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萧然gl》华元十三

16、中毒

　　不知走了几时马车缓慢听了下来，欣媛压低声音说到：“爷，到家了”，我小声的回道：“嗯，知道了”，看着怀里熟睡的公主，不忍将她唤醒，低头端详，微微触着的眉头，睡得不是很安稳，我不禁用手指轻轻的抚平那褶皱的眉心，可能是感受到了我手中的温度，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窝在了我的怀里，我轻声的唤道公主，“公主，到家了”，没有等到回应，我又轻唤了一声，“公主，到家了，我们该下车了，然而她换了一个姿势，“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我一时竟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处理，看着她酣睡的模样，就也没在唤醒她，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冰冷的温度开始钻进了车里，在这样下去，她明天非得感染上风寒不可，我聚攒了一些力气，尝试着将她抱起，公主虽比我高些，但是身材很是轻盈，但我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吃力的将她抱下马车，走进府院，龟速般移动到卧室，一路下来，我已是汗如雨下，最终将她请放到床榻，抬头望去，竟望见公主那强忍着没有笑出声的嘴角，我假装生气的说道，“原来你早就醒了，害的一身臭汗”，她还佯装睡着，侧了个身，撇过脸不与我对视，我有些气恼，脑子灵光一现，哼，叫你欺负我，紧接着就施展了我的无敌抓痒功，起初公主还在强忍着，最后在我强势而混乱的攻击下，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声的呼喊道：“我投降，投降了，快停下来，悠然，快停下来”，我一看这小妮子已经认错了，便收了手，最后公主为了补偿我，放下身段伺候我沐浴更衣，本打算想要再逗逗她的，然公主身着轻纱衣衫，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我好好的一双眼眸，竟无处安放，反观我一身赤裸裸的泡在浴桶里，很是尴尬，而她那双不听话的双手，时而撩水，时而在我的肩膀和胸前不停的擦拭，我竟感到莫名的心慌，最后搞得我面红耳赤，不得不缴械投降，匆匆的洗了洗，就穿了出来，身后公主传出公主毫不掩饰的笑声，心里不禁感慨，“哎，又着了这小妮子的道了”。待暖炉旁烘干好头发，我与公主便都回到床榻沉沉的睡了过去。

　　转眼醒来，已过晌午，可能是昨天睡的太晚了的缘故，公主竟也还未苏醒，我替她遮了遮被角，便轻手轻脚的起床，穿戴好衣服，去其他庭院找些吃食，正在前厅欢快的吃着点心和糖水，姐姐抱着肉球走了进来，抬眼望见肉球肥嘟嘟的模样，这家伙这段时间肯定又敦实了不少，姐姐放下肉球，坐在了我边上的椅子，关心的说道，“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这般狼吞虎咽，哪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我囫囵的说道，“姐姐，你又糊涂了，我本就是个男孩子”。姐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姐夫说，有人给你寄信到府衙，昨个儿给你带了回来，信件房子书房的桌子上了，你空了记得看下，别再是什么要紧的函件，耽误了就不好了”。我点头，“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谁会给我些信呢？难道是夜由那家伙，终于有消息了，心里想着事情，便没了食欲，主要是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吩咐欣媛送些点心糖水给公主，跟姐姐知会了一声，急冲冲的奔向了书房，走进书房便看见书桌正中间放着的信件，封面写着萧悠然查收，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件查看，信中内容写道：

　　“悠然，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可一切安好，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常的想起我，然而这段时间，我很是想念你们，特别是想念我们在学堂的那段时光，想念夫子的课堂，想念每一个酣饮畅聊的夜晚，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写道这里，你们肯定要笑我，像一个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念想着过旧的时光，说实话，离开你们的这段时间，我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虽然我还是个刚满18岁的壮年郎，也曾有过一腔热血，但眼前的经历，让我开始深深的怀疑着自己，犹豫不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愿醒来，”迷茫“这个词最近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哎，真希望能有你们在身边，帮帮我，又或者跟着我一起迷茫，这样我就不会是一个人那样的孤寂，战争远比我想象的残酷，生命在战斗中显得那么不足轻重，更可怕的大家都习以为常，过度的冷静和麻木，让一个个鲜活的人变成了战场上武器，只会进攻厮杀。好像只有杀戮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才能获得救赎，写了这么多，你可能还不知我所说这些为何，也没有什么，只希望战争早日结束，好与你们欢聚，一起安顺，勿要牵挂”

