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为祸一方》谥号山阴

18、终章/群像

　　“呋呋呋呋……这就是海军发来的东西？啧……同盟书……是个不错的名字，很贴切。”德雷斯罗萨的王坐在属于他的王座上，温香软玉在怀。
　　“多弗那我们要参加吗？吸溜——”庞大的粘液包裹着瘦弱的身体，特雷波尔吸着再次滑落的鼻涕试图靠近他的少主，然后果不其然遭到了拒绝，他被推开了。
　　“参加什么？政府的召唤？呋呋呋呋……别说的那样好笑，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自愿——这两个字。这可不是什么应该属于七武海的义务范围，而我们……可不是任劳任怨的义工。”

　　况且他们少主的后花园里还养着一大批的富江呢，他们是最不应该多嘴的人。

　　 七武海天夜叉多弗朗明哥拒战！

　　……

　　小麦色皮肤的少女拿着手中的信纸向着阿拉巴斯坦的英雄走去，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她的步伐很轻巧，尽显青春姿态。举着刚刚海军亲自送过来的信，也没有产生任何危机感，就仿佛她的顶头上司，真的是个英雄。

　　 罗宾的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如沐春风，但她无论对谁都是这样的笑，所以无比温和而又……看着虚假。
　　当然，这对克洛克达尔来说并不重要，这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他庇佑对方，对方为他工作。而且，这个聪明的女人心里也一定都明明白白。他也还没有悠闲到关心手下的心理健康的程度。

　　金钩将纸定在桌上，克洛克达尔看着上面的字眼，右手伸到嘴边拿走了抽了一半的雪茄，在桌上的烟灰缸上轻敲几下，由着尚未燃尽的火星飘落成灰烬。

　　可以参加，但……没有必要。
　　她的死和富江……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的责任，克洛克达尔还不需要在这里还要自欺欺人，也不需要迁怒。
　　参加这件事情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海贼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生物，与其想着这个，还不如继续维持着英雄形象，向他的窃国计划更进一步来的实在。

　　七武海沙鳄鱼克洛克达尔拒战！

　　……

　　鼯鼠中将带着军舰来了无风带，以现在海军的技术来说，出入这里即使现在说不上是如入无人之境，但也差不多是来去自如了，对于中将层次以上的来说。他是来传话的，却未曾带着强制命令，即使他是一名鹰派官员。
　　海军都是可以强制召集的——在重大事件的时候，对于七武海，违者即剥夺七武海地位，他们那些海贼……都是在乎的，不然便从来不会接受招安。像坚定拒绝现在却加入了白胡子的艾斯。

　　鹰派的都是希望，对这些七武海强制着急的，这些人渣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就消磨在海底……也是不错的选项。鼯鼠中将本人就是这样十分支持的，但是提议被否决了，那么他便会遵从命令。

　　趋利避害也是海贼的本性，有些……即使是丢掉这个位置，也不会愿意的。而且即使再过于悲观的认为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斗，在海面上的四海，也依然需要维持和平，七武海是工具不错，但是如果在海军力量大量缺失的同时，在有海贼内部决斗出七个……那么情况会更糟。

　　所以不如像现在这样，装作是本着大义，给人类留下火种，即便是海贼，他们海军也宽容。当然这是政府派来的人员的想法，他们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所以鼯鼠是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甚至是一个都不接受征召。但绝对不曾想到的是，最自高自傲也相对来说很是难缠的女帝，会是第一个接受的人。
　　 甚至没有迂回的推拒，而是直接果断。

　　战？为什么不战？
　　九蛇，不早就向对方宣战了吗？难道现在还要逃避什么吗？那将九蛇的荣耀置于何地，她女帝的威严置于何地？

　　就是现在也还有一半的国土处于废墟，所以才不能士气低迷。“婆婆你不必劝我。”这段时间这宫殿里一直沉重的肃穆，她也许也在自责自己犯下的过错，她终究是九蛇的国王，而不是可以永远任性的女帝。
　　“汉库克这完全不需要——”角色似乎反了，往常的时候明明对方才是拒绝征召的人，她自己才是劝阻者。
　　“婆婆我都知道。”汉库克难得的细声慢语，“我如果没有回来，你就要准备代理国王了。”
　　然后女儿国元气大伤，也许海军……会给予庇佑。也许不会。

　　 百合岛国王波雅汉库克参战！

　　因为她为的不是海军，是她的子民，所以她用着国王的名义，而非七武海。
　　但是这矛盾的明明可以及时止损，却还要奋斗到底，像是为了自己赎罪，却还要拖上她的战士，去步她的后尘。

　　……

　　 米霍克看着报纸，手边的桌子上是刚刚喝了一半的红酒。
　　然后有人敲响了城堡的大门——这总让他想起富江，这座岛上只有他一个人，自然也很少……极少的响起敲门声，明明应该是经常被使用的门，那敲击的沉闷声让他觉得很陌生。

