本家兄弟的半壁江山,这着实让人称奇。但这薛墨紧接着又做出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下令停止再向前,向着都城所在的阳州推进,转而开始在中州建起了边境防哨,大有“分而治之”的意思。而这一年,秦子缓已出门求学九年,正游历到南方,跟随第六位老师学习疫病的诊断与治疗。南方靠近边陲,虽名义上在朝廷的势力范围内,但因为没有什么战略价值,两方都几乎没有往这边派遣兵将。顶多就是晚上巡夜的人会比平时多一点罢了。
      这两方在中州对峙,虽然已有三年的时间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不少闲言碎语开始出现在中州的大街小巷,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蔓延到了几乎整个九州。
      大家都说三年前薛墨其实就能直接杀进阳州都城,自己做皇帝,但他却临时被某件事绊住了脚,所以才有了这三年的暂停。现在,他的事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在短时间内,反叛军将会有大动作,按着之前的速度,在半年内,极速推进,兵临都城之下。
      而此时的秦子缓还不知道,自己在阳州府会遇到哪些匪夷所思又惊心动魄的大事,只想搭个医馆,在阳州有个糊口的办法,在顺便调查调查信中所说之事。没想到,他刚到阳州府的第一天,连随身的行囊都还没放下,便遭遇了一件怪事。
      至于这件怪事到底是什么,秦子缓又是怎么碰上的,咱们下回再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咯∠( ? 」∠)_本文没存稿,写到哪发到哪∠( ? 」∠)_建议养到肥再看,无聊也可以看看我另一篇文《合法兽化》啊,那篇绝对准时每天更新!
    注意陈铎不是男主之一!!!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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