　　莫言亲笔

　　书信的内容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很像莫言的风格。

　　零零散散几段文字，我知道，莫言过的并不安好，虽然他很努力的在隐藏和压抑自己，但一切的一切都流露在字里行间。我几次曾试着提起笔给莫言回信，最终还是放弃了，我知道莫言过的不好，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以安慰到他。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无处宣泄，在大街上好似鬼魂一样游荡，脚步停留在了督尉府衙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只见吴峰和几个侍卫官在哪里商讨着什么，我假装咳嗽了两声，他们看见身后的我，赶紧回身失礼。“大人，您来了太好了，我刚想着派小六子去请您呢”，吴峰焦急的说着，“什么事？这么急？刚刚还见你们在嘀咕着什么？”，我象征性的问道，心里却着么着肯定出大事了，要是一般事吴峰酌情就帮我处理了的，“刚刚宫里传来旨意，让立即包围北疆公主住所和南安王的府邸，不得任何人进出”，吴峰严肃的说着，听完我心头一阵，有种不详的预感，“为何这般，谁下的命令？”，我焦急的问道。吴峰赶紧说到“来传旨意的是位公公，说是皇上现在身中蛊毒，昏迷不醒，太医诊断极有可能是前些日子皇上吃了北疆公主带了的一些补品丹药所致，而试药的正是南安王，故太子殿下下令囚禁二人，待后督察院审度。”怎会这样，昨天皇上还好好的，看着跟正常人无差，过了一个晚上，就昏迷不醒，这里面肯定又蹊跷，正在我思量着，吴峰又焦急的问道，“大人，您看，我们怎么办才好”，“既然宫里来了意旨，我们听命照做便是”，说完又嘱咐些事宜，让吴峰安排部署。现在皇帝昏迷，必然太子监国，太子的旨意，定是要服从的，若皇帝能被救治过来安然无恙才好，不然他二人在劫难逃。

　　我在衙门里坐立不安，还是些不放心，叫上了些侍卫，去吴峰那里看看情况，巡查的仕兵通报吴峰在北疆公主的住所好像遇到了些麻烦，我心里更是不安，加快了脚步，终于赶到了那北疆三公主的住所，看见了吴峰和一群士兵在住所外围围堵着，一个个都在闪躲着不敢靠前，耳边传来了阵阵凶猛的犬叫声，我拨开人群，探身看个究竟，正是那肉球的祖奶奶，霹雳娇娃女士，张着大嘴，呲着獠牙，恶狠狠的对着吴峰他们吼叫，它周围还站了十几个北疆的勇士和一个泼辣的小姑娘，各个手握弯刀，看架势要与我们火拼呢，吴峰看到我，赶紧凑到我跟前，紧张的说道。“大人小心，这只母狗，凶猛的很呢，刚刚有几个弟兄被他咬伤了胳膊”，我心里也是怕着呢，假装淡定的说到“不碍事”。“你们骂谁是母狗呢？信不信让娇娃把你们撕成肉馅，你们南冀国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跟我们大人说话呢？”一个侍卫长打着官腔说到，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上前一步说到，“这位姑娘，是我们几个刚刚失言了，还请原谅，我们也是奉命来这里保卫公主安全，近期异国流民涌入，怕惊扰到了三公主，还请见谅！”我客气的说道，“你们骗谁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那个皇帝老儿，身子骨不行了，非要赖在我姐姐头上，说我姐姐的丹药有问题，胡扯，在我们北疆，谁不知道我姐姐的医术高明，她调制的丹药都是用于救人的，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你们竟然敢诬陷她”说完便挥着弯刀向我劈了过来，我本能的向后退，用手臂遮挡，哎，大意了，知道这小妮子不好惹，没想到竟这般泼辣，想着先护住脸，其他也不顾上了，爱砍哪砍哪吧，只要脸上无伤就行，不然跟家里那两位也不好解释，其他地方遮遮还能蒙混过去，我虽然后侧了两步，但手臂还是被刀尖划伤了，鲜血透过衣服流了出来，我今天穿的还是米白色的褂子，衬着血液格外艳红，我正愣着那里欣赏袖头上的血迹，突然传来一女子悦耳的声音，“漓儿，不得无礼”

