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去虚圈散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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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音的腰部和左肩都被缠上了绷带，她和茉莉坐在门槛上。
似是在聊天。
一看见我，二者都站起来。
“你回来啦，姐姐。”
茉莉奔向我。
“谢谢你，救了我。”
呱音扶着门椽。
“我们聊一聊。”
她的声音很轻，气息不稳。
“等你养好伤再说。”
“我想和你说的，可比那种问题要紧得多。”
“进屋去说。”
她转身向屋内去。
茉莉呆呆地看着我，“那...我去做饭喏。”
这孩子脑子里只有吃的呢。
“去吧，不用做我的。”
一进门，只见呱音坐在矮桌边。
我便在她对面坐下。
“我就直说了。听茉莉讲，是你带我回来的。那些虚怎么样了？你不是死神又是怎么穿梭两界的？你知不知道......”
呱音地质问我也无法讲明白。
我只是，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
“我只是想救呱音。”
“......”呱音不说话，她低下头，只留下一个黑色发旋对着我。
“虚应该是被毁掉了，能穿梭两界的事我也是才知道呢？原来穿过裂缝就能去人界呀。”
虚圈又什么样子呢？和尸魂界、人界又有什么不同？想去看看。
“你说清楚，怎么毁掉的？裂缝在哪里？”
呱音撑着桌子起身。
要走了吗？
“是被光球毁掉的，裂缝就在郊外的树林里。”
听我说完后，她走向门。
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呱音还没有说呢，那个时候，要和我聊的事。
我追上去。
树林里，呱音乱走，大约在找裂缝。
“就在你面前的位置。”
呱音转身手伸向腰部，虚空抓握了两次。
神情有一瞬空白，随后又蹙眉，双眼不停往四周逡巡。
见呱音迟迟看不见我，我只好主动现身。
“是你。”
呱音的脸部紧绷着，只是身体站直了，也不再四处张望，眼神落在我身上。
“就是那儿。”
我指着她旁边说。
“什么？”
“裂缝。”
呱音捏着下巴，看了一会儿旁边的空气。
然后说：“你不是在骗我吧？”
“没有。”
“那为什么我看不见？”
“已经关上了。”
我听见她轻叹一声，“今天我会当做没见过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她说完从我身边走过。
我拉住了她。
“干什么！？”
我按住她的肩。
柔弱的她被我按倒在地。
“你不能走。”
听到我的话，她的表情逐渐消失。
“终于，还是要将我灭口吗？”
灭口？
那是什么？
“呱音，你还没有说呢？”
“说什么？”呱音的眼球往上滚了一下，我看见了她的眼白。
“我不知道……”
“你……”
一阵风吹拂树林，发光的飞虫也被带过来。
一闪一闪映在呱音地金瞳里，我的脸也在其中。
“不杀我吗？”
呱音说。
“为什么要杀你？”
暂时没有那个必要。
呱音扭动身体，让我放开她。
我照做。
“我以为你是一个有秘密的人，你的能力这么强，却又刻意隐姓埋名在尸魂界的边缘，或许是想干坏事。而我又发现了你，所以为了你的计划顺利进行，你肯定会杀掉我灭口。”
“那样，我就不会救呱音。”
没有她想得那么多。
因为呱音，我有了新的身份。
——呱音的朋友。
所以现在我不会让她死。
“也有可能你是一个玩弄她者心理的变态。”
呱音依旧坚持呢。
“……”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吧！”
我按住心口，“呱音希望我怎么做呢？”
“啧！”呱音又开始扯头发。
我只是看着她。
扯了一会儿，直到脚边落满发丝，她才停手，终于面对我。
“你来的时候，裂缝就已经存在了吧。”
不等我回答，呱音又继续说：
“可是，这只能解释为裂缝通往虚圈而不是通往人界。但是你却穿过裂缝来到了人界，并且还将重伤的我带回来。裂缝必然至少存在两道，你却只指出一道……”
原来这就是她怀疑的地方。
要解释也很容易。
我伸手往空中一划，裂缝出现。
“你看，就是这么回事。”
“难以置信……”
呱音捂住嘴唇。
空气中的灵子自动飞向裂缝进行修补。
很快，裂缝消失。
“在尸魂界，死神要前往现世，必须通过穿界门才行。而你却拥有这种自由出入的能力，很厉害！”
呱音放下手，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她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茉莉的话在心中浮现：你是不会理解的。