　　来者拘谨的推开门踏在红地毯上——这座城堡布置的太过于优雅，以至于显得不像是一个海贼该待在的地方，他依然显得很不安，即使是在得到城堡主人的允许之后。这是一个有些胆怯的海军少将。 他只是一个传话者。

　　然后果不其然的，被拒绝了。站在门外的少将，甚至还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无法想象这位七武海直接随着他们的船到达海军总部的画面，那实在让他压力太大了。

　　那一座空荡荡没有活人气息的城堡又重归了平静。

　　手上的报纸还在那一页，停止发出声响，因为捏着报纸的手没有移动，而红酒杯里的液体也还保持在那个水平线。就像他们主人的思维也停滞了。

　　“我难道，还要去海底把你捞出来吗？”

　　七武海鹰眼米霍克拒战！

　　……

　　 七水之都聚集了很多船只，有很多海贼，也有喧嚣和争吵，流血事件也有……还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闹的上不得台面。
　　有名不禁传的小海贼，也有——比如七武海之一，似乎消失了很久的月光·莫利亚，带着一艘破破烂烂的大船，当然不是魔鬼三角地带的那个，那是真的不方便，也不合适。这艘船上的标志早就腐败不堪了，莫利亚自己也不晓得这艘船曾经属于过谁，不过现在总需要修一修，起码过一段时间再寿终正寝，毕竟已经没有时间去再造一辆了。
　　不过等等——现在去抢一艘也是不错的主意，所以……七水之都，同样是个合适的好地方。
　　 现在出现的目的毋庸置疑，莫利亚是为了强者的尸体，他似乎疯魔了，心心念念着即将会有多少人葬身于海底，但他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许也会变成尸体。
　　“基地已经交给佩罗娜了，别担心，嘻嘻嘻。”

　　 与此同时的熊已经抵达了海军本部，戴着他的手套，拿着那一本厚厚的圣经——或许会出现在食堂，海军的训练场地，路边的蓝白色太阳伞下等等不确定的地方，当然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那一本书。
　　在远处的树下背阴的地方，波鲁萨利诺倚靠着树，从兜里掏出了电话虫，“摩西摩西~”接着陷入了沉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啊，真是好可怕哟~巴索罗米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算完了吧，熊要参战的事情他们肯定知道，老夫还是不要再烦了呢~”波鲁萨利诺收起了手中那一只，他现在还没有发现颜色是黑色的电话虫。“那就没有事情啦，老夫也要休息啦~”
　　人间兵器的计划跟他黄猿可没什么关系呀，那是贝加庞克需要忙活的事情。

　　七武海月光·莫利亚，七武海暴君熊参战！

　　……

　　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要角色，不受世界的青睐，世界总是喜欢那一些更加有故事有背景的人。但他们却是组成世界的根基，这些遍布了整个大海无恶不作的海贼们，真正的顶着“海贼”这个名头的人，烧杀抢掠为了财宝，而不是无谓的冒险梦想家。也许这才是海贼的本色。

　　 这座船上永远是吵吵闹闹的，海贼是永远不会安静的，除非他们伤亡惨重或者面临死亡。他们喜欢宴会，吃着烤肉喝着美酒，永远沉溺于现在，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我们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这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在船长作出决定的时候，下面就喧闹成了一片。
　　但在最高处的人双手向下平压示意他们安静的时候，也快速的消减了声音，因为船长的威信。
　　“你们是一群傻*吗？不会有人觉得这个是为了海军吧？这些女人——是在入侵我们的世界！你们是愿意被一群娘们所统治吗？现在是海贼的时代！世界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现在……是要把它夺回来！别让那群海军小瞧我们！”在他的宣言结束之后，海盗们勉强认同了观点，但还是存有一些疑问。
　　“老大，那这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海军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那可逃不掉啊！”看着报纸听从海军的指令，到达一个地点，这对海贼来说不是笑话吗？怎么看怎么像是陷阱啊！

　　——————————————

　　 “ 嘿，我说。”战国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桌子上面的东西都弹动了一下，好在他克制着力气，没有让那些东西摔在地上。“保护人民，这一直是海军的职责，那群人渣，可是不负责这个的，我们为了这个事情向世界征兵，甚至无所谓海贼无所谓立场——”
　　“如果在这种时候！再继续在这里设下陷阱，抓捕那一批甚至还心怀善意的海贼……那我们又与他们有什么区别？！”
　　 “那么安排在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太近了？”一个中将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

　　“你说偷袭——袭击海军本部？”这个海盗船长笑出了声，大力的用手拍打着旁边人的肩膀。
　　“我们是海贼，我们是海贼！海贼就全是那种肖小之辈吗？怎么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想叫海军看轻啊！”
　　“海军竟然敢把地点安排在距离本部如此之近的地方，我们去赴海军的约定，还要残留着这种想法，莫不是一辈子都习惯了当爬虫？！”
　　“兄弟们就让我们堂堂正正的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