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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道教兴起,曾经独占鳌头的儒家遭遇危机。

      唐宋时期,佛教、道教、儒家三教合一的潮流兴起,尤其到南宋后期,随着理学的兴起,儒家再次大兴,但因为统治者的刻意引导以及朱熹等理学提出者的个人因素,理学逐渐成为人们的精神枷锁。

      昭顺元年,大庆朝第三位皇帝赵羲,正式继位,史称昭顺大帝。

      九月二十八日,江南,徐通判府邸

      随着一声痛呼,一队队下人簇拥着产婆鱼贯而入,经过数个小时的挣扎,正院里的夫人顺利产下二公子。

      产婆小心翼翼地用早就备下的锦缎擦拭了二公子身上的血迹,只见那红彤彤的婴儿也不哭闹,只是笑嘻嘻地任由产婆擦拭,待到婴儿交给早就急不可耐的夫人时,他更是笑嘻嘻地直往夫人怀里钻。

      夫人虽已大汗淋漓,但仍是宠溺地亲了亲婴儿的额头。然而,她同样忽视了一道金光瞬间隐匿于婴儿额际,同时,窗外的一朵兰花悄然开放,香远益清。

      昭顺三年,已被祖父取名为徐世安的孩童依偎在母亲许氏怀中,由母亲亲自喂蛋羹,还未喂完,便被同桌的徐大人接了去,徐达开虽已有三子二女,但若说宠爱,还是最喜爱早慧的嫡二子。

      昭顺六年,六岁的徐世安凭借过目不忘以及出口成章的天资被誉为江南神童。一日,徐达开在府中设宴款待同僚,待到徐达开特意请来的昆曲班子奏起空灵的乐曲,娇媚的舞女甩开水袖时,宴席的气氛一时达到鼎盛。

      同知捋了捋续的美须,侧首问道:“早就听闻我们徐通判府上有一位才思敏捷的小神童,何不带令郎上来,令我等开开眼界?”闻言,通身儒雅气质的知府也笑着测了测首,似乎颇为认同。

      见此,徐达开立马拱了拱手,应道:“哪里,哪里,大人愿见犬子,是犬子福分。”虽然嘴上附小做低,但徐达开内心不是不得意,细数江南官宦子弟,他的嫡出二子当真算得上是独占鳌头的。心中得意,他倒也未曾显露,只是一脸淡然地挥手叫小厮去夫人那儿将二少爷请来。

      正院里,坐在梳妆台前的夫人许氏听完老爷的吩咐,笑着将一支鎏金海棠簪插入发髻,而后由着随侍的贴身丫鬟侍书、知画往头上搭配首饰。

      知画讨喜道:“夫人大喜,二哥儿是人中龙凤,小小年纪便美名远播,日后必能给夫人考个状元来!”

      许氏看似不在意的嗯了声,实则那声音中的满意与上扬的红唇无不展现出内宅主母的好心情。随后吩咐道:“行了,也别在我这儿讨巧,快将我的玉郎带去老爷的宴席才是正经事。”

      “是,是,夫人。”知画仗着夫人好心情,笑着一溜烟地跑去了少爷的书房。

      许氏拍了拍侍书的手,笑骂道:“跟着你这个沉稳的姐儿,却还是个泼猴!”闻言,侍书捂嘴婉约地笑了,当真是温婉可人的紧。

      待到知画护送着玉雪可爱的徐世安到府中设宴的前厅时,厅中众人正对刚端上桌的秋蟹啧啧称赞。

      知府用玉箸夹起一块卸好的蟹黄,沾了沾调料,填入口中,滋味鲜美得很。又一侧首,正巧看见一精致男童跨过门槛进来,料想应是那江南闻名的小神童,不由存了考校的心思,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螃蟹浑身甲胄。”

      徐世安刚跨进门厅便听到这句话,不假思索道:“蜘蛛满腹经纶。”说完后,徐世安恭敬地向问话老者作了一揖。

      厅中众人听到这句回答都十分震惊,在座官员无一不是饱学之士,自然听得出徐世安这句的精妙。

      便是徐父也被震在了当场,虽然早就知道二子聪慧,但未曾想到竟是这般俊秀!

