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萧然gl》华元十三

15、皇帝寿宴

　　最近发现肉球的嗅觉特别灵敏，东西闻一闻就可以轻松找的到，而且它也很热衷这个冠名为“找宝”的游戏，闲来无事，总要跟他玩耍嬉戏逗上一逗，打法些琐碎时光，偶尔公主，姐姐姐夫也会加入我们的找宝活动，一家人其乐融融，很是快哉！

　　皇帝寿宴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各皇子大臣都在用心的准备礼物，就连我的公主也不例外，只可惜我这成龙快婿着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兜里的银子早就被公主败光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在那里冥思苦想，这时肉球晃悠晃悠的飘进来了，我忽然间灵机一动，大声呼喊着，“我知道送父皇什么了，你看这肉球怎么样，这家伙机灵聪明的很，定能讨得父皇欢心”，公主瞥了我一眼，有点生气的说到。“竟出馊主意，宫里面稀奇小动物多的嘞，肉球到那里反而会被显得平平无奇，再说，养了他这么久，你舍得送人，我还不舍得嘞”说完还冲我“哼“了一声，见这情形，我赶紧陪笑的说到，“知道你舍不得的，开个玩笑呢，看你这眉头都快扭到一起了，也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我就是想让你分分神，放松下”，说完赶紧特别狗腿的跑到公主身边，又是捶背又是捶肩，乖巧听话起来，公主缓了缓了缓神，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到，“我看还是算了，珍奇古玩宫里定是不缺的，不争这个彩头了，送给父皇的礼物最重要的是用心”，此话虽说的有点道理，但怎么嗅出一股寒酸，然而让我惊掉下巴的事还在后面，公主原本要给皇帝父亲缝制件外衣，剪剪缝缝的两三天，礼物由外衣改为马甲短裤，自己看了看成品，摇摇头感觉还是不行，又是缝缝补补好几天，马甲短裤最后改成两个皱皱巴巴的长筒袜，上面还装饰了两朵梅花，定睛一看，此梅花真是点睛之笔啊？竟然是那烧线头时没掌握好火候，烧出来的个洞，楞是拿线头补缝了个梅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见着成品，我只能佩服的五体投地，拱手作揖道：“公主有心了”，然后又弱弱的说了一句“父皇的寿宴，我可以不去吗？身体最近不是很舒服呢”，心里却想着：大殿之上，我可丢不起那个老脸，谁爱去谁去。“你敢，萧悠然，还反了你了”公主一个回身怒吼道。最后还是在公主的淫威之下乖乖就范，别扭的出席了皇帝的寿宴，呈现礼物时，我故意撇过脸，不去看那记录官的脸色，心里想着，不知我那皇帝岳父看见自己亲生女儿送的这双袜子礼物，脸上是怎样个表情。回去定要让公主把女红好好学学，古语有云：妇之不贤，夫之过也。

　　进入主殿，找到坐席，赶紧落座，低头不做声响，旁边的公主倒是跟几位皇子公主寒暄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听上去感觉还是有些生分，有或许碍于皇家身份，格外注重礼节，又或许公主跟他们非同母胞的兄弟姐妹，独享盛宠，惹人畏惧嫉妒，无聊至极的我盯着眼前的吃食打发时间，总感觉周遭有一股犀利的眼神在盯着我看，顿时感觉背部发凉，脊椎僵直，忍受不住便抬头观察，在对面左下方的坐席，我终于找到了那对眼神的主人，“好久不见，霍启，我的南安王殿下，你还好吗？”当然这句话并没有问出声，只是发自心底真诚的问候，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霍启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瘦了，显得脸上的棱角分外鲜明，惹人心疼，藏青色的华服衬托出他的几分落寞，就在我眼角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时，一声“皇帝陛下驾到”，把我拉回了现实，错开霍启的眼神，赶紧起身行礼，在群臣的期盼下，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终于携众妃嫔姗姗来迟，接受忠臣及外国使臣的朝贺，众臣有序落座，余光中撇了艳霍启，他不在看我，一个人落寞的喝着酒，旁边落座的是一位身着北疆裘服的女子，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骨骼看起来略微显得健硕，全身的肌肉线条也显得格外分明，五官较我朝的女子更加立体，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一眼望去就会深陷其中，这位应该就是北疆的三公主了吧，“嗯，嗯，嗯…”公主在一旁发出声响，把我神游的魂拉了回来，定了定了神，故作镇定的为公主斟酒夹菜，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礼，公主认真的吃着，眼睛时不时的像我刚刚停留的方向看去，惹得我也好奇的看去，只见对面的三公主正笑意盈盈的看向我这里，眼神对视后，又点头示意，我瞬间精神了起来，我们两个应该不认识的吧，初次见面，这样真的好吗？我疑惑之间，公主又不高兴的说到“你们熟识，往日不见你提起过，认识？”，我心里一百个委屈无人述说，“不认得的，可能我长得比较大众脸吧”，“胡说，分明是张祸国殃民的脸”，公主半开玩笑的说着，额……..，我竟无力反驳，不想承认，但好像又确实是那么回事。不再搭公主的话茬，专心的看着表演，终于在各位乐师的不懈努力下，把我送去会见周公了。

