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归》艾箫

10、第十章 自由

　　深秋的天亮的比较晚，天边浮起鱼肚皮的白光的时候，院里子的打扫的粗使婆子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窗帘很厚，屋子里还很黑，夏婕迷迷糊糊的抓着玉算盘。虽然是暖玉做成的，不是很凉但是依旧很硬。夏婕想着破算盘一点也没萧婉好，那是那一年呢？就是她还没有进入账房那一年，当时萧婉还没嫁那个病秧子，听完琴，萧婉去给她拿南边的果子，她看到萧婉的床就爬了上去，有萧婉身上的香味，她觉得特别踏实就睡着了。萧婉也没赶她下来。就倒在了她的身边看书。她醒来的时候记得是抱着萧婉的腰的。由于睡的太香了，口水还弄到了萧婉的衣服上。不知道现在的萧婉腰是不是依旧那么柔软。有点想抱着。
　　夏婕在似睡非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和萧婉坦诚的谈一谈。她本想等她师兄从南面传来消息以后再和萧婉谈，但是她有点受不了每天萧婉那一见面就带着面具的恭谨贤良的样子，感觉就像一个有温度的木偶，虽然她和萧婉长时间的接触后，萧婉也会不在那么的拘谨。但是没一会，萧婉就会重新带上面具。
　　上次问爹的时候，他就没有说的特别细，还是先去问问爹吧，然后再去找萧婉。夏婕想着，张松的事不能让爹知道，要不肯定不同意。还有上次关于很多事没有问清楚，爹的精明就用在算账上了，其他的很多事都抓不住重点，要不也不会苦恋了那么多年，现在还孤身一人。还有西府的那堆姨娘，想到这里，夏婕有点烦。揉了揉眉心。喊了暖春进门，准备起身。
　　竹影院，小张松看着清秋小脸布满囧红。清秋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娘说我三岁的时候就不尿床了。我做梦以为我去尿尿的，就是没想到我还在床上。清秋姑姑，我。。。。。。”张松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你还小，昨天一天太累了。没关系的，你别急。我告诉丫头烧水了，一会咱们先去清洁一下身子。这里交给丫头处理。别太在意没事的，我不笑话你，你放心。
　　“你真不笑话我？”张松认真的盯着清秋。
　　“真不笑话，好了。”清秋看到门口掀帘探头的丫头。“走吧，看来水烧好了，去洗洗吧。”
　　“姑姑和我一起洗澡吗？我娘有时候就去陪我爹洗澡的，姑姑咱们一起洗吧。”张松看着清秋讨好的说。
　　清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松。
　　“那个，那个姑姑，我知道我长大了，你害羞了，我还没八抬大轿娶你呢，那个我自己洗，放心吧。”张松讪讪的自言自语。
　　“走吧。”清秋清冷的开口。
　　听涛院，萧婉看着听琴一早抱来的一架瑶琴，一架古筝，有点无语。这个夏婕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分不清楚琴和筝。从小就喜欢听，但是不喜欢弹，也不求甚解。不是边吃边听，就是听着睡觉。不过现在当太太了，好像稳重多了，但是和小时候有点像还是那样喜怒不定。她这次花了这么大代价接自己回来，不是真的为了让自己给她做衣服，弹琴的吧。她到底什么目的呢。萧婉想起过往的事情，亲人的撕去温和面纱那狰狞的想法，打了一个寒战。不敢对夏婕再有幻想，神情渐渐的又木讷了。
　　夏婕，起床后。吩咐府里有事找清秋，就带着护院出府巡查铺子去了。夏婕巡查铺子，也不进去，就在每家铺子前停留一会，然后去下一家。她看着进去的人流，一家家的巡视，在城里绕了一个圈。没有回复吩咐直接去夏宅。
　　夏宅依旧那样的温情而有人气。夏礼在笑骂着徒弟们，徒弟们各种搞怪。
　　夏婕开门进来，夏礼下意识一句：“这么又回来了？”
　　“爹，你不欢迎我？不想我回来吗？”夏婕像一只骄傲的猫，看着夏礼。
　　“欢迎，我哪敢不欢迎呢？说吧，你回来什么事？又想干什么事了？”夏礼一脸头疼的看着她说。
　　“进书房说吧。”夏婕前面就往书房走，夏礼跟在后面。夏礼的小徒弟们看着傲娇的师姐一个个满脸崇拜。
　　夏礼坐在椅子上，短了一杯茶看着对面玩着算盘珠子的夏婕说：“说吧，什么事，因为什么？”
　　“萧婉，上次你没有说全，还有就是先太太和她的嫁妆。”夏婕幽幽的看着夏礼 。
　　“上次我没说全吗？我全都告诉你了呀？”夏礼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说萧婉养在萧大人府上吗？那为什么我小时候还能见到她和她玩。”夏婕问。
　　“萧大人不是中间回宋国了吗，先头太太和老爷就把她们娘两个接回来了，说起来她对你特有耐性，你小时候事真的不讨人喜欢呀，也就是她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然后带你玩。还有嫁妆是不是？先太太的嫁妆本来就是老爷发家以后给准备的，萧婉嫁大少爷本来就委屈她了，所以嫁妆最大部分也是从张府的产业里面拨过去的，后来先太太去世，萧婉被接回南边嫁人，这些产业也就重归回张府了，但是由于萧婉的事情为了保留这个关系和去南边的商路的通畅两边都没有声张，大太太也因为要求嗣孙的原因，产业也就这样放着，没有去官府变更，族里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你去找那些旧账还是能看出来的。”
　　“ 上次你为什么不说，那不是想着等你师兄打听回来了事一起告诉你吗？设想你隔了一天就又来了，我可提醒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虽然你和萧婉小时候好，但是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本来我是不担心你的，但是看你今天这个紧张劲，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夏礼认真的对夏婕说。
　　“我有数，我知道我想要的。我好不容易马上自由了，可以自己能对自己负责了，可以有机会看尽着着世间的风光，不在被逼着做挣钱工具，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我想要能把我自我命运的自由。那种被逼入府的事，一次已经够了。”夏婕对夏礼说也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