      有几人直接按捺不住叫起好来,知府也生了爱才之心,将徐世安叫到身旁,细细地询问平日了所读之书,甚至知府都对徐父直言到若非近来他会被调回京中,他都想将徐世安收为入室弟子,但仅凭这句感慨之言就足够令徐达开喜得面色红润了。

      消息传开,自然是令徐世安的神童美名更上一层楼,甚至江南等地都有童谣歌颂。

      京城,工部员外郎府邸——徐府

      徐夫人王氏见夫君徐老爷展开三子家书后笑容便没有止住,心下便已经明白了些,却还是忍不住打笑道:“这信能令老爷如此开怀,想来也只有我那乖孙玉郎了。”

      徐老爷这才发觉竟不小心漏了情绪,还叫老妻看了笑话去,不觉有些羞恼,但更多的是内心的满意与骄傲,却仍是死鸭子嘴硬,“对孙辈勿要过于宠溺。”说着,还是将信纸递给王氏。

      王氏接过信读完后,不自觉地拍了拍贴身老仆福妈的手,欢喜的神情倒是藏也藏不住,“我乖孙何止是江南第一神童,便是在京城也无人能及,依我看,应是大庆第一神童才对!”转头却见徐老爷负手向书房走去,不禁笑骂一句“还端着呢!只怕这时早乐得不得了了。”

      王氏的福妈笑着扶起王氏“夫人心中不也乐开了花?”王氏亲昵地点了点福妈额头,笑骂一句“老货,你这张嘴呀!”

      与此同时,消息也在其他两房中传播。

      大房夫人胡氏强压下心中不快,违心地夸了徐世安几句,转头见丈夫徐达明问起嫡长子学业,这才展颜应道“和儿这两日都在屋中温习,未曾懈怠,且我听说和儿的师父也赞其刻苦呢!”
      徐达明点了点头,有些欣慰,但还有丝说不明的失落“很好,但终归是比不上三弟的神童啊。”闻言,胡氏的手慢慢地绞紧了帕子,心中暗恨。

      二房倒是没有大房的暗潮汹涌,却是鸡飞狗跳的紧。

      二房夫人李氏直追着儿子徐世贵打,倒也不在乎头上首饰摇晃,衣裙绊脚,一张有几分泼辣的脸上尽是气恼,边追便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我也不求你像徐世安一样聪慧,你倒是像大房徐世和一样勤奋也行啊!你倒好,整天屁股底下像放了锥子,叫你读四书五经,你倒是读起来那些腌臜东西!还叫你师父向你祖父告状,我今天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徐世贵倒是大爷,拿着折扇拔腿就跑,边跑还便喊“娘,儿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倒是合该醉倒在红粉堆里!”说着,夺门而出,将他娘抛在身后,心中想着的却是出去唤上平日里玩得好的纨绔去春风楼潇洒潇洒。

      李氏气得直发抖,大丫鬟春桃担心地唤了她两声她才回神,却见李氏瘫坐到椅子上,疲惫地捂脸痛哭了起来“这个孽障,本来老爷的心就偏在了雪姨娘那个贱人和她生的贱种身上了,他还不上进,非得让老爷子失望了,好让老爷顺理成章地把二房家业传给那个贱种他才知道厉害!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春桃也暗暗垂泪,劝慰道“夫人快别气了,少爷定会悔改的!”,“会吗?”李氏像自欺欺人似的寻找安慰,“会的,会的,夫人快别哭了。”春桃急忙安慰道。

      李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但愿吧。”倒是还未彻底死心。

      昭顺八年

      徐世安因为天资实在出众,再加上徐达开私心想让他搏一搏大庆第一秀才的缘故,徐世安以八岁神童的身份下场科举,成功夺得案首,成为大庆历史上最年轻的秀才,更是给他的神童之路增添上一抹传奇色彩。

      昭顺十四年

      徐世安成功考取解元,再次创大庆历史记录。

      无论是江南徐家三房,还是京城徐家,都在徐老爷和徐达开的暗示加明示下默认徐世安成为徐家年轻一代接班人,徐氏一族倾全族资源培养徐世安。

      同年,徐世安同京城苏家、姑苏谢家、肃州王家的年轻一代接班人被世人称为大庆四少杰。因为徐世安以才名闻世并且是四人中年纪最幼,所以最被世人推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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