的确如此。
“我有一个请求。”
她又抱住我的手。
似乎，大家有所求的时候，态度都会变得格外地好。
“请说。”
“把我送回人界。”
“不送的话，会怎么样？”
“我会倒大霉。”
大约我疑惑的神情过于明显。
呱音笑了几声：“呵呵，你真的什么都不了解呢。”
然后一本正经对我说：“我没有经过申请从穿界门回来，被我的对头抓住把柄的话会坐牢。”
我不懂。
总之，我送呱音去了人界。
与呱音在人界呆了几天，申请期一到，她就在我的面前走入了穿界门。
她离开不久，天空出现裂缝，虚们从裂缝钻出。
好机会。
我闪入裂缝，也顺手打散了它们。
虚圈的夜晚与尸魂界、人界的一样，只是月亮是反月。
并且，永远只有夜晚。
地面全是白色沙子和零散伫立的枯木，其余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里的灵子浓度远远高于其余两界。
非常适合饥饿的魂魄生存。
我可以带茉莉来这边吗？
不过她很害怕虚。
所以不行。
我在沙漠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片枯死的白色荆棘丛拦在前面。
因为不想绕路，我汇聚灵子摧毁了它们。
然后里面跳出了一个人形生物。
比人多了一对翅膀，比黑衣白面虚更加小巧，比我见过的死神更加强大。
脖子以下，胸腔部位的中心有一个和虚一样的空洞。
头部一半是面具，一半是脸，眼部有一道绿色泪痕。
好怪。
明明被打了，却不攻击我？
“你是谁？”/“你是什么？”是虚吗？是虚吧。
“我是虚。”
果然如此。
虚一直盯着我，绿眼不曾眨过。
“我是茉莉的姐姐，呱音的朋友。”
“我是乌尔奇奥拉.西法，你呢？”
又来了，互报名号环节。
我需要一个名字。
“没有。”比起那个，更重要的是，“还有和你差不多的虚吗？”
类人虚，我想看到更多。
是奇观。
“我不知道。”通体纯白的虚向我这边走。“你又是什么呢？”
我最初的记忆始于流魂街。
茉莉认为我新来的魂魄。
若是死神魂葬的流程没出错，我的记忆又怎会消失？
但不论如何，按常理来看，我是......
“或许是某人死去的魂魄。”
“我们不一样，我没有记忆，自诞生起，就是这副模样。”
不，其实境遇相似。
乌尔奇奥拉在我面前站定。
即使是如此近的距离，也没有攻击的迹象。
这么说来，之前几次遇见的虚都没有选择攻击我。
“你为什么不攻击我？”
“是啊，为什么？大概是我不想那么做？”
乌尔奇奥拉和一般的虚不一样，我要留下它吗？
想要彻底破坏，也想观察它之后的变化。
因为它和我相似。
我离开那里，继续散步。
乌尔奇奥拉则默默跟着。
“你从哪里来？”
但是它的寡言是假象。
“尸魂界。”
“来这边干什么？”
话真多。
“玩。”
为了满足好奇心。
“这里不好玩。”
那只是它的感受。
“遇见你就很有趣哦，乌尔奇奥拉。”
它终于闭嘴。
我们走了不知多久。
终于碰见柱状建筑群。
一群虚在撕杀。
一具骷髅端坐于高位，它戴着金色的头冠，闲散地支颐着颊骨。
“欢迎二位来到老夫的城堡，虚夜宫。”
骷髅发现了我。
那些虚们也给我让路。
我和乌尔奇奥拉，走到骷髅座下的阶梯处。
“你就是虚圈的王。”
“除了我还有谁？”
虚王挥舞手中的黑色巨斧向我袭来。
而那些厮杀中的虚都一致向乌尔奇奥拉攻去。
我将白色灵子球扔给虚王。
它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用巨斧抵挡。
最后巨斧碎裂，它的肋骨被炸碎，身上的袍子变作了碎布。
见它停滞空中。
我将手中更加巨大的光球瞄准它。
这次它倒是学会了闪避，不过还是有点慢。
那光球擦着它的身体，飞向反月。
几息之间，轰然炸开。
漆黑的天空竟在此刻亮如白昼。
而虚王早就掉在地上，生死不明。
乌尔奇奥拉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它只是打残了虚们……
“还活着吧，虚王。”
它躲过去了，应当不至于死掉。
我也没有非要杀它不可的决心。
已经重伤的骷髅动了动，似乎想爬起来，不过它的骨头都碎掉了。
力量的核心被破坏，修复的速度大为减缓。
“虚王，你是最强的虚吗？”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骷髅咳嗽了几声。
“我觉得我是。”
骷髅的语气好了许多。
“那就差不多了。”
没有留下玩的必要。
我就地划破空间，从中回到尸魂界。
身后，乌尔奇奥拉跟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去虚圈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