　　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了夜由，唐关，莫言，夫子，韦首礼，还有夫子，我们开心的喝着酒，聊着天，舒适惬意，突然画面越来越模糊，我仿佛失明般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一束犀利的白光劈向我的脑门，我瞬间惊醒，脑门汗如雨下，惊魂未定的用嘴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的，还好大家都在专注的看着表演，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我正准本用袖子抹掉头上的汗珠，一丝软帕轻轻的拂过我的额头，泛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很是愉悦，我扭过头，应该是公主发现了我的异常，为我拂去额头上的汗珠，公主个头略高我些，所以坐下来也要稍高我些，我乖巧的由她操弄，虽然跟公主相处了这么久，但平时也没有或不敢正面端详，今儿可能是喝了些酒，胆子大了起来，微微偏着头端详着公主，清晰柔美的轮廓，因饮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凤眼灼灼，干净白皙的额头，不由脱口而出“真美”。公主听完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然后收回手帕，小生的说道，“真是个呆瓜，你再不看节目，一会儿可要结束了，再看可就要等明年了”。我不好意思的正过头，目视前方专注看着舞蹈节目，感觉自己好像个登徒子，哎!，希望公主不要误会才好，节目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很无聊，但刚刚已经睡了一觉，整个人精神了很多，只能就这样无聊的干坐着，吃着眼前的吃食，心里想着宫里的饭菜也就一般般吧，真心觉得没有姐姐烧的好吃。最后只好喝些酒水打发着时间，终于到最后一个节目了，烟火展示，皇帝在士官们的簇拥下首先登上观景楼，紧接着是众皇子公主有序登楼，权臣按官职等级依次上去，我竟没想到，长公主的级别竟比太子还要大些，我也是沾了公主的光，是继皇帝后，第二批队里第一个登上去的，位于皇帝公主侧，很是紧张些，然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观景楼上一眼望去，国都的灯火阑珊尽收眼底，仰望天空，星河璀璨浩瀚，很是震撼，一阵鼓声突然想起，震耳欲聋，长角号声也附和着有序想起，此时，一团团锦绣的烟花正在夜空中炫丽的燃烧，五彩斑斓，让人心生向往，正在我沉浸在观赏美丽的烟花时，我的左手被一个冰冰凉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我有些惊慌，侧头像左侧看去，对上那深邃的眼眸，眼角的泪这次再也没有控制的住，瞬间滑落，此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言语，所有想说的话都融在了泪水里，我们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肢体，特别是那只不听话的右手，蠢蠢欲动想要抚上眼前人的脸颊，理智告诉我不可以这样做，我只好在心里一点一点勾勒着他的轮廓，一遍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此时此刻对于我来说，是偷来的幸福，“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我不能再伤害他，这样是自私的”，我的理智开始占上风，逐渐清醒了过来，想要挣脱，霍启确偏偏不肯，我用十分力气挣扎，他就用三十分的力气握紧，正在我为难之际，我的右手被柔柔的握住，我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瞬间感觉有点好笑，此时的我，左边是大哥哥，右边是大姐姐，而我好像那年幼无知的孩童，可笑中带着凄凉，我不知该看向左边还是右边，“悠然，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里烟火更近，看的更清楚些”，说完便不等我说话，顺其自然的把我拉到了另一边，我的左手得到了解放，带着不舍和留恋，还有不安，而此时的我已无心再观赏烟火，终于烟火节目结束了，可以回家了，这一路公主一直拉着我的手，拉着我走下观景楼，走出宫殿，坐车回家，然而再车上也没有放过我的手，我拉起她的手在她眼前摇了摇，笑着问道，“你这样，是怕我走丢了不成”，我本是看玩笑逗逗她，顺便想解放下右手，然而她却少有严肃注视着我说道，“悠然，我好怕把你弄丢了，我好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有些动容，我竟给公主带来这样的不安，她本是天之娇女，竟被我害的这般，很是自责，我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安慰着说道，“不怕，我丢不了的，回家的路一直刻在我的心里”，说完公主顺势扑在我的怀里，脸颊贴在我的胸口，小生的抽泣着，眼泪湿了我的衣襟，滋润了我干涸已久的心田。过了好久，抽泣声换成了匀称的呼吸声，公主睡着了，我用脚挑开门帘，示意车夫走慢些，车夫领会的点了点头，放慢了速度，平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