　　只见一女子，身着北疆华服，缓缓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北疆三公主宁泽嫣，“萧大人，小妹年幼鲁莽，误伤到了大人，还请大人勿要责怪”。误伤？你确定？这赤裸裸的就是冲着我来的好不好，这都砍完了，您老人家才慢悠悠的走出来，故意的吧！心里是这么想着，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赶紧施礼说道，“哪里，是我们失言在先，惹恼了小郡主，还请小郡主不要生我们这些粗人的气才好”。“哼，虚伪，假惺惺”那小妮子还在不停地嘀咕着，三公主瞪了她一眼，她才停下来，我赶紧上前说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三公主不要为难在下，待事情查明真相，定会还公主殿下清白”，“清白，呵…，我等本就是无辜卷入此事，还请萧大人明察，还我们一个清白”，她冷笑的说道，然而我头上开始渗出一层薄汗，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怎能顾及到她人，更别说查明案情，还人清白，这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还被自己埋的死死的。“额，呃，额…”一时竟语塞，不知说甚，额额了半天，直到头上的汗已经凝成一颗颗汗珠开始滴落，我紧张的用袖头擦拭。“萧大人的手臂受伤了，还请到院内包扎下呢？”，“不碍事，不碍事的，小伤一会就好了的”，“北疆的弯刀向来锋利，若处理不及时，伤口很容易感染脓肿呢”，说完便拉着往院内走去，吴峰他们欲跟上来，被娇娃堵在那里，我回头示意他们没事不用担心，就这样一路被拉进了一个客厅，后面根治小郡主和几个北疆勇士，走进屋内，环顾了一眼四周，设计的虽不是很华丽，但是也算雅致整洁，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让人心神宁静。“漓儿，把那瓶外服的止血粉拿过来”，见三公主真要为我医治，我赶紧出生说道，“不劳烦三公主，都是小伤，不碍事的”，我此番进来是别有用意的，一来是想了解些有关皇帝中毒的事情，二来是想探探这三公主的底，毕竟霍启也被她牵连了进来，想看看她是否有办法帮霍启解除困境，不单单是为了来包扎伤口的，我正思量着怎么开口，只见那小郡主咣当一声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三公主拿起白瓶，打开瓶塞，拉过我的手臂，掀开袖头，准备上药，顺势瞧了瞧手臂上的伤口，虽说没有留多少血，但能感受到伤口还是挺深的，药粉撒落在伤口上，我本能的往回收，但抵不过三公主的力气，只是象征性的晃动了两下，“别动，放心，没有毒”，说完她从自己的袖头又抽出一条丝质的手拍，帮我把伤口包了起来，我尴尬的不做声，细腻的白色粉末，撒在伤口伤很是蛰得慌，我不禁蹙了蹙眉头，“忍一下就好了，这药效很好用的，最近几天尽量别沾水，等伤口凝结，就差不多了”，“嗯，有劳三公主费心了”，我很是感激的说道，“萧大人不必客气，叫我泽嫣吧，我们那没有这么多礼数的”，她笑着说道，“额，额，那公主，不，泽嫣那叫我悠然吧，也别叫萧大人了的，听着也是别扭的”，“好”她笑着答应，“悠然这次拉你进来，除了帮你包扎伤口，还有件事想有求于你”。她认真的说道，“有什么事需要悠然帮忙的，公主尽管讲，悠然定会尽全力相助”，这话我是真心中夹杂着点私心，此一劫，她若能解围，霍启定然脱得了身，“悠然，关于中毒的这件事很是蹊跷，宫里打探来的消息，此毒很像我们北疆的一种蛊，所以才怀疑到我的头上，我想求你带我入宫，探究事情的真相，好证明我的清白，这件事不仅关乎南冀国皇帝的性命，同时也关系到北疆与南冀之间的关系，若因此事挑起两国无畏的战争，受磨难的最终是边疆的百姓和将士，我十七岁就开始上战场，这么多年，见到的多是战争给黎民百姓带来的苦难，此次出使南冀，也是为平复战争而来，却不料遭到小人算计，被困于此，还请你带我入宫，查明真相，还我北疆清白，平息两国之怒。”听她说完这些话，我不禁想起莫言，想起那封信，心里也很是为难，但不管处于正义还是私心，我都应该帮她，“好，我帮你”，话又心出，“当真？”，她挑眉问道，“嗯，你先待在这个住所，不要轻举妄动，外面有我的人看守，其他人进不来的，待我这两天想到办法，在派人来通知你”，“好，我等你的消息”，她坚定的说道。

　　出了三公主的住所，我跟吴峰和几个侍卫官打了声招呼，不准任何人进出，定要看守好了，他们以为我是按照旨意行事，怕出什么乱子，都打包票的让我放心。我的兵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别的先不说，听话照做这点我还是很放心的。哎！我现在头痛的是怎么带三公主进宫，时间紧，任务重，我可要好